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姐变了
武笑姯并非要出府,而是想去那园子看看。
韩采薇丢了猫儿的那一段儿也许是原著觉得这不重要所以没写,但是眼下剧情确实变了。
所以武笑姯不得不怀疑,那个韩采薇也变了,毕竟当初可没有那一张催命符似的纸条。
武笑姯不是古代人,什么东南西北都分不大清楚,只知道胡乱闲逛,碧玺和翡翠不敢分神的陪着,看小姐漫无目的到处转悠也觉得奇怪。
大约半盏茶工夫,武笑姯也觉得有些疲乏,便问翡翠道:“你还记不记得韩采薇说来找猫丢的那个园子在哪儿?咱们去看看。”
翡翠赶忙回忆,指了个方向道:“应该是那边儿的废院子,平时没什么人过去,已经慌了好久了。”
“那咱们去看看。”
“啊?”
武笑姯不等翡翠碧玺带路,就往那个指着的方向走,碧玺和翡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跟上,绕过假山穿过个园子也就到了。
一扇月亮门儿隔着,那门上并没有上锁,却依然能看出平时没什么人来看管。
冲着里头的这边儿门上的颜色还促新,可另一边儿已经脱色脱的不成样子。
杂草丛生已经显出些衰败之色,虽然一墙之隔,却比那边儿的草木早枯了几天。
翡翠打了个寒战,靠着碧玺又近了一些。
“小姐,这地方阴森森的,还冷,咱们早点儿回去吧。”
武笑姯却不管她,绣鞋绕过泥泞,径自向园子的深处走去。
这里曾经应该也是有人住的,要不然就不会有房子,还有门房。
武笑姯的手在那锁头上抹了一把,上面没什么灰尘,一看就不是长久不开的,再看那门房,应当也是有人住过的。
若是这里之前有人住,那为什么现在没有,若是之前没人住,那门房又是怎么回事儿?
碧玺一直跟在武笑姯身后,小姐不问,她便不答,和翡翠手挽着手安慰她不要害怕。
“你说,韩采薇之前说这地方有人看门的,现在怎么没了?”
武笑姯贴着那锁死了的门缝儿往里头瞧,可惜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碧玺和翡翠躲得远远的,回道:“奴婢也不知道,这一片儿早就没什么人,奴婢也不曾过来过。”
“那这锁头的钥匙在谁手上知道么?”
“奴婢也不知道,可能在管事儿的手上,也可能是看门的婆子身上,这园子都荒废了这么久了,就算要找负责的怕是问也要问上一阵子的。”
“谁是管事儿的?”
“外面的事儿是秦科管,咱们府里头是秦科家的婆子”
“秦科……秦……翡翠,之前你说那个耍酒疯的,是秦家的?”
“啊……啊?小姐,那……我……”
“快说,我又不赶你出去。”
翡翠缩缩脖子才道:“是秦二,秦科家的儿子,喝多了酒到处找他妈。”
武笑姯问:“他妈就是管事儿的秦科家的?”
“就是她。”
“喝多了找他妈……”
武笑姯嘀咕了一回,又四下看了一回,心里把那段儿剧情回忆了一遍。
到底还是骂过的书,为了骂她也认认真真看过,这几个仆从也都有印象。
秦科家的和喜鹊可以说是庄静安的心腹。
秦科家的本是孤儿,和姐姐相依为命,后来姐姐嫁了人生了娃儿就来庄家当了庄静安的乳母,她也就搭上了关系来伺候庄静安。
后来她姐姐死了,她倒是受了她姐姐的荫庇继续伺候庄静安,再后来庄静安嫁给了武宁她就跟着过来,嫁给了秦科成了这武威侯府一等一的有脸的仆从。
喜鹊的身份就单纯多了,伺候庄静安的贴身丫头,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得来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庄静安要是知道在未来的剧情里喜鹊勾搭上了云开济那个假太监还会不会这么倚重她。
武笑姯想想就想笑,打了个哈欠问了一回:“秦二那个人怎么样?你们熟悉么?”
翡翠和碧玺都是姑娘家的,哪里敢说和一个男人多熟悉,只答道:“也是给府里头办事儿的,熟悉却谈不上,那些男人是不怎么往后府来的。”
武笑姯听了点点头,又问:“那他那时候为什么闹?就因为喝了酒?”
碧玺一听噗呲笑了出来,“小姐常在闺中,可不知道那些男人们一喝了酒的德行,糊里糊涂什么都不认得,马都能说成是驴的。
这一阵子虽然为了侯爷的生辰忙活的紧,可是酒肉一些却多了不少,难免会有些贪杯不清醒的,可算不得是稀罕事儿。”
碧玺边说边笑,边儿上的翡翠却拉紧了她的袖口,之前小姐因为脸面的事儿就要将她撵出去的事儿她可还没忘了呢,对着碧玺悄悄使眼色摇头,紧着怕她又得罪了小姐被撵出去。
碧玺也想到了这茬,说话戛然而止,仔细留意着武笑姯的神色。
好在小姐的性子是真的和从前不同了,听了也只是点点头说“有道理”,并没有觉得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问她道:“你说,韩采薇她们从前来的时候也是从墙后头那条道过来的?”
碧玺摇头道:“这奴婢不知,但是若说从宰相府来咱们家,从大道那边儿过来便可,这后头是一条小道,平常……官家的车不大从那儿过的,因为偏僻。”
武笑姯点点头,眉眼弯成一道弧线,笑的有些狡猾。
翡翠问了一声:“小姐?”
武笑姯摇头说了一句“没事儿”,回身从另一边儿挽了翡翠的手蹦蹦跳跳的就要往回走,“我逛够了,咱们回去看看红玉绣的怎么样了。”
碧玺和翡翠自然是要答应,只是互看一眼,更加确定小姐这性子变了。
比从前活泼,也比从前大度了。不比从前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却更招人喜欢,只是不知怎么,也不比从前那么喜欢刺绣了。
红玉惴惴的把自己绣好的成品送到小姐面前也没见她多仔细的看看,只扫了一眼道:“成了!”又嘱咐一回:“你们可别说出去,怎的也不能让我爹知道!听见没?”便放在一边儿再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