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洞房花烛
第207章,洞房花烛 从酒店出发时,她有随口询问了一遍去哪儿,他只说稍微有些远的地方,其余的就没有再多问。盘山的公路绕的她在车里睡着了,等着再睁开眼下车时得知他竟然不舍叫醒,而很耐心的等着她睡醒时,心里软的一塌糊。再到走下了车,又有种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因为好似到达了城市的郊边的感觉,任何高楼大厦都没有,左右两边望过去都是一望无际的果品种植园和畜牧园,远远坐落的也都是一些尖角的平房。
她还没有从周围的环境里脱离出来时,便听到他说什么换衣服,困惑询问过去时,只见他薄唇向上扬起,视线朝着正前方的某处烁着光望着。
第一眼,充斥进来的都是圣洁的白。
是橱窗里才会摆有的人体模特,安安静静的屹立在那,身上披着件白色的婚纱。
“司徒慎……换这件?”秦苏有些懵了,怔怔的转脸再看向他。
这样的地方,出现婚纱摆放在那里,模特边还有着一双粉白色的婚鞋,上面还闪着亮晶晶的碎钻,一看就是专门有人特意安排在那里的,为某个人所准备。
“嗯哼。”司徒慎听了,浓眉挑起。
秦苏舔了舔嘴巴,还是不敢确定,脑袋里还没转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只是刚刚问他话时转过脸来,却又很快的将实现凝在了那件婚纱上,移不开目光啊!
司徒慎直接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到模特面前,黑眸深深的看过来,“喜欢吗?”
“……嗯!”秦苏重重的点头。
这件婚纱不同任何一件,因为它静静在那里,似乎就为了等她而已。
“那我们先去换上它,然后再去那里。”司徒慎勾起薄唇,笑着说。
哪里?
秦苏再度困惑,顺着他朝某个方向指过去的手指,便看到了远远有一座教堂模样的建筑物在那里,周围只有木栏围在一起,其他的房子都跟着隔开了许多的距离,感觉上遗世又独立。
婚纱,教堂……
女人怀孕之后再怎么会变笨,到这里也明白过来他带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了,又是惊又是喜的看着他,“司徒慎,你都没有跟我说过啊!”
“surprised!”司徒慎浓眉更加的高挑,神情飞扬。
秦苏像是小女孩一样咬着嘴角,痴痴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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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屋内装潢很简单,几张休息的椅子,一张实木的方桌。
“先进去两条腿,对,然后……穿进去左胳膊,再来右边的……”
秦苏半咬半抿着嘴唇,垂眼看着正俯身给自己穿婚纱的男人,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薄唇念念有词的,手上动作也跟着配合。虽说俩人身体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但也从来没给自己穿过衣服,感觉好害羞,尤其是这样纯白的婚纱。
“司徒慎,我自己来吧!”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提出意见。
“不行,我要亲自帮你穿上。”司徒慎连黑眸都没抬,专注的帮着她将腰部那里的布料扯平。
这是他本身的一个想法,婚礼时的婚纱要由他亲自给她穿上。
随着背部后面的拉链拉起来,男音也跟着同时响起,“穿好了。”
秦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碍于她怀孕的关系,腰部设计的很是宽松,整个料子也都是垂坠下去的,裙摆一直拖在地面上,像是长长的鱼尾,上面还有一朵又一朵白纱制的花朵。
不过因为怀孕的关系,到了现在的月份已经有着遮掩不住的鼓起,可就是这样,看上去别有另一番的感觉,显得她更加的腰细腿长,有一种其他新娘子没办法比拟的芒。
同样低着黑眸,和她一样的在婚纱上面打量,而且更加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小细节,薄唇动着,像是看到作品的设计师一样念念有词,“腰这里刚好,不会勒也不会松,背部的整体也可以……”
秦苏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在自己浑身上下梭巡着看,在听着他在说。
双手抱着手臂,司徒慎俊容上始终带着几分得意的从下面裙摆往上观赏着,到了上面时,浓眉不期然的一蹙,懊恼道,“领口开的太低了,早知道就设计的再高一些。”
领口是半弧形的设计,一直卡在两边肩膀那里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没有戴项链的关系,显得脖颈更加纤长,只是往下就刚好能看到她胸前中间的黑影……
不过也没关系,好在不会被别人窥探掉春|光,只有他一个人欣赏。这样想着,他又觉得领口应该再开的低一些。
“司徒慎?”听到这里,秦苏惊诧的看向他。
“嗯?”他抬起黑眸,对上她迎来的视线。
