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就会给爷找事儿

  “福晋为爷身子的事儿,可是没少着急上火的,光是跟云锦就说过好几回了,总得让她使上劲儿啊,”云锦柔声跟四阿哥说道,“如果福晋真的找到了能用的上的好大夫,当然是最好,即便一时没有找到,云锦相信,爷也一定有办法帮她找到的,当然也肯定会有人从旁提醒福晋,在大夫面前不要暴露了身份的。”
  “你就会给爷找事儿。”四阿哥看着云锦,皱了皱眉。
  “云锦也是为了让福晋高兴嘛,”云锦笑着说道,“云锦现在是爷的人了,当然得巴结着福晋了。”
  “你巴结你的,为什么让爷受累啊。”四阿哥晲着云锦看。
  “福晋和云锦都是爷的女人,”云锦调皮的看着四阿哥说道,“这让我们高兴的事儿,爷辛苦一下又何妨呢?”
  “还说怕我受累对身子不好呢?”四阿哥冷冷的撇了一眼云锦,“这会儿为了让你们高兴,就不管这个了?”
  “这点小事儿对爷来说算什么啊?”云锦讨好的对着四阿哥笑,“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办了。”
  “你对爷就这么有信心?”四阿哥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云锦问道。
  “当然了,云锦从来对您都是信心满满的,”云锦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话说的真好听,罢了,”四阿哥闭上了眼睛,“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那云锦就谢爷的恩典了。”云锦冲他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见。
  “对了,爷,”云锦想起一件事,“您今儿个过来的有些晚了,进门时脸色也不太好,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是大哥那边出了点事儿。”
  “大爷那边?”云锦有些诧异了,“皇上不是着人严加看守了吗?”
  经过这次的储位之争,康熙对大阿哥及其余党还是心有余悸的,这次出巡前也很担心,“胤禔镇魇皇太子及诸皇子,不念父母兄弟,事无顾忌,任意妄为,万一事出,朕在塞外,须两三日后始闻,必致迟误”。大臣们听了康熙的担忧之后,经过商议,决定派遣八旗护军参领八人、护军校八人、护军八十人在胤禔府中严加监守。可是康熙还是不放心,又加派了贝勒延寿、贝子苏努、公鄂飞、都统辛泰、护军统领图尔海、陈泰,还有八旗章京十七人,二十四小时轮班监视,并且一再严旨:“务必严加看守,不得稍违,如果谁玩忽职守,将遭到灭九族之灾,决不宽宥。”等这些全部安排妥当之后,康熙这才放心的出发去游玩了。
  “大哥说有人要行刺他。”四阿哥眉头又皱了皱。
  “不可能吧,”云锦不太相信,“都看守的这么严了,还有刺客能跑进去?”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大哥说得言之凿凿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而且我问过看守的人了,他们说大哥每天晚上都要在各门加锁的,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
  “可是有谁会这么做啊,”云锦想不明白,“大爷都已经这么惨了,就算是有什么仇也都报了吧?”
  “也许是仇结得太深了吧?”四阿哥闭着眼睛,面色无波。
  “会是谁呢?”云锦一边给四阿哥按着腿,一边沉思着,“能进到看守这么严密的地方去刺杀,想来也不会是普通人了,会是谁呢?与大爷结了这么大的仇,对了,爷,是不是八爷他们啊?”
  四阿哥象是没听到一样,一句话也不讲。
  “想想也有可能啊,”云锦接着说道,“他们会觉得是因为大爷跟皇上说的那句话,才让八爷多年的经营成了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不就说是仇深似海了吗?要是这么说的话,就能说的通了,是吧,爷?爷,您怎么不说话?睡了吗?”
  “哪那么多话说?”四阿哥淡淡的说着,“按完了吧?按完了就睡觉,我累了。”
  “不是没事聊聊天嘛,”云锦嘟嘟嘴,“这个时候倒知道累了。”
  “你睡不睡?”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睡,”云锦拉长了声音答应着,“马上就睡了。”
  云锦将外衣脱了下来,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四阿哥身边,刚躺好,四阿哥的手就伸了过来。
  “爷,”云锦按住四阿哥伸进自己胸前的手,“您不是说累了吗?”
