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1

  林檬还得开小号才肯给自己打辅助, 看来这狙击手的包袱是相当重了, 喻默在心里好笑得不行, 倚在电竞椅上左晃右晃, 叮嘱道：“哎, 你找个段位低一点儿的号呗。”
  林檬在那头长长的“咦”了一声：“你想干嘛？”
  “我累了, 想去鱼塘局一日游。”喻默轻笑一声说。
  累了？他说他……累了。
  默神居然。。。也会有觉得累的这一天。
  这两个字像是在林檬的心头扎了一针, 禁不住的抽痛起来。
  喻默说的轻描淡写，可她却感到讳莫如深。
  “我最低的号也就是十五段了，够鱼塘吗？”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样：“不是, 你让我开小号，你自己有小号么？”
  “我没有啊。”喻默说的理直气壮，随手登陆了一个号儿, 上去就是十六段：“我小号长得也跟大号一样, 天呢，我还冲了不少钱呢, 唉, 你加我, 给你看我这外观, 去年的周年限量款。”
  林檬撇了撇嘴, 加了他的小号, 看见组队界面那个“金陵十三钗玉墨”正在频繁的切换着服饰，那些外观都是bod官方与各大品牌联动设计的限量款，非常有纪念意义, 有几款预售的时候就被黄牛盯上, 发售时秒空，被黄牛倒卖囤货，现在挂在某宝上的价格已经飙到了六位数，偏还有网瘾少年砸锅卖铁割肾的想收一套。
  “看，这个是跟阿迪联名出的雪地靴，我特别喜欢这个设计！”
  “这个西装上身是好看啊，但是特别不适合蹲草丛，动静太大了。”
  “这帽子我特别希望官方出实体周边，那我肯定买一个。”
  喻默如数家珍展示他宝贝外观的样子透着一股直男的蠢气儿，撒敷敷的，林檬隔着个显示屏，却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笑了起来。
  喜欢这个接地气的喻默。
  笑着笑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金陵十三钗玉墨”的艾迪上。
  记忆一晃就回到了那天，他们久别重逢，在边境丛林里遇见的场景。
  现在想想，我靠，我还真是血腥又暴力啊……
  林檬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怎么还顶着这个名字啊？”她无奈的问。
  “懒得改。”喻默意味深长的笑着说：“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纪念意义么？一看见，就能想起许多事。”
  林檬：“……你怕不是个受虐狂。”
  喻默不以为意：“啊呀，这个段位太高了，要不然咱俩一起掉两局吧。”
  林檬：“报复社会？”
  喻默：“不行么？还是说你对自己的演技没有信心？”
  林檬：“……我从来不会说我不行！”
  为了提高竞技的游戏体验，防止恶意搅局，bod的举报机制还是相对比较严苛的，挂机，辱骂，游荡不作为，自//爆等都可以成为被举报成功的依据，被举报后将会扣除信用分，信用分不合格将被禁止打排位。
  因此，要掉分还要不被举报，是个技术活。
  对于职业选手而言，可能比上分还难。
  不过既然是为了娱乐，也为了让饱受身心创伤的默神放松一下心情，林檬想，造孽就造孽吧，只能先为今天能排到他们的队友默默的点个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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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喻默就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人体描边大师”。
  默神是彻底瘫下来演了，林檬奶的更是放纵，干脆全程跟在喻默后面哪儿也不去。
  死保一个秒不掉人的狙击手，他们如愿以偿的一路连败，俯冲到了十三段，偶尔有暴躁老哥在线喷人，林檬还挺不能忍，硬是要强词夺理的喷回去，中心思想大致是“我不奶我家狙击手我难道还奶你吗你这么菜也配被我奶”。
  喻默很享受这种被林小檬罩着的感觉，在电脑跟前儿笑得前仰后合。
  “行了，本来就是咱俩不对，你还骂人家菜。”喻默假惺惺的教训说：“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能不能讲点道理。”
  绝不吃亏林小檬从鼻子里不屑一顾的哼出一声，忽的问道：“哎，我一直想问你，你那天真的没有给我放水么？”
  喻默眨了一下眼，果断道：“当然没有。”
  “那你……”林檬想了想，点评道：“是你变菜了。”
  “你变强了看我可不就变菜了么？”喻默莞尔。
  “我不喜欢你这么开玩笑。”林檬的声音倏地变得凝重：“喻默你不可以变菜。”
  喻默：“嗯？”
  “你不能有这种想法！”林檬认真的说：“你得变得更强，你得打败我！”
  “合着变菜了你就不要我了是么？”喻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我好难啊！这种时候赢也不是，不赢也不是，那我是不是这辈子就没机会跟你正正经经处对象了？”
  林檬愣了愣。
  “也……也不是。”她好像也有点儿被绕进去了，茫然的抓了抓头：“反正……xq你们一定得赢！”
  喻默“嗯”了一声，突然闭麦了。
  李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训练室里。
  这个点儿太早了，训练室里没什么人，李沢的突然出现像是鬼魅一样令人猝不及防。
  喻默摘下了耳麦，看着李沢乌青的眼，皱了皱眉：“你不用起这么早，可以再去睡一会儿。”
