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这题我会,除非他们昨晚一起睡!]
[卧槽,分析牛批]
[磕个鬼啊黑板都给你摔了,别忘了谢老师是出家人啊喂!]
[瞬间be]
[告诉你们个大瓜,之前有人扒出来过,谢老师旁边的男人好像是司家的某位公子。]
[假消息吧?]
[司家?是我想的那个超级首富的京市司家?]
[呃走向突然变得奇怪了。如果是那个司家,和谢老师应该只是工作上的交集吧。]
[笑死,这参差的世界,根本磕不起来。]
谢不宁随便翻了翻放下手机,没看到后面的评论。一边穿鞋,一边询问进来的司桷羽:我要去警局一趟,一起吗?
司桷羽把一个白色保温杯交给他,淡声道:一个姓殷的女演员给你的。
谢不宁接过来打开一看,乐了:枸杞红枣泡水,殷老师真养生。走吧?
围巾。外面虽有太阳,但还挺冷。司桷羽拿上围巾,和他一起出门。
警局里,谢不宁从瞿泽手上取得牛皮袋,里面是一根巴掌大的老树桩,上面缠绕两根细藤。这就是两只小鬼的本体了,不知被柳四用什么邪法将他们的魂魄融合进去。
在瞿泽看不到的空气里,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孩怯生生的跟着谢不宁走进审讯室。
小男孩谢不宁已经见过,另一个女孩更高一些,脸蛋毫无血色,同样长得可爱。
对上小男孩乌圆的大眼,谢不宁到底拿不起往常对付鬼怪的那套,放轻了声音:你们也是柳四的受害者,虽然受他驱役,但关键时刻能站在正义一方,就算半个自己人鬼了。
谢不宁坐在凳上,两只小鬼站在他面前,小学生受训似的,乖巧的不得了。
谢道长,可以了么?瞿泽坐在桌子另一头。
事关重大,他决定亲自取口供。虽然不能作为笔录证据不能跟法官说人证是鬼嘛,但作为调查线索足够了。
可以。谢不宁又瞥他们一眼,这是警察,如果你们还记得自己的冤屈,可以跟他说。
听朱三娘和柳四的对话,这两个孩子极可能是非正常死亡,也不知其中又是什么情况,是否还记得父母。
小男孩对他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呐:我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了。主人会惩罚我们,不能说
被祭炼过的阴魂,因过程极度折磨残忍,刻进骨子里的疼痛会让他们天然畏惧主人,听其差遣。不过一旦法师受伤,控制不住强大的阴魂,反而会遭到报复性的反噬。
被祭炼过的阴魂,法师心念之间便可驱使。两只藤蔓小鬼胆子小,仍能感应到柳四对他们的控制,就不敢说话了。
这也好办,只要找个更强大的法师收服两只小鬼,柳四再拿他们没奈何。
谢不宁说:念在你们有功,等找个合适的时间,我给你们办个儿童套餐超度法会,怎么样?
小男孩懵懵懂懂:儿童套餐?那有游乐园里的飞机汽车海盗船吗?听别的小朋友说,游乐园可好玩了!
这还不简单,谢不宁笑眯眯:有,想要什么款式都给你扎。
小男孩不再犹豫,立即提高了声音,虽然还是很小:主人,不是,柳四做了好多坏事,我都告诉你
谢不宁用提前准备好的符水,替瞿泽打开天眼。
瞿泽只觉双眼一沉,像在水里睁开一般,眼前陡然多了两个灰暗苍白的五六岁小孩身影。
他心中一凛。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直面鬼时,心脏仍然免不了急跳几拍。
深深看谢不宁一眼,瞿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问题
谢谢,这些信息给案子提供重大进展,也挖出许多我们没想到的线索。结束后,瞿泽郑重与谢不宁握手。
使用天眼后,他的眼睛酸胀难忍,仿佛熬了几个通宵。不禁感叹,这行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听说谢道长喜欢见义勇为,这一次你帮了大忙,我会向上头给您申请见义勇为荣誉。瞿泽把他带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还有朱三娘和柳四的一百万通缉奖励,你和净海大师,还有
他深邃的眉眼看向司桷羽:司先生,三人的奖励,警方会酌情分配。不过手续和审批要一些时日。
谢不宁抱着装有树藤的牛皮袋,没有迟疑地道:这笔钱能不能捐给寻找走失儿童的公益组织?
祖师爷应该不介意的吧?
