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幕后主使
最终连问几个刺客,他们都是一个口径,只说他们乃是汝南境内黄邵的手下,只是奉命行事,但是不知受何人所托。
李琛怒不可遏的连杀数人,也没有问出更多的情报,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为首的那个家伙身上,那厮刚才跑路的时候,被许褚追上,许褚认定他是头目,便飞起一脚将他踹飞,把这厮给踹晕了过去,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
李琛于是下令把这厮四蹄绑扎吊在了一棵树上,屁股朝下,命人找来了干柴,在他屁股下面弄了一堆干柴,然后命人将他唤醒。
亲兵中不乏狠人,有人答应一声过去,用小刀直接插入到这厮的一根指头的指甲缝里,只听这厮嗷的一嗓子就疼醒了过来。
李琛对这厮问道:“说!你们是受谁所托前来谋刺本官?”
那家伙嗷嗷叫了一阵,才弄清楚了状况,看到自己被吊在树上,周围都是他手下的尸体,但是这厮虽然害怕,却嘴巴挺硬,厉声对李琛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说的话,就不是一条好汉!”
李琛一听,冷笑了一声,用刀拍了拍他的脸颊,冷森森的对他说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条好汉!一会儿千万别求我!”
那厮的脸皮紧了紧,但是却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一副要死扛到底的架势。
李琛挥手给那个亲兵说道:“你的办法不错,继续!”
那个亲兵于是立即躬身应命,转过身对着这厮冷笑了一声,弄了块破布,塞住了这厮的嘴,又用布条狠狠的勒住了他的嘴,省的这厮咬舌自尽。
接下来他削了几根尖锐的木签,开始一根一根的钉入到了这厮的指甲缝里,把他的指甲给挑起来,然后又一个个的生生拔下来。
那厮被堵住了嘴,疼的在鼻腔里发出一阵阵惨烈的闷哼声,眼珠都努出了眼眶,两只眼的眼白,疼的瞬间就布满了血丝,整张脸别的通红,仿佛要滴出血一般。
十指连心,被这么折腾,不可能不疼,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等那个新兵把这厮的十个指头的指甲都给拔下来之后,他十个指头尖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但是这会儿却没人继续审讯他,而是扒掉了他的靴子,开始对他的脚指头又照着做了一遍,直至把十个脚指甲也都拔掉,再看这厮,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眼角都瞪得撕裂了,疼的是死去活来,晕过去,又被疼的苏醒过来,接着又疼晕过去。
即便如此,那个亲兵还是没有拔出他嘴里的破布,而是把这厮屁股下面的柴堆点着了起来,这厮被吊的比较高,火虽然点燃了,但是却没有直接烧到他的屁股,而是在下面炙烤着这厮的身体。
热气炙烤着他的皮肉,疼的这厮再一次像一条鱼一般,在绳子上拼命的弹腾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亲兵才拔出他嘴里的破布,用一种如同从阴曹地府发出的声音,对他冷森森的问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如果不想说的话,那么就别说了!我会慢慢把你烤熟,再一块块把你的肉割下来,喂给你吃!”
那厮疼的整张脸都变形了,牙龈都冒出了血,满嘴是血,这会儿眼珠都快流出血了,鼻涕流的满脸都是,再也没有刚才硬汉的样子了。
“我说,我说!别烤了!呜呜”这厮终于顶不住,嚎啕大哭着开始求饶。
有人过来把火堆灭了,这厮哭着开始交代了起来。
等这厮说完,李琛也就知道了谁是幕后黑手了。
雇请他们来刺杀李琛的居然是年初前来赴任的相县的正牌县令,此人姓王名闯,乃是太原郡邬县人,现年三十岁,在当地乃是一个豪强人家,少时读书出身,但是学业很是一般般,但是家中却有钱得很,乃是当地一家恶霸。
他们家也不是什么世家望族,也不是什么名门,就是地方豪强,靠着勾结官府的贪官污吏,在当地发家,家中积攒了大量的钱财,为祸乡里。
这几年他们家通过走门路,不知道怎么巴结上了一个十常侍郭胜的一个亲信手下,终于在朝中给这个王闯买了个官,被放到了沛国相县为县令。
这厮到了相县之后才发现,虽然他是朝廷命官,但是相县这里,乃是沛国治所,县务皆把持在枣祗手中,他一点也插不上手。
为此他想过办法,找过李琛,但是李琛表面上好言相抚,但是却始终不肯让枣祗交权给他。
这王闯也是有心之人,居然表面上很沉得住气,这几个月在相县很是低调,经常巴结李琛,也没有主动闹事过,而是时不时的在相县四下走动,拜访一些当地的豪强大户,与之没事饮宴一番。
李琛看他王闯没有怎么上蹿下跳,也就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但是没想到这个王闯,居然对他李琛起了杀心,不知道怎么就勾连上汝南郡的黄邵,这次给黄邵拿了一大笔钱,雇请黄邵派出几十个精明的手下,潜入到了沛国境内。
李琛这次受命前往谯县去见黄琬,消息不知道怎么被王闯得知,王闯便连忙派出亲信,通知了这些刺客,让他们埋伏在了这个李琛必经之路上,伏杀李琛。
据这个刺客头目交代,王闯还勾结了相县当地的一个吕姓大户,应该是这个吕姓大户,暗中帮王闯勾连上了黄邵,从中搭线,促成的这桩生意。
而这个吕姓大户,李琛也知道,乃是相县当地一家势力很大的豪强,以前跟前任的沛相关系很好,跟前任沛相勾结在沛国干了不少的坏事。
但是褚山叛乱攻取相县的时候,前任沛相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但是这吕姓大户却家在相县,没法跟着跑。
于是他们家就被褚山给率兵攻破,把他们家抄了个精光,还把他们家给放火烧了,差点把他们家所有族人都给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