  “这个事儿可不累。”四阿哥坚定的拨开了云锦的手,将她搂过来,压入身子底下。
  “爷。”虽然嫁四阿哥有些日子了,但做起这种事来云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安静点儿。”四阿哥俯下头,堵上了云锦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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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在京城里忙这忙那,累死累活的时候,年羹尧却在朝鲜作威作福呢。
  这次他与敖岱奉了康熙的旨意去朝鲜宣颁敕命,本来就是要去找麻烦的,所以他们在三月二十九日从会同馆出发之后,才着人通知了朝鲜驻京城的译官,弄得他们手忙脚乱的,拼命赶时间,“平安道补将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将江原道驿马二十匹,无分昼夜入送”,这才抢在年羹尧他们到朝鲜之前,通知到了朝鲜的君臣。
  朝鲜得到消息后,赶紧安排了远接使、中路问安使和问礼官等多人去迎接清朝的使者们,结果中路问安使李昌龄又称自己病重,迟迟不能出发,急得朝鲜君臣们一个劲的催促,终于等到这个中路问安使可以出发了,可是另外一边居然又出事儿了,在送到汉城的驰启中,忙中出错,居然将清朝使臣的先遣将官洪世昌的名字,错写成了金益万了。幸亏发现的早,又赶忙通知各处改正过来,千万不能对敕使们称呼错了。
  可是中路问安使接到了敖岱和年羹尧之后,还是不能确定到他们到汉城的时间,因为他们走得很快,有的时候直接会越过一些驿站,让朝鲜的接待人员很是头疼。而且年羹尧还跟他们说,自己不吃四个脚的东西,只吃鹅鸭海参等食物,得此消息后,朝鲜那边又连忙通知一路上的接待人员赶紧着改菜谱。
  可是刚改完之后,清朝的使臣们又发话了,他们说这一路上的宴享,先都一律停减,早晚吃喝茶饮驿馆都已有所准备了,中路问安使也都为他们举行宴享了,不要再差人送吃的来了,敕使们话说的婉转,“以贻厨传之弊”,其实说白了就是嫌从汉城送来的食物不新鲜了。
  朝鲜那边在惶恐之余,又开始操心端午节的礼仪了,之前清朝的使臣们来的时候,只是在正朝和冬至的时候,从没有在端午节来过,也没有相应的前例可以遵循,最后没办法,经过请示国王这后,只好按照正朝和冬至的例子来准备了。
  别看朝鲜这么诚惶诚恐的在准备迎接清朝的使臣,其实他们心中对清朝还是有诸多不满的。这天午后,朝鲜的国王到宣政殿听“书讲”(相当于清朝的经筵),正好是讲到“释父之雠不与共戴天”时,那个国王就说,这段以往就讲过了,每讲到这里,大家都是一番感慨难过,“夫我国之得有今日者,何莫非大明罔极之恩,而深仇未复,一天忍戴,顾乃惴惴而度日焉,至当客使之来,则自上亲自迎之,臣子等碎首痛骨之心,当如何哉?”说到现在离清朝使臣的到来越来越快了,“实不胜痛惋之怀矣”。
  为此君臣们还以三国演义的故事互相安慰,说,当初邢贞受曹丕之命,赴东吴封孙权为吴王,邢贞自以为是天国上使,入国门不下车,孙权只有邀他并车而入,吴臣徐盛在车子后放声大哭,说:我们不能为主公奋身舍命,为主公并魏吞蜀,使主公不得不受他人封爵,这不是奇耻大辱么?朝鲜大臣说,那徐盛是霸国的臣子,都为被强邻侮辱感到羞耻,奋言折之,实在应当学习,今天我们君臣上下,都要以徐盛之心为心,总能找到自强之策,洗雪这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朝鲜国王虽然是跟大家一起说这些个,但当大家说得兴起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有些害怕,赶紧提醒大家都要“各别留意”。然后君臣们又商量了一番如何避免在清使面前出丑露羞,最后决定在全国大赦罪犯,不能让清使看到国家惩处罪人,说那样有失体面。