  “不用了。”李沢哑着嗓子说。
  昨晚的补偿训练强度果真如同喻默所说的那样翻了好几倍，练到他想跳楼，他试着跟喻默讨价还价，却被喻默一口回绝，同时还被星神严厉的教育了。
  李沢原以为喻默会一直给他撑腰的，结局却让他大失所望。
  回到宿舍后他又偷偷摸摸的拿出了备用手机，看到几条刺心的消息。
  【我看默神不是在撑你，只是在安抚你，怕你出去乱讲话。】
  【lemon在网上怼你的时候你们e队一个人也没站出来替你发声，dragon你人缘儿得多差呀。】
  这些话都让李沢如鲠在喉，宛如在头顶上悬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他一夜未眠，清早起来就看见喻默在训练室里跟人谈笑风生的在双排，与之前不近人情的模样截然不同。
  李沢瞄了一眼，看见对方还是个辅助，心底猜对方猜到了个大概，寒意更盛。
  “默神。”他似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叫道：“你难道不觉得你跟winter的lemon走得太近了吗！”
  晨间基地安静，李沢的声音显得突兀又刺耳。
  喻默的眸色微凝，看过来。
  “我想我的人际圈子还轮不到你来管吧。”他坐直了些，嗓音寒了几分：“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休息休息，或者抓紧训练。”
  李沢双手握拳，愤怒道：“我才是e队的辅助！”
  “没有人说你不是。”喻默皱眉道。
  “那为什么你们对lemon的态度总是那么亲切友好！”李沢吼了出来：“对我总是那么苛刻，总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你觉得我们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喻默冷笑了一声：“李沢，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光我摆正有什么用！”李沢怒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向着lemon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是么，你们全e队都指望跟lemon当队友！从我进来的第一天，你们就都不欢迎我！看我百般不顺眼！觉得我哪儿哪儿都比不上那个臭女人，就想要赶我走了！”
  “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没有人不欢迎你，也没有人想赶你走！”喻默从电竞椅上站了起来，清晨的好心情被消磨殆尽，冷冷的对视着李沢道：“e队所有人共同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赢比赛，你能赢，那就是e队的人，你不想赢，想当少爷享清福，现在就滚！”
  李沢的脸颊扭曲的抽动了一下，怨毒的笑了起来：“默神，你的伪善终于装不下去了，你也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哈哈！”他退了一步，像条毒蛇一样“丝丝”的倒吸着凉气：“所以这次比赛，你是不是也是为了让lemon拿首胜，所以才让枪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跟前的男人闪电般冲到了跟前，一把将他揪着衣领子提了起来。
  “李沢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可以宽容你一次两次，但是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成福气。”喻默一字一句的说：“成年人，一不小心就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李沢目眦欲裂，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畏惧：“对，对不起……”
  喻默的手指稍稍送开。
  李沢从喻默的手里撤下来，唯唯诺诺道：“那我，我去训练了……”
  “复活赛是你翻身的唯一机会。”喻默冷然道：“希望你自己把握好。”
  李沢低着头应着，脸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唇角却倏地抿作一条锋利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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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却参与复活赛的战队和他们的粉丝们，林檬对复活赛的赛况也极其关注，为了研究复活赛的赛制，她每场比赛，不论是哪个战队都准时准点的守着看。
  偏偏到了e队对决xq的时间段，crystal非常没有眼力见的安排了他们和sn战队打训练赛。
  这场训练赛林檬打的是火急火燎心神不宁，蹲点儿被野风一抓一个准，野风突突人的时候跟怜香惜玉四个字是一点儿也不沾边儿，林檬连着两把开局躺，输的非常没有悬念。
  打完后crystal才后知后觉的刷了一下微博，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点，他又气又好笑，却也不好再数落林檬什么，就提了一嘴复盘的事，放任自流了。
