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有客来访 青楼相遇

  门前两个人脸色黑沉阴暗得可怕,周身拢着暴风雨,阴森森的盯着柴房中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柴房里抱在一起的傅忠和阮心兰惊呆了,竟然忘了松开彼此的手。
  直到云紫啸愤怒的吼声响起来:“阮心兰,你个贱人,你竟然不守妇道。”
  阮心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傅忠,在最快的速度里想好了办法,她颤抖着手指着傅忠尖叫:“王爷,是他,是他强迫我的,他看王爷休掉我,所以想占我的便宜,王爷替我做主啊?”
  阮心兰又哭又叫的,傅忠一脸惊骇的望着阮心兰。
  他爱她啊,从前她也说爱他的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他给出卖了。
  “心兰。”
  傅忠痛不欲生的叫起来,他虽说是个戏子,可是却是个有情的戏子,因为爱,所以他放弃了自由,一生未娶的到了云王府做了一个管家,到头来得到的难道仅仅是这些吗?
  阮心兰朝着傅忠大叫:“闭嘴,是你强逼我的,是你,是你。”
  阮心兰一迭连声的怒吼,傅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门前的两个人看着房间里两个人丑陋的嘴脸,别提多火大了,云紫啸忍不住火冒三丈的叫起来:“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本王抓起来。”
  门外两名手下闪身而进,直扑向傅忠和阮心兰,按住了两个人,阮心兰还在叫唤:“王爷,求你替我做主,傅忠对我不敬啊,王爷。”
  云紫啸脸色冰寒而幽暗,看也不看阮心兰,转身往外走去,云染命令抓住傅忠和阮心兰的两个手下:“把他们带走。”
  一听到云染的话,阮心兰的神经好像被刺激了似的,尖叫起来:“云染,是你,是你个小贱人陷害的我。”
  云染回身踱步走到了阮心兰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女人,唇角是鄙视冰冷的笑:“这时候你还有脸骂人,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现在我就怎么还给你。”
  她说完望向两个人:“还不把她的嘴巴阻上。”
  两人中的一人,飞快的撕了身上的袍摆,直接的塞住了阮心兰的嘴巴,一路拽着两个人往外走去,傅忠倒是一言不吭的被人押着,他现在还处于伤心绝望的阶段,真正的心如刀绞,生不如死,他一生爱了这么一个人,在最后的关头,这女人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推了出去,他能不伤心不绝望吗?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啊。
  茗玉院里,老王妃被人叫醒了,穿衣下床,被人扶到外面的暖榻上,睡眼醒忪的望着下面被人按着的两个人,一个是阮心兰,另外一个是王府管家傅忠,阮心兰的嘴巴被阻住了,唔唔的叫着,拼命的摇头挣扎。
  老王妃的神智还没有清醒,人老了精神也不好,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望了望地上的两个人,又望向自个的儿子和云染。
  “这是怎么了?”
  老王妃本来打算先把阮心兰关柴房里关两天,等啸儿气消了,再求情让他恢复心兰的身份。
  “你说深更半夜的两个人抱在一起会是什么事?”
  云紫啸冰冷的望着上面的母妃,当年就是因为母妃的坚持,所以他才会娶阮心兰这个女人进府,以后他不会再听她的了。
  老王妃听了云紫啸的话,一惊惊醒了,飞快的望着下面的阮心兰和傅忠,傅忠一言不吭,阮心兰则是不停的摇着脑袋,拼命的呜呜,老王妃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望向制住阮心兰的下人:“你把她嘴里的东西拿掉。”
  手下应声取掉了阮心兰嘴里的东西,阮心兰立刻哭着叫起来:“母妃,你替我做主啊,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占我的便宜,我本来正想求救,谁想到王爷和郡主竟然出现了,母妃,一定是有人栽脏陷害我啊,母妃,求你救救我。”
  老王妃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望向下首的云染,她第一直觉就是这事肯定和云染脱不了关系,傅忠定是被云染买通了。
  老王妃望了一眼傅忠,冷硬的喝道:“傅忠,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害王妃的,还不从实招来,若是你现在交代,老身可以做主,饶你不死,若是你不说只有死路一条。”
  云染一听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的,脸色幽冷的望向地上的傅忠。
  傅忠一听老王妃的话,分明是个转机啊,他虽然恼恨心兰,但是却不舍得让她死,所以傅忠飞快的开口:“老王妃,奴才该死,奴才有负老王妃的信任啊,奴才是被郡主给盎惑了,郡主说奴才若是听她的,等除掉了王妃她会给奴才一大笔钱,奴才一时贪心,所以才会动了心思,求老王妃饶恕。”
  阮心兰一听,吼得更凶了,。
  “母妃,求你替我做主啊。”
  云染望着地上一唱一合的两个人,不由得好笑,她既然拿他们,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带父王去抓这两个人呢。