瞿泽有些诧异:当然随你处置。不过我们不代为捐献。
司桷羽不经意扫过谢不宁身后两只小鬼,说:如果你放心的话,我名下有儿童基金会,让专人替你打理这笔钱的去处。
谢不宁一惊:还有这等好事?他毫不犹豫决定白嫖小司的团队,安心当起甩手掌柜。
两人带着小鬼快走出警局,瞿泽突然追上来:这是不是你的东西?我们搜查时在山坡下捡到的。他拿出一把装在袋子的青铜剑。
谢不宁狂汗,从昨晚到现在太多事,居然把祖传宝剑给忘了,罪过罪过,祖师爷千万别怪罪。
他赶紧接过来,因着法器的罡气,两只小鬼吓得躲到司桷羽身后。
还有一件事。瞿泽说,我们这次行动计划拍成专题行动片,你们作为破案关键人物,要不要出来露个面?
其实每个协作的道长和尚他都问了,不过其他人自觉没帮上什么忙,也对上电视不感兴趣,都推拒了。
司桷羽更不用说,瞿泽一开始就没想过他会答应。
只有谢不宁不一样,登时来了兴趣:□□台?
瞿泽也不关心这些,他就负责破案:大概吧。
谢不宁眼睛亮的像小灯泡:那我能说我是青崖观的传人吗?
呃瞿泽一时无语,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不可能在电视上宣扬迷信。
过程的确很迷信没错,不过涉及玄学的案件细节,肯定不会透露出来,一切自有科学解释。
即使这样,谢不宁也乐滋滋一锤敲定:我上!
本道士最擅长科学修道!
第46章 玉龟
出来警局,娄振国已经坐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见车主人上来,抱紧怀里的大石龟。
谢不宁把装着树藤的牛皮袋搁空位上,见状顺嘴道:这东西挺重的,不放旁边?
娄振国流汗:我抱着就成。哪儿敢随便放啊,剐蹭一下卖了他都赔不起。
两只小鬼乖乖地排排坐,挨着谢不宁。离开柳四,他们也算脱离苦海了,以后多做好事积攒功德,总还有投胎为人的机会。
谢不宁正和司桷羽商量捐款的事,小鬼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石头,里面有东西
瞥了娄振国一眼,谢不宁没避讳,矮下身问:你说石龟里有东西?
小鬼点头,大大眼睛瞅着他:我偷偷听坏人柳四说过,他们要找石头里的东西。
娄振国见他无缘无故和空气说话,意识到什么,生生打个寒颤。又听提到自己手里的石龟,顿觉烫手:谢道长,我这,我这石头有问题?
可是瞿队长刚交还给我,说没检查出什么,就是一块普通的石料啊?
谢不宁和司桷羽对视一眼,仪器检查不出来,却不代表没有
把石龟接过来,放在膝盖上仔细查看,黑色的石皮花纹有层浅浅的纹路,倒真像是乌龟壳上的花纹。
当初就是看石料的花纹像,才挑中这块石头刻成石龟。娄振国说,那些白色大理石料雕的龟,都没有这个神韵。
谢不宁摸着凹凸的刻纹,发现石龟腹部摔下导致的裂缝,变得更大了,由原先的拇指长,延伸到巴掌长。
你觉不觉得,它好像要从里面裂开?谢不宁皱着眉问。
这道裂缝太奇怪,就好像瓜果过于成熟而开裂。
司桷羽没有说话,食指沿着裂缝探进去,摸到一种松软的触感。
正这时异象忽生,石龟上的黑色纹路像活过来,沿着石皮表面争先恐后流进裂缝里。越靠近裂缝,黑色越深,边缘逐渐变成灰白色!
娄振国被惊呆了,不敢置信地揉着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鬼?
瞬息之间,黑色石龟被抽干,顿时失去了神采。
哇哦,谢不宁惊讶地看司桷羽一眼,你摸走了它的灵魂。
司桷羽:
谢不宁正想看看怎么回事,白化了的石头忽然片片剥裂,眨眼间化作碎片落到地上。一堆碎片中间,莹白的光泽尤为耀眼。
是是玉龟!娄振国大叫一声,激动得满脸通红。
谢不宁从碎片里拿起那东西,确实是只玉龟,四爪探出,通体玉白,只有眼睛两点乌黑,活灵活现很有灵气。
看娄振国激动得快要晕厥过去,谢不宁赶紧道:你别抽过去,咱们还得掉头去医院。
娄振国嘴角抽抽,到底缓过来一点,说起前事:说实话,祠堂前的那块石碑上说祖上挖出过一只玉龟,基本没什么人信。但搞点传说,那也比较有面子,有代表性嘛
现在挺多地方都这样,动不动谁的故里,神话传说发源地,加个名号容易扩大宣传,打出名气不是。
没想到,时隔百多年,竟然又出了一只。不是传说,石碑上写的是真的!