  随着清朝敕使的越来越近,汉城也益发忙碌起来。司饗院的官员本来已经为国宴准备好了材料,可是因为接到迎接都监的关文,说是副使不食“四足之肉”,只好临时改动菜单,把四足肉都代换成鹅、鸭、雉、鲜等物。宴享味数中,第二味唐猪酱泡以水卵汤代替,第三味唐猪炙,以卵炙代替,第四味唐猪盐水,以鸭子汤代替,第五味唐猪雪阿觅,以唐鹅炙代替,第七味獐肉炙,以海蔘炙代用,分付各处准备,因为年羹尧的一句话,可是忙坏了大长今们。
  可是这两个使臣们这次本来就是奉了上命,要为难一下朝鲜的,自然不会只提这么点要求,尤其是年羹尧,在临行前还受了四阿哥的嘱咐,所以他在吃食上难为了朝鲜人一番之后,又跟他们说,因为家中正有年稚的皇孙(这自然是指四阿哥的儿子),那些个文房玩好之具,就不能不要一些了,象是布目纸、別綾花倭子笺、咨文纸及八贴花草屏二坐,八贴仙鹤屏二坐,八贴素屏三坐,十二贴精妆素屏二坐,僧头斜笠八部什么的,让朝鲜人给他准备好。还有因为这一路之上,朝鲜人竞相向他求翰墨,他随身所带的纸墨已经用尽了,让朝鲜人给他准备些书法用的纸、笔、墨等物。
  朝鲜的接待人员因为别绫花倭子笺、布目纸,并不是他们国家的土产,绝种已久,恐怕难以应付,就想办法虚言推辞,年羹尧自然是大为不满,对他们说道:“如许文房细琐之物,不当防塞,屏风等物,皆是誊录所付,而何如是持难?”朝鲜人见上朝人发怒了,赶紧向国王禀告,请现在就分付各该司准备。那国王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各地搜罗。
  等年羹尧到达汉城的时候,朝鲜的国王亲自到驿馆迎接,又设国宴款待他们,敖岱和年羹尧所率的侍从均佩剑进入殿内,朝鲜那边见状,也跟自己的国王请示“以将士或别军职侍立左右”,可是朝鲜国王有些看出清朝使臣们此次有些来意不善,怕引起争端,就以场所狭窄而拒绝了。
  在席间,朝鲜国王还跟年羹尧好言解释,那“倭子笺”是日本江户所产,我方“无路可得”,市面上也找不到卖的,移文东莱去找,也未找到。年羹尧倒也不在这个事儿上较真儿,只说有什么彩色纸代替也可以。那国王于是就命令将其宫中储备的青红黄彩色纸各十卷送给副敕使。
  其实年羹尧要那些个东西只是为了折腾折腾朝鲜人,他主要的目的还在后面呢,在国宴之后,他就提出要看看朝鲜的鸟铳,跟着又说想试观“善放炮手”,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把朝鲜的军备和火器都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然后又登了几回山,说是说要观赏朝鲜的风光,其实是在查看地形罢了。
  然后年羹尧又提出要看看朝鲜的书籍,并点名要了几种,其余的只说是各项都取些来,朝鲜人一听他所要的书籍之后,心里就有些担心,回禀给国王之后,国王也吓得够呛,知道这一下子祸事来了,那些书中写了一些对清朝对皇上的不敬之词,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现在敕使要这个书,证明上朝已经知道此事了,此次来怕不光是为了宣喻复立太子的事儿,还有要责罚他们之意了。
  朝鲜君臣们商量了好半天,开始还想了一些方法要加以掩盖一下,可是后来还是觉得这样撒谎抵赖只会惹得上朝更加震怒,最后只能以大局为重,以百姓为重,牺牲那几个写书的人了。
  第二天,国王亲自来向年羹尧他们请罪,说是不知道那些人会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诽谤上朝,现已经将他们捉拿问罪,还请上使息怒,他们会马上派使臣去上朝请罪的。
  敖岱按康熙的旨意,申诉了他们好一通,命他们将违禁书籍全部收回销毁,还要彻查全朝鲜的书籍,凡有诋毁大清的字句,均要严厉查处,如果再让他们发现朝鲜有此类的东西,就不要怪大清对他们不客气了。
  ps:
  今天发文又有些晚了,再次向大家道歉,最近好象对不起大家的也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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