  房间里云紫啸受不了的冷喝:“住嘴,两个无耻不要脸的人。”
  云紫啸此刻只想杀了这两个人,之所以带到茗玉院里便是为了阻住母亲的嘴巴,以后别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了,看看她给他找的什么样的女人。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云紫啸怒喝,两名手下正想动手,上首的老王妃脸色难看了,冷喝道:“住手,谁敢动他们,这事摆明了有猫腻。”
  云紫啸的两名手下停住了,望了望老王妃,又望向自家的爷,见爷没说话,依旧把傅忠和阮心兰往外面拽,上面的老王妃一看没人理会她,气得捶胸顿足,颤抖着手指着云紫啸:“你这是连你母亲的话都不听了,你是想要气死我啊,好,你连我一起打死吧,我也不活了,连我打死吧。”
  老王妃气得眼翻白,似乎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云紫啸差点被自已的母亲气死过去,云染望向他:“父王,别急,让他们回来吧。”
  云紫啸挥手,两名手下应声退了出去。
  老王妃看云紫啸命人放开了阮心兰和傅忠,才又一口气接了上来,喘了几口气,望向房间里坐着的云染:“云染,你竟然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心兰虽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你做的太心狠手辣了,怎么能指使傅忠这么干呢。”
  云染缓缓的起身,笑望向上首的老王妃:“祖母果然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要不然如何让这人在你的眼皮底下十年之久你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呢。”
  云染的话一起,下首跪着的两个人身子同时一颤,上首的老王妃却因为云染的话,差点没有气死,颤抖着手怒指着云染:“你竟然如此不孝,如此目无尊长。”
  “我怎么目无尊长了,我这是就事论事,祖母确实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他们的事情呢,既然祖母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祖母吧,傅忠原名不叫傅忠,叫裴忠,以前是一家庆园戏班的大武生,因为人生得好,扮相又靓,所以很受一些夫人和小姐的喜欢,那些喜欢他的夫人小姐中,有一个小姐姓阮。”
  云染说到这儿停住了,望向阮心兰,阮心兰的脸色白了,整个人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咬着唇,抖簌着身子。
  云染看她痛苦,只觉得心里畅快,又继续往下说:“这位阮家的小姐,十分痴迷这个扮演大武生的青年,两个人私下里郎情妾意,互相爱慕。”
  云染说到这儿,阮心兰尖叫了起来:“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
  云染扯了扯唇角:“我何曾说那姓阮的小姐是你了,你这是自已对号入座了。”
  上首的老王妃此时彻底的呆了,没想到傅忠和自已的儿媳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情史。
  老王妃虽然一直罩着阮心兰,可那也是以为这女人是本份的女人啊,这回子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云染又说道:“后来阮家的这位小姐嫁入了高门,便与这位大武生的青年断了,这青年因为恋人所嫁他人,所以心生绝望,跟着庆园戏班离开了梁城,而这小姐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高位,可是这小姐嫁入豪门后,过得并不如意,一直一个人独守空闺,她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恋人来,那时候两个人郎情妾意,恩爱甜密,是何等甜蜜的日子啊,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那庆园戏班有一日又回到了梁城来,这位阮小姐又动起了要见昔日恋人的念头,一见当初的恋人,发现恋人依旧深爱着她,这位小姐不禁动起了让两个人长久厮守的念头,所以便把这个大武生的青年男子弄进了高门做起了管家,这样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云染话落,阮心兰脸色一片青白,尖叫起来:“云染,你在编戏,母妃,她在编戏,她想害我啊,母妃。”
  这一次老王妃没理会她,因为云染说得有根有据,实在不像编的戏码。
  云染呵呵的冷笑两声,朝门外陡的叫起来:“把人带进来。”
  门外,枇杷带了两个人进来,这两人是阮心兰院子里的两个丫鬟,一个是二等丫鬟青儿,一个是三等的小丫鬟小珑,两个丫鬟一走进来,小心的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云染问青儿:“你说吧,王爷不在王府的时候,王妃会让你做什么?”
  青儿小心的回道:“王妃会让奴婢把房门外屋檐下的那盏灯笼换下来,原来的是琉璃灯,王妃让奴婢换一盏红灯笼。”
  屋内老王妃和云紫啸随着青儿的话而黑沉下脸,眼神阴骜至极。
  云染又问青儿:“换上红灯笼这一夜,王妃会命令你们做什么。”
  “王妃会让奴婢等人下去,她不用任何人侍候,自个清静一些。”
  云染不再理会青儿,又望向另外一个丫鬟小珑:“你来说说,你以前当值的时候见过什么人进王妃的院子?”