“我穿的这件婚纱,不会……是你设计的吧?”看了看身上的纯白,她不确定的慢慢问。
“唔。”司徒慎应了声,眼神昭然若揭。
“还真的是你设计的?”秦苏惊喜不已的看着他。
“我准备很久了。”司徒慎抱着的手臂去搂她的腰身,额头压低的抵在了她的上面。
秦苏深深吐气,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异国他乡的跑来参加婚礼,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成为婚礼的主人,不禁望着他的黑眸,轻轻的说,“我以为我要你取消婚礼了,没想到你并没有死心。”
“我不想你有遗憾。”司徒慎用自己坚|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散开着男音。
在她拒绝了要大操大办的婚礼以后,他虽也是顺应了她的意思,可心里总还是会留下点不甘。总想着找机会将这个仪式给补回来,婚纱也是他暗地里瞒着她设计的,正巧被邀请来到西班牙这边,就想着直接在这里举行好了。
“我们走吧。”司徒慎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曲起的手臂上。
“嗯!”秦苏点头,嘴角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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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教堂,阳光从高高尖尖的屋顶玻璃窗里洒下来,圣洁之光普照。
教堂两边红色的雕花门被推开,秦苏脚上踩着平跟的婚鞋,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手拿着一小捧新鲜的雏菊,另一手挽着自己的丈夫。
整排整排的座椅上都空着没有人,脚步落下时甚至都还有回声,显眼的十字架挂在那里,主台上有着一本圣经放在那里,像是电影里才会有的那种意境画面。
“老婆,这个婚礼可能只会这样简单,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没有任何亲友的见证,可以吗?”也已经换上了新郎礼服的司徒慎侧过俊容看向她,还是显得有些失落的问着。
“当然!”秦苏弯唇一笑,足够了!
挽在他手臂上的手微微用力,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便一起迈着脚步往里面走。
没有响起任何曲子,只有阳光铺在他们身上,随着彼此的节奏携手共进。教堂里独有的神圣气氛,缠绕着彼此,被钉在十字架的耶稣也在见证并且祝福着他们的婚姻。
不像是传统婚礼那样,不用面对那么多的亲朋好友,只有他们彼此两个人。可是秦苏却觉得紧张,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好像失去了呼吸。
终于站定,秦苏深深的吸气,感觉握着捧花的手指间都有了湿|润感。
司徒慎转过身来,将她手里握着的捧花暂时放到一边,双手紧握在她戴着白色钩花手套的手上,紧紧的。
“好,那我们现在就进行仪式。”他扯动着薄唇,说话时黑眸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半分。
秦苏点头,同样紧紧回握着他的。
因为考虑到她之前拒绝了大操大办的婚礼,所以司徒慎想给她一个与众不同的,简单却不同意义的婚礼。没有神父没有牧师,也不需要任何见证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握住在一起的手分别都放在了圣经上,以代表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和所说的话都是没有虚假,发自内心的。
司徒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递了过去,她伸手接过来,看着上面一笔一划的字体,最小翘了起来。然后两三个深呼吸之后,抬眼看了他一眼,开始蠕动着唇瓣。
“司徒慎先生,你是否愿意发誓,承认你面前的这位小姐为你的妻子吗?”秦苏捏着纸,按照上面男人精心准备的誓词,一字一顿的慢慢念出来。
“我愿意。”圣经上覆在她手上的大手收拢,司徒慎点头。
咽了口唾沫,秦苏继续照着念,胸腔里却是无法控制的情绪荡漾,“不管她漂亮还是失色,不管她贫穷还是富有,不管她健康还是疾病,每时每刻都带给她开心幸福,毫不保留的爱她疼她,永远忠诚。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司徒慎再次重重点头,语气肯定。
秦苏吸了吸鼻子,参加过无数次的婚礼,见证了那么多新人的幸福,听过那么多誓词誓言,可是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难以形容,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
将手里已经有些捏到变型的纸张递回给他,接下来是由他来问。
司徒慎都没有看纸张上面的字,已经烂记于心的直接发问,声音低沉,“秦苏小姐,你是否愿意发誓,承认你面前的这位先生为你的丈夫吗?”
