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6章 又见狗眼
“等等！”程凡起身追过去，“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歌怎么样？”
姜紫康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程凡，上上下下细细的把程凡打量一遍，说，“程凡。我就不理解，像你这种神人，能搞到那么好听的歌曲，为什么非要屈身在杂货店铺里面卖日杂用品呢？跟我混！”说着，他把口罩戴在脸上，又把宽大的墨镜扣上，“我保证让你荣华富贵一辈子！”
荣华富贵！哼！程凡心中笑道，这小子不知道，我程凡现在是身价十几亿的人了，还用得着跟你混？面上却没表露什么，只是淡淡一笑，“哦？土豪？想跟我交朋友？”
姜紫康长这么大没主动提出过要跟谁交朋友，这算是第一次。他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叹气道，“是！我承认，必须承认，我太喜欢你的歌曲了，我这辈子都没崇拜过谁，我他妈的佩服你，怎么能搞到那么让人震惊的歌儿，你在我心里简直比耶稣都他妈的厉害！”
从《东风破》到智能手机、再到今天的《喜欢你》，姜紫康已经不能再把程凡看做一个普通的小商贩了。他必须承认，程凡是一个神级小商贩！
被姜紫康如此评价，程凡稍有震惊，但面上仍是淡淡的笑着，“呵呵，厉害就说厉害，非加上个‘他妈的’干嘛？”
“说以~~~~”姜紫康声音拉得老长，双手插进裤兜，脖子一歪，傲劲儿又串上来了，“所以我必须和你长期合作。”
“长期合作？”
姜紫康点头，“不瞒你说，这种上去下来、下去上来的过山车式歌手之路，我不想再走了。我这次再翻身，就要在歌坛永保第一！”
永保第一！？程凡苦苦的笑出来，“上去下来跟歌儿没关系。是你的人品决定了你今天的坠落。作为公众人物，不树立一个好的大众形象，能不被排斥吗？这个我帮不了你。”他摇摇头，“这只有你自己才能帮你自己。你要改变自己。”
从不喜欢听别人说教的姜紫康，听到程凡这番话之后，稍有顿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程凡接着说，“你的歌迷把你封作神一样崇拜，你至少表面要做到尽善尽美。你对歌迷冷淡、不热情、推搡、打骂、又作风不正~~~这样的偶像迟早陨落，没有意外。”
这些话母亲和经纪人、助理平时没少跟姜紫康说，但他们说的时候，姜紫康一句都听不进去；而今程凡一出口，却如醍醐灌顶一般，姜紫康整个人被这几句话淹没了！
我为什么要听这个小商贩的说教！姜紫康内心虽被程凡的话打动。表面上却还是装得一副傲气模样，“哼！怎么样，他们喜欢我，那是他们愿意的，我又没逼他们！”
程凡冷笑一声。“的确，你没逼迫他们喜欢你，所以他们转身就可以把你放弃，你看看，今天的机场，有一个歌迷来接机吗？”
程凡这一番话说出来，姜紫康立马没了傲气。
“哦！我的偶像。我的偶像！”
气氛凝重之时，从不远处跑过来一个肥胖的女孩儿——手中举着一张硕大海报和气球。肥胖女孩儿身穿厚重的羽绒服，行动缓慢，看到姜紫康之后激动的大叫，“我终于等到你了！”
歌迷！？这一刻，姜紫康藏在硕大墨镜后面的眼睛呼啦一下子湿润！最后一个歌迷！
肥胖的女孩儿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像是礼物，她笨拙的朝这边走过来。冬天穿的多，加上女孩儿不便的身材，走到程凡和姜紫康面前她已经呵斥气喘，“欧爸！我终于等到你了！”走近了。她推推脸上厚厚的近视镜儿，问，“你是哈利欧巴吗？”
姜紫康刚刚燃起的那颗感动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女孩儿又推了推眼镜儿，“噢，不好意思，好像认错人了！我是来接韩国男子天团sk之中成员哈利欧巴的！”
女孩儿说完，挪动肥胖的身体~~~离开了。
程凡噗呲笑出声来，“小妹妹，你追星也专业一点儿好吗？看准了再跑过来啊！”之后转头看着姜紫康，他仿佛看到了姜紫康眼底和心底的悲伤，便也觉得可怜，没再用语言刺激他。
姜紫康转身，扔下一句话，“我先走了。我的助理会拟定一份合作协议，你签了之后我才能放人。”说完，大步流星的走起来。
程凡看着姜紫康高大的背影，着急道，“喂！帮我照顾照顾史文龙，别让你妈妈把他榨干了！”
姜紫康没再回头看程凡——但程凡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萦绕在心头~~~二十一年，不羁人生，从没有谁说的话如此有分量，好奇怪，好奇怪。