  “回郡主的话,奴婢当值的时候,曾见过管家进过王妃的房间,不过王妃并不知道奴婢发现过这件事,奴婢也不敢说。”
  小珑小心的开口,说完垂首看也不敢看房间里的人,把头垂得低低的。
  房间地上的阮心兰,此时整个人瘫了,挣扎着朝上首的老王妃尖叫:“母妃,你别听她们的啊,她们都是被云染这个贱人盎惑了,现在云王府就是云染的天下了,母妃。”
  云染冷笑一声望向阮心兰,冷讽的笑道:“阮心兰,你若是还要证据的话,我可以找到庆园戏班的人来认认这傅忠是不是当初戏班的大武生,对了,我还可以让人认你是不是当初和傅忠相爱的那个小姐儿。”
  云染的一句话,阻死了阮心兰所有的狡辩,她一个字说不出来,尖叫起来:“不。”
  房间地上一直安静跪着的傅忠,忽地腾身跃了起来,他以前是大武生,身手一直很不错,此时陡的跃起直扑床前的老王妃,手指狠狠的掐住老王妃的脖子,凶残的望着房间里的云紫啸和云染:“放我们走,若是不放我们,我就杀了这老东西。”
  变故发生在瞬间,云紫啸没想到傅忠竟然胆大妄为至此,竟然胆敢劫持自已的母亲,脸色难看极了,指着傅忠怒叫:“傅忠,立刻放开老王妃,若是你胆敢伤她一根毫毛,看我不杀了你。”
  “若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这老东西活着。”
  傅忠手下力道陡加,老王妃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色也酱紫了,不停的挣扎,云紫啸沉声吼叫:“住手,傅忠。”
  傅忠稍停了一下,无比愤恨的望着云紫啸:“云紫啸,心兰之所以背叛你都是因为你冷落她,当初她嫁给你的时候,是一心一意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她真心和我断了的,而且从前我们两个人是发乎情止于礼,她没有给你抹一点黑。可是没想到你娶了她,却不好好的珍惜她,竟然冷落她,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最该死的那个人是你,你若是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你既然娶了她该好好的爱她才是。”
  云紫啸冷沉着脸,无比阴骜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爱她,当初是她用了鄙卑无耻的手段骗了本王,说本王酒后失德与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事实上是她给本王下了药,那时候本王心情不好,所以才会中了她的诡计,她胆敢用诡计让本王娶她,本王有必要对这种女人好吗?”
  云紫啸冷笑两声,傅忠呆住了,因为当初阮心兰和他说的时候,是说王爷一心一意想娶她,若是她不嫁的话,整个阮家就要受到牵连的,现在真相却是这样的,傅忠只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云紫啸又说道:“当初本王和她说了,若是她有所爱的人,本王可以给她一大笔的陪嫁,让她好好的嫁人,但是她坚持要嫁给本王,这样处心积虑,不惜手段嫁给本王的人,你以为本王会宠她爱她吗?”
  这一次傅忠是彻底的呆了,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是他,他以为自已心目中所爱的人,是迫于无奈的,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的残酷,傅忠朝着阮心兰痛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此刻的阮心兰只觉得自已被剥得体无完肤,脸色死灰一般的难看。
  傅忠痛苦的望着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令得她好难受。
  云紫啸一看傅忠的注意力不在母亲身上,逮住了机会,身形一动,飘然而去,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拢在掌心,碰的一声对着傅忠重重的击了出去,傅忠此刻早就心如死灰,一点躲的意识都没有,被云紫啸一掌给击飞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喷出一口血出来,身子重重的飞了出去。
  阮心兰看着傅忠之死,心底被触动,尖叫着扑了过去,一把抱着傅忠:“裴忠,你别死啊。”
  最初的爱恋因为对权势富贵的贪恋,到头来一无所有,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阮心兰痛苦的流下眼泪,怀中的裴忠眼睛睁得很大,嘴角不断的流血,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你了。”
  他死在她的怀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后悔认识了她,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蹉跎了他一辈子的岁月,他悔啊,眼角滴出一滴泪来。
  阮心兰忍不住疯笑起来,云紫啸脸色难看的打算命人把这女人带下去处死。
  老王妃伸手拽着云紫啸的手:“啸儿,让母亲来处理这件事吧,这件事别惊动别人了,不是体面的事情。”
  云紫啸还想说话,云染却朝着他摇了摇头,这件事交给老王妃处置最好,阮家的人说不出话来,而且这事确实不宜惊动别人,相信老王妃不会让阮心兰活着的,她再疼她,也容不下这么一个不忠的儿媳妇,必竟老王妃的心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云紫啸看云染的动静,总算停住了动作,老王妃朝外面命令人进来,把阮心兰带进她的院子去关起来,没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看她。
  两三个婆子进来七手八脚的拽了云王妃出去,阮心兰眼看着傅忠被人拽离了她手边,她只觉得整颗心都空落落的,尖叫起来,一个婆子眼明手快的取了帕子塞住她的嘴巴,把她给拽走了。
  云紫啸望向老王妃,关心的问道:“母亲,你身子。”
  “我没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王妃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云紫啸和云染走了出去,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谁有心情多说什么话啊。
  西郊河。
  这是梁城西边一条宽敞的河道,有好几个卸货的码头,过往船只很多,除了过往的船只外,还有华丽的画舫,不过画舫停靠的位置和货船停靠的码头是不一样的。
  河水潋潋,一艘画舫在河心轻轻的飘荡着,一般画舫都是晚上活动,这时候活动,可是很少的。
  画舫二层的雅间,轻纱飘扬,两个人正端坐在画舫之中,一人微倾身子,优雅温柔的在面前的案几上摆弄着茶水,那娴雅的动作,可看出她是精通茶道的,一边摆弄着茶,一边温柔的开口:“不知道公子邀小女子前来有何事相商?”