  crystal一走，林檬就扔下鼠标，掏出手机来查看赛况。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就看见“xq2:0完败e队获得秋季赛入场券”的巨大头条亮晃晃的挂在热门上。
  林檬一时怔怔然，脑袋里像是被丢了一颗远程导//弹，“轰”一声炸开，只剩烟雾和废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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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活赛的失败令e队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拿冠军的时候有多风光，眼下就被人踩的有多狠。
  谩骂嘲讽铺天盖地，官博不得不关闭了评论功能，私信箱却也被各种轰炸，不仅仅是官博，几个选手的个人账号下也纷纷沦陷，撕逼掐架一片滩涂。
  好几个电竞媒体平台着重对复活赛上e队的表现进行了回放和分析，角度虽说各有不同，得到的结果却意外的很统一。
  e队的辅助dragon几乎一直在犯错，而且犯的都是一些浅显又弱智的错误，比之预选赛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或委婉或直白的提出，e队如果再不换辅助，可能就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几天dragon就一直在被各路人马炮轰，掐的死去活来，他也没有发微博致歉，安静如鸡了两日，倏地发了一条很长的博文，标题叫《对不起，我的存在最初就是不应该》。
  dragon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控诉了e队从上到下集体孤立他，排斥他的过程，整篇行文遣词幽怨可怜，还着重强调了预选赛比赛之前他是如何被乱排训练表，搞崩心态发挥失常的。
  李沢在打职业之前就有一小批由晒富日常所积攒来的粉丝，有几个粉丝干脆给他买了推广和头条，这篇文章一下子就闯入了大众的视野。
  这无疑是搅弄了整个战局。
  李沢卖惨卖得浓淡得当，当即有人停止了对他的辱骂，刨根问底道：e队为什么要孤立你排斥你呢？e队当初签人难道不是双方自愿的吗？
  李沢没有指名道姓，却旁敲侧击的暗示：e队吃锅望盆，有别的野心，自己挡了别人的路如此芸芸。
  网上最不缺的就是喜欢开脑洞的人，他们联系上下文对号那么一入座，就把目标锁定在了lemon的头上。
  【不觉得winter的lemon之前怼dragon怼的很没有来由吗？】
  【合理怀疑dragon说的挡了别人的路，这个人就是lemon。】
  【如果e队本来很看好lemon……那预选赛lemon的表现就很耐人寻味了。】
  【e队自损三千高捧lemon？那这个操作就很骚了。】
  【dragon这是领了什么炮灰剧本啊，有点过于惨了。】
  很快李沢又发了一条申明，表示自己有可能会被解约，将对不起支持自己的粉丝们。
  这样一来，他的行为有头有尾，动机也变得完美缜密。
  李沢的这几番言论在短短的半天内浏览量暴增，冥冥之中似乎多了许多的支持者，那些支持者们狂热的替他转发，申诉，舌战e队的铁粉，同时cue到了winter的官博，要求他们喊林檬出来对质。
  林檬是躺在winter的基地里也中枪了，但她对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向来无所谓，挨骂什么的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丝毫不能触动她的内心，反正有crystal搞公关，相信很快大家就会发现她不是闹剧的重心。
  比起这些，她更加担心的还是整个e队。
  尤其是喻默。
  从输比赛的时候开始，喻默就失联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林檬反复跟自己说，要相信喻默处理突发状况的能力，不要去打扰他，他现在一定很忙。
  焦躁烦心的时候，她就上游戏跟野风唠唠嗑，
  “我觉得你用不着太担心。”野风说：“以我对silence的了解，他在憋大招。”
  “什么意思？”林檬问。
  “其实业务水平垃圾什么的都好说，大不了就是被换下来再练两年嘛！但是这回，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dragon是个毒瘤。”野风说：“可能当初藏得太深，签进来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怎么说？”林檬问。
  ”如果他没有搞这些骚操作，我估计战队也就是跟他和谈解约。”野风说：“但是他敢这么搞，silence绝对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野风敲了个响指说：“以我多年的经验，这里头还有别的猫腻儿。”
  “什么猫腻儿？”林檬追问。
  野风“啧”了一声说：“你不觉得dragon的那几条博文浏览量涨的太快了么，不像是几个粉丝买买头条的水平，具体我也说不清，总之你就等着看吧，不出一个星期，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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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野风所预料的一样，没过两天，事情就出现了反转。
