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梦

  魔族阿波菲斯,伊路修分了三波人马去解决萨麦尔的事情,第一波人接手下萨麦尔曾经的领地——尼禄城,将里面的居民重新安顿好。然而里面的恶魔基本上跟着军队离开,还有一部分的人类也跟着离开,为此不得不增加人手在这边管理城市镇守边境。第二波人马去阻拦玛门的队伍,阻止他们的增援,尽可能地为第三波人马创造机会。第三波不停歇地赶路到海岸港口阻止萨麦尔的军队出海,特地派了不少有能之人去拦截,结果被玛门摆了一道,提前将他们送出海。
  萨麦尔的目标是为贝蒂儿报仇,船行驶的方向直指神塔,无视了周遭的岛屿。
  就算不擅长水战,但是常年在战场上杀敌的他们,这样大规模的战斗对他们来说依旧是主场。一路攻破防线,登陆上岸,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一个海边小国攻陷。
  接着各国派出增援,集中火力攻打萨麦尔的军队。
  ······
  “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神啊,拜托你!”
  “我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啊,好疼啊!”
  “神啊,求求您下雨吧。”
  在黑暗的隧道中快跑的伊路修,无法调动的身体的魔力,各种各样人的祈祷声没有停歇的响起,重叠在一起的声音,自己搞不清楚该听谁的,多得理不清顺序,分不清楚。
  又是这些声音!
  哪里才是尽头!
  伊路修不断跑着,每晚都在重复做的梦,自己好像入了梦的深处,无法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做梦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但是他终于从这个令人快要窒息的梦见到突破口。
  他的前方出现一个人,是一个孩子,一个扎着两小羊角辫穿着吊带牛仔裤,抱着泰迪熊的四五岁孩子。
  “小孩!”
  “喂,小孩,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伊路修走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面前询问道,接着这个金发小孩转过身,伸出双手朝他用力一推。
  小小的孩子力度大的可怕,一把将他推倒,整个人向后倒,脚下的地面消失,自己坠入黑暗的深渊之水中,不断下沉,无法离开。
  眼前一片漆黑,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吓到那个孩子所以才被推到,但是不能够听到那些令他烦躁的声音也是一种好事。
  伊路修感到疲惫,闭上双眼,在梦中感到累也是种奇怪的体验。
  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能够动弹,而且此刻的自己离水面很近,能够看到光。
  立刻向上游,浮出水面,看到了别样景象。蔚蓝如洗的天空,明媚的太阳高挂,吹拂着令人舒服的凉风。周遭郁郁葱葱的树,树叶随风发出“唦唦”声响,地面盛开着白色的铃兰花,在阳光下显得圣洁。被这些花簇拥着的中心是一个奇怪的高塔,笔直向上,抬头看不见它的顶端,仿佛跟天空融合在一起。在风中仿佛听见好听的铃声,令他晃了神。
  这里是!
  伊路修心生疑惑,接着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个积水滩中,这出现的方式有点煞风景。
  “我还在想是谁闯进了我的梦境,原来是你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抬头看见熟识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嘉儿!”
  这一刻明白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的梦境,从一开始就是嘉儿的梦境,大概因为曾经契约的影响,他们之间产生了奇怪的联系。
  “你打算在水里一直待着吗?”嘉儿笑着向伊路修伸出手。
  伊路修看着嘉儿戴着手镯的手,再看了他一眼,将手放在他手上,让他拉自己起来。
  从水中出来的伊路修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并没有湿,想想这只是一个梦,一切皆有可能。
  再次抬头看向这通天的塔,看到悬浮在空中的螺旋石阶,一块块石板紧贴着高塔蜿蜒向上。“阶梯!”刚刚一直没有认真注意的伊路修,此刻心生疑惑,他记得这个高塔只有塔身没有阶梯才对。
  “你也能够看到阶梯吗?”嘉儿站在他的身旁同样抬头看着这高塔,言语间带着淡淡的遗憾,“我一直以为我才是特殊的那一个。”
  “这是天之梯。”当嘉儿告诉伊路修这个阶梯名字时,让伊路修想起一个传说。
  嘉儿看出此刻伊路修心中所想到的故事笑着回答他:“对,传说中踏上便能够离开魔界的通天之梯。”
  “真的离开的了吗?”伊路修感到不可思议,他记得传说登上塔的人能够离开这个魔界。
  “离开不了,魔王。”嘉儿失望地告诉伊路修,如果真的能够离开,这万年来应该有不少人来攻打这座塔,毕竟这魔界能够把人逼疯。
  “除了外部召唤,谁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嘉儿告诉伊路修自己唯一知道的离开办法,也就是魔界的人都知道的唯一办法。这魔界完全被封死,除了外界打开通道,不然里面的人永远也出不去。
  “这是我终有一天要踏上的路。”嘉儿走到神塔跟前,伸出手抚摸着塔身。
  从他能够看见这阶梯的那一刻起,命运便规划好了,所以他才会作为圣子的候选人,但是唯一一个跟他一样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死了。
  “这也是舍身之路。”嘉儿看着这座塔晃了晃神,感到悲哀,“每五步必须舍弃自己一样东西。”
  “舍弃!”伊路修一愣,意识到不好的事。
  “第五步舍弃第一年,第十步舍弃第二年,第十五步舍弃第三年······自己活了多少年,便舍弃自己存在过的多少年,放弃掉自己的过去和记忆。”
  “然后再舍去未来,感情,人性······将所有的一切舍弃,将会得到选择。”
  伊路修被嘉儿这惊人的话语所震惊的无法组织言语,踏上这天之梯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感觉到矛盾,将自身一切舍弃,那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对,他刚刚说了,这塔离不开。
  “成为守界石或者征伐一切的天使。”
  为了防止魔族再侵略人界和天界才封闭了整个魔界,这里的人是永远不能够离开的。留下的这座塔是增幅的圣器,为了保护人类而存在。但是能够踏上这阶梯的只有被选中的人,获得守护之力将化为守界石守护一方土地,直到力量消耗殆尽,或者获得霸道的武力成为天使,然后保护人。
  “喂,你是认真的吗!”伊路修惊愕,他无法理解嘉儿的想法,一把抓住嘉儿的衣领,盯着他的双眼想要寻找到一丝想要逃跑的恐惧,但是他眼中只有平淡,早已经接受这一切。
  天使是最纯净的存在,魔界是无法生存的,两条路都是死。他已经被这些人抛弃了,还想着要献出自己,这样子要显得自己多高尚,就因为他违背了诺言,所以才要选择吗!
  “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人族出手。”嘉儿质问伊路修,因为相信他所以才让他承诺,结果还是破坏掉了诺言。
  “至少在我活着前遵守着我们的诺言就不可以吗!”
  尽管这一切的起因跟他有关,但还是希望他能够阻止,期望着,祈祷着,但是连时间都不愿意等待。
  “抱歉。”伊路修感到抱歉,他一直高看了自己,以为贝蒂儿在他们便能够平安脱身,结果竟会如此惨痛。
  “你也是无可奈何。”嘉儿明白伊路修的难处,这一见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结。
  “下一次见面时,会是在战场上。”嘉儿下定决心,竟然无法改变一切,干脆大家都不要再管诺言的事情,该做什么变放手去做吧,只是下次他们便是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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