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提到这个秦老就一脸得意:“而且已经大二了,我这孙女什么都不行,就是念书比较在行。”
秦小雨站在一边微微地笑着,礼貌地打招呼:“傅老爷子您好,这位弟弟你好,我叫秦小雨,你叫我一声小雨姐就好。”
宁向朗马上改口:“小雨姐你好,我叫宁向朗,你可以叫我小朗!”
两边认识过后,秦老就邀请傅老爷子一起去见秦小雨的老师。见到人以后宁向朗才发现事情非常巧,秦小雨居然是朱家当家朱立春的徒弟!
这位朱立春算得上是朱老的堂侄,要是朱老没有离开朱家,指不定还能攀上点交情。可惜的是朱老跟朱家的嫌隙太深,真要把宁向朗是朱老徒弟的事说出口,双方说不定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宁向朗夹着尾巴跟在傅老爷子身后,该问好的问好,该装乖的装乖,半句都没提自己师从“骈指七”的事。
像是要跟宁向朗开玩笑似的,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意外之外的人。
这个人叫楚应昆,年纪看起来跟傅徵天差不多,不过身材要高大几分,五官也更为硬气。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就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看上去偏小了一点,看着你的时候就像被吐着信子的蛇盯上了一样,浑身都不舒坦!
秦小雨看到楚应昆时怒目圆瞪,躲回秦老身边不再说话。
宁向朗握了握拳头,脸上却还是挂上了乖巧的笑容。
这个楚应昆是楚秉和的儿子,也是楚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他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说明楚老爷子也来了。
宁向朗的目光在会场里搜寻着,没费多大劲就认出了正在跟人寒暄的楚老爷子。这个老人精神奕奕,笑容里透着生活美满带来的舒心,跟朋友说完话发现孙子的去向,他也跟着走了过来。
等来到他们一行人面前,爷孙俩已经会合了。楚老爷子首先打招呼:“傅老,秦老,,朱老,你们都来了!”他将楚应昆推到前面,笑呵呵地给楚应昆撑场,“这场交易会其实是我这个孙子组织的,有什么不够好的地方你们一定要提出来,他才刚刚上手,很多东西都还很生疏,希望你们能帮忙提点提点。”
楚老爷子给楚秉和父子铺起路来还真是不留余力。
搞这种交易会,赚钱多少还是小事,能接触到傅老爷子这种层次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这样的人脉,还把办不成事?机会多得可以让楚应昆挑挑拣拣!
即使宁安国已经放下了,从来没有期望过从楚老爷子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但宁向朗还是有些心寒。
要是宁安国真的回了楚家,看到楚老爷子这么偏心心里会好受吗?难怪“楚”建彬在楚家闹腾得那么厉害!
宁向朗装成木头在一边听傅老和秦老跟楚老爷子客套。
即使都是“世家”,也是分层次的,傅老跟秦老平时没少吵嘴,可也只在彼此认同的几个老友面前吵,而楚老爷子并不在“认同”的行列之中。
傅家跟秦家的实力,远高于专攻瓷艺一道的楚家!
听着楚老爷子话里话外地向两老推销楚应昆,宁向朗觉得有点滑稽。宁安国不回楚家也不是坏事,至少宁安国现在的路比回到楚家以后要宽!
宁向朗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楚应昆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看着宁向朗问道:“这个弟弟好像没怎么见过,是傅老爷子您的孙子吗?”
提到宁向朗,傅老爷子脸上才有了点笑意:“我倒是想有个这么好的孙子,可惜不是。他是徵天的朋友,叫宁向朗,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听到“宁”字,楚应昆眉头一跳。
他认真打量着宁向朗。
这少年长得倒是好看,虽然看上去装得很乖,但眼睛里那股机灵劲怎么都藏不住,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人!
楚应昆彬彬有礼地上前打招呼:“小朗你好,我叫楚应昆。”他朝宁向朗伸出手想要跟宁向朗握手。
宁向朗简明扼要地招呼:“你好!”
他正要把手搭上去,就被旁边的秦小雨拉住了,秦小雨说:“小朗,我带你去那边看看吧,那边的东西好像挺有趣的。”
楚应昆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
宁向朗刚好不想在楚老爷子面前多呆,听到秦小雨的邀请后马上就问傅老:“傅爷爷,我们可以过去吗?”
傅老颔首:“可以,去吧。”他转头语气平淡地对楚老爷子说,“我们这次主要是带两个小孩子来走走,你们忙吧,不用招呼我们了。”说完就和秦老、朱立春跟上宁向朗两人。
被留在原地的楚应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楚老爷子拍拍楚应昆的肩膀说:“应昆,也没指望一次就让傅老他们对你另眼相看,这次只是让你混个眼熟而已,别灰心。”
楚应昆点点头:“我知道的,爷爷。”
他的目光跟随着和秦小雨走在最前面的宁向朗。
那个少年运气怎么就那么好,轻而易举地获得傅老那几人的青眼?就连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秦小雨也主动拉他走!
回头得查查这小子的来历!
30第三十章 :蔫儿坏
宁向朗没时间理会楚应昆的想法,因为他居然遇到个熟人,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
宁向朗很快就遭遇了一件痛苦又快乐的事……被迫埋胸。
“兰……”宁向朗艰难地争取呼吸自主权:“……兰姐!”
秦小雨认出搂紧宁向朗的人后两眼放光:“你是许明兰!”
许明兰见到秦小雨后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宁向朗。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将秦小雨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又意味深长地瞅了宁向朗一眼。
宁向朗头皮发麻。
这个许明兰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西州花鸟市场变卖海捞瓷的女孩。当初她靠变卖父亲留下的东西帮家里度过难关,顿时萌生了进入这一行的念头。
许明兰是个有主意的人,蹲在花鸟市场琢磨了很久,在第二次见到宁向朗时就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