  花想容柔声问,其声如莺般的婉啭动听,脸上薄施脂粉,肤白如雪,眼同水杏,俏鼻樱唇,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暇疵,果然不亏是千娇阁培养出来的红牌花魁。
  “我有一件交易想和花小姐谈谈,不知道花小姐愿不愿意做?”
  云染压低声音,使得声音略低沉,此刻她着一身白色素雅的锦衣,脸上也简单的易了一下容,所以对面的花想容并没有怀疑她是女的,以为她是一个男的,花想容虽然是青楼的花魁,但还没有真正的接触男人,一直处在封闭的空间里学习各种侍候男人的本事,若是她和男人接触多了,就会一眼看出云染是个女的。
  不过此刻她是没发现,抬眉望了云染一眼,把手中的茶杯递了过来:“尝尝我泡的花茶。”
  云染接了过来,轻轻的品了一口,赞叹:“确实不错,花小姐人美身材好,手艺也好,难道花小姐打算以后一辈子就这样待在千娇阁里过日子了?”
  云染话落,对面的花想容眼神黯然了,她何曾想做千娇阁的青楼名妓啊,只不过小时候家里太穷把她给卖了,千娇阁的妈妈看她长得出色,从小好汤好水的养着她,教她各种才艺,企图有朝一日指着她赚钱。
  她早就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恨不得一朝脱离苦海,恢复自由身,可是她这样的人身价可是不低的,谁又愿意给她出这样的钱呢,而且妈妈又如何在这时候松口呢,平时她出个门都是有人跟着的,所以说她只能一辈子待在千娇阁里。
  云染看花想容意动,又继续说道:“现在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给你五万两银票,然后让人把你从千娇阁带出去,从此后你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嫁个富庶的人家,过一辈子的好日子。”
  云染说完,花想容心动了,眼眸中满是希望,不过很快怀疑的望着云染。
  “公子想让我做什么?”
  “自然是不好办的事情,若是好办,我还请花小姐动手吗?花小姐还是想想干不干这件事,干了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而且有了五万两的银票,你丰衣足食一辈子,若是不干,你就待在青楼里一辈子侍候男人吧,等你年老了,孤独无依一辈子没人依靠,连自已的孩子都没有,当然等你年老了,那千娇阁的妈妈看你不值钱了,说不定会放你自由的。”
  云染越说,花想容越心寒,今天晚上就是她拍卖的第一晚,等过了这第一晚,以后就算有人想替她赎身,她也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小妾姨娘。
  现在她还是完壁之身,若是真出去了,可以嫁个好人家,这事值得一博。
  花想容望了云染一眼:“我如何相信公子呢?”
  若是骗她的怎么办?花想容满脸怀疑的望向云染。
  “我会先给花小姐两万两银票,另外派一个人暗中保护花小姐,等事情做完了把剩下的三万两银票给花小姐,然后让人送花小姐火速离开京城,我言尽于此,若是花小姐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这就像赌博,花小姐赌的可是自已的一辈子,最坏也不过是成为千娇阁的青楼红妓,好的却可以从此后脱离苦海。”
  云染说得花想容越发的心动,最后一咬牙:“好,我赌了。”
  人生本来就是赌博,她相信这公子一次,因为她在此人的身上看不到那种欺骗,她的眼神很真诚。
  “公子说吧,让我怎么做?”
