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虽然也想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怎样的,可她却并不急于一时,十阿哥把那两个贼人杀了灭口,却把元寿带回来,这就说明元寿知道的并不多,尚不足以指控八阿哥那边什么,至于元寿之前指出的自己被关的地方,云锦也敢肯定,是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着急了,也让元寿安心吃点儿东西,定定心神之后再慢慢说。反正四阿哥和自己都是不会与八阿哥那边善罢甘休的,有没有证据都是一样。其实在场的其他与云锦想的也差不多,所以也都并不急于去问这个事儿。
“好了,我吃好了,”元寿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匆匆吃完东西之后,将碗放到桌上,对大家说道,“你们问吧。”
“先说说你是被掳走的?”十六阿哥抢先问道。
“不,”十七阿哥反对道,“应该先捡要紧的说,这事儿是谁干的?”
元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应该听谁的为好。
“从头说。”四阿哥一发话,全体都没有异议了。
“那天窈窕淑女开业,我想去看看。”元寿说到这儿,下意识的往云锦那边看去,只见她的眼睛正狠狠的瞪着自己呢。
“接着说。”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又对元寿说道。
“那天窈窕淑女开业,我想去看看,”元寿先讨好的对云锦笑笑,重新开始说道,“跟皇玛法请示之后,就带着夏山和冷波一起出宫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元寿刚说到这儿,就有人来禀报,夏山和冷波过来了,正跪在大门外请罪呢。
“让他们进来吧。”四阿哥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嗻。”那个下人答应着退下去了。
“阿玛,”元寿小心的看着四阿哥说道,“其实这个事儿也怪不着他们。”
“他们是你的侍卫,”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结果你却在他们的身边被人掳走了,难道不应该怪他们吗?”
“元寿,”十三阿哥摇着头对元寿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呆的久了,难免有体恤之心,可是体恤归体恤,责任却是要分清,这次如果你是被人强行绑走,他们奋起反抗了,只是力有不逮,那还有情可原,但他们却是被人轻易的调开,这就是他们的过错了。”
“不是这样的,”元寿赶紧说道,“当时十四叔叫他们的时候,他们是请示了我的,是我让他们过去的。”
“你自然也是有错的,这个咱们一会儿再说,”十三阿哥沉声对元寿说道,“现在先说你的侍卫,即使是在你的允许之下,他们也不能因此就没错儿了,保护你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不管怎么样,他们也不能放任你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可是,”元寿疑惑的问道,“他们是我的侍卫啊,难道不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吗?”
“元寿,”四阿哥皱了皱眉,看着元寿问道,“你是想为那两个人开脱,还是自己没想明白?”
“两样都有了吧?”元寿老实的说道,“我确实也是有些不明白。”
“你认为是皇命重要,还是你的命令重要?”四阿哥没做解释,反而问元寿道。
“当然是皇命重要了。”元寿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就是了,”十三阿哥开始发挥他四阿哥代言人的职责,跟元寿解释着,“他们是你皇玛法派来保护你的,这就是皇命,现在他们听了你的命令,却违了皇上的旨意,你说有错没错呢?”
“我明白了,”元寿点头说道,“这么看来,他们真是有错了,是应该要罚的,不过既然我也没什么事儿,就罚的轻些吧。”
“那可不行,”十六阿哥马上说道,“罚得轻了,他们怎么能长教训呢?”
“这事儿闹的这么大,”十七阿哥想了想说道,“皇太后祖母和皇上都知道了,不重罚怕是说不过去了。”
“他们是你的侍卫,”四阿哥看着元寿说道,“怎么罚你说了算吧。”
“还有,”云锦这时也插了一句,“那个害他们违了皇命之人,也该一并罚了。”
“额娘总是不放过我,”元寿有些无奈的看着云锦说道,“看元寿受罚,您就那么高兴吗?”
“受罚总比送命强,”云锦板着脸说道,“我只恨平时罚的你少了,才让你惹出这场祸事来,太后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为你操心,你还不知道吧?她为你都急晕过去了。”
“老祖宗没事儿吧?”元寿着急的问道。
“太医诊视的时候,你阿玛不在场,听说是没什么要紧,”云锦很是担心的说道,“不过没见到她老人家我总是不放心,你明儿个进宫赶紧过去看看,尽快送个信出来,也省得我们担心。”
“是。”元寿点头答应着。
“都是为了你这小子,”云锦恨恨的看着元寿说道,“累得大家都不得安宁,你说你该不该罚?”
