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胡亥（求鲜花、票票）

  情报中有一条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各大皇子还有不少权贵，都去过云记酒楼吃饭。
  云记酒楼整体偏高档，普通人消费不起，但凡到云记酒楼吃饭请客的，大多有些身份，这也是赢鱼云开设酒楼的初衷。
  从这些相对上层的人员嘴中，收拢到的情报更加有用。
  但即便是他也没料到，会吸引这么多的权贵，甚至皇族子弟。
  说起来，这事情还要归功于嬴政。
  他将云记酒楼的厨子带回宫中，食欲大振的事情，虽然是小事，但被各方势力眼线获知。
  有的大臣还被嬴政在宫中宴请过，对这种新颖菜品赞不绝口。
  口口相传，倒是给云记酒楼做起免费广告，使得云记酒楼越来越红火。
  与此同时，咸阳宫内，嬴政正在和几个儿子吃饭。
  宴席之上，有公子胡亥、公子高、公子将闾等20多个儿子。
  除了在外征战的公子扶苏，其余人都在这里。
  父皇要考究学问，众人惶惶然。
  自上午入宫集合，一直等到深夜，才得召见，无人敢有怨言。
  一桌子的美食，却因为几个儿子的问答不流畅，惹的嬴政食欲顿减。
  他自知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已经升起立遗嘱的念头，但皇位具体传给谁，心中一直犹疑不定。
  派徐福求仙药也没动静，苦心修道也没看到希望，他渴望长生，是因为胸中宏志抱负还没完成。
  他要安定周边，为这好不容易一统的江山夯实根基。
  可是，时间不允许啊。
  公子高、公子将闾磕磕绊绊的背诵完毕，嬴政随口问起他们的见解，两人所答也勉强。
  嬴政点点头，却不甚满意。
  最后，目光落在公子胡亥脸上。
  公子胡亥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目光扫过赵高。
  赵高站在嬴政身侧，眼观鼻、鼻观心，宛若睡着一般。
  嬴政看着胡亥，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很喜欢，甚至小时候胡亥喜欢揪他胡须，他也不恼怒，甚至主动低下头来，让胡亥揪。
  可以说，当场的皇子当中，胡亥是最得圣宠。
  “你来背诵一下商君书中的君臣篇。”
  嬴政喝了口酒，对公子胡亥笑着说道。
  公子胡亥连忙应道：“是！”
  他挺直身板，口若悬河的背诵起来：“古者未有君臣、上下之时，民乱而不治。是以圣人列贵贱，制爵位，立名号，以别君臣上下之义···”
  通篇背诵完毕，非常顺利。
  嬴政眼前一亮：“可知何意？”
  胡亥缓缓答道：“古时没有君臣上下的时候，人民纷乱无序。所以圣人划分贵贱，制定爵位，建立名号来区别君臣上下的等级关系···”
  胡亥说完，嬴政哈哈大笑。
  “不错！”嬴政很开心，从君臣谈到爵位，谈到分封。
  嬴政废除分封，意在保皇权稳定，制约分封王做大，对分封制度可谓深恶痛绝。
  胡亥投其所好，说出见解：“分封制弊端太多，周室王朝的覆灭就是例子，各诸侯国强盛，压制皇权，使得天下不一，造成长期分裂的局面。分封制绝对不可取，当永世废除！”
  胡亥的话铿锵有力，惹得嬴政频频点头。
  “你们几个，整天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以后要多跟胡亥学学！”
  众位皇子连忙低头附和：“父皇教训的是，我等定虚心请教。”
  胡亥脸色微微露出得色。
  赵高好似睡醒一般，微微抬头，与胡亥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乏了，都退下吧。”
  嬴政挥挥手。
  众皇子散去。
  “风头都让他一个人抢了。”
  “父皇偏心。”
  “也就是扶苏战功卓越，能震一震胡亥。”
  大家小声议论着，心中不忿。
  胡亥却没急着离宫，得间隙与赵高碰了一面，不动声色的将一袋金饼子塞入赵高手中：“多谢恩师点拨。”
  今日考题，胡亥早有准备，是赵高根据嬴政日常举止的细节推断而出，暗暗透露给胡亥，让他早做准备，这才让胡亥在众多皇子当中大放异彩。
  赵高官职中车府令，胡亥一直跟他学习狱法，两人关系不一般，有师徒情分。
  赵高低声笑道：“公子天资过人，大秦之幸。”
  胡亥听了很高兴，听赵高的意思，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啊。
  胡亥却有些担心：“可惜大哥扶苏是长子，我是少子。”
  赵高微微一笑：“立长不立幼这套，在陛下这里行不通。”
  胡亥还是有些担忧：“可扶苏功勋卓著。”
  赵高沉声道：“公子暂且沉住气，总会有机会的。”
  胡亥点点头：“好，我就耐心等着，反正父皇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赵高惊的差点跳起来：“嘘！公子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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