  云染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信,递到了花想容的手里:“这里是两万两的银票,以及一封信,你只要按照信中所说的做就行了,做完了这件事,我立刻让我的手下送你走,当然这中间你可以变卦,只要事后把两万两的银票还给我就行了。”
  云染笑望向花想容,花想容咬牙,伸手接过了云染手中的信:“好,我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但愿这一次我没有赌错。”
  她说完收起了信封,温柔的指了指云染面前的茶杯:“公子请继续喝茶,让想容为公子弹一道曲子。”
  “好,难得的佳人相邀,本公子就欣赏欣赏花小姐的琴艺。”
  微风软拂湖面,悠扬的琴声,飘荡在清河之上,婉转动听,云染从这琴音之中不难听出花想容是渴望摆脱眼面前的困境的,她不想做一个青楼花魁,她想堂堂正正的过正常人的日子。
  云染轻笑起来,相信花想容会按她所说的做的,就算她事后反悔了,她也没什么损失,两万两的银票她会拿回来的。
  两个人在画舫之中一个弹琴一个听曲,十分的尽兴,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在西河岸边分开,一个回云王府,一个回千娇阁去了。
  云染刚回到云王府的茹香院,竟然有人在茹香院里等她,等她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容姨娘和六小姐小怜儿。
  容姨娘拉着小怜儿给云染磕头,千恩万谢的感谢云染救了小怜儿,同时容姨娘还求云染一件事。
  “郡主,求你和王爷说说,让妾身留下来吧,妾身以后再也不敢胡乱怀疑郡主了。”
  云染一脸的错愕,望向容姨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先前她命龙二去把小怜儿接回来,送到容姨娘的身边去,因为王妃丑事败露,就算她们知道小怜儿并没有死,也没有办法救王妃了,她是死路一条了。
  至于别的事情,她还不清楚。
  容姨娘跪在地上,哭哭泣泣的说着:“回郡主的话,王爷因为先前妾身污蔑郡主,所以让人通知妾身,带小怜儿离开云王府,到云家别院生活,不准妾身和小怜儿留在云王府里了。”
  云染惊讶,没想到父王竟然把容姨娘给撵了出去,这不太好吧。
  六小姐小怜儿看自个的娘亲哭,她也陪着一起哭,一边哭一边叫:“大姐姐,你让父王把我留下吧,我舍不得离开大姐姐和父王。”
  云染望了一眼小怜儿,又望向容姨娘,想到先前这女人的话,眉微微的蹙起来,其实她认为容姨娘带着小怜儿去别院生活,比生活在这里好,因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人心是会变的,小怜儿现在小,等到她大了,也许她的心思就变了,不像现在这样单纯了,到时候她未必会容忍她。
  云染望向容姨娘:“容姨娘,你是真爱小怜儿还是假爱小怜儿?”
  容姨娘含泪望着云染,不明白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染淡淡的开口:“在云王府这样的地方生活,虽说很风光,可是每个人都充满了谋算的心,慢慢的本来清明的心也会变得充满心计,处处算计,不甘心不认输,所以要拼要争要斗,最后伤的那个人也许是自己不是别人,你确定要让小怜儿变成这样的人吗?”
  容姨娘愣住了,很认真的想云染的话,一想到这些,她就透心的凉,她失去过小怜儿一次,现在只想小怜儿平安的长大,嫁一个平常的家庭,过得开心就好,她不要小怜儿最后伤的是她自已,容姨娘这样一想,明白了云染的意思。
  她郑重其事的向云染磕了一个头:“谢郡主的提点了。”
  云染点了点头,庆幸小怜儿有一个爱她的母亲,她们母女二人以后在云家别院虽说清苦一些,但对于小怜儿来说,却是最好的童年生活了。
  “好了,你起来吧,”云染示意容姨娘起来,唤了枇杷取了一千两的银票给容姨娘,她这样做主要是看在小怜儿的份上,虽然容姨娘有些不讨喜,小怜儿倒底还小。
  容姨娘拿着一千两银票千恩万谢的,准备离去的时候,云染望着容姨娘:“容姨娘,别恨我父王。”
  容姨娘摇头,让人把小怜儿带出去,她认真的望着云染:“郡主,不管王爷做什么,我永远不会恨王爷的,因为王爷不是小怜儿的亲身父亲,那时候我怀着小怜儿,遭人丢弃,我本想一死了之的,王爷救了我,带我回来让小怜儿顺利的生在云王府,是我自已糊涂,我怎么可能恨王爷呢。”
  容姨娘说着走了,身后的云染一脸的惊讶,没想到小怜儿不是她父王的孩子,想想父王所做的,真是高风亮节啊,这老头子不错,云染笑着。
  下午,云染刚睡醒,西雪的世子萧北野来拜访她。
  茹香院的正厅里,云染招待着萧北野。
  “昨天真是抱歉,萧世子来的时候正好我在睡觉,倒让萧世子多跑了这么一趟。”
  萧北野明朗的挑眉笑起来:“本世子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只不过是想找云染去赛马罢了。”
  云染唇角轻笑:“赛马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本郡主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们男人个个都喜欢的地方。”
  “什么地方?”萧北野惊奇的望着云染,云染笑意盈盈的说道:“千娇阁。”
  “千娇阁?”萧北野凝眉一思索,便知道这千娇阁是什么地方,肯定是青楼楚馆,光听名字就知道,萧北野微眯眼望着云染,猜测云染是不是故意试探他,看他是不是喜欢留连青楼的人,萧北野张扬狂野的笑起来:“云染,本世子并不是喜欢往青楼楚馆跑的人,所以咱们用不着去千娇阁找乐子。”
  “你知道吗?今晚千娇阁有一场拍卖,花魁花想容的初夜拍卖,萧世子不想去看看热闹吗?或许萧世子喜欢上花魁花想容也说不定。”
  萧北野听了云染的话,笑意更浓厚了:“云染,你说本世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一个青楼的女子还迷不到本世子,所以云染想多了,本世子可没有留连青楼的习惯。”
  萧北野看云染的神情,似乎对于这千娇阁极有兴趣,忍不住再开口:“如若云染想去看看热闹,本世子倒是乐意作陪。”
  “那一起去看看热闹?”
