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背主之贼

  张仲坚正色道:“自然是手到擒来,那郭图身手差的可笑,被我直接制住,施以独门手法,保证他到了早上不但记忆全无,只会觉得自己头疼难受。”
  武安民看了看天色已经大亮,道:“我们三个今日怕是不用睡了,吃个早餐边走边说如何?”
  二人自然大声同意。
  张仲坚继续道:“那郭图被收买也是最近的事,而且是这小子见袁谭难以翻身,主动去找的袁尚。其中卑躬屈膝,将袁谭底裤颜色都招出来的部分我就跳过不说了,着实恶心。他进入袁尚麾下之后,只做了两件事。首先是作为投名状,以劝我们离开的机会,带人剿了咱们的车队。接着就是得知了袁谭府邸地下密道的事情,携带着大量珍宝文玩,运了进去,完成栽赃最为重要的一步。”
  武安民咬牙道:“这人着实可恶至极,良禽择木而栖也就罢了,还将前主子卖的这么彻底。若非仲坚碰巧找到地下入口,现在袁谭与沮授怕是已经变成两具尸首。”
  公孙康却担忧道:“但这样仍旧是不够,袁绍又不会让你在他面前对郭图袁尚施以重刑来逼供,该如何让他相信呢?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可当作证据的?”
  张仲坚道:“其他就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小事。”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份竹简道:“这是匈奴人半月前到此的使节团送给袁绍的贡品明细与袁绍封赏明细,也是郭图最近在干的事情。”
  武安民接过仔细端详半晌后,心中灵光一闪道:“咱们直接去大将军府如何?”
  张仲坚见他突然胸有成竹,好奇道:“你想好办法了?”
  武安民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计。但想要毁灭一个人,必要先让他膨胀。袁尚心中怕是已经膨胀的不行,咱们这就去毁灭他。”
  公孙康道:“但袁绍现在心烦儿子党政,如何有心思见我们。”
  武安民嘿嘿一笑拿出装着和氏璧的盒子道:“我这个可换十五座城池的宝贝在,袁绍怎么会不见我们。”
  袁绍显然是余怒未消,看着台下跪着的袁谭沮授与郭图。不住喘着粗气,旁边的袁尚不住劝慰着他不要生气,大哥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之类的话,但眼中哪有一丝关怀与劝慰之色,全是得意与嚣张跋扈的神色,仿佛恨不得当场便要将这碍脚的大哥斩首。
  袁绍怒道:“逆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三弟仍旧为你说话,你却还是不知悔改,不肯承认么?”
  袁尚在旁道:“大哥,你就说了吧,父亲又怎会真的责怪你,何必为了身外之物伤了你我父子兄弟情谊。”接着在袁绍身后不住冲郭图打眼色。
  郭图今日不知为何反应极慢,数次没有按照计划接话,仿佛心不在焉一般,让袁尚非常不满。
  “等翦除了袁谭,便将这个废物一脚踢开,灭了口,到时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袁尚舔了舔嘴唇,恶毒的想到。
  郭图这是才反应过来,跪下磕头道:“大公子,郭图是不忍看您越陷越深,至泥足深陷,这才出此下策,告知大将军。求您就实话实说了吧,沮先生,您也劝劝他。”
  袁谭满含怨恨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郭图,冷笑几声道:“就算再问一千遍,一万遍,孩儿还是那句话,问心无愧。三弟如此善算,布下这么大的网,我认栽便是,要杀要剐,尽给父王决断,但若要我为了活命便承认我从未做过的事情,那是万万不可能。”
  袁绍手中的杯子脱手而出,满含劲力的砸在袁谭头上,又碎裂成无数细块,散落于地面。袁谭额角渐渐涌出鲜血,直到最后划过眼角,淌在衣襟之上,素雅的衣服一时尽是鲜血,说不出的凄凉。
  袁谭却是一动不动,双眼紧紧的看着处于高位的父亲与弟弟,这二人已变得无比陌生与可怕,但袁谭却毫不退缩,不愿有丝毫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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