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历史大佬称霸天下(基建) 第131节

  ——京城之中那边来了人。南平王派来了使者,对假扮着嬴月的孙策说出了迎娶之语。
  其实在最开始收到南平王派来了使者求见的时候,孙策是根本就没有打算接见对方的。毕竟他现在的这个打扮……若有可能的话,他是完全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的。
  ……女装这种羞耻的事情,在自己人面前丢人也就算了,但是旁的外人面前,他还是想要一点最后的面子的。
  而且再者说,对于南平王这个要被他们勤王的乱臣贼子,他身为“雍州牧”,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好和对方的人说的。
  只不过就在孙策下令让人把人撵走之前,随雍州军队伍同行的军师荀攸及时的劝住孙策,表示不如接见一下,看看这南平王葫芦里面是想卖什么药——便是看不出他卖的是什么药,可从对方派来的使者的行为动作之中总是可以得到一些有关于京城那边的情报。
  而孙策恰恰就是谋士们最为喜欢的那一类型的武将——虽然没有把智商充值上去,但是他能听得进去话!所以在荀攸的劝说之下,孙策也就让人传见了那位南平王派来的使者。
  原本,荀攸之所以会让孙策见一见这两个使者是因为以为他们前来求见“嬴月”,是因为想要拉拢雍州这一方的势力站在他那边,
  ——毕竟各州州牧出兵进京勤王,本质上还是为了利益,从这一点上出发来讲,南平王会选择让手下人来分别和如今还并未汇合在一起的各州联军进行私底下接触,许以重利,以图让他们之中有人在关键之际反水背刺一下“我方队友”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荀攸就是想着这种免费送上门来的刺探情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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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来人才刚刚被迎进门来,在荀攸询问的,“不知南平王专程派先生前来是有何见教?”一句话音落下之后,顿时间便见走进来的两人其中一个看着位居中间一身裙装的孙策,面带笑容道:“我二人是来给雍州牧报喜的!有大喜事啊!”
  孙策:?
  听到这人说有大喜事,孙策星眸不禁有些奇怪的看过去,不知道喜从何来?看他的脸上洋溢的有些无端让人恶心的喜悦笑容,总归不能够是南平王要宣布向嬴月投降吧?
  而若是不是南平王要宣布向游乐投降这件事,那么其他的,对于他们这边来说,又何谈的上是一个“喜”字?
  而就在孙策心中这样的疑惑之中,紧接着,孙策就见识到了何为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典范。
  只听那方才说了是前来报喜的男子又道:“我家王爷已经决心迎娶州牧过门,这对于州牧来说,岂非是大喜事一桩?”
  而就在他这句话一落下后,另外一个一开始进门时未开口的男子补充道:“我家王爷乃天潢贵胄,皇室血脉,生而高贵,而州牧如今虽贵为州牧,但是到底也就是一介商女出身,身份低卑,如今可以看被王爷看中,一跃枝头变凤凰,对于州牧来说可不是一桩大喜事吗?”
  说着,他目光打量了两眼孙策那张平日俊美无俦,最受嬴月和霍去病两人喜欢,如今在略施粉黛柔和了分明了硬朗的棱角之后,看上去当真是有几分女子柔美的脸蛋,目露满意之色,道了句:“传言果然名副其实,雍州牧当真是个我是天香的美人。”
  他的口中说着称赞的话语,顿时间就让孙策心中升起一股恶心的反胃之感。
  面色也不太好看,有些微发青。
  自从男扮女装之后,孙策其实没少听过诸如这样的话语,但是平日里大家调笑两句,
  他男扮女装之事,平日里若是自己人调笑两句“伯符真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下辈子倘若伯符生为姑娘,我必娶之”这种本质没什么恶意,但就是想欺负他的话也就罢了,反正不过是自家兄弟的玩笑,笑笑扭打两下也就过去了。
  但是这种事情被一个完全不知其中内情的外人来说的话,那孙策的心中可不是一般的恶心。尤其是对方看到他的目光那种打量,就好像在看待一件待售的货品,就更加令人感到作呕。
  孙策忽然间就想起来此行贾诩他们之所以让自己女扮男装扮作自家主公的目的——提防着有人对嬴月搞刺杀,危及她的安全。
  而再换而言之也就是——替嬴月挡灾。
  在这一刻孙策的心中就很庆幸,幸好自己扮作了自家主公,而嬴月则是和白起贾诩他们单独另行一路分道出发。
  如若不然的话,虽然这一路上并未发生行刺之事,可今天这两个来自如今占据了京城王畿之地的南平王身边的人要恶心到的,就当真是嬴月本人了。
  沾沾自得的在那里对他进行着“南平王要来迎娶嬴月”的通知,且不说这种事情他不曾询问过对方是否愿意嫁就在那里自说自话的往下安排着一切,单是如此高高在上,仿佛嬴月能够嫁给南平王做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祉般的语气,就足以引起人心中的强烈反感。
  ——京城之中的那位南平王,委实是自我意识太过剩。
  那位从年龄上来讲已经足够符合他家主公父辈年龄的南平王怎么就不动用脑子想一想,如今年龄双十,正是处于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又美貌无双,举世无二,手中还有兵有地盘各方面全都非同一般的优秀的嬴月凭什么能看得上他?