“元寿知错了,”元寿惭愧的低下头说道,“任凭额娘处罚。”
“元寿,你抬起头来,”云锦沉声对元寿说道,“有错自然当认,但却不能失了心气,你记着,你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你是个男子汉,垂头丧气不是你应当做出来的。”
“是,”元寿头仰的高高的,一脸坚定的说道,“元寿记住了。”
“当然,”云锦见元寿这样,又怕他走了极端,赶紧接着说道,“让你不要垂头丧气,并不是让你遇事不知转園、徒逞匹夫之勇,需知有时候迂回一下,是为了能更快的达到目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听起来很豪迈,很悲壮,但却不是一个当主上的人应当为之的,你的一个决定,会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而因为你皇室的身份,甚至还可能会关系到国计民生,所以一定不能冲动,凡事想清楚了再做,”云锦说到这儿,发现自己说走了题,赶紧往回收,“就象这次,你一个随意的命令,不只是要害得夏山和冷波受罚,也害得这么多人跟着操心受累,宫里宫外都不得安宁。”
云锦说的话虽然跑偏了,但正值年少冲动的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听了却很有触动,正要好好的往下听呢,结果云锦又生生的把话题转回来了。
“小四嫂,”十六阿哥好笑的说道,“你这转得也太硬了吧?”
“转的硬不硬的倒不要紧,”十七阿哥若有所思的说道,“刚才小四嫂说的话却是很有几分道理,我要好好的想一想,说不得以后还要来跟你说一说。”
“什么几分道理?”云锦白了十七阿哥一眼说道,“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没道理了?不过刚才的话,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根据你四哥平时的行为总结出来的,所以你要是有什么没想明白的,就找你四哥说去。”
“云锦这话说的没错儿,”十三阿哥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四哥行事是比我们稳重的多,尤其是百姓的疾苦,他更是放在心上时时念着。”
“行了,话越扯越远了,”四阿哥摇了摇头,对元寿说道,“你额娘平时的话虽然有不少是没什么大用的,但刚才那几句却还不错,你一时不见得能完全明白,且记在心里,没事儿的时候多想想。”
“是,元寿一定会记得的。”元寿起身郑重的对四阿哥和云锦行了个礼说道,“请阿玛额娘放心,元寿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和所有关心元寿的人担心了。”
“好,”四阿哥点点头说道,“你能有这个心,也不枉这次受这一场教训。”
“其实担心总是会有的,”云锦却一笑说道,“只要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就会一直为你担心的。”
“阿玛,”元寿看了看已经在门外跪了一会儿的夏山和冷波,问四阿哥道,“是不是可以叫他们进来了。”
“我说过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他们是你的侍卫,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好了。”
“好。”元寿回到位置上坐好,板着小脸对外面扬声说道,“夏山,冷波,你们进来吧。”
“奴才有罪,特来领罚。”夏山和冷波跪在那儿,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你们可知错吗?”元寿看了看他们,淡淡的说道。
“奴才没能保护好主子,”夏山开口说道,“害主子遇险,本当自刎谢罪的,只是念着主子的安危,才苟活到这时,现在看主子安然无恙,奴才也可以安心赴死了。”
“冷波,”元寿又问道,“你怎么说?”
“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冷波给元寿磕了一个头说道,“护主不力,本就是死罪,能见到主子好好的在这儿,奴才们已经知足了。”
“好,真好,”元寿冷笑一声说道,“犯了错不想着怎么改过,却只想着一死了之,你们一死倒简单了,可你们的家里人怎么办?你们的主子我怎么办?再找一些象你们一般的废物来?主子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倒想先死了?”
“主子!”夏山和冷波惊愕的抬头看着元寿。
“还不赶紧站起来,跪着有瘾啊?”元寿瞪着他们说道,“记着,你们是我的侍卫,垂头丧气不是你们应当做出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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