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胡乱扎针

  江宁缓缓吸了一口气,他两只手上已经捏着十根银针在做准备了,他在等,等待姜汤进入到身体的那一个时候。
  几乎是那个医生才让开一步的时候,江宁就动手了,手中银针杂乱的不断刺在叶青蓝身上,有些地方甚至并不是穴位所在。
  李医生和邓佳佳无疑是最为关注的,在这一刻他们都是惊呆了。
  不管是江宁的手速,还是施针的位置,他们都看不透,他们甚至都不明白为何施针的地方并不是经脉或者穴位。
  “这简直就是胡乱扎针,李老,邓佳佳,你们两位不阻止一下吗?”
  李伟见到江宁的动作,简直就要笑出声来了。
  只是他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注定要被两人无视了。
  不止是李医生和邓佳佳,就连刚刚进门来的那个医生都呆滞了,他们全神贯注的看着江宁的动作,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江宁这施针,看似杂乱,但是就在某一针扎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忘记是哪一针了,毕竟江宁的动作太快了。
  那一针扎下去的时候,他们仿佛看到了一股气在叶青蓝身体中流转,随着这股气的流转,江宁每一针所过之处,都有着一道红晕在流动。
  最终,这道气在叶青蓝体内流转了一圈,直接从脊柱那个方向,冲到了叶青蓝头顶,叶青蓝的脸忽然间变的通红。
  与此同时,他们忽然看到叶青蓝额头上出汗了。
  “哈哈哈,江宁你现在做的和之前冯少做的有什么区别?”李伟直接笑出了声,因为此时叶青蓝额头冒汗,这天气又不热,说不定就是疼出汗来的。
  之前他们还好意思说冯坤不在意患者的感受,给病人徒增苦痛,可现在看来,江宁不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吗。
  他心中甚至有种怀才不遇的感觉,以他的医术,他都能看出江宁有如此多的破绽在里面,但是邓佳佳和李老却是看的如此入神。
  可他只能在圣手堂看门,但是眼前这两人,可都是圣手堂的医生,现在看来,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做医生。
  李伟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感慨道,“叶女士都直接疼出汗来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停手,冯少当时施针的时候你们百般阻拦,现在江宁施针也是一样的效果,你们却是看的入神。”
  “江宁这是在施针?就是胡乱扎人而已,谁不会啊,找个三岁的娃娃来都可以做。”
  江宁看到这一幕,松了一口气,开始往回收针了,“是啊,可能三岁娃娃都会施针,但是你却是不会。”
  之前李伟说的话江宁自然都是听见了的,只是当时他在忙着渡药,这才没有空闲理会这个李伟罢了。
  “你是说我不如一个三岁的娃娃?”李伟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愤怒的回了一句。
  “我就不信你能够治好叶女士,照你那样都能够治病,大街上随便拖个人过来都能治病了,简直好笑。”此时冯坤动不了,作为冯坤这一边的李伟,他自然是要将嘲讽之事做到极致。
  李医生转过头,他看着李伟缓缓说道,“就凭借着你这份无知,在圣手堂永远都是一个守门的。”
  江宁之前的动作李医生全都看在眼里,那是何等奇异的手法,在这李伟看来居然如同过家家酒一般是儿戏?
  要是谁都会江宁这一手,他们还用不用做医生的,至少李医生行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手法。
  他们这才明白,或许这才是叫做以针渡药,刚才江宁每一针扎下都在引渡流淌在身体中的药性,让其在身体中转一圈,这才朝着脑袋上冲过去。
  至于汗水,那其实是拍出人体寒气的一种表现,并不是普通因为热流汗。
  “你居然说叶女士疼的厉害?你问问她,她到底是什么感受。”李医生叹息一声,“叶青蓝的呼吸从一开始的局促,渐渐变得平缓悠长,你该不会认为这是疼的晕倒了吧。”
  她一开始是在担心江宁的治病,可是到了后来她就睡着了,这才有着这样呼吸的变化。
  李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确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李医生编出来的,“现在人昏迷着,你怎么说都可以,问她感受也要等她醒过来才行。”
  “医治完了吗?”叶青蓝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接过江宁递过来的衣服,缓缓套在了身上,随即便直接下床站了起来。
  李伟此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叶青蓝,刚才那虚弱的模样去了哪里,怎么现在忽然间就能够下地走路了。
  明明之前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的。
  此时阳光缓缓洒进来,叶青蓝脸上有了血色,变得红润,变化最大的就是叶青蓝的眼神,双目炯炯有神,完全没有了之前一幅垂暮之年的样子。
  “江医生的医治真是让我耳目一新,我还真是丢脸,居然直接是睡着了。”叶青蓝有些尴尬的对着江宁鞠躬。
  “此前我感受到身体中一直有股暖流在流动,这等奇异的事情,江医生是怎么做到的?”叶青蓝问过之后便忽然笑了笑,她自说自话,没等江宁回到,她便是再次说道。
  “是我唐突了,怎么能随便问这个事情。”此时不用李伟去问,叶青蓝自己就将感受说了出来,一股暖流,舒服的都睡着了。
  这难道就是江宁之前说的以针渡药吗。
  李伟有些失神,此时他才发觉,冯坤好像已经可以动了,冯坤看着江宁的表情,完全是一幅见了鬼的样子。
  其实在那碗药端过来不久之后他就能动了,他转过头敢想骂两句,他就看到了江宁的动作,简直和他师傅那随意扎针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顿时又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在原地震惊的无法动弹,他完全没有想过,江宁居然不是说大话,而是真的会以针渡药。
  这是他看了许多次的场景,他甚至还录下了师父施针的画面不断重复播放,他是不会错的。
  他怔了怔,缓缓对着江宁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会的,你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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