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157节

  吴惟安:“雪竹会包扎,是我亲自教的。”
  纪云汐:“??”
  此时难道不该谈论太子遇险一事吗??
  吴惟安又道:“雪竹的轻功剑法,也是我教的。”
  纪云汐:“哦。”
  吴惟安:“雪竹算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当孩子养大的,相当于也是你孩子。”
  所以希望他夫人能注意点分寸,不要太关注雪竹,倒是可以多关注他。
  当然这话,他没说出口。因为说出口,可能会有无妄之灾。
  纪云汐:“…?”
  第82章 秋千
  纪云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略过这个话题,微蹙着眉道:“太子和七哥离京,我未曾收到任何消息。”
  纪云汐在上京城安排了不少人,可直到今晚太子受了重伤,她才得知此事。
  哪怕此事是秘密进行,太子明面上是去苍山祈福。可就连太子去苍山祈福这件事,纪云汐也不曾知晓。
  听她提起此事,吴惟安稍稍正色。
  此时已至后半夜,院中寂静无声,间或听见几声虫鸣。
  风吹过,树影幢幢,万籁俱寂。
  黑暗给白日生机勃勃的树丛披上一层阴森恐怖的面纱。
  吴惟安看向那,道:“我也未曾收到。”
  “不过。”他语气一转,偏头看向一旁的纪云汐,“是我主动切断了大半与上京城的联络。”
  纪云汐:“?”
  两人朝卧房并肩而去,脚步都不快。
  吴惟安:“我们一走,圣上定然会对上京城进行大排查,恨不得挖出我们的眼线,而后一一解决。故而我离开之前下了令,切断了大半联络。毕竟就像太子这事,待我们收到消息,太子也已离京,就算得知用处也不大。”
  当然最主要的是,吴惟安并不是非太子不可。
  对他重要的人,他都带在身边了。
  带不走的,例如他父亲和二弟,他也事先嘱托过,在他离京期间让他们各自小心,除了家和六部,其他地方一应拒之,都不要去。
  若是连拒绝的法子都想不到,无奈去了,真出了事,吴惟安也管不了。
  他父亲是他长辈,二弟虽比他年幼几岁,但也已是成家立业的年纪。
  没有谁能护谁一辈子,每个人都要有自保的能力。
  没有自保的能力,出事是早晚的事,吴惟安顶多事后替他们报仇。
  纪云汐轻叹一声,明白吴惟安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大哥。”
  吴惟安轻笑:“夫人担心大哥,还不如担心我。”
  在他看来,纪明喜是最不需担心的。
  这人一向最懂如何明哲保身。
  而且现下,纪家几个弟妹都不在上京城,太子也不在,纪明喜不用顾忌太多,怕是日子过得更轻快。
  *
  上京城。
  纪明喜坐于案前,正在专心致志提笔写字。
  外头,吏部的官吏们悠闲地来来往往,聊天逗趣。
  和纪明喜交好的大学士一脸忧虑重重地进来了。
  他将门关上,看到纪明喜便是一叹气:“唉。”
  纪明喜依旧在写字,没有抬头。
  大学士走过去:“吏部最近也很忙?可我看外头大家都一派轻松,怎么偏偏就你——”
  可到了近前,看见纪明喜在抄的佛经,大学士话头一顿。
  “唉,也就明喜兄你如此沉得住气。”大学士又是叹气,“大家最近都担心坏了,连娘娘也病了。”
  “如今由春转夏,天气渐热,染上风寒是正常的。”纪明喜抄完一张佛经,放下毛笔,将那张纸小心拿起,而后放到临窗的桌上晒。
  大学士的眼睛跟着纪明喜动:“明喜兄呐!如今好几日未曾收到太子的音讯,娘娘派了多少人出去查探,可都尚未有消息。”
  纪明喜宽慰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大学士:“明双可也在啊,明喜兄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闻言,纪明喜拂了拂衣摆,重新在案前坐下,给自己研磨:“明双向来爱在外游历,他结实的人多,门路也多。想来以他的能力,应是不会出什么大事。”
  大学士双手平摊,用力甩了甩:“可万一呢?”
  “若真如此,我身为兄长,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纪明喜重新拿起毛笔,看向大学士,“现下我们最好的法子,你可知是什么?”
  大学士问:“什么?”
  “抄佛经为他们祈福罢。”纪明喜道。
  大学士:“……”
  *
  太子三日后便醒了。
  醒来后,得知他的那些侍从全军覆没,太子有些郁郁寡欢。
  可最令太子寒心的,莫过于这背后之人,是他父皇。
  朝他射出最后一箭的黑衣人,那双眼睛,太子很是熟悉。
  在纪明双背着他,一路逃往凉州的路上,太子来来回回想了很久,总算想起了这双熟悉的眼睛,他在父皇身边偶然见过一回。
  那是护佑父皇安全的暗卫。
  往常在上京城,遇到问题内心疑惑之时,太子都爱去找纪明喜。
  只要和纪明喜说一说,对方开解几句,太子便会好很多。
  可现下在凉州,太子身旁虽无纪明喜,但有三个纪家子女。
  太子和纪明喜同年,比这些弟弟妹妹都要年长六岁以上。他和纪家弟弟妹妹们交集不多,但看在纪明喜的份上,他也一向将这些人视为自己的弟妹。
  不能和纪明喜说,和纪明喜的弟妹们说说,应也不赖。
  云汐自小聪慧,太子是知道的。
  可他也没第一个找她,毕竟男女之别,他有太子妃,她也有夫婿,再加上从小母后没少让他娶她,故而太子这些年都很是避讳。
  生怕走得近了,母后还以为有机可乘,以至于做一些不太妥当的事。
  纪家这些人的性子,太子心里头清楚,若他母后真那么做了,他和纪家的关系,那才是真的疏远了。
  刚巧,纪明双过来探望。
  太子从床上坐起身。
  纪明双虚扶了一把:“殿下伤还未好全,还请小心。”
  太子坐在床前,摆了摆手:“孤无碍,孤正想找你。”
  “殿下可有何事?”纪明双问。
  太子看着显得恭敬,而且有些内敛的纪明双,满腔心绪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这逃亡的一路上,太子和纪明双大多时候,也是沉默的大眼瞪小眼。
  太子先试探地寒暄:“这一路多亏了明双你啊,若不是你,孤早已不在世间了。”
  纪明双客气道:“殿下谬赞了,保护太子,本是下官之职。”
  太子顿了下,再次道:“话虽如此,但若你出了事,孤都不知该如何与你长兄交代。”
  纪明双一笑:“长兄若在此,也定然会冒死救殿下的。”
  太子:“你与那些人交手,可有看出什么?”
  纪明双:“这些人武功高强,且彼此间配合默契,应是有人精心养着的。”
  而能养出这样的一队人马,那个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且直冲太子而来,怕是与皇位一事有关。
  不过这些,纪明双没说。
  纪明双这些年在江湖闯荡,朋友确实非常多,但纪明双向来不会和人过于交心。
  最后,太子什么也没说,让纪明双退下了。
  他和纪明双,聊不到一块。
  太子是闲不住的人。
  和在太子府不一样,在凉州府衙后院,基本没什么人搭理他。
  他清闲得很。
  头几日太子在养伤,不便出行也就罢了。
  再过了几日,他的伤差不多好全后,太子实在待不下去,主动走出了偏房。
  刚出偏房,便遇见廊下在扫地的小厮。
  太子站了一小会儿,看着小厮扫地,一看心里便是一惊。
  这小厮扫地扫得极其条理清晰,而且动手十分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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