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醋
近距离看冬玉，发现姑娘五官也算是精致，年龄也不大，和艾平班上的学生差不多大小。真是出身不同，人生轨迹也大相径庭。“本该是求学于象牙塔中的年纪，却要为别人出生入死。”艾平心中不免感概。
“那就这样，今天我们就先到这，我这手上还有事情，就先不陪两位了。”荣爷说到这，柳明义也起身准备离开，可随后荣爷马上说道：“两位老师不必着急，可以再坐一会，喝喝茶，休息一下，迟走一会也行，正好艾老师有什么关于古碑的问题可以问问海宁，她还是比我专业很多。”
但是艾平和柳明义都没有想继续坐下去的意思，荣爷见状，继续说：“怎么？我这茶不好喝？”
“啊不是不是。”艾平连忙说道。
“那就别客气，坐会再走。”荣爷说罢便一伸手将艾平和柳明义按回座位上。
“既然荣爷如此热情，那我们就多喝俩杯茶，盛情难却啊是不是？艾老师。”柳明义看着艾平说道。
“这就对了嘛！那我先告辞！哈哈。”荣爷说完又是那招牌式的爽朗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出了休闲区，荣爷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住，用略带命令的语气跟冬雷说：“去，马上打电话问下罗延，他们学校是不是有这么一个艾教授，哦对了，还有那个助理小刘，也打听下。”说完，把艾平那张名片递给了冬雷。
“好的荣爷，我马上去办！”
荣爷和冬雷冬玉三人坐电梯回到楼下的办公室内，艾平、柳明义和余海宁则留在休闲区继续品茶。
荣爷并不是说不相信艾平，从上午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接触，可以看出来艾平是个老实人，只不过多年的社会经验，让他对所有的事情都会留有疑心。而柳明义，一看就是个小滑头，人非常机灵，但本性估计不坏。
想在荣爷这里挣到肉吃，没点真本事是不行的，弄虚作假能马上被他查出来。
这边冬雷已经电话确认完毕，“荣爷，打听清楚了，罗延说确实有这人，和他名片上印的一样，历史系的副教授，不过那个姓刘的助理倒是假的，真实的身份应该是计算机学院的一个普通教师，叫柳明义，和艾老师是挚友。”荣爷边听边点头，这和自己的之前的推断差不太多。
冬雷继续说：“罗延还叫我给您带个话，他之前也只是听说艾老师对古文字感兴趣，业余时间译解着玩玩，但是没见过艾老师发表过什么这方面的论文和学术成果，所以一直没在意，也就没有推荐给荣爷。”
看来罗延之前没少给荣爷找过这方面的专家，这次叫冬雷带话，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自己办事不利，还请荣爷见谅。”
“好的，我知道了。”荣爷说道，冬雷也就不再作声。之前荣爷里外托人找了不少的专业人士来解读，但大家都纷纷表示没见过这种文字，后来他也就不指望这些学术人了，换个渠道，叫人在“暗网”上找寻民间高手。
另一边，艾平渴得不行，那点茶水哪够他解渴的，“服务员，你们这有矿泉水么？给我一瓶吧。”艾平对跪在自己对面的服务员说道。
“有的先生，请稍等。”说完，其中一名服务员从自己身后的一个藤条编织的小筐里拿出两瓶农夫山泉，一瓶递给了艾平，而另一瓶，递给了余海宁。
“看来你经常来啊，她们都挺了解你的嘛，知道你喝水比较多。”艾平略带酸劲儿地说道。
“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余海宁连忙解释，语气明显变得温柔亲和起来，没有刚才那种强烈的生疏感。
此刻艾平特别想问余海宁两个月前为什么不辞而别，但是看看眼前两位服务员，就忍住没说，谁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和荣爷打小报告。
“艾教授，我们走吧，下午学校那您还有事呢。”柳明义朝艾平使了个眼色说道。
“哦，对对对，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我会来签合同的。”艾平明白柳明义的意思，自己也就赶紧随声附和起身准备要走。
“这不是已经放暑假了么，艾老师还这么忙呢。”余海宁喝了口矿泉水说道，看样子，是不太想让他们走。
“学生们是放假了，老师们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柳明义马上回答，语气里依然是带着不客气与敌意。
余海宁也很知趣，感觉到艾平身边的这位挚友，确实不太喜欢自己，也就不再挽留。
艾平和柳明义出了这栋办公大楼后，顿时一阵热浪袭来，正午艳阳高照，闷热的空气让他们感觉自己刚从天堂回到了人间。艾平没走几步就大汗淋漓，一滴滴的汗珠流淌在麦色肌肤上，从前额一直流到脖颈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晶莹。
“嚯！这一转眼的，艾老师就汗流不止啊，被荣爷吓坏了吧。”柳明义又开始贫嘴了。
艾平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柳明义又继续说：“我要是女人的话估计也会喜欢那姓荣的，成熟帅气又多金，简直一霸道总裁范儿。”
“你是男人也可以喜欢他啊，你去当他的情人呗，反正古往今来，一部分有钱人都有这癖好，正好你长得白白净净，倒有几分姿色。”艾平没好气地说道。
“哎我说艾小平，你这股醋劲儿从哪来啊！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那余海宁一看就是和荣爷关系不一般，人家突然不和你联系了，估计就是有主了。其实我特别不想让你接这个活儿，谁知道下次这俩人会不会合伙又把你推下水。”
“你电视剧看太多了。行了，上车，今天就当谢谢你这个助理陪我来一趟，请你吃饭去，想吃什么？”艾平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火锅！”柳明义不加思索地答道。
“又吃火锅，真不嫌热。”
第二天，艾平如约再次来到耀林文玩，去之前，按照荣爷的意思，提前先和冬玉手机联系确认具体时间。
冬玉依然是一整套运动服打扮：宽松的紫色运动上衣与黑色长裤，一双黑白两色的跑步鞋。“艾老师，这是合同，然后这份是双方的保密协议，您看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签个字。”冬玉说话虽然是女孩子的声音，但是语气却像男孩子一样硬朗。
艾平仔细阅读合同和保密协议里的内容，里面列出的条款和昨天谈好的条件是一样的，谨慎起见，艾平还是细细地看了三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再签字。
“艾老师和我来吧，带您去工作的地方。”冬玉指引着艾平往电梯那走。
电梯里，冬玉按了17层的按钮，“难道又是去那个私人会所？”艾平心里想着。果不其然，就是他们昨天去的那个休闲区。
电梯口依然是昨天那两位美女在候着，不过这次却没有领着他们往里走，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微笑地鞠躬说了句“您好”。
冬玉带着艾平一直往里走，依然是柔和的灯光，莲花小河，青铜色雁鱼灯被层层的水汽和藏香包裹着。走到那扇苏绣屏风前面，艾平希望自己转过去一看，余海宁依然是安静地坐在那。
可惜，屏风后面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