谢不宁却一下点醒他: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你光顾着高兴,忘了就因为它,村里刚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比起你们,想得到它的那个人,或许知道的更多。
从朱三娘和柳四的对话,显然他们背后另有其人。关于这个人,谢不宁有了点猜想。
娄振国逐渐冷静下来,反而满头冷汗。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朱三娘这样的人再来一个,他们也招架不住啊。
就是不知道,上一只玉龟的下落又去了哪儿?谢不宁陷入更深的思考,朱三娘能有玉龟的消息,是不是说明在她背后的人那里。
百年之前,他们还没出生。中途辗转,又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过程。
司桷羽手指敲着膝盖:更重要的是,他们拿这东西,用作何处。
可惜,我观里太穷,没见过什么天材地宝。这可把谢不宁难住了,他还给娄振国,如果请重九道长,陵思真人这些前辈来看,说不定能辨认出来。
司桷羽有所耳闻。他举的都是如今道门数一数二的高功前辈,在京市闻名全国的大道观里当主持或观长,早就深居简出不待客了。
司老爷子曾为他去求见过,不过无缘,始终没请的动。
回到住处,谢不宁把两只小鬼暂时安排在身边。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他蹲下来,和两只小鬼平视,这段时间就跟着我好不好?
小男孩搅着手指,窘迫说:我们没有名字。
谢不宁惊讶:那柳四平时怎么叫你们?
小男孩惭愧地低下头:他就喊我们喂。
谢不宁骂:太过分了!不过不哭啊宝贝,你看他的名字这么没水平,指不定取名多难听,咱们幸好没给他取。
小男孩便破涕为笑,苍白的脸都多了几分生动。
倒是他旁边的小女孩,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一双乌沉沉的黑眸盯着人,怪阴森的。
见谢不宁看过去,小男孩赶紧解释:姐姐不会说话,她不是故意不理人的。
小姑娘警惕心更强,之前打架,似乎也更凶猛。谢不宁心有所知,面上没显露出来,一人摸一下头:白天你们就呆在藤里,不要出去冲撞了别人,晚上再来玩。
谢不宁给两只小鬼分别取名福生和福珠。他们这一世受苦,希望将来有福气投生到平安健康的人家。
虽然嘴上不说,他却听到得了新名字的小鬼偷偷笑了。小姑娘也悄悄放下肩膀,乖巧地牵着弟弟回到牛皮袋里。
司桷羽把一支药膏递给他,去警局时,谢不宁无意间说了句腿疼来着。
对了,之前滚下山是你帮我挡住,你身上的伤处理过了吗?谢不宁躲进被子里,脱了裤子上药。
被子下,修长笔直的腿伸出来,堪堪用被子挡住大腿上面的部分。谢不宁曲着腿,手指沾着药膏,抹在被石头硌青的部位。
他的皮肤很白,青紫的痕迹在腿上尤为明显,像被掐出来的颜色似的。
两人都脱了外套,谢不宁弓着腰的姿势,显得整个人挺拔而瘦长,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
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光着腿到处走,谢不宁思想笔直,没觉得不好意思。他还邀请司桷羽:这药涂上去很清凉,一下就吸收了,你要不要也涂点?
啧,挤多了。谢不宁手上拿着药膏,催促他,我给你抹点。
暖气热得逼人。司桷眸光微暗,抿着唇,然后迈开长腿,解着银灰衬衣的扣子走向床边。
谢不宁傻傻地两手举着,突然被走近的司桷羽震了一下。以前不觉得,但此刻发现,男人身上有种凌厉、高贵,让人琢磨不透的属于黑暗的气质好他妈霸气啊!
司桷羽背对他坐到床边,露出背后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
看着就觉得疼,还能想啥什么乱七八糟的,谢不宁甩掉脑子里的水,给他仔细上药。
等结束,药膏空了半管,可见当时司桷羽有多能忍,伤成这样,竟然哼都没哼一声。
司桷羽站在床边穿衣服,脸色冷淡地一颗颗地系上扣子。谢不宁则在床另一边穿裤子,见此情景,不由感叹:太渣了,我俩太渣了。
司桷羽:??
哈哈,司先生身材真好。谢不宁打哈哈糊弄过去,不过有件事,之前你带的流珠被人下了咒,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