  云染一脸跃跃欲试,令萧北野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点头:“好,那本世子就陪云染前往千娇阁走一趟,不过这事咱们必须说清楚了,不是本世子有兴趣去千娇阁,而是舍命陪君子。”
  “好一个舍命陪君子,爽快,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套男装,现在的我要想进千娇阁恐怕不行。”
  云染笑着站起身,唤了柚子进来招呼客人,自已领着枇杷进了房间去换男装,这一次连枇杷也同样的换了男装,陪她一起前往,之所以带枇杷,是因为她不想和萧北野单独相处。
  枇杷听说云染要去千娇阁,不禁有些担心,一边任凭云染给她简单的易容,一边担心的说道。
  “郡主,我们真的要去千娇阁吗?那里可是青楼啊?”
  枇杷虽然知道自家的郡主一向独立独行,可是想到她们两个女的要去青楼,若是被人发现郡主进了青楼,不是被人家嘲笑死吗?所以枇杷很担心,她倒不担心自个儿,主要是担心自个的主子。
  枇杷的话落,暗处的龙一出声:“青楼怎么了?成大事者不拒小节。”
  龙一有些激动,他想去青楼里逛逛,听说男人都喜欢那里,他还没有去过青楼呢,所以真想去看看。
  这一次龙一没有用秘音,所以枇杷也听到了他的说话声,不由得一脸不屑轻蔑的朝暗处的龙一呸了一声:“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想去是你的事情,可郡主是金枝玉叶,去那种地方肯定是不好的,若是让人发现了郡主的身份就麻烦了。”
  枇杷最主要是担心云染的身份泄露出去,为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染整理好自已的衣服,望了枇杷一眼:“枇杷,别担心,不会有人认出来的,今晚千娇阁的花想容拍卖初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花魁花想容的身上,谁会在意到本郡主啊。”
  “是啊,我会保护郡主,不让人发现郡主的真面貌的,难道你不想去吗,难道你不心动吗?”龙一引诱枇杷,枇杷眼睛都绿了,她在劝郡主呢,这货自已想去,竟然还引诱她,若是他现在在他的面前,她想抽他,枇杷忽地一笑,朝暗处的龙一温柔笑道:“龙一,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龙一下意识的问:“想做什么。”
  “抽你的脸踹你的屁股,让你贱,你个臭男人死男人,不就是想去看看花魁吗?”枇杷怒骂,骂完了一脸笑的望向云染:“郡主,我们走吧。”
  暗处的龙一十分的无语,这女人翻脸是不是太快了,他只不过赞同郡主一句,至于又是抽他的脸又是踹他的屁股的,哼,天下最毒妇人心。
  云染领着枇杷出了房间,进了花厅,她一出现,萧北野站了起来,轻吹了一声口哨,竖起大拇指赞美道:“云染,身着男儿装的你真正是俊俏迷人的少年啊,这副模样儿真是打败了多少人,连本世子都要靠后排了。”
  云染简单的易容了一下,还是保持了原来自已的特色,不过不细看并不能发现她是云染。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天蓝色的锦袍,腰束同系色的腰带,垂挂着一个烟色荷包,整个人清俊异常,再配上她温润的笑意,真正是一个美丽的少年郎,难怪萧北野赞叹,云染笑意更深,望向萧北野:“萧世子太夸张了,我能把别人比下去,也不能把你给比下去啊,你和东炎的姬太子,大宣的燕郡王可是被天下人并称为天下三杰的,我又如何比得呢。”
  “若云染是男儿身,本世子敢说,这天下不是三杰,肯定是四杰。”
  萧北野肆狂的笑起来,说话却十分的让人喜欢,云染忍不住弯了眼睛,这萧北野不但品貌好,身世也好,又有能力,真是不可多得的男子。
  “萧世子这是太抬举我了。”
  云染摆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正准备离开茹香院,门外,荔枝走进来禀报道:“郡主,前面有人过来禀报说东炎的姬太子前来拜访郡主,郡主见还是不见。”
  云染挑了一下眉,望向萧北野,萧北野不满的皱眉:“这货真是让人恼恨,本世子一来他就来,真正是恼人的家伙。”
  萧北野抬头望向云染:“不如我们从王府侧门出去如何,这去青楼的事情还是人少些为好,人多太招摇了。”
  有他一个,再加上今东炎的姬擎天,只怕千娇阁就要惊动了,但若是只有他和云染两个人前去千娇阁,想必不会引人注目。
  云染今晚前去千娇阁除了看热闹,还有正事要办的,她是为了去看看花想容会不会按照她所说的做,如若花想容按照她所说的做了,那么她要派出龙二乘乱的时候把花想容带出去,连夜送出京城,如若花想容做了这件事,她自然要言而有信的派人送她出去。
  “好,我们悄悄的从侧门走。”
  云染领先往外走去,吩咐荔枝:“你去和东炎的姬太子说,本郡主已经和萧世子出去吃饭了,不在王府里。”