程凡叹一口气，忽然为姜紫康的人生感到黯然神伤。他也挺可怜的，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生的太高，跌的太惨！
朱天打电话询问姜紫康那边的情况，程凡把刚刚与姜紫康会面的过程与朱天讲了讲。
朱天说，“还是尽量满足那小子的要求吧。姜家，我们惹不起。”
程凡觉得朱天说的有道理，点点头。
时空杂货店的店铺闲置有一段日子了。房租马上到期，程凡接到通知，如不续租的话就得尽快把房屋里面的货物搬走。程凡看看时间，上午九点整，他驱车直接来到元太街的店面，准备做简单的清理，把剩下的货物该送走的送走、扔的扔、送人的送人。
开杂货店曾是程凡一生最大的梦想。
他没想到，经历一场意外的生死之后，这个梦想竟被时空交易大厅的到来给毁了！是的毁了！如今，他已身不由己，想简简单单做一个逍遥的杂货店老板是不行了！
程凡这边里里外外的忙活着，点货、值钱的留下来，便宜的就放在门口免费发放，瞬间引来一群大婶儿。由于程凡这店面免费发放过辣白菜，今天又免费送日杂品，好几位大婶儿齐齐叫好。“年轻人，真是个好人。”
杂货店门前又是一阵沸腾。这也是最后的沸腾了，程凡看着这家小店，稍有留恋。
“喂！叼哥。那个小商贩的店面开门了！”
距离程凡杂货店不远处的一家小餐馆门口，叼哥身后跟着两个小弟，刚吃过早餐，挺着肚子走出来。
“嗯？”真的开门了！叼哥一看，兴奋道，“哎呀妈啊，可算开门了！”
原来，李大民吩咐叼哥和老鹰二人，无论如何也要把程凡这个神人找出来。要与他会会面，目的当然是想从程凡手里购买赌场作弊器。想设计把这一片与自己竞争的赌场都搞黄，李大民一团独大。只是程凡并没有主动与李大民联系，手下每天在杂货店盯梢，却见杂货店关门许久，今天终于开门了！
说话间。老鹰也从小餐馆内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怎了么叼哥？”
“老鹰！程凡的店面开业了！”叼哥道。
老鹰听后朝着那边儿一看，可不是吗，门前热闹的很呢。一行几人匆匆朝杂货店铺方向走去。
远远的，老鹰就认出了忙里忙外的程凡，“叼哥！那个就是一拳头给我的胳膊打成几截的神人。程凡！”
叼哥眯曲着眼睛一看，“嗯？那个男的，那不是杂货店的看门儿伙计吗？”
噗——老鹰把嘴里的牙签儿吐掉，“什么看门儿伙计，那就是拳头如铁的程凡！我对他印象太深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嘿呦。这个程凡，果然是高人啊，那天自己拎着点心去探风的时候，他愣说自己是伙计！哎，也怪自己狗眼不识泰山。竟没想到这个人就是程凡！“狗眼啊狗眼！”叼哥自叹道。
老鹰在旁边问，“你说什么呢？叼哥。”
“哦，没什么。”叼哥道，“快走。”
叼哥和老鹰带着身后几个小弟，一路大跨步直奔着程凡的杂货店走来，叼哥径直走动程凡面前，“程凡大哥！”叫道！
程凡这边忙活着搬东西、情理货物，史文龙不在，一个人忙活的蒙圈了，一听有人叫自己大哥，蒙住，抬头一看，不认识啊——“你是？”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老鹰抱拳冲着程凡道，“那日小弟多有得罪，有眼不识泰山，竟冒犯大哥，大哥教训的好！”
程凡一听更是懵了，这都什么人，梁山好汉穿越了怎么地？“你们——？”
“你不认识我了吗？”叼哥指着自己鼻子头儿，“那天我给你送了一份‘大礼’来着。”
提到那标志性的‘大礼’，程凡一瞬间想起来，“哦哦哦！想起来了！”
“哈哈，想起来了吧，我真是狗眼不识泰山啊！那天竟然没认出来你就是程凡大哥！哎呀！”叼哥叹气道。
老鹰也接着说，“是啊大哥！我也是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程凡脑袋这才转过来个儿，一个是送点心的、一个是被自己扁了的，点点头，“原来是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叼哥和老鹰里里外外看了看程凡这乱成一团的店面，“大哥，你在大清仓啊？”叼哥问，“怎么还自己动手，多辛苦啊。”
程凡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习惯了，花钱雇人我也是得跟着动手。”
老鹰拍拍胸脯，“叫我们啊，大哥一句话，说，干什么！”
“对！大哥请吩咐！”后面的小弟齐齐喊道。
哎呦喂——从天而降好几个免费力工，上来就帮忙干活，拦都拦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