“不管他帅气还是失色,不管他贫穷还是富有,不管他健康还是疾病,每时每刻都带给他开心幸福,毫无保留的爱他疼他,永远忠诚。你能做到吗?”
“我愿意。我能做到!”秦苏在他说完以后,便出声回应,声音里已经有了鼻音。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将会珍惜彼此的感情,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夫妻二人将会一起欢笑、一起哭泣,忠诚的对待彼此,无论未来是好是坏,都会携手共进,一起度过。
待她说完以后,司徒慎黑眸深深深深的凝望了她许久后,将手里的纸张给蜷在了掌心里,上前一大步的紧贴到她的身前,喉结滚动着向她叙说着心里的誓词,“秦苏,我们经历了结婚、离婚、复婚,到现在仍旧是合法夫妻,现在你肚子里再次怀着我的孩子,但是我欠你的不仅仅是一个婚礼,我只能把我这一辈子都交给你。”
秦苏听着他在说,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轻轻点头,点头。
“誓词宣布完毕,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司徒慎再一次担任着旁白的工作,正经严肃的说着。
然后,薄唇再度勾起,抬起她的下巴,俯下着自己的俊容。
秦苏闭上眼睛,静静承受着这个婚礼上的吻。
也许太过简单,太过随意,可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且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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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婚礼仪式结束后,两人从教堂里走出来。
因为这里的冬天的气温也相对会低,所以秦苏虽然不舍得脱下那套婚纱,却也得换上原本的衣服。只是却始终拎着装婚纱的袋子不肯松手,因为里面沉甸甸的都是他的爱啊!
也没有着急回酒店,两个人就延着教堂边慢慢的散步,司徒慎每过五分钟左右便会询问上一句累不累。
走到一半的时候,远远平房前面,竟然有人在放风筝,秦苏仰头看着,不由的就想起了之前在江边放风筝的那一次,“你看,有人和你一样,大冬天放风筝。”
司徒慎闻言,黑眸眯着望过去,挑起了浓眉。
“上次的还没有还愿。”他扯动着薄唇,莫名的这样说了句。
“啊?”秦苏愣愣的,当然没有听懂。
司徒慎也没解释,揽着她就往前走,“我们也放一个去!”
走近了才发现,放风筝的竟然是个穿皮夹克的男孩子,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很标准的西班牙长相。司徒慎最开始走过去时还有点犯难,毕竟是要说西班牙语,可幸运的是男孩子竟然会英文,只不过舌音有些重。
“小朋友,你还有风筝了吗?”司徒慎特别套近乎的问。
“有,我昨天上午刚做好一个!”男孩子点头,显摆起自己的手工制作。
“那我们商量个事儿,可不可以卖我一个?”司徒慎高兴的勾起嘴角,继续问。
男孩子听了以后,却是摇了摇头,不过紧接着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道,“不过可以送你一个!”
“谢谢!”司徒慎很是感激的说。
跑进房子里的男孩子,不一会儿就拿着个风筝跑出来了,确实是手工做出来的,很多细节的地方都没有流水线出来的那样整齐,胶水和竹条的地方都有些没贴合好,但上面画的蝴蝶却是活灵活现的。
“你还真的要放啊?”秦苏看他在那调整着风筝线,不禁好笑的发问。
“嗯哼。”司徒慎却表情认真,拨弄着蝴蝶的两个翅膀,似乎在上面寻找着什么空地方,“上次放的风筝,在上面写的愿望就实现了,现在不仅要还愿,还要再次许愿。”
说完,又问向一旁站着的男孩子,“有笔吗,我想在上面写字,可不可以借我?”
男孩子点头,再一次的往房子里面跑,无偿的提供一切能有的帮助。
“许愿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你还真信的,上次都被忽悠一次了,怎么还相信呢。”秦苏受不了的说。
司徒慎眉峰一斜,特别不认同她的话,有一套自己的理论,“那个老板没骗人,这个很灵。当时我就是许愿,希望你能重回我身边,你看现在,你不仅重回我身边嫁给我,又给我孕育着孩子,怎么可能是骗人!”
