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偷窥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手中是否有法器。方临随时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看到人进来，李志成眼睛一下亮起来，盯着苏素素看了许久，眼神颇为兴奋，但随即子又冷静克制质问道：“李威呢，怎么今日还是你送过来？”
掌柜的立即说出来之前套好的说辞：“他在小店喝多了，怕耽误您吩咐的事儿，就让小的先行把人送过来，自己在客栈将就一晚。”
“没用的东西，给爷办事居然喝多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说着，李志成一巴掌将身边放置茶水的木桌拍散，桌子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倒塌在地，茶水也四处溅开，乱做一团。
方临微微侧身，将水渍挡在自己身上，怀中的人感受到他的小动作，睫毛微颤，有所动容。
掌柜的胆子小，飞快瞟了方临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硬着头皮赶忙颤颤巍巍说：“您先别生气，看看这次带来的人吧。按照少爷您的吩咐，这可是近来小店挑选出最为貌美的女子，定然会让少爷您满意。”
掌柜的挺会装腔作势，朝方临挥手呵斥：“个没眼力见儿的，赶紧给少爷看看，咱们带来的美人长什么样！”
“是是是。”
方临连连称是，扶着苏素素调转方向，方便李志成能够看得见她的面容。
在来之前，方临特意用方巾将苏素素的异色长发包起来，轻薄的纱织方巾垂落的部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是轻拂到李志成的心尖尖上，目光往上，则是苏素素安静的小脸，红唇在摇曳的烛光中很是抢眼，虽然闭着眼，也可以想象到这双眼睛睁开时一定会很惊艳。
李志成当即看呆了，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肉体凡胎再怎么美也会差了点味道，苏素素常年住在飞云宗，鲜少与外界接触，为人单纯不说，周身的气质更是清冷又干净。飞云宗内充盈的天地精华滋养，再加上苏素素本身修炼的冰魄心法，让她浑身都显露出一股透明的灵气。
凡人一见，自是无法移开目光。
饶是李志成见多识广，也还是对苏素素来了兴趣，方才的不悦转瞬消失，冲掌柜的摆摆手：“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把人放隔间里面，你们可以走了。”
他的眼中，写满了迫不及待。
好歹不过一个急色鬼。
方临眼中闪过无尽寒意，低下头掩藏起来。
李志成见他动作慢吞吞，立即催促道：“耳朵聋了吗，还不快点把人送进去！”
一旁的掌柜的轻微抖了抖，手心里全是冷汗，一方面担心李志成拿自己出气，一方面又怕方临被李志成吼了之后当场翻脸，他一个人夹在中间，命就跟水里的浮萍似的没个着落，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
应了李志成一声，方临低着头，把苏素素架起来往内屋里面走，李志成则留在外面跟掌柜的吩咐几句。
把苏素素轻柔地放到床上，这李家有钱，卧房弄得花枝招展，内屋更是豪华，光是苏素素身下的床就宽阔无比，怕是能一次性躺十几个人上去。
“说是治病，我看就是好色，没事儿弄这么大一张床、”方临小声嘀咕，四处打量后将苏素素的头轻轻放到枕头上，看她如此乖巧，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她的眼皮，轻笑说，“师姐，你现在可真像个睡美人，看起来很好欺负。”
苏素素浑身没力，但五感皆在，听他这话，有些娇嗔地睁开眼睛，想说什么却因为舌头麻痹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跟他交流，眼波流转含着光，却如同勾人。
方临心中悸动，恍惚间将此情此景对照到前世苏素素死前的那个眼神，不禁伸手将她的眼睛遮挡，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师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舍不得把你留在这里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苏素素是这样一个又纯又欲的女子呢，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好像能吸引人对她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方临哪里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苏素素都没有变过，只是那个时候，他的目光都被另一个女人吸引过去了，再看不见其他。
苏素素的睫毛在方临掌心扫了几下，不知道是回答他的话，还是紧张了。
片刻之后，方临将手拿开，只见苏素素满面绯红，娇俏得很，眼睛已经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我会一直在暗中观察，若是能拿到他修炼的法子最好。但若是在此之前，他想先碰你，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师姐，你不要怕。”
苏素素又眨了眨眼睛。
两人进来许久，那边李志成也跟掌柜的说完话了，掌柜的李志成发飙，立即故作张扬地喊道：“个狗日的，还不滚出来，看着少爷房间舒服，就舍不得走了是不是！”
方临快步走出来，李志成心情不错，倒也没有计较，放他们二人离开李家老宅。
等身后没人跟踪了，方临把马车停在路边。
“你回去守着李威，别让他醒过来。”方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身粗布衣裳也挡不住他的气质。
掌柜的连连点头：“大侠您可一定要小心，这李家少爷发起狂来尤为厉害，要是、要是没办法制服他，就算了吧，保命要紧。”
老头对修为没什么概念，只亲眼见过李志成杀人喝血的画面，内心惊骇万分，便拿不准方临能不能同李志成对抗。
方临摆摆手：“话多，小爷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走吧。”
说完，他飞身隐入夜色之中，顺着原路摸回李家老宅，轻手轻脚落在李志成的屋顶，找准位置，掀开几片瓦飞身而下。
他要做的可不仅仅是灭了李志成，更想摸出他的邪术到底从哪儿学来的，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否则也不用让苏素素去以身犯险拖延时间了。
外屋搜寻一圈未见任何异样，方临闪身进入内屋，刚刚来的那一趟早把周围一切记在心中，找起东西来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