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破戒的后果
只不过肉眼眼窝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天眼的巢是诞生于无形，而盘踞于额间，外人不可触碰。
开辟出“巢”，对于天眼来说非常重要。
巢越稳固，天眼就越坚定，日后就算不用特意维护，也可以随时使用。
若是巢没有安排好，就算开辟出天眼，也可能会发生天眼退化的可能。当然，开辟巢和修为之间本身是相互影响的关系，如果修为足够强，巢自然会越稳固，反之，巢的稳固会帮助天眼发挥更强的效用，推动修为提升。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够自行开辟天眼，都需要有已经开天眼的前辈亲自指导。
且就算是指导了，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方临打算自己试试，他拥有前世记忆，开辟巢对他而言不算太难，只是眼下灵力不如前世开辟巢时那么充沛，需要更费力专注。
他把丹田气海跟大椎中的灵力全部挤出来，先是让它们在全身游走一周天，身上慢慢变得燥热。
随即再让这些灵力上冲。
一遍又一遍，一直到这些灵力在经过前额时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阻力，像是忽然掉进一个细小凹槽里一样的触感。
是这里！
方临勾起一侧嘴角，自信一笑，全神贯注把灵力往那条细小的凹槽里面灌注。
他自己也有些诧异，竟然真的叫他找到了巢所在的地方！
别人终其一生无法做到的事情，方临只花了一个时辰！
但是很快，额前传来一阵距离疼痛，原本在这里聚集的灵力瞬间四散开，且伴随着一整条脉络地剧烈刺痛，让方临不得不睁开眼，浑身挣了一下，极致克制。
若是寻常人遭遇这样的困境，可能会觉得自己修为不足，索性放弃筑巢。
但方临偏不！
他心里清楚，从自己决定参与江南大选那一刻开始，就没了退路。
虽然开选大典上他风光无限，打开名气。
但是不够，
这些远远不够！
底下藏着太多的高手，他需要加速冲刺，提高修为，开天眼一行势在必得！
方临咬牙坚持，疼痛占据他的身体却无法打倒他的意志力。
再努力……还差一点……
方临用尽全力去留住那些飘散的灵力，让它们稳固起来。
同时，身体上的疼痛也扩散开，方临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汗珠不断冒出来，又顺着侧脸从下颌角跟下巴滴落。
这个抗争的过程比之前更痛苦漫长，时间一点点流失，方临渐渐习惯这种疼痛，控制住身体的颤动，灵力在慢慢回到之前的稳固状态。
快了，快要成功了！
方临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因为情绪波动而造成灵力外泄，沉稳地运行灵力，额前的凹槽越发明显，已经到可以不用特意去摸索寻常的程度。
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原是天色微亮。
方临一鼓作气，将全身的力气全部冲向筑巢的地方，只见他的额头闪过一阵光芒。
“轰！”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他体内轰鸣，差点将他直接震晕过去。
方临稳了会儿，挺直腰板维持打坐的姿势。
一刻钟后，他长吐一口气——
成了！
虽然没有直接打开天眼，但是他筑巢成功，算是跨出开天眼的第一步。
这已经是别的人无法企及的能力了！
方临有些脱力，收起打坐的姿势，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神兽摸了摸额头。
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但他知道，在超脱皮肉之外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处奇异之处，那里能够培育出精妙绝伦的天眼，也会是他未来灵力增长的助力。
天将明。
方临短暂休息片刻，因为一整晚的折腾，他睡得特别香。
屋外，青玉和韦巳二人在石桌上趴着睡了一晚，一直到天亮才稍微清醒些，但是宿醉之后头痛欲裂，根本不想起来，索性又倒下。
苏素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俩这样睡着的场景，顿时火大。
“唰！”
长鞭破空，打在一旁的石凳上。
“什么人！”青玉猛地坐直起来，一声惊呼，抬头便对上苏素素如同寒霜一般的脸色。
青玉在桌下踢了韦巳一脚，提醒他快醒醒。
韦巳比青玉醉得更厉害，一连被踢了三脚才悠悠醒来。
“师兄，你干嘛啊？我头痛，想多睡会儿。”韦巳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青玉使劲儿给他使眼色。
第二个哈欠刚张开嘴，韦巳后知后觉感受到旁边的视线，于是直接把哈欠憋回去，连忙站起来:“师、师姐，你怎么过来了！”
苏素素微微皱眉:“大师兄让我过来叫你们一起用早膳。”
她的眼神从酒坛上扫过。
青玉赶紧解释:“师姐，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小酌几杯，没……”
“小酌几杯就醉倒在庭院里，你觉得我信么？”苏素素无奈，忽然想起昨日听闻这二位师弟被分出来住，似乎跟方临等人住在一起。
她往旁边三个房间扫了一眼:“我知道，你们都特别听话，不会自己找酒喝，是不是有人带坏你们？”
青玉和韦巳用眼神串供。
“没有没有，是我跟韦巳师弟嘴馋，想着好容易下山一趟，正好今日又没什么事情，就去找了一坛酒。没有旁人引导。”
苏素素了然于心，径直问道:“方临房间在何处？”
“真不关方少侠的事……”
“我问，他房间是哪一间。”苏素素语气更坚定。
韦巳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给她指了个方向。
苏素素立即走到方临房门口，正要敲门，方临从里面用灵力将门打开，同时一股灵力分叉直接裹着苏素素的腰把人带进屋里。
“师姐！”青玉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追上去。
韦巳拉着他:“别……让他们自行处理，我们先把这里收拾了吧。”
石桌上倒着好几个酒杯，看上去挺杂乱。
苏素素被卷了个措手不及，刚挣脱灵力的束缚，人已经被拖到床前。
方临借势抱住她:“师姐~”
他还睡得不怎么清醒，下意识喊出以前对苏素素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