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此时被皇上发现了,曹洛莹只是柔顺的笑笑:“这几日练字练的。”
这种话说出来朱厚熜根本不信,但看她有些躲闪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他想知道真相,方法多的是。
唤了外间的黄锦进来,让他拿盒药进来。
曹洛莹有些脸红,虽然独处时他俩一直这般,但现在被其他人看见自己坐在皇上的腿上,还真有些害羞。
朱厚熜看她臊红的脸知道她脸皮薄,在她手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抚。
从黄锦手中接过了药膏,仔细的涂在了曹洛莹手上又帮她揉了许久,一边问道:“到底是写的什么这般用功?”
曹洛莹答道:“最近在看《道德经》呢。”
“哦?”朱厚熜听后手停顿了一下,抬头望了她一眼,这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这么用功,可读出了些什么?”
曹洛莹刚刚恢复的有些正常的脸色又红了起来,这才坑坑巴巴的说道:“婢妾愚笨……尚不能完全参透呢。”
朱厚熜听了笑道:“你还这么小,又才看了几日,能参透那黄老之术才是奇怪呢。”说着又吩咐黄锦:“将朕以前常常翻看的那本书找出来明日给曹贵人送去。”看着黄锦领了命出去找书才对曹洛莹解释道:“那本书还是朕幼时跟着父皇学习时用的呢,里面有许多注解,想来应当能帮你理解。”
曹洛莹要下地去谢恩,被他拉着手压了下来,继续帮她揉手腕。
直到药膏全部被她的手腕吸收,朱厚熜才停了下来,温柔的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曹洛莹闻着冲人的药膏味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朱厚熜捉着不让她动眼神询问的望着她。
“难闻……”曹洛莹的声音细弱蚊呐。
朱厚熜笑了笑逗她:“这会儿知道难闻了,怎么练字的时候没想到呢?”
曹洛莹只低着头不说话。
朱厚熜将人抱到床上,自己站了起来脱掉衣服。
曹洛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皇上?”
朱厚熜上床将她抱入怀中轻拍了她的后背:“睡吧。”
曹洛莹枕着他的胳膊有些忐忑,不过听着身边的呼吸慢慢的平稳,曹洛莹慢慢也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两人就醒了。
朱厚熜早上醒来,只坐了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就拿起了她的右手,细细观察,觉得消了些肿,让黄锦又将药递了过来,帮曹洛莹上了药又按摩了许久。
曹洛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放在他腿上的胳膊,心底有些微微的酸涩。
等到了平日起床的时间,刚好她也都将药膏吸收了。曹洛莹跟着他一起起了床要帮他穿衣服,朱厚熜按下了她的手:“行了,你休息着吧。”
两人又一起用了些点心,这才分道扬镳,一个去前朝,一个去坤宁宫请安。
曹洛莹站在乾清宫门口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着那个明黄色的御撵渐渐走远至在也看不见,这才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玉梅笑了笑,扶着春华的手走了。
玉梅想着曹贵人刚刚那满怀情意的眼神,想着等黄都督回来之后定要一五一十的回禀,想来皇上听说之后定会龙颜大悦。
朱厚熜离开之后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副情意绵绵的样子,板着个脸向黄锦吩咐:“好好去查探一下曹贵人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锦领了命片刻不敢耽搁就喊来身后的小太监:“去,让东厂查明最近曹贵人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看着那小太监快步跑走,这才又加快了脚步追上朱厚熜向朝堂走去。
第九章 上了一课
曹洛莹又是第一个到达了坤宁宫的。低头站在台阶下仿佛地上有花似得。
“娘娘,昭仪娘娘来了。”春华小声的在曹洛莹身后说道。
曹洛莹侧身看到陈昭仪朝这边款款走来,在走近之前就行了礼低眉顺眼的请安。
陈昭仪仪态万千的缓缓走来,直到在曹洛莹前面站定,才对着坤宁宫朱红色的门道:“妹妹身子不好,不好好休息,今日倒是来的早。”这就是在讽刺她此前连续三次承宠之后没来给皇后请安了。
曹洛莹此时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一定像挑衅,还不如紧闭嘴巴。
陈昭仪扭头看了一眼恨不得一头扎紧土里去的曹洛莹,嘴角扯了个冷笑,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再次面对朱门站好不再理她。
不久之后其他的嫔妃们也都陆续到了,好几个如同陈昭仪一般在她请安过后不轻不重的刺了她两句。却也都顾及着主子的身份,没在这坤宁宫大门口太过火让下面的人看笑话。
等到皇后叫进的时候曹洛莹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和上次一样,曹洛莹的位置在最外侧,陈昭仪的旁边。
皇后在她们都落座后才扶着茉莉的手走出来,落座之后环视了一圈,看见上首空着的两个座,刚想询问丽嫔和德嫔呢,外面就来了两个小太监告假,说是二人身体不适,太医一大早就进了宫,这会儿正在诊疗呢。
皇后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坠了皇后的威严,这才挥手让两人退下。
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曹洛莹,沉声道:“曹贵人身体康复了?”
本就虚坐在座位上的曹洛莹听到自己被点名,快步走到大殿中央:“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禀皇后娘娘,婢妾身子已经大好了,之前怕过了病气不敢踏入坤宁宫,心中十分难安,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的带着玳瑁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扶手上,让曹洛莹的心随着那闷闷的声音一上一下。
就在曹洛莹因为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导致双腿酸痛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上首穿来了一声轻笑:“行了,本宫知道你的一片心意,退下吧。”
曹洛莹福了福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此后皇后一直坐在上首喝着茶什么都没说,一屋子的女人说说笑笑也好,打着嘴上的官司也好,她都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