  “是,郡主。”
  云染和萧北野两个人从侧门悄悄的出了云王府,上了王府侧门的马车,萧北野并没有带多少手下,身边侍候的只有一个手下,云染也只带了枇杷,一行几个人一路离开云王府,前往千娇阁,路上眼看着时间还早,萧北野建议先找家酒楼吃饭,待到晚上再去千娇阁,这时候千娇阁里的人还不多,去了也没什么意思,云染答应了。
  两个人进酒楼吃饭,楼上楼下不少人都在谈论着,说得最多的就是千娇阁的头牌花想容拍卖初夜的事情,不少人一吃完便出去了,很显然的去千娇阁了,虽然那花想容不可能被他们给抱来,可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啊,何况千娇阁里除了花想容,可是美人如云的。
  云染和萧北野两个人一边往二楼走去,一边说话。
  “你们男人当真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家里有几个,外面还要偷几个,天生的风流鬼。”
  萧北野挑高眉,睨着云染压低声音轻语:“这话可不对,现在你可是男人,若是在千娇阁说这话可就被人怀疑了。”
  云染忍不住笑起来,抬手轻敲自已的脑门:“看我这个笨的。”
  萧北野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侧身着男装的女子,明媚似秋水,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随意自信,那栩栩如辉的光芒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了,看着她,便觉得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好,心一寸寸的沉沦,甘愿困于她的一方天地中。
  “其实你刚才的话有些不对,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也有男人洁身自好,不花心不风流的,当然大部分男人是花心的,这些都不是绝对的。”
  萧北野认真的说道,云染笑着接他的口:“萧世子的意思不会说你就是那个洁身自好的吧?”
  云染故作一脸受惊的样子,逗得萧北野大笑起来:“没错,我就是那个洁身自好的人,所以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嫁给我,错过了我这么好的人,你后面没地方找,对了,你先前贴在云王府外面的选婿告示是真的吧,这样的人可是轻易找到的。”
  “你这可真是没脸没皮的,哪有这样夸自个的,你如果真有这么好的话,还是让我自个发现吧。”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走进了雅间,小二很快把饭菜上了上来,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这一次谈的却是晚上去千娇阁的事情。
  “待会儿我们去千娇阁,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若是让人知道你是长平郡主,可就麻烦了。”
  “嗯,我知道,”云染点头,心里真心觉得萧北野这个人不错,体贴又细心,说话也是进退得当的,既不让人感觉突兀又不让人不舒服。
  “宁景最近怎么样?”
  云染想起宁景来,关心的问萧北野,萧北野挑眉望着她叹口气:“我发现他这两天似乎有点不开心。”
  他一说,云染就知道宁景为什么不开心了,她说了想办法让他住到云王府的,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那家伙自然不开心了。
  “先前他说想住我云王府,我说等两天再让他住进来,他大概不高兴了。”
  云染并没有隐瞒这话题,萧北野也没有多问,这男人永远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难怪呢,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原来是这事,需要我帮忙吗?”
  萧北野询问,云染摇头,正想向萧北野说声谢谢,刚一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萧北野身形一动,飘然向窗外飘去,整个人如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云染一惊,飞快的望去,看到街道边一辆马车急急的驶了过来,街道中心一个小孩子正在捡东西,根本不知道危险降临,萧北野之所以飘出去,就是为了救这小家伙。
  云染紧张的望着下面的街道,好在萧北野身手极端的了得,他飘然而出,速度奇快的弯腰捞起那小家伙,急速奔驰的马车停住了,萧北野放下手里的孩子,脸色阴骜的瞪视着那驾车的马车夫,冷硬的开口:“你们差点撞到人了,知道吗?”
