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言奚笙出现
见凤余儿拒绝,北冥渊眉心微皱,“你不想做太子妃?”
“想!”凤余儿哪敢说不想。
“那为何?”
“太子殿下明鉴!余儿初入皇宫只想做好二姐的侍女,没想到二姐……后来三生有幸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余儿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大德,再后来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总之余儿已经不敢奢求更多,这样就很好,能日日守在太子殿下身边余儿就很知足了。”
看到凤余儿哭,北冥渊语气缓和,“现在是本太子要封你为太子妃,是让你光明正大呆在本太子身边,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余儿出身不好……”凤余儿抹泪,低泣。
“这件事本太子自会帮你筹谋,这皇城里王孙公侯多的是,你随便认到哪个府,身份自然不一样。”北冥渊高声道。
“还有……”
“还有什么?”
“余儿这辈子都没办法再为太子殿下生儿育女,他朝便是坐上正宫的位子,子嗣问题必会成为前朝争论的焦点,余儿不想为难太子殿下……”凤余儿忽然抹泪,狠吸了一下鼻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含着泪的微笑,往往最触动人心。
“太子殿下若真怜惜余儿,就请开恩有朝一日能赐给余儿一个皇儿,就算不是我生的,我也一定会当亲生的一样养!”凤余儿的眼睛里,充满渴望。
想到凤余儿之前因为一碗藏红花痛失爱子,又想到自己将将和母后冰释前嫌,北冥渊便觉得有些对不起凤余儿,“你先起来。”
“哦。”凤余儿没有在这件事上较真儿,因为她知道,北冥渊注定会是一个失败者,他永远不会有自己口中所说的‘有朝一日’。
“太子殿下,余儿有件事……想求您。”凤余儿前面所有铺垫,都是为了接下来的这一句。
见北冥渊挑眉,凤余儿再次跪地,“前日余儿入凤府探望二姐,没想到……二姐竟然不在府里……”
北冥渊闻声,愠怒,“本太子不是勒令她在凤府里闭门思过,她不在?”
“余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可是这世上余儿仅有的亲人了!”凤余儿扑通磕头在地,“求太子殿下帮余儿找到二姐,余儿感激不尽!”
事实上,凤雪瑶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凤府,只是这皇城里除了凤余儿,有谁在乎她是不是在凤府?
她如今哪怕是在皇城里当了乞丐,又有谁会多看她一眼!
北冥渊震怒,“找她也好办,本太子明日便叫刑部颁发通缉令。”
凤余儿佯装大惊失色,“太子殿下……”
“否则你当不会叫本太子亲自出去找吧?”北冥渊起身,走向凤余儿。
凤余儿俯首,“余儿不敢。”
北冥渊将其扶起,“放心,本太子定不会叫刑部的人伤了她,只不过既是凤府装不下你那位二姐,那她回来之后便去牢里呆着吧。”
“可是……”
“你啊,就是太心软!”北冥渊拉着凤余儿,重新坐回龙椅。
凤余儿知道通缉令是个什么概念,任何州府县衙,哪怕是军中都会张贴通缉者的画像。
她偏不信凤染修看到通缉令会无动于衷。
她亦不信,长姐的人能有通天的本事,可以让通缉令不在军队里出现。
凤染修!
我在皇城,等你……
自前晚收到密件,凤天歌跟容祁决定从楚国直接折去苗疆。
但在之前,他们需要见一个人。
可巧的是这个人并没有在楚国都城,而是来了楚国南部十三郡探查灾情。
午时过后,栎阳城内驿馆。
凤天歌与容祁皆坐在驿馆厅内喝茶,茶水喝了一壶多,他们要见的那个人还没影子。
也不是什么好茶,容祁实在喝不下去,于是朝门口候着的管家勾勾手指。
管家不认得容祁,只恭敬过来,“公子何事?”
“言奚笙都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你再不去叫叫,他真有可能睡死你知道吗?”容祁貌似好脾气,实则咬牙切齿。
鬼都知道,言奚笙这是在为难他。
管家拱手,“公子少安毋躁,相爷可能就快醒了。”
容祁还能肿么办!
他是来求人的他能肿么办!
旁侧,凤天歌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眼神,容祁了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从日上三竿等到日落西山。
他们要等的那个人,终于着一身湛蓝色锦缎悠荡到厅门处。
眼见凤天歌跟容祁坐在厅内,言奚笙佯装震惊,“二位可是稀客,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容祁呼气,吸气,之后起身走向言奚笙。
就在容祁想要说道几句的时候,言奚笙一个九十度大转弯行至凤天歌面前,拱手施礼,“凤元帅见谅,奚笙昨日探查灾情一夜未睡,今日贪睡,让元帅久等。”
多日不见,凤天歌再见眼前男子时,发现言奚笙面容清瘦许多。
“言相言重。”凤天歌起身,抬手回礼。
“元帅请坐。”
言奚笙示意凤天歌落座后,自己亦行至主位坐下来,“不知元帅找言某,何事?”
二人对话时,容祁被当成了空气,仿佛雕像般杵在正厅中间,满脸通红。
凤天歌转尔看向容祁,算是缓解此间尴尬。
容祁随即说明来意。
苗疆主病重,他欲以楚国世子身份入苗疆探望,但他这个楚国世子的身份并不是特别管用,管用的是盖有玉玺的国书。
虽说苗疆不是国,但也算一方统治,彼此来往还是正式点儿比较好。
言奚笙是多聪明的人,“世子想要盖有玉玺的国书,当找皇上,找我做什么?”
容祁凑过来,俊美容颜笑成一朵花,完全不计较刚刚言奚笙的刻意冷落,“本世子知道你有办法。”
言奚笙闻声腾的弹跳起来!
他这一跳,把容祁吓到脸白,“你干什么?”
“世子可千万不能开这样的玩笑,这话若是叫穆宸听去,他非得逮着不放弄死我啊!”
言奚笙一副苦大仇深状,“我不过就是个小小丞相,哪是能随便看到玉玺的人!”
容祁无语,后脑滴汗,“言奚笙,你这么的有意思吗?”
“真话,世子咋还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