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送水风波
78-49，毫无悬念的，最后六班以大比分打败五班。
球员一下场，人群一散开，就有好多女生凑上前，围在温牧归身边，给他递水。
可温牧归谁也不理，径直走到自己的书包边，拿起自己的水。
少年扬起脖颈，光是那张帅气的脸和分明的下颌线都足够秒杀一众少女，更别提还有喝水时上下滑动的性感喉结。
那一瞬间，整个球场的人几乎都往他这看来，尖叫声和笑容出现在女生们脸上。
草！这他妈是真的欲！
他一个男的都受不了，更别提那些被他吸引的女生。
站在他隔壁的楚暮沉望着好友完美的侧脸，不禁第n次感叹。
当然，也有除外的。
刘凯打完球就准备离开，池青蕊和陈澄小跑上去拦住了他。
“给。”陈澄把水递了上去，“辛苦啦！打的不错哦，这算今天谢谢你数学课上教我题目。”
刘凯也不矫情，大方伸手接过，“谢啥？我们互帮互助嘛！这水，多谢啦！”
陈澄摇摇头，然后眨着杏眼，语气期待，“那……同桌，我以后不会的题目就问你啦！”
刘凯:“……”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呢……
“我以后多给你送水。”陈澄补充，“算是……算是报酬吧。不然……你想吃饭吗？我请你吃饭！”
这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刘凯被新同桌逗笑，“没事没事，以后多点给我送水就行。毕竟……我之前也没体会过有妹子送水哈哈哈哈哈。”
“那说定了。”一想到以后不会的题目都有大神教他，陈澄眼睛带上笑意，嘴角的弧度更是拉不下来，“以后你得给我讲题啊！蕊蕊……蕊蕊就是见证人！”
“是啊，刘凯。”池青蕊拍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以后我家澄澄问你的题你都得好好解答，不然澄澄的饮料都是我的，你渴了就只能去厕所喝！”
刘凯:“……行……”
“这就对了。”池青蕊满意地点头，拉上隔壁的陈澄，“走吧澄澄，我们回家。”
“好。”
*
傍晚六点左右，陈澄回到家时，骑单车的温牧归早已坐在家里看电视。
陈澄路过客厅时扫了他一眼，也没说啥，准备回房间先放书包。
温牧归余光一直观察着小胖妹的动静，见她没有要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胖妹，回家连和主人打招呼都不会吗？还是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变得更蠢了？
脑中不自觉地回放着几十分钟前自己看见的一幕，温牧归只觉得这也烦那也烦，手中的拿着的遥控不知换了多少个频道。
两分钟后，陈澄从房里出来，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
她看了眼电视，画面已经从狗血爱情片换成NBA。
她不太喜欢看篮球，所以点开手机开始看小说。
五分钟后，陈澄把视线移到温牧归身上。
不出五秒，没在认真看电视的少年就坐不住了，他扭头对上她的眼神，语气不善，“看着我干嘛？”
“……我就看看怎么了？”陈澄嘟着嘴小声反驳。
隔得有些远，温牧归没听到，“你说什么？有事快说。”
“……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没进班群。”
“进了，你是瞎吗？这都没看到？”
温少爷语气不太好，甚至说得上有些暴躁，声音也不自觉提高。
而他这一吼，把陈澄说的有点傻。
少女大大的杏眸感觉都不会转似的，直楞楞地看着他。
“我是说，没有班主任在的班群……”她委屈巴巴，“这么凶干嘛……”
温牧归:“……”
一般来说，班群都是有两个，一个有班主任，一个没有班主任。
而刚刚在没有班主任的群里，大家大肆发着温牧归今天在操场打篮球的照片，还讨论这人颜值以及光辉事例。
目前陈澄看到最多的，就是说很多漂亮女孩和他告白，被他拒绝的事。
能在群里这么肆无忌惮地讨论，想来也是当事人不在群里。
陈澄盯着少年的脸仔细打量。
嗯……这张脸确实有吸引很多女生的实力。
陈澄敛下目光，不小心触及到少年的腹部。
她蓦地想起校服底下的腹肌，有些心痒。
这人还真是……每个点都在她的审美上。
“看什么呢你？”温牧归注意到小胖妹不怀好意的目光，有点尴尬。
这小胖妹，怎么乱盯着人家裆部看啊？色女啊？
“……”看他的反应，陈澄知道他想多了。
但，她也不是没偷偷幻想过……
突然，陈澄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掩饰一下，“你想多了……我就是在想，要不要把你拉进群。”
“拉啊！我难道不是六班的一份子？”
“…………”
这人今天，怎么跟吃炸药了一样。
陈澄没法，只得在群里和大家说要把人拉进来，然后大家就闭麦了，开始聊别的话题。
温牧归进群后，很自觉地改了备注，电视也没看了，就看着他们聊天，现在的话题到了讨论选物生地这个组合的原因。
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篮球好看，这小胖妹怎么看的津津有味的？
温牧归想关掉手机继续看电视，可刘凯正好在群里发言，他滑出页面那一刻忽然看到。
内心挣扎了很久，温牧归还是决定问一下。
“哎，冯陈澄。”
陈澄抬头，脸上就写了四个字:有何贵干。
少年坐直身子，一本正经，“我问你，我们算是朋友吧？”
“……算吧……”
认识不到一个月，每天说话基本不超过十句，微信聊天只停留在打招呼互报姓名的朋友。
“那你觉得，我打篮球打的好么？”
这话题怎么跳的这么快？
陈澄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如实回答，“还行吧……”
说完，少年的脸有很明显的阴沉。
什么叫还行？这小胖妹到底懂不懂篮球啊？他进了多少分？扣了对方多少个篮？他妈的她是瞎了吗？
他可是全场MVP好不好！！！
好在，陈澄很有眼力见，她马上补充，“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篮球，在我们学校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和他们打，浪费了。但是你和他们相比，确实只能算还行。”她指着电视里还在比赛的NBA。
“行吧。”温少爷脸色好转，勉强满意她的回答，“那你说，假如你有一个打篮球很好的朋友，和一个打篮球没这么好的朋友，你要挑一个人送水的话，你给谁送？”
“……”陈澄觉得他话里有话，“我为什么不能选择都不送？”
“不行！”少年放下遥控器，站起身坐到离她两个身位的位置坐下，“你必须选一个！选我还是……不对！选那个篮球好的还是没这么好的送！”
“…………”敢情他是看到她给刘凯送水了呗。
“您消消气。”陈澄不愿意和他继续打太极，“刘凯是我同桌，今天还教了我题目，我给他送瓶水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不是很多人送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用不上我送的水，我还不如跳过这个步骤。
想到他被人忽略，少年心情很不好。
陈澄打量着他的脸色，“要不……我下次也给你送？”
什么叫也？他就不能是她的第一选择呗！这他妈算什么朋友？
“不需要！”温牧归没好气地回答，“我很多朋友。”不缺你这一个，也不少你这一瓶。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陈澄了解地点头，语气平淡，“哦。”
就这？没了？不会哄哄他吗？
众星捧月的温少爷哪受过这种委屈，他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我妈要回来了，我先去洗澡。”语气很不好，还像是夹着什么情绪。
“……好的。”陈澄眼都没抬，敷衍到底。
直到少年消失在客厅，陈澄才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眼带笑意。
想要我给你送水？朋友怎么够？最起码……也得是女朋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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