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210节

  无论是和谢栎还有谢十他们过招,或多或少他们都是让着自己了的。和甘草动手,其实她乍然出手是占了先机的。
  这才是她第一回 真正和人动手。来人见她提剑来追,眼睛一亮,抬手一朵剑花挽过,直逼她面门。
  上来就是杀招!
  楚云梨愈发兴奋,提剑迎上,两人缠斗在一起,早在她追出来时,谢栎就过来了,身后跟着谢十他们,看到战成一团的两人,他抬手拦住了想要上前帮忙的护卫。
  一开始楚云梨还有些支应不开,后来愈发得心应手,等到她一脚把人踢出去后,谢栎上前,扯掉了那人脸上的黑布。
  还是个熟人。
  是秦兰娇的那位二哥。两次喜事之后,他一直没离开。
  本来景阳山庄中人多,且两家又是姻亲,还真没有人赶他走。
  这边动静颇大,附近的几个院子都听到了动静,秦兰娇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二哥被一脚踢出去,面色难看,“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云南别开眼,“要杀要剐,随意!”
  楚云梨胳膊受了伤,月色下都看得到衣衫上晕开了一大片,闻言拎着剑上前,冷笑道,“不就是觉得他不敢杀你吗?毕竟他是你妹夫,反正你想杀的人是我,由我动手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慢慢的抬起手,秦云南急切道,“我没有想杀你。”
  楚云梨收回手,“那你三更半夜的跑我院子里做什么?”
  秦兰娇忙上前,“我二哥喜欢半夜练轻功,兴许是走错了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自己都觉得扯,“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想要我们母子性命的人,你以为我会留着?”楚云梨话落,剑已经对着他脖颈而去,秦云南偏头一避,险险避开要害之处,耳朵却受了伤。
  “不可。”秦兰娇的鞭子挥了过来。
  谢栎出手去拦,一把揪住她鞭子,直接拽了过去,“不许动手!”
  “她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秦兰娇面色难看,“谢大公子,我和她身份一样,你偏宠可以,但却不能践踏我北安山庄的面子!”
  “我可以放过他。”楚云梨看着地上的人,似笑非笑,“你去死牢中待半个月,我就放过你。”
  秦云南瞳孔微缩,谢栎瞬间了然,“送秦公子去死牢。”
  “不行!”秦兰娇再次出声阻拦。
  谢十他们根本不理她,直接拖着地上的人就走了。
  秦兰娇气急,“你们太过分了。我会告诉我爹,让他替我哥讨个公道。”
  楚云梨冷笑,“我与你哥无冤无仇,如果今日不是为了你来的。那他为何要与我们母子过不去?”
  闻言,秦兰娇怔住,然后气冲冲转身,“南舞,你个狐狸精,嫁人了还不安分……”
  看样子是去了南舞的院子算账了,她一走。院子里的人散了大半,楚云梨转身进门去看孩子,他倒是睡得熟。
  一回头就看到谢栎跟进了门来,满脸歉然,“对不住。等到事情明了,我一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南舞非要对孩子动手,应该是出于嫉妒。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第二日早上起来,楚云梨才知道昨晚上秦兰娇跑去狠揍了南舞一顿,因为她身边的丫鬟被谢栎控制了,并没有人帮她拦住盛怒之下的秦兰娇,被抽了一顿鞭子,还请了大夫。
  这请大夫最后还请到了楚云梨面前,因为山庄中的女大夫刚好不在,其余都是男大夫,而南舞浑身都是伤……别的大夫也不合适。
  南舞的院子她还是第一回 来,处处精致,看得出来是费了些心思的。
  走到她正房门口看到一簇花草时,楚云梨上前仔细看了看,“不是说凡是她种的花草都拿走吗?怎么这里还有?”
  为什么她没来过就知道这是南舞种的呢,因为这就是那些药的主药,想要让人离不开她,没这几盆草可不成。
  谢十默了下,道,“这个是养在各屋子中的,前两天还没有,应该是搬出来晒太阳的。”
  楚云梨伸手点了点花盆,“全部搬去我院子里,这可是个好东西。”
  进门后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楚云梨颇为意外,因为南舞不只是浑身鞭伤,她身上的毒似乎还愈发重了。眼圈周围青黑更甚,整个人更加瘦弱,再不见曾经的娇美,看起来有些可怖。
  “你满意了?”看到进门来的楚云梨,南舞嗤笑。
  楚云梨扬眉,“满意?你想要杀我儿子,想要让我满意,得杀了你才行。”
  她话中的杀意不似作伪,是真想杀了她的。
  “你自己没解毒啊?”楚云梨帮她把脉,解了一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倒是鞭伤很重,她还在发热,“哟,兰夫人还真是想把你往死里打啊,有没有后悔利用她哥哥?”
  南舞看着她的脸,“我想解毒,没药材。你没喝汤?”
  楚云梨拿出带来的伤药往她身上倒,道,“知道你善医毒,我怎么敢喝你送的玩意儿?”
  她一脸不信,“我自认对你并无敌意,既然你没喝,那你的脸是怎么白的?”
  也是因为她脸上的肌肤愈发白嫩细腻,南舞才坚信她喝了自己送去的养身汤。
  楚云梨嗤笑,“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们会调理肌肤……说起这个,你给我送了那么久的汤,我怎么也得回报一二,从明日开始,我会让人给你送的。”
  “你什么意思?”南舞急问。
  什么意思?
  配药而已,跟谁不会似的!
