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灵力耗损
小白呜咽一声。
“你也想这样？”绫湘误会了小白的意思，一厢情愿说着，“等我找个时间，试试，虽然灵兽难得，但我相信师父肯定会答应的。”
话音刚落，小白往边上挪开一点距离，表示对绫湘说的话的反抗。
这下绫湘还没意识到它是什么意思，揪着它的背脊上的皮毛，要把小白给拽回到自己身边：“你离我近点，师父说了，让你保护我，万一待会儿有什么脏东西钻进来找我这么办！”
另一边，清音寺已经慢慢燃烧起来，真火的颜色偏淡蓝色，能够更轻易将屋子点燃。
真火从大雄宝殿开始，方临站在虚空之上，释放充足的灵力，让真火自脚下展开，一直到整个清音寺的建筑都被真火笼罩，他才收起一口气，飞身落地。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苏素素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真火消耗方临太多灵力，他往苏素素身边靠了靠：“应该可以了，就是头有点晕，扶着我点。”
苏素素不疑有他，面带担忧，连忙扶住他的胳膊。
欧阳辰看着真火燃烧，眼眸深沉。
三人守着真火一路燃烧，夜风忽然开始呼啸，但真火是被灵力催生的，夜风吹得再狂乱也无法撼动真火的进度。
有什么东西从清音寺的屋子里钻出来，又被燃烧的真火覆盖住，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后，那东西也消失在火海。
“那是什么？”欧阳辰问道。
方临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空弦所说的欲念吧，或者是残魂，总归不是好的东西……”
“方临！”
感觉到方临脚下不稳，苏素素吓了一跳，双手收紧，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关心：“还能支撑么？我们现在就回客栈，你在短时间消耗太多灵力，这样身体会承受不住，你……”
“我真的没事。”方临冲她笑笑，伸手将她紧皱的眉头揉开，“刚刚故意吓唬你呢，就想看你关心我的样子。”
“你……无聊。”
苏素素小声说了句，脸上飞起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悄悄松开手，但又被方临给抓回去。
方临说：“还是需要你的搀扶的。”
“轰隆！”
大雄宝殿的屋梁倒塌，发出巨大的声响，溅起的火光忽然将真火往上推起数米高。
欧阳辰一直看着大火烧起来，面上倒映着火光，愣愣开口：“云晓村被烧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不算问题的问句，让在场的人都神色一滞。
欧阳辰面上不说，但心里对云晓村被屠一事一直都记挂着，方临也没了跟苏素素打趣的心情，劝道：“我们很快便启程前往澧县，我答应过你，会调查此事就一定会水落石出。”
“好。我信你。”欧阳辰想笑，但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随着他们说话的声音，清音寺的屋子逐个倒塌，而空弦所在的分殿也轰然倒塌。
古琴悠扬醇厚的曲调从大火中传出来，片刻后，一把空弦的古琴从大火中缓缓升起，周遭包裹着淡淡的结界。
古琴落在方临的面前，上面还有一本清心琴谱。
这是空弦最后留下的东西。
方临大手一挥，将其收入乾坤袋中。
“空弦大师称得上一声大师的名号，像这样的高僧，确实难得。”苏素素有感而发，耳边还盘旋着古琴的声音，就像空弦生命的绝唱。
被真火灼烧的地方不会留下一点灰烬。
天亮之前，清音寺被少了个干净，山顶像是被人刻意夷为平地一样，一座曾经香火鼎盛的寺庙就此消失在视线中。
方临等人回到客栈，天刚好微微亮，西里镇慢慢从晨曦中苏醒。
“唔……累啊。”方临伸了个懒腰。
欧阳辰走在他身后：“难得，能够从方临兄口中听到累了这个词。”
苏素素则是担心他：“我可以为你输送灵力。”
“让我安心睡一觉，比输送灵力更有效。”方临将走之前留下的锁一掌劈开，推开客栈大门走进去。
苏素素一路把他送到房间里。
“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绫湘听见动静就知道是他们回来了，立即开门。
方临将她房间的结界收起，一小股灵力回到他的体内，缓解了一丝身体的困乏。
绫湘冲出来的同时，小白也从她的脚边擦身而过，冲到方临身边飞身而上时瞬间化形为小狐狸模样，落在方临肩头，亲昵地蹭蹭方临的脸颊和脖子。
“师父……”
“先别吵我，让我休息会儿。”
方临走进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太累了，不知不觉，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消耗灵力，昨晚的一场真火，差点把他的灵力给掏空了。
这很不对劲。
方临只记得身体十分困重，原想打坐调养，却实在抵不过困乏，倒头便呼呼大睡，小狐狸感觉到他的虚弱，便钻进图腾，用以前的笨方法在图腾里为方临传递灵力。
能够传递过去的灵力十分有限，环绕在方临的心脉上，散发着暖洋洋的触感。
绫湘忐忑不安一整晚，灵石那边也没半点进展，好容易等到方临回来，结果对方压根不搭理自己，便不甘心地要再次敲门。
“行了，这不是你耍小姐脾气的时候。”苏素素抓住她的手腕，“别吵方临，他需要休息。”
“你凶什么凶！”
绫湘把手抽回去，没好气地瞪了苏素素一眼：“我自己知道，不要你管！”
她也回了自己房间，把门用力甩上，发泄自己的脾气。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总算可以修整一番，四人统统回到房间安心睡觉。
方临是最晚起床的人，午时刚过，外面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灵力虚耗过多，睡梦中有些扛不住外界的温度，便迷迷糊糊醒过来，出了一身汗，似乎没之前那么困重了。
小狐狸还在为他输送灵力，心口处跟泉水似的一点点涌进灵力。
方临盘腿运气一周天，感觉丹田内又充满了灵力便神清气爽起身出门。
欧阳辰跟绫湘出去买干粮去了，准备第二天赶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