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宫宴(22)
朝文帝看着四下安静的人。
问道,“还有谁愿意出来挑战一番。”
场面异常安静。
众人心里赞叹,神兽虽好,却没有命去契约。
就连林丞相玄力一阶的实力,也无法撼动。
也没有人敢上去找死。
林霸天看向一边正在喝酒的安定邦,“安国公不妨一试!”
众人期待的目光看向安国公!
安定邦豪爽一笑,“我可不试!”
林霸天气结,这厮不按情理出牌,“为什么!”
安定邦幽幽的冒出来一句,“我可是伤患……”
林霸天,“……”
“父皇,不如让女儿试一试。”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大家不由得往声缘去看。
一双白色裙装,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十分惹火,头发挽成了一个望仙姬,脸上精致的妆容,裙摆上绣着点点莲花,摇曳生姿,整个人又清纯又性感,如同暗夜的精灵。
这就是诏和公主,刚才还是一脸狼狈,现在脸上一脸的高贵,自信。
仿佛刚刚死皮赖脸的泼妇,只是他们做的一场梦一样。
不愧是皇朝第一美人啊,大家心里不由得浮现出这个词。
都潜意识的想要去忘记刚刚的那个女人!
恨不得从来没有这一个场面!
朝文帝满意的看着造成的这个现象,心里暗暗赞叹!
端庄,大方!
皇家贵女就应该是要这样!
能为他带来骄傲!
朝文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愧是他的女儿。
“诏和,你可有把握。”
昭和一脸痴迷的看向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今天在现场最耀眼的人是她,而他的眼神却并没有在她的身上上逗留。
这让他感到一阵挫败!
不过,没关系!
打起精神回朝文帝说道,“父王放心!”
“你可是千金之躯,千万不能受伤了,要不然母后会有多担心呢?”
朝文帝一副慈父的形象,生怕女儿不小心哪里受了伤。
昭和一脸淑女笑,“父王,母后,你们放心吧,诏和会量力而为!”
“好,那你就去试一试吧!”
诏和莲步轻移,摇曳生姿,看着安小七的眼神目露凶光,嫉恨。
安小七无语了, 这个公主是怎么了,她应该没有招惹她吧!
这一脸,她抢了她男人的寡妇脸是什么意思!
诏和一想到贴身侍女传来的话,心里就掩不住的愤怒。
在她心里高高在上的冥王殿下,怎么竟然会为一个傻女废材说话,言语中还十分袒护的样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不相信!
一定是这个,一定是这个贱女人,使了什么手段。
要不然明晚殿下怎么能看上她!
一个相貌才情远远不及她,不会琴棋书画也不能修炼,就是一个废物。
听说毁容了,成了一个丑八怪,她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冥王殿下的袒护。
今天她就让她知道,抢了她的东西的人的下场。
帝凤浔,只能是她的!
昭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作了决定,纤指往安小七方向一指。
“安小姐,不知你可否能与,本公主比试一翻。”
众人惊呆了下巴。
这个公主是要找安小七麻烦呀!
这安小七,最近可火了。
到处都有她的流言蜚语。
先是郡主,再是公主,都凑齐了!
帝凤浔脸色淡淡,还是那副慵懒矜贵,高不可攀的样子。
但身上逐渐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帝凤浔已经动怒。
朝文帝是皱了皱眉,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
便由着她去了。
身为当事人的安小七,则情绪最为明显,惊讶的瞪圆了眸子。
找她?比试?
她正乖乖的当着围观群众,居然冷不丁的找上她了?
安小七回想,她应该没招惹过她吧,这也是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
真是奇了怪了。
妥妥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见坐在席上的少女久久没开口,扬了下巴,“六小姐,是不敢么?”
安小七立即收了脸上诧异,手在桌下轻轻搭上安定邦,对上担心的人,“父亲,别担心,交给我吧!”
安定邦很纠结,良久,才点了点头!
女儿大了,不黏他了,好难过!
呜呜呜!
“真是奇了,诏和公主要比试,比试什么,驯兽?”
安小七盈盈起身。
“自然。
诏和向看白痴一样看安小七!
“若是驯兽,为何不找在场的贵女,若不找贵女,也可找在场的名门公子。为何偏偏要找臣女呢?”
安小七反问。
“只要在场,任何人都能比得,找上六小姐有何稀奇?六小姐这般是怕输?”
迎着咄咄逼人的女子,安小七失笑摇头,“在场谁不知道臣女乃是从小受伤,痴傻不堪,从未接触过修炼,纵使和嘉敏郡主比试,也是父亲之前请的几个拳脚师父,侥幸赢了?
诏和公主信息灵通,定然也是知道的吧?
与其说我怕输,不如说诏和公主怕输,找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陪你比试。
以你之长斗我之短,是为了凸显你优秀?如此你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还得遭人笑话。”
“你——”诏和公主脸一下涨红。
她怎么都没想到,安小七会在人前承认自己是个废材,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而且态度那么坦然!
如此一来,她还怎么比?
“诏和公主,你若真要比,也不是可以,”安小七笑眯眯打断她,“大家都知道臣女因为不能修炼,臣女便醉心医学,小有成就,要不你就跟我比探诊切脉吧。”
“本公主从未学过医理,我为何要跟你斗这个!你分明是为难于我!”诏和公主当即怒道。
“对呀,”安小七怂怂秀气的眉毛,摊手,“公主也知道这是为难,因为你没学过。
那你找我斗我没学过的东西,不也是在为难我么?
原来你是故意的?”
安小七满脸恍然大悟!
“……”
周围有人起了窃笑声。
低低的,为数不少,落在诏和耳中,全是对她的嘲笑。
在皇宫里长大,什么形色的人她没见过,可是她偏就没见过像安小七这样的。
完全不安牌理出牌,叫人无法应对!
找她斗?
还没斗起来自己就已经输了!
她现在站在宴场中央,简直就是个笑话!
瞧着坐在对面席位上满脸无辜的女子,诏和气得浑身发抖,极致难堪!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