  首先，沉寂多日的e队官博贴出了一份银行转账证明。
  收款人的姓名是dragon的中文大名李沢，转账人是一个不知名的自媒体平台，转账一共分了两次，一次在复活赛之前，一次在复活赛之后，累计金额高达七位数。
  接下来是该自媒体平台为李沢的博文内容买推广和假粉丝的交易证明。
  这两份文件放出后，一直吃瓜的粉丝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嗅到了非比寻常的味道。
  而后，有好事者爆出，李沢在输了复活赛后的当天夜里就消费了一只七位数的奢侈品名表，还在社交圈子里晒图，兴致盎然的表示“打职业才能赚几个钱，职业选手都是牲口，不如回家当少爷，笑看他们累死累活”，毫无输了比赛的歉疚和颓唐。
  再根据之前各大媒体平台分析的赛况，多方一结合，“收钱打假赛”一词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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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e队发出了完整的正式申明，声明内容包括如下几点，一、法务部已经掌握了李沢和外界平台自发交易损害战队利益的证据，并向该平台的负责人发出律师函。二、鉴于李沢对于职业电竞毫无敬畏之心，行为失当，开除李沢队籍，依照合约索取赔偿费用。三、将李沢的失信行为如实上报bod电子竞技联合协会，永久禁赛。
  一记重锤将李沢彻彻底底的捶进了土里。
  这条声明的博文被各大战队的官博陆续转发，winter战队是第一个，转得比谁都快，站队站的非常明确：【绝不姑息打假赛的行为，支持兄弟战队维权。】
  winter和e队私下不和的流言顿时不攻自破。
  网上头昏脑热的粉丝们也都渐渐地回过神来，反观e队近期的比赛，战绩惨烈，似乎总是这位辅助在里面搅混水。
  又有人爆出，李沢当初签约e队是靠家中势力对钟响施压才完成的，粉丝们听说了这条消息，纷纷气的发狂。
  他们最喜欢的四个选手被人当做了玩票的陪同工具人，吃了那么多苦楚想要挽救的胜利战局被人拱手相让，一度辉煌的冠军队无缘秋季赛，却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被指着鼻子骂了这么久。
  李沢的微博被骂到瘫痪。
  据说他在从e队基地搬出去的路上还被人追着砸了臭鸡蛋，一追追了好几条街。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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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檬这几天瓜一片儿没少吃，吃的是通体舒畅大快人心。
  e队的诸位洗白了不说，她自己还空手套了一波路人粉，实在是有点儿莫名。
  不过，她也大致可以猜到，资本主义黑恶势力喻默在这整件事里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简直是邪恶又帅气的化身！
  这时，邪恶和帅气的化身给她打来了电话。
  林檬等他的电话等的花儿都谢了，赶忙接通。
  “喂？”她迫不及待的喊道：“喻默！”
  “嗯。”喻默说：“我在，是不是想我了？”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林檬撇了撇嘴，情绪很复杂，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庆幸。
  “你怎么样啊？”她只好这么笼统的问一句。
  “还不错。”喻默说：“待会儿去收赔偿款，你猜收多少？”
  “一百万？”林檬心想dragon不也就收了一百来万的假赛费么？
  “乘以十。”
  “一千万？！”林檬脱口而出：“卧槽，dragon这回亏大了！”
  “所以说，高压线不能碰。”喻默淡然笑道。
  “啊，那也是他活该。”林檬不忿的说：“你们才是真的亏大了，秋季赛的门票都没了。”一想到这个，她心里难过得很，长长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喻默说：“除掉了一个毒瘤，我们就可以心无旁骛的为世界赛做准备了。”
  “世界赛？？”林檬一愣。
  “你忘了吗？年底还有亚洲邀请赛。”喻默笑道：“那儿还有一个世界赛的名额。”
  林檬呆了两秒，如醍醐灌顶，一拍脑袋瓜大叫：“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呢！”
  “唔。”喻默笑道：“所以你们秋季赛要加油啊，别我们进了世界赛，你们却在秋季赛败北了。”
  “才不会呢！”林檬激动的原地蹦跳：“哎，那你们e队这次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一个靠谱的辅助！”
  “肯定的。”喻默笑道。
  “啊我真是太开心了！”林檬欣喜若狂：“哎你明天有没有空啊，出来玩儿吧，我请你吃饭啊！”
  “明天啊……”喻默的嗓音微微一滞：“恐怕不行，我明天……有点事儿。”
  “啊？”林檬失望道：“你要干嘛去啊！”
  “我……”喻默的声音很快恢复了正常，淡然笑道：“回趟家，嗯。”
  “哎？去见纪阿姨吗？”林檬说：“那好吧，记得替我向纪阿姨问好哦。”
  “嗯。”
  “喻默你要保重自己哦！”林檬又想了想叮嘱：“我们还要世界赛赛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