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强行攻城

  于是李琛下达了定砲的命令,几十架抛石车立即开始运作了起来,有兵卒上前,抡起木槌,咣的一下就砸在了发射的机括上,抛竿解锁之后,立即在另一端的配重之下,呼的一声扬了起来,抛竿尽头悬挂的皮囊也兜着里面的泥弹飞扬起来,当达到一定角度的时候,皮囊的皮索就展开释放出了泥弹。
  几十颗泥弹呼啸着便朝着夏丘城疾飞了出去,不过第一轮发射的准头就不敢令人恭维了,毕竟配重没有经过精确的计算,所以抛出的泥弹除了方向没问题之外,射程是由远有近,有的泥弹速度太快,所以飞的比较高,也比较远,直接就越过城墙,呼啸着落入到了城中,咣的一下也不知道把城里哪个倒霉蛋的家房顶就给砸出了个大窟窿。
  而有的泥弹则因为配重不够,力道不足,射程有限,尚未集中城墙,就落在了城外的地上,只有不到一半的泥弹轰在了城墙上面,亦或是落在了城头上。
  泥弹落在坚硬的城墙上之后,顿时烧灼过的泥弹就扬起了一片尘土,瞬间化为了无数碎片,也在城墙上留下了一个坑。
  极个别的泥弹准确落在了城墙上方,一个准确击中了女墙的墙垛,虽然只是泥弹,不是石头,但是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泥弹粉碎的同时,也把女墙的墙垛砸的碎成了渣渣,躲在女墙后面的几个守军,当场就被碎砖土块砸的筋断骨折吐血而亡。
  更有甚的是有个别泥弹直接落在了城墙上面,泥弹瞬间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四处横飞,烧灼过的泥也基本上陶化了,很是坚硬,一旦击中人体,照样可以给人造成严重的伤害,可以说一颗泥弹落在城墙上方,就能清空一片城墙,附近的守军非死即伤,效果非常惊人。
  之所以使用泥弹,还是因为夏丘城外没有足够的石头可供采集,虽然扒掉了一些房屋,但是碎砖烂瓦肯定是不适合用来砸城墙的。
  所以李琛手下就因地制宜,就近寻找胶泥,挖出来以后制成泥弹,丢入火堆之中烧一晚上,虽然难免会烧过之后,上面布满了裂纹,但是只要不烧的散碎,保持着球形就行,这样反倒是落地碎的更好,对人体杀伤更大。
  所以别小看这些泥弹,虽然轰击城墙的效果欠佳,但是用来轰人,还是相当有效的。
  虽然第一轮定砲效果不佳,但是操作抛石车的士兵都是老兵了,立即根据自己发射的年落点,就知道自己的配重是重了还是轻了,赶紧开始调整配重,使之达到理想的重量。
  一般李琛规定定砲需要发射三次,在经过三次试射之后,定砲手必须要将配重调整到完美的状态,使之精度达到要求。
  所以当三轮定砲下来之后,几十架抛石机就基本上都调整好了,第三轮试射,已经有七成的泥弹准确的轰击在了城墙上。
  一颗泥弹的重量大概是这时代的三十斤左右,虽然不算很大,可是这个时代的城墙也并不是包砖城墙,更不是石头城墙,仅仅只是夯土城墙,即便是烧过的泥弹砸在上面,也每次都能在上面砸出一个坑,亦或是剥落掉一些城墙表面的夯土,对于城墙的伤害还是蛮大的。
  更重要的是这次抛石车集中轰击的位置,正是夏丘城城墙最为薄弱的一处,这里早年曾经遭水患时候,被长时间浸泡过,还曾经坍塌过一点,后来虽然填土堵上了,但是却并没有经过严格的夯实,故此时间稍微一长,就出现了大量的龟裂,明显是一处最为薄弱的地方。
  李琛军的抛石车这次集中轰击的正是这一处最为薄弱的地方,几十架抛石车不断的抛射泥弹,轰在这段城墙上,把这段城墙砸的是土石四溅。
  当官抛石车定砲完成之后,李琛满意的点头,这才下令击鼓,开始正式发动攻城,那边早已准备好的强弩营随即也开始了发射,一个个弩手挥舞木槌,重重的敲在机括上,早已蓄势待发的三弓床弩瞬间就将巨型的弩箭发射了出去,朝着城墙上疾飞了过去。
  强弩发射不需要提前进行试射,二百辆弩车同时发射之后,二百支巨型弩箭瞬间就如同一片飞蝗一般的直飞向了城头。
  城头上虽然有女墙和垛口,但是这些年久失修的女墙和垛口,也无法有效的阻挡如此强劲的巨型弩箭,一些弩箭甚至直接摧垮了女墙,将后面的守兵给射杀。
  但凡是被这种巨型弩箭射中的守军,死的都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身躯中箭的当场身上就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大窟窿,弩箭穿体而过,带着一片血雨飞入到了城中,如果是头中箭的话,管你戴不戴头盔,当场整颗脑袋都会被击碎,就仿佛是一柄巨锤猛击在了人头上一般,砸的是稀巴烂。
  就算是四肢中箭,这么粗的弩箭射中了大腿,也瞬间能将整条大腿从人体上撕掉,当场就等于截肢了,血箭立即就从断肢伤口被撕裂的大血管之中喷溅而出,真的是惨不忍睹。
  守军兵将哪儿见过这么凶残的兵器呀,虽然他们认出了这是一种强劲的床弩,但是射程能如此之远,而且威力还如此巨大,是他们闻所未闻过的,更可怕的是这种强弩发射的弩箭,即便是射在了城墙上,也能直接扎入城墙一尺多深,牢牢的钉在城墙上。
  当床弩发射了几轮之后,这一段城墙上的守军几乎都被一扫而空,而城墙立面上也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鸭蛋粗细的巨箭。
  那个城中的守将这会儿也已经被吓得是魂飞魄散,他倒是见过攻城的,但是像今天这样,李琛军弄来这么多可怕的攻城器械发动攻城的情景,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在这样密集的砲石轰击和密如骤雨一般巨箭的疾射之下,他连该怎么守御都不知道了,城墙上的守军片刻功夫,就被一扫而空个,不是被巨箭射杀了,就是抱头鼠窜逃离了城墙,就连城墙上面的女墙,也被砸的像是老太太的牙床一般都是豁口,守军连躲都快没地方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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