闻言,秦苏只觉得哭笑不得,也同时知道了他那时候原来是许的这个愿望。
虽说这些都是忽悠人的把戏,可不得不说,愿望成真了。
秦苏怀孕,没办法和他一起放,所以只站在原地看着他扯着风筝线奔跑着,因为风不是很大的关系,费了些力气,不过折腾到最后还是成功的让风筝翱翔在了空中。
等着平稳的在最高处的时候,剪短了风筝线,老远的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跑回到自己的身边。
秦苏抬手帮他擦着额头上侵出来的薄汗,娇睨着他笑着问,“这次许的什么愿啊?”
像是上次一样,他在往上面写字时,她并没有看到,这一次依旧是忍不住好奇,想要询问他。
“许的什么愿啊……”司徒慎听她这么问,嚼字的重复了一遍。
见他有要告诉自己的苗头,秦苏忙做出了聆听的状态等待着。
司徒慎挑眉,长臂一伸的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薄唇在她眉毛上轻吻了两下,然后不吊胃口的直接告诉了她,“愿望是,希望你能永远的爱我。”
秦苏听后,脸上微微一烫。
可是下一秒,却又皱了皱眉,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我们永远相爱呢?”
“因为——”司徒慎薄唇扯动,顿了下,十分认真的注视着她,“我会永远的爱你。”
所以不需要,只需要祈求上天,让你会永远爱我就够了,今后的日子里,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会停止对你的爱。
秦苏一愣,随即心里化了稀巴烂。
她伸手从后面环住他,将脸贴上去,整个人都幸福的埋进他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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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酒店。
两人在外面吃过了饭回来的,算是奔波了一天,这会儿司徒慎正四仰八叉的仰躺在chuang上,通着国际的长途电话,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等着结束完以后,便侧过俊容,看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秦苏。
秦苏手里拎着装婚纱的袋子,她拿出来又欣喜不已的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装回去。将其中一个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就用来只装这件婚纱,生怕别的衣物会将它压坏一样。
看着她那么喜欢,司徒慎心里当然也是得意到不行。
等着将婚纱放心的安置好了以后,秦苏又走到窗边看了眼下面繁华的街景,然后再往chuang边走,发现他的黑眸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或者正确的说是落在自己鼓起的小腹上。
“司徒慎,谢谢你,我今天过的好幸福!”她也跟着躺在他身边,侧着身子搭了条胳膊过去。
领结婚证,照婚纱照,之前洛城补过蜜月,现在婚礼也举行过了,她现在真的更有那种两个人是真正夫妻的那种圆满感了,真的一丁点遗憾都没有了。
司徒慎也侧过身子来对着她,薄唇凑上来吻住她的。
长舌撬开她的牙齿,嘬着她的就往自己里面拽,迫切的吞咽着她渡过来的唾液。
火辣的吻结束的时候,司徒慎眼底都有些浑浊了,而且气息也明显不稳。相比较来说,秦苏倒是还好,被他翻身而上撑在上面时,似乎是也没有发现他异常的样子。
“已经快五个月了。”司徒慎空出一只手来,在她鼓起的小腹上来回的抚。
“是啊。”秦苏附和着,也没有多想。
司徒慎不语,眼底光亮流转,却似在暗暗的推算着什么。
支撑着条胳膊看向窗外,她提议着,“司徒慎,我们出去散步吧,欣赏西班牙的夜景!”
平时怀孕后她常常爱困爱累,今天可能是举行婚礼的关系,太过兴奋,浑身都很有精神头,再加上从郊外回来的路上,她再一次被盘山路绕晕了,睡了一路。
“还叫我司徒慎?”司徒慎撑着的身子往下,呼吸吹在她眼皮上。
“那我该叫什么。”秦苏眨着痒痒的眼睛,傻傻的问。
“婚礼都举行完了,还不叫老公?”他勾起薄唇,扬眉。
咽了口唾沫,她喊起来竟觉得害羞,“……老公。”
“再喊一声。”司徒慎也激动了。
“老公……”秦苏又在他紧迫的目光下,又喊了声。
“老婆!”他额头贴上去,鼻尖也相抵,情意绵绵的回着喊。然后才又继续说了句,“今晚是很重要的一晚,我们哪也不去。”
“为什么?”她困惑的看着他,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
可是下一秒,她的一条腿被他给捞了起来……
司徒慎黑眸里瞬间沸腾起来,欲|火喷涌,“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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