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 郭嘉的必胜之论
李复梗着脖子说道:“现如今众所周知,董卓已经亲自提兵来大谷关迎战我们,大谷关一带,董卓军云集,兵力多达两万余人,远超过我军!这大谷关肯定不好打!
既然那孙文台已经提出,由他来打大谷关了,为何兄长却不顺水推舟,让他打去就是了,却偏偏非要你亲自来打大谷关?还望兄长明示!”
李琛听罢之后,又看了看帐中的其他诸将,只见大部分人都拧着眉头,微微点头,表示也不理解李琛为何要这么做。
就连文臣这边的郑先、荀攸也在拧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只有戏志才和郭嘉似乎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特别是郭嘉,居然又坐在了他的位子上,端起酒喝了起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于是李琛就笑了起来,撩衣袍坐下,命众人归座,让李复也回到他的座位上,用手指点了点郭嘉,开口道:“奉孝!刚才李复所问,你可听清了吗?”
郭嘉听到李琛点了他的名之后,这才放下了酒杯,笑着起身躬身施礼道:“在下听清楚了!”
李琛笑着点点头道:“那么你不妨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郭嘉风轻云淡的微笑着说道:“在下钦佩君候的明智!如若在下猜得不错的话,君候当是因为担心孙文台不是董卓军的对手,故此才会主张由我军来打大谷关!
大谷关地处伊阙关和颍川之间,乃是前往伊阙关的必经之路,一旦孙文台所部有失的话,那么我们必将被董卓老贼切断粮道,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虽然表面上看,伊阙关守军比较少,但是其守将必将小心应付,定会闭关不出,死守关城!
兵书有曰,非不得已不宜攻城,伊阙关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董贼深知其重要性,守将必将死守不退,如若守军不出城浪战的话,那么以其地形,并不易攻取!
孙坚军多为新卒,战力不足,想要攻取伊阙关并非易事。
所以君候将伊阙关交给孙坚,即便是守军不多,料想孙坚也很难轻易将其攻克!”
众人听罢之后,一想可不是嘛!伊阙关虽然守军不多,但是地处伊阙山上,本身是一个要隘,居高临下,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另外大谷关正处于伊阙关和颍川之间,万一要是让孙坚攻大谷关失利的话,孙坚兵败,则他们便退路不保。
以他们目前的情况,对于后勤依赖性比较强,故此一旦粮道被断,则会被困于伊阙关外,到时候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于是大家也就理解了李琛为何要放着轻松一些的伊阙关不打,执意要打大谷关。
打大谷关的话,虽然董卓军兵力强一些,但是对他们来说也有好处,万一要是攻大谷关不利,他们随时可以撤回到颍川去,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也不用担心粮道会被董卓军给轻易掐断。
于是李复挠了挠头:“好像有道理呀!好吧,是我太笨,没想到这一层!就听兄长你的,打大谷关好了!咱们岂能怕那董卓老贼!正好这次直接把董卓老贼解决在大谷关也好!”
众将听罢郭嘉的分析之后,也都觉得有理,李琛选择打大谷关,确实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问题,那么这一下大家也就都没有什么怨言了,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兵发大谷关去跟董卓决战一场。
李琛满意的点头道:“知我者奉孝也!那么我再问你,以你所见,我等这次可有获胜的可能吗?”
郭嘉略微想了一下,便立即答道:“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哦?奉孝为何如此笃定?”李琛挑了挑眉毛,对郭嘉问道。
郭嘉于是便继续侃侃而谈了起来:“董卓军这一年来,面对我军,可谓是屡战屡败,毫无建树可言!在我军面前,是损兵折将,董卓麾下的兵将,早已对我军有了畏惧之心!这也是为何董卓老贼,此次要亲自前来大谷关督战的原因!他们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了!士气早已被我军所夺!这是其一!
其二是董卓去年迁都长安,其实很显然,董贼并不愿意留在洛阳,被群敌环伺,只是不愿意轻易这么走罢了!从迁都至今已经一年时间了,其麾下的兵将早已有了思乡之情,现如今也锐气尽丧,其战力必定受到严重影响。
其三,董卓军中尚有大量的禁军以及在洛阳周边强征的兵卒,董卓倒行逆施不得人心,自入京之后,为祸地方,将洛阳以及周边一带,搞得是民不聊生,将这些兵将的家乡搞得是残破不堪,故此这些兵将并不见得愿意为董贼卖命!一旦开战,必将郑先后退!
其四,董卓入京之后,在洛阳周边横征暴敛,搞得民不聊生,现如今洛阳又被其一把火烧成了废墟,迁都之后,董卓率领十万兵马留守洛阳一带,至今已经近一年时间了,现如今我料定他们粮秣储备已经不足!董卓自己恐怕也早已萌生去意。
故此我以为,此次我军必胜无疑!”
众将听罢之后,顿时就纷纷叫好,顿时变的信心百倍了起来,郭嘉所说的这几点,可以说是入情入理,道出了董卓军现在存在的问题,这一下大家伙的信心也就更加足了起来。
李琛抚掌笑道:“说得好!董贼和他麾下的兵将,面对我等的时候,早已锐气尽失,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诸君还何惧之有?趁此机会,拿住董卓这个老贼,为国除奸,为民除害!让这个老贼见识见识诸君的厉害!”
李琛之所以今天点郭嘉出来说话,其实也是为了郭嘉,郭嘉年纪太轻,而且在他的集团之中,资历也太浅了一些,除了李琛真正知道郭嘉的厉害之处,其他人至多也就是觉得郭嘉此人挺帅,比较有才,亦或是比较机灵罢了。
所以郭嘉自跟着他之后,在议事的时候,居于末席很少说话,大家也没人太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