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配合的黄巾贼
李琛听了之后,这才让人把他放了,先让他回去跟夏家人说一下,到底能不能支应他军中所需的钱粮,毕竟他只是个门客,说话算不得数的。
于是这厮只能骑着马,一路狂奔回了安平县城,绕过城外的那些贼军,进入城中向夏家的儿子请示。
夏家的儿子这会儿急的想死,听门客回来复命,赶紧召见他,结果一看见这个门客鼻青脸肿的样子,被吓了个半死。
一问之下,门客才将他为何挨揍的原因说了出来,夏家的儿子虽然听了有些恼怒,但是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说不让李琛率军来安平县的也是他们父子,现在人家不相信他们的话,也算是正常!
听了李琛的要求之后,这厮连忙满口答应,毕竟夏家不单单只有夏家庄,其他地方还有产业,另外他们接管了县城之后,还逼着本县的几家富家大户以及之前跟黄巾贼有所勾连的富家大户都出了一些钱粮,说是做为守御安平县城的耗费。
所以县城之中倒是有一些钱粮,马马虎虎应该可以支应李琛的军需,所以他当即答应下来,又写了一封信,让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门客赶紧再去找李琛。
可怜这几个倒霉的门客,只能再次起码出城,忍着浑身的伤痛去找李琛,可把他们给折腾了个半死,其中俩家伙被打出了内伤,一路走一路尿血,差点小命都挂了,可见李琛手下对他们下手够狠的。
李琛看过了夏家儿子写的信之后,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提兵改道前往安平县。
当李琛提兵来到安平县城外的时候,那所谓的独眼龙早就带着他的手下逃之夭夭了,李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的夏家庄,以及在城外高杆上挂着的那个夏恽堂弟龇牙咧嘴的人头。
李琛的到来,还是让城中夏家的儿子放下了心,虽然他爹死了,他很伤心,但是比起他死,他还是觉得他活着更重要一些。
李琛来了之后,对待这个夏家的儿子还算是客气,安抚了一番他之后,让人把他爹的人头取下来交给他,让他处理一下夏家的后事,另外他还派兵去追击逃走的那独眼龙,争取将夏家被抢走的财货钱粮夺回来一些。
而这跟呃夏家的儿子回家看了看,眼看着原本奢华的夏家庄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庄子里到处都是被烧成炭的尸体,于是坐在地上又是嚎啕大哭了一场。
李琛在安平县呆了一天时间,拿到了夏家给他凑的钱粮,告诉夏家的这个侥幸活下来的儿子,说他还要到饶阳讨贼,而之前攻破夏家的那伙贼人,此时已经逃去无踪,实在是追之不及了。
而这个夏家的儿子一听李琛要走,又吓得够呛,生怕李琛一走,贼人再来安平找他的麻烦。
李琛于是很同情的给他出了个主意,说这独眼龙一定是跟夏家有血海深仇,但是他不走也不可能,所以就劝这夏家的儿子,还是赶紧离开安平县,去京师找他叔父夏恽避一避风头。
这厮一听好像很有道理,反正现在他们夏家也已经家破人亡了,连庄子都被烧了,安平夏家就剩下他了,他继续留在安平县,真是凶多吉少,到京师找夏恽求庇护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起码到了京师,有他堂叔父夏恽的照顾,谁也不敢拿他如何。
于是他从善如流,不等李琛提兵走,他就先收拾了一些细软,带着县城之中留下的几十个门客家奴离开了安平县,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逃往了京师。
不过据说这厮后来还是未能活着跑到京师,半路上就被他手下带着的门客给宰了,把他带的那些细软之物都给抢了,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安平县夏家,就这么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人世之中。
这一路上不单单是安平县出现了这样一个事情,在中山国的毋极县也出现了类似这样的情况,大致和安平夏家差不多,当地的一个冠姓世家,仗着他们背后的势力比较大,在毋极县是他们家说了算,听闻李琛要到毋极县,向他们征集粮秣,根本不把李琛放在眼里,拒绝给李琛提供大军所用的钱粮,并且拒绝李琛带兵到毋极县。
这家毋极县的冠姓大户,在当地也是出了名的恶霸,仗着家中在朝里有靠山,跟阉党也有关系,在毋极县横行无忌,可谓是恶贯满盈,结果在他们拒绝了李琛之后不久,一样也是被已经逃走的“黄巾贼”杀了个回马枪,把毋极县这个冠姓大户家给破了。
于是破家之后的这家大户所余的族人,才哭爹喊娘的去找李琛,求李琛到毋极县讨贼,为他们家报仇雪恨,帮他们把贼人掳走的财货给追回来。
李琛倒是带兵到了毋极县,但是也只是敲了笔竹杠,连一根贼毛都没有抓到,那伙号称一阵风的贼人在他提兵到毋极县之前,也早已是逃之夭夭了,李琛煞有介事的派兵追了一番,但是最后还是连贼毛也没抓到一根,然后装出一副悻悻然的样子,便离开了毋极县,率兵进入到了常山国境内。
而常山国和赵国一样,都毗邻着西山(太行山),这里不但黄巾贼多,而且山贼也多,当太平道起事的时候,常山国也自然受害最深。
黄巾军起事之后,西山贼便趁机加入到了黄巾军之中,使得常山国境内的黄巾军实力很强,仅次于巨鹿郡之中的黄巾军的实力。
所以常山国自黄巾军起事之后,常山国治下的十二个县,仅有治所元氏和真定和栾城等四县未被黄巾贼夺占,其余八县皆落入了贼手之中。
但是常山国的黄巾贼,却有一个特点,就是势力比较杂,并不统一,而是各自为战,势力多达六七股之多,有的占据一县之地,有的则连一县都没能占据,还有的则占据了两县之地,实力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