  驾车的马车夫脸色难看,拉住马僵,紧张的抹汗道歉:“对不起,车里有病人,现在生了急病,需要立刻送到医馆里去,所以才会驶得快了一点,谢谢大侠出手救了那孩子。”
  萧北野本来脸色难看的想发怒,待听到驾车的马车夫所说的事情,又强压下了怒火,挥手:“你走吧,慢点行驶,别撞到人。”
  “是,是,”那马车夫再次驾车离开,街道上那孩子的父亲总算反应过来,一脸惊吓的抱起了孩子,跑到萧北野的身边,千恩万谢的道谢,萧北野摆了摆手,回身一跃往二楼飘来,身后一片鼓掌声。
  待到他落到了二楼的雅间里,云染笑望向他,替他倒了一杯酒。
  “萧世子可真是心地善良,菩萨心肠啊。”
  萧北野肆然洒脱的轻笑,挥手道:“善良说不上,本世子身为恭亲王府的世子,手握三十万重兵,杀人无数,但凡是战场上的,或者罪大恶极的,本世子都不会放过的,但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或者是柔弱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本世子是不会动手脚杀他们的。”
  云染听了他的话,眼神微微的深暗,萧北野的观念倒没有错,其实她也祟尚这样的观念,对于柔弱的没有反抗能力的人,绝对不会乱杀,除非是罪大恶极,可恶该死的,所以她建了揽医谷,揽医谷的本质就是救治那些柔弱无力反抗的人,她不求别人记得她有多好,只是做自已该做的事情。
  “萧世子身为西雪的恭亲王世子,能力非凡,若是有可能的话,大可以逐鹿江山,问鼎天下,一举夺得天下的宝座。”
  云染不动声色的试探萧北野,萧北野浑然不在意的摇头:“逐鹿天下,本世子可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眸望向云染:“云染啊云染,幸好你不是男人,若是你是男人,只怕天下将生灵涂炭了,你知道逐鹿天下,会使多少人受伤吗,会有多少人死亡呢,那些百姓流连失所,妻子儿女的死伤无数,这天下可就尸横遍野了。”
  萧北野说完摇头:“我不忍心看到那样的画面,所以还是不要去逐鹿天下了,我只想维持天下和平,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云染心里暗自对萧北野点了一个赞,她还以为萧北野这样的人,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没想到他却不是这样一个人,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云染温婉的笑起来:“好了,饭吃过了,我们该去千娇阁了,想必现在里面人满为患了,去晚了的话,连座位都没有了。”
  “好,走吧,本世子陪你龙潭虎穴闯一圈。”
  云染的笑仰制不住了,指着萧北野:“萧世子,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去一趟千娇阁吗?怎么成龙潭虎穴了。”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是老虎,你说千娇阁里那么多的老虎,是不是很可怕。”
  萧北野话完,云染再次的笑起来,她发现萧北野很能让人开心,这个人比较阳光,和她以往所想像的并不样。
  两个人出了雅间,一路离开酒楼,往千娇阁而去。
  千娇阁,灯光明亮,人声鼎沸,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萧北野和云染等人走进去的时候,只听得大厅里喧哗声不断,调笑声不断,姑娘们穿梭在其中招揽着客人,不过云染和萧北野进去,一个也没有顾得上招呼他们。
  妈妈姑娘们全涌到一堆人那边去侍候那些人了,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是谁,不过大致可以猜出来,一定是京中的那个豪门权贵,所以才会吸引得妈妈姑娘们一古脑儿的围了上去。
  反观他们,冷冷清清的没人侍候,云染不禁来火,虽说在这里需要低调,低调有利于她办事,可问题是好歹来个人招呼他们一下,有没有雅间,坐哪里喝什么,现在一眼看去,满大厅都是乱糟糟的人。
  云染忍不住来一嗓子:“有客光临,招呼的人呢?”
  一声喊,前面的妈妈姑娘们全都掉转了身望过来,哎哟喂。
  好俊的两个男人啊,细皮嫩肉像鲜葱儿似的,高的狂野霸气,是姑娘们的最爱,矮的粉嫩好似一掐就掐出水来的鲜肉儿,前面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同时亮的还有她们身后的客人。
  几个丰神俊朗的人齐刷刷的望了过来,几个人都很出色,为首的人一身合体的白色锦袍,包裹着修长如竹的身姿,玉树临风,夺人心魄,俊美的五官上拢着的是烟霞般明媚灿烂的笑意,微微眯眼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萧北野?云染?
  燕祁唇边笑意更深,眼底却拢上了浅浅的暗潮,这丫头竟然和萧北野走一起了,而且还穿男装逛妓院,燕祁心里忽地窜起一股火来,这家伙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妓院,她一个丫头片子来妓院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若是让人发现她的身份,可是麻烦事。
  燕祁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闪过千般念头。
  燕祁身后站着的是云紫啸,云紫啸自然也认出了萧北野身侧跟着的是自个的女儿云染,云紫啸有一种想掐这丫头的冲动,哪有女儿和老子一起逛妓院的道理啊,他真想过去提着这丫头的耳朵怒吼一声,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云紫啸眼睛从云染身上落到萧北野的身上,看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这男人绝对不安好心,肯定是他诱骗了自个的女儿来青楼,他想做什么?
  云染无视对面的两个男人,一脸云淡风轻的轻拂鬓边的秀发,风雅的望那呆看他们的老鸨和姑娘们:“有雅间吗?给爷们来一间。”
  她话一落,燕祁和云紫啸嘴角抽了几抽,真想冲过去,把这丫头提出去,还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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