  南舞到处送汤,怎么也得让她尝尝喝过那汤的滋味。
  第294章 以妻为妾十三
  那几盆草被她端走,顺便还在南舞的屋子里找到了如草果一般的果子几枚,全部都带去了自己院子里,第二日还真就熬了一锅香浓的汤,亲自送过去给她灌了。
  这东西可不是会解毒就行的,无论是谁,沾上了想要摆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边的秦云南还在死牢中发疯呢。
  谢栎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顿皱起眉来,“这汤怎么你也在熬?”
  “我熬了让她自己喝。”楚云梨随口道,她也在打理那几盆花草,这东西虽然有毒,但其实用好了也是一味药材。比如止痛,剂量合适的话很有效。
  闻言,谢栎眉心皱得更紧,“想要报复她多的是办法,你何必熬这个汤?”
  这语气里满是责备之意,楚云梨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打理。
  谢栎扬声吩咐,“来人,把这些草端走毁了。”
  楚云梨动作微顿,谢十他们上前,对上她冷淡的面色,心里有些发慌,“夫人,对不住。”
  还真就蹲下,把她面前的所有花草都抱走了。
  她站起身,拍拍手吩咐绿兰,“我要洗手。”
  绿兰忙不迭退开,她伺候楚云梨也好几个月了,这会儿她浑身上下虽然不见丝毫怒意,但却让人莫名觉得,她生气了。
  院子里一片安静,楚云梨蹲地上洗手。
  这么半天不说话,她本就不是少话的人。谢栎揉揉眉心,“我不想你变成和她一样的人。”
  楚云梨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不屑道,“我也没想一统江湖。”又怎么会想着用药控制别人?
  再说了,她真要控制人,也不至于用那种,就益族的那些,足够了。
  让人丧失尊严的药,她才不会用。再有,要不是南舞对她使,她也不会想着以牙还牙。
  气氛实在尴尬,谢栎转身,“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寻来,想要如何报复她我也不拦着,但是那汤,你还是别熬了。”
  “舍不得了?”楚云梨反问。
  谢栎微微有些怒,“胡说八道什么?她害我,害我父亲和兄弟,我怎么会舍不得?这两天她不是被打得遍体鳞伤,我说什么了?”
  “遍体鳞伤?”
  “那是她活该。利用秦云南,秦家岂会放过她?”
  谢栎哑然,“你这么恨她?”
  楚云梨抬眼看着他,眼神冷淡,“麻烦你好好想想,要不是我自己善医,知道那汤有问题,一个乡下来的本就对自己容貌自卑的姑娘,会不会喝她的药?喝完了之后,又是个什么结果?”
  语气质问,带着怒意,又狠声问,“你带我回来,说是护着我,但你护过我几回?”
  “要是靠着你,我们母子坟头的草都割了几茬了。”
  谢栎避开了眼,楚云梨冷笑,“当初你二弟听了秦兰娇的话对我出手不止一次,如今呢,不也好好的活着?秦兰娇还是成了你的兰夫人,谢栎,你也就是说说而已。”
  说完,不再理会他,自己进了门还顺手就把门关上了,抬眼看到床上的小孩子,已经快三个月的孩子,偶尔还会笑出声。
  楚云梨上前抱过,摸摸他的小脸,“宝啊,这地方咱们不能住了,在外人面前,你爹为了所谓江湖道义,委屈的永远都是我们。”
  留在山庄中吃喝不愁,但也很危险。得谢长阑和谢栎看中的孩子,想要长大,比外面普通的孩子更费心力。
  哪怕谢栎不让她以此报复南舞,楚云梨却没放过她,趁夜飘了过去,愣是把用草果调配过后的粉末灌进了她口中,连续三天。
  之后楚云梨闭门不出,谢栎来了两回,见不着人,也就不来了。
  大概是想晾着她。
  一转眼,集结起来过来为南舞讨公道的人已经到了,他们不进门,就在山庄门口叫嚣。护卫大部分都去了外面,而山庄中,不少下人也偷偷的跑去看热闹。
  楚云梨带上了自己全部的银票和药材,还有那些自己配好的防身的药,绑了个包袱,留下一封信,悄悄摸去了马庵牵了一匹马,从采买的偏门出去,一扬马鞭,马儿四蹄扬起,往山下而去。
  从她来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为了离开做准备,哪怕谢长阑和谢栎挺看重她们母子,她也没打算留下。
  如今她在山庄中的日子挺好过,但她的脑子一直都很清醒,若不是她会医术,而谢长阑又亲自为孙子摸过骨,也不会这么看重。
  一路骑了半日,期间停下来喂了一次孩子,就到了景阳山庄的山脚下。
  山脚下很热闹,酒楼客栈都有,楚云梨找了一家住下了,睡了两个时辰,之后继续赶路,一路往京城而去。
  日夜兼程,孩子状态不错,她自己练过武之后,也不觉得疲累,偶尔路上遇上劫道的,她也顺手就收拾了。
  早在她把秦云南打倒在地,她就知道自己的武功自保足够了。再加上那些防身的药,等闲人伤害不了她们母子。
  终于在半个月的后晚上,她进了卞城。
  卞城离京城骑马就一日路程,京城中规矩多,有条就是城内不许跑马,有几条街是连武器都不能带的,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所谓,但对于江湖上行走的人来说就接受不了。于是,这些人干脆不进城,就留在外面,久而久之,就有了卞城,之后这里还愈发热闹起来。
  到了城中,楚云梨先是去买了个小院,又找了厨娘和打扫的人,母子俩算是安顿下来了。
  这里院子小,但是比起山庄中就自由得多了,也不会有人动不动就闯进门来,更不用防备饭菜有毒。
  夜里,楚云梨躺在床上颇为悠闲,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戒备的起身打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个白色披风的人,在深黑的夜里尤其显眼。
  只看身形,她已经认出了来人。
  ——谢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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