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途中甚是艰辛,不由分说,不过霍骇倒没吃多少苦,沿途有梦蝶和林双儿的细心照顾,要是遇见什么突发事件,则是由王强和小胜子出马。
翻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舒远,到达之时乃是清晨,故霍骇没有受到乡亲们的热情迎接,再说他们也不知他的归期。
年关越来越近,透过窗户,霍骇能看到马车外面的喜庆景象,家家户户都被洗刷一新,看来大家都在准备新年了。
马车到了霍家门口之时,霍家大门还没开,小胜子早已迫不及待地去敲门了,霍骇携手梦蝶和林双儿走下马车。
“开门,开门,少爷回来了!”随着小胜子的连声叫喊,霍家园子里的噪声越来越大。
开门的是霍青,他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抱着霍骇痛哭流涕:“骇儿,你终于回来了,爹以为你不回来陪爹过年了!”
李富贵已经在一边燃放起了鞭炮,霍青上下统统出来迎接,有的下人衣服还没穿整齐就迎了出来,一个个乐呵呵的。
端详了一下霍青,比以前瘦了很多,苍老了很多,并且开始咳嗽了,霍骇心想,这老爷子肯定是香烟抽多了,嗨,抽烟归抽烟,也没让你不要命地抽啊?
“爹,骇儿是您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让您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年呢?”要不是躲避义成公主,霍骇觉得自己现在还在草原游荡呢!
“是啊,昨晚爹梦见你娘亲了,她说你今天就会回来,没想到你真一大早就回来了,你一会陪爹过去给她上香啊!”老爷子乐坏了,走起路有点蹒跚。
霍骇第一次发现霍青老了,没想到时隔一月,这里居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再进霍家园子的时候,水上人间已经略显破旧了,智林里房子的颜色也比以前淡了很多,倒是霍青的休憩园被粉刷一新。
这不禁让霍骇想起临走之时的情形,丢三千两银子让李富贵帮忙重修休憩园,这厮倒还一丝不苟,把园子修缮得焕然一新。
“梦蝶,双儿,你们俩不用跟着我了,回去洗洗吧,一路上我都闻到你们身上的臭味了!”霍骇凑到梦蝶和林双儿跟前轻声笑道。
“讨厌,少爷……”两个小妮子羞红着脸跑开了,一路走开幸亏有她们,否则霍骇觉得自己也不可能坐享齐人之福。
吩咐下人把马车上的银子搬进卧房,霍骇向霍青打听了一下后面香草园的事情。
霍骇走后,香草园一直由王强的老婆管理,霍青时常过去查看,一切安好,只是霍骇不在的时候,霍青没有卷过一根香烟,这是他临行时特地吩咐的。
如此说来,霍骇就放心不少了,他就怕自己不在,香草园败落了,那他在大唐安身立命的王牌就少了一张了。
下人已经在水上人间摆好酒菜,霍骇洗洗之后便过去享用,今天他特开先例,让梦蝶、林双儿、王强和小胜子也一起上桌吃饭,好慰劳一下他们。
冷风嗖嗖,水上人间已是一片惨淡景象,不过由于霍骇的归来,里面一下子欢腾起来,下人们连跑路时都健步如飞、有说有笑。
霍骇此时才知道自己游荡归游荡,可是这个家自己也不能弃之不顾啊,如果今朝自己没有回来,可想而知霍家这个年是怎么过的。
“小胜子、王强、梦蝶,还有双儿,一会吃完饭,你们每人从我这里领五十两银子送回家。其他下人今年工钱加一倍,回头小胜子负责发下去。”霍骇一边吃饭一边吩咐起来。
说了半天,见周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就纳闷了,我难得做一回好人,给你们发银子,你们还不高兴了?
抬头时方才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像吃了蜘蛛一样。
“少爷,我们好几年没加工钱了!”小胜子第一个落泪,其他下人也开始抽泣,这绝对是喜极而泣。
切,别人叫苦还情有可原,你小胜子也叫苦?你小子天天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还嫌不够?人心无足蛇吞象啊!
“快过年了,一个个哭红了鼻子成何体统?你们在霍家辛苦这么多年了,过去霍家清贫咱们就不说了,如今本少爷手头还算宽裕,多给你们一些也是应该的!”
怎么给银子给人家,自己心这么痛呢?霍骇揉了揉心口,觉得这银子不给不行啊,把这帮小兔崽子养好了,自己才有好日子过啊!
下人们一个个又乐呵呵起来,此时霍青和李富贵忙完外面的事情,走了进来,两老头像捡了宝贝一样高兴,高兴啥?还不是他们的儿子都回来过年了呗!
“李大官家,你来的正好,回头上本少爷这来领五百两银子,把家里改换的都换了,再买一些年货回来,今年这个年要好好过!”
霍骇点了一根香烟,心一横,反正现在是有钱人,阔就阔一把,银子赚来不花,拼命赚它做什么?
“骇儿,你哪来这么多银子?”霍青似乎有点心疼了,不过众人皆能看出,他老人家还是蛮高兴的,儿子有能耐,他自然偷着乐了。
“银子不是问题,大家开心就好!”霍骇越来越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像电视里的救世主,视钱财如粪土,把别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虽然心里有点难受,不过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吃完饭,下人们领着银子一边忙活去了,霍骇在梦蝶和林双儿的陪伴下散步在水上人间,这里正在被下人们布置新颜,先前的惨淡景象荡然无存,估计霍家的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不用多说,霍家忽然热闹起来,舒远县肯定又是人人皆知,大街小巷佳话不断。
“少爷,张大小姐来了!”外面传来下人的传话声,霍骇便知是阔别一个多月的张云来了,不知这个美如西施的小妮子现如今又是何等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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