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宰疯狗

  西京城说大不大,从地球仪上看就那么指甲大的地方。后半夜开一辆稍加改装的帕萨特都能在六环绕一圈。说小却也不小,华夏首都,国内最繁华最大的几个城市之一,常住人口两千万。林子大了,难免什么鸟都有。
  这里势力盘根错节,如一张大网。都说不到沪海不知道钱少,不到西京不知道官小。这话不假,西京城不但有大官,而且有很多大官。大街上随随便便落下来一块广告牌都有可能砸死这位科长那位局长的。
  官多,有钱人多,整个西京城看似乱成一团,其实却如一座金字塔,任何草根**丝想要往上爬一层都要付出血汗甚至生命的代价。
  三环以内算是内城,三环以外是外城。
  外城分东南西北四个大圈子,每个圈子都有一位爷!东城藏着一条咬到人就不松口的疯狗,南城是嘻嘻哈哈笑里藏刀吃人的老虎,西城是位毒死了老公、奸杀了亲生儿子的邪淫老佛爷,北城的贾半仙神秘低调低眉顺眼是个老狐狸。除了这四位,大家大户多了去了,千万上亿的富豪不说是过江之鲫,也绝对是一抓一把。
  外城尚且如此,内城就更加了不得了。
  传说中的江家大族如龙虎盘踞在其中。江家做煤炭石油起家,几代人中人才辈出,到了如今家族生意涉及吃喝拉撒所有行业,可谓是遍地开花。
  不但是商业上,官场更是了不得。江家老太爷如今九十五岁,昔年任职***,级别高到吓人,去国外访问需要对方总统总理亲自接待。况且肩膀上还戴着金色橄榄枝两杠三星的上将肩章,是军区里屈指可数的上将军之一,绝对是一言出即如军令。如今虽然退了下来,但是家里后辈们在军区官场遍地开花。
  老太爷那时候还没计划生育,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一下子六个儿子三个女儿。六个儿子中有三个是将军,一个是黄河以北煤炭大省的一把手,一个是银行系统的老总,一个是黑道的教父。三个女儿嫁的也都是非富即贵。
  这个的家族后人挑挑捡捡能占据华夏官场军区里的半壁江山。老天爷过生日,如今稳坐钓鱼台的那几位都要行晚辈礼节恭恭敬敬的排着队鞠躬敬酒。
  一个家族沉淀了五六十年的底蕴,远远不是一个只会喊口号的政府能扳倒的。
  江家权势滔天,绝对是毋庸置疑。
  除了江家,还有一大帮子这部门那机构。我们普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个部门是干什么吃的,不过这些地方却造就出了一大批的官二代大纨绔。这些公子哥们可以****了小姑娘然后在法庭创造词汇说是“轮番发生性关系”,打半年官司,改真实年龄,要求无罪释放。
  西京城这些个豪门望族、大富大贵、官二代富二代们如今都在关注着李风。
  李风最近半年很火!
  这个没人脉,没钱,没实力的草根**丝,竟然横空出世嚣张的不行。不过再嚣张碰上西京城关系根深蒂固的爷也只有被玩死的命,况且还一次碰到四位。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想看着这个搅浑一大片水的年轻人怎么个下场凄惨法。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响亮的抽了众人一个耳光。
  西京东城的胡爷忽然接到一封杀字拜帖,当晚被人捅翻插死,中了九十六刀,双手双脚被斩,咽喉被割破,身上的致命伤足足有三十处。
  所有人一片哗然!
  仿佛听到了一个最荒谬的笑话,没人相信那个七年前拎着一把刀在西京东城一个人一夜之间砍翻三个龙头帮派的虎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田三爷也不信,他布置下任老五这颗棋子差不多半年,花费了大心血大毅力好不容易取得胡豺的信任,又左撩拨又勾搭总算把胡豺推进陷阱里,正打算看这条疯狗拼了命和李风两败俱伤呢,结果这货说死就死。
  按理说到了疯狗这一类位面的大人物,尤其是他那种穷苦出身千辛万苦爬到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牛人,哪一个不是深谙狡兔三窟的处世技巧。胡豺疯是疯了点,但是心里却是比谁都门清,没把握的事从来不做,有风险的事情也绝对不沾。
  所以田三爷听到夜鹰汇报这消息的时候坚定的认为多半是这条疯狗耍什么阴谋诡计,借着挂掉遁走远离这场是非。可是当任老五被人砍了七刀,血淋淋的逃回来时,他彻底信了。
  三木大厦顶楼,任老五推开门,踉踉跄跄的冲进来,还没走到沙发跟前已经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他有气无力道:“三爷,疯狗死了,清风反了!”
  “清风?”胡豺大吃一惊,清风天王的大名他当然听过。曾经他和夜鹰闲聊,讨论四大天王谁对胡豺最衷心,两人意见看法不谋而合,一致认为就算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身体里只有一根筋的白山背叛了,清风也会忠心耿耿。
  因为一个能为胡豺挡过两次子弹,挨过三刀,两次差点一命呜呼的手下,谁都不会想到他会背叛的。
  任老五说:“对!他亲自沾着胡豺的血,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
  田三爷沉默不语,紧紧皱着眉头,心事重重。
  旁边的夜鹰吩咐手下:“先带五哥去治伤。”等到老五离开,他问道:“三爷,你看是李风做的?还是清风杀了胡豺想赖在李风身上?”
  田三爷沉吟半响问道:“你认为呢?”
  夜鹰犹豫半天,老实说:“我……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田三爷叹了口气,接着说:“是不是他杀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胡豺死了。他是第一个,谁是第二个呢?”
  他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响起。田三爷看一眼号码,神色猛的一变,犹豫半天缓缓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三爷,您别跟我说话,我听不见。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问问您,我这有一封杀字拜帖,您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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