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在战斗技巧和移动速度上,你自问不是鬼王的对手,但是论到跑步,而且还是长跑,你认为放眼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赢自己。要知道,此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可是负重五千斤在平原、山地、丘陵之间狂奔,比起耐力和速度,那些骏马也远远不是你的对手。
而今,你一身轻装,邹楠的体重不过一百斤,扛在肩膀上,几乎可以忽略。
在密闭的空间内,鬼王能够通过独门秘技,造成一种感官错觉,从而达到行如鬼魅一般的杀人技巧和速度。而到了广阔和复杂的地界,鬼王的追杀速度则明显下降了许多。你即便是扛着邹楠,提着裁决,在热闹的街道、狭窄的胡同,种种复杂的地形里疾步飞奔,不会出现丝毫的滞留。
鬼王诸人一开始还能紧随其后,但你很狡猾,并不是直线奔跑,经常借助人群和一些建筑物四处奔走,带着一群人绕圈子。
在体力和耐力上,你可谓天下第一,这一点不是你自吹,而是华佗在对你进行一番检测之后得出的结论。
这是一场时刻都存在着杀戮的马拉松,你提着一口长气,带着鬼王诸人东奔西走。逐渐得,鬼王和他手下动作迟缓了下来,其中甚至有几人在越过河流的时候,因为无法及时提气,直接坠落河流之中。
你一直都扛着邹楠,由于你都是在高速奔行,而且你的气力比邹楠大很多,邹楠一直找不到挣脱的机会。
当你冲出街道的时候,在街道口发现前方突然冲了一个小男孩。几乎是条件反射,你当场高跃而起,结果在落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这一瞬间,邹楠猛得一掌打在你的肩膀上,使得你狠狠地砸向墙壁,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一刀闪!”一个你熟悉却陌生的异国语调突然传来。
刚刚准备出口骂邹楠的你全身一顿,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你的斜眼角里闪过了一个黑影。
“小心!”
你猛地扑向邹楠!
而邹楠也是在这一瞬间,不畏生死地刺出一剑!
但听两声清脆的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尖锐透过你的胸膛,印入邹楠的视线;而邹楠的长剑也是刺透你的左肩膀,同时也刺伤了你身后鬼王的左胸!
两败俱伤!
但是,邹楠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观你身上同时被捅了两个窟窿。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你右手松开,裁决下坠,在裁决下坠还未触碰到地面的时候,你猛地旋身,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对着鬼王横扫一拳!
“碰!”
这是你的拳头第一次结结实实地触碰到鬼王的身体,鬼王就如同被弹射而出的石头,顿时被你轰出几十米开外,砸入一处民宅,使得民宅瞬间轰塌。
“你……”
邹楠眼见你身上两处受伤,面色怪异地看着你,颤声道:“你……没事吧?”
你突然咧嘴一笑,刚想说话,表情突然凝固,随后笔直朝后倒了下去。
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意识模糊的你觉得自己的脸触碰到了一处柔软无比的所在,不过之后你的意识便消散……
当你从无尽的黑暗之中逐渐苏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四周装饰得十分雅致,而且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种好闻的幽香。
你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两处的伤口都已经包扎,而且还敷了草药。不过,你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极为虚弱,甚至连撑起自己身体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样,缓慢地挪移自己的后背,将自己的头部支撑起来。
这个时候门也被人推开了,一名素雅淡装的侍女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那侍女看到你醒来,流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甚至眉宇之间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欣喜。
她的外貌倒是没什么特别,看上去比较普通,不过仔细一看还不错,是那种耐看型。
你刚想开口,就听侍女的口中发出你熟悉的声音:“你总算是醒了。”
“你……”你瞠目看着侍女,因为他发现这个侍女的声音居然是邹楠的。邹楠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很有磁性,你绝对不可能记错。
邹楠把脸盆放在桌子上,随后关了门,坐在了你的面前,轻声道:“在你昏迷之后,我带着你辗转来到了这里,这座府邸的主人是朝中大官,张绣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在这里。”
尽管自己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你依旧打起精神左右看着邹楠,问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自己的脸全然变了样?”
邹楠的口吻已经很淡:“这是易容术,你可能没有感觉,其实在进入这座府邸的之前,我也给你易容了。”
“嗯?”你本欲伸手摸自己的脸,结果废了半天的劲,最多也只是动动手指头。
“你的伤很重,而且那鬼王的匕首里淬了毒,虽然你中毒不深,但短时间内很难下地走动。”邹楠在说话的时候,语气趋于平稳,变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听到自己无法动弹,你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我昏睡多久了?”
“五天。”
“我擦!五天这么久!雨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你跟她们联系上了没有?”
邹楠沉默了片刻,随后对着你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吧,这几天我的头已经够疼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雨儿离开了。”
邹楠顿了顿,对于你的话,她不发表任何看法和评论。
邹楠不再看你,而是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好消息是赵雨已经带着素女门人离开了长安,并且听从你的建议,前往无极县。”
你长长吁出一口气,叹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只要她们没事,一切都不是问题。”
“还有一个坏消息。”
你苦笑一声,道:“虽然不是很想听,但你还是说吧。”
“那个叫任红昌的女人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