  就因为他生是王子皇孙,身体里流着在现在这个世道马上就要成为前朝余孽的血?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孙策紧紧的蹙着眉头,唇角下抿的弧度充分的说明了这个往日里爱笑的大少年此刻心情非常不虞,但是南平王的两个使者却对此一无所知,只以为“嬴月”就是这样生性不爱笑的性格——从他们进来的时候,孙策便是根本就没笑过一下。
  而同时因为他们的注意力也都在孙策身上,只顾着对孙策一阵叭叭——言语间越扯越远,从对孙策说待今后他入府以后要怀着感恩戴德的心好生伺候王爷这般的话,到畅想孙策日后该要如何为南平王开枝散叶,三年生俩胖小子这种话,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场的气氛其实有几分冷凝,若是他们两个闭上嘴的话,霎时间便会陷入一室的寂静。
  特别是孙策身边不远处站着的霍去病身上已经开始放起了杀气,若非是身侧还有着状似是面容平静的秦良玉一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又掩住他的嘴,把暴脾气的霍小少年给牢牢“桎梏”住,霍去病早就直接冲出去对那两个小嘴叭叭不停,别的看不出什么,但是青天白日做梦的能力的确堪称一流的南平王使者一个爆冲,打破他们俩的狗头。
  ——什么东西啊?南平王这种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玩意儿也敢肖想他月妹!
  随后,进门之后除了开始说了句“报喜”后,便一直都在沉浸在自我意识中自说自话,疯狂的在这一室之中的雍州几人雷区上疯狂蹦迪的叭叭了半天的两人终于说到末尾。
  “嬴州牧且放心罢,素闻州牧自由学习女四书,贤良淑德,待到进了我们王爷府中后,定然能够取得王爷欢心。”
  不得不说,南平王派来的这两人也实在是有点能耐,他俩说的每一个字都很让在这间室内的其他人感到气血上涌,就连荀攸这个此间唯一的文人都有些感觉想要见血冷静一下。
  而就在让人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时过片刻后也再未听到他们口吐新的奇葩之语之后,室内一道温声细语的女声轻柔响起,“两位可是说完了?”
  听到秦良玉的这一声,两个南平王的使者不由得道向声源方向望去,然后这一看顿时眼睛就有些发亮——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而且看着温婉舒雅,是典型大家闺秀的气质。若是能够将这样的美人献给王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又有大功一件了?
  而就在两人心中如是盘算着的时候,看到那两双贼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的秦良玉则是扬了扬声音,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随后室内走进两个穿鞋轻甲的姑娘,赫然正是此次雍州军中出行的北地郡的女兵。
  自己培养的亲兵进来之后,秦良玉只是轻抬了抬手,说了句,“带下去。”
  而在两个女兵姑娘将两个男人架住,重新看向秦良玉询问他如何处置这两人的时候,看上去和大家闺秀般婉约无二的女子轻轻笑了下,语气依然轻柔道:“此二人侮辱州牧,依我雍州军纪最后一条处置,而后斩首之。处置过后,遣人将割下来的东西,送往京城,务必一定要保证交到那南平反王手中。”
  随后她想了一下,又补充了句,道:“啊,对了。在这两人行刑的时候,可以让大家一起去看看。”
  两句话说的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忍不住思忖起自己平日里应当是没有得罪过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实际上狠的一批的大魔王吧?
  之所以几人会这样的反应的原因无他。
  盖因秦良玉话中所说的雍州军纪最后一条不是别的东西,而正是当初在北地郡的女兵姑娘们让人给欺负了,李秀宁和她一并去给姑娘找场子时提到过的若是今后再有敢将女兵姑娘们不当作战友看待,而脑子里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情节严重者,宫刑处置。
  而秦良玉如今吩咐的便是让女兵把南平王的那两个使者带下去先阉后杀。但这还不算完,更狠的是她让人处理完了那两个男人之后把割下来的东西寄回京城,人头也就罢了,给敌人送他手下人的人头这种事情,古往今来屡见不鲜,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儿。可施以能宫刑之后,割下来的东西……
  ——这恐怕对于全天下的男人来说都是非同一般的噩梦。
  诚然,对于方才那两个南平王派来的高高在上的傻叉使者,同样都是被气的气血上涌,怒火攻心,打从心底里生出想要砍人的想法的孙策几人在看到这两个倒霉玩意儿这种下场都觉得心情舒畅,秦良玉干的简直就是漂亮。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而言,身为男人,他们也是真的觉得这姑娘这手实在是狠。
  尤其是……她还吩咐了要让雍州军的那些儿郎们一起观赏行刑现场,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轻视怠慢女子的下场,对他们进行另一个层面上的威慑。
  ——这种事情若是看了真的不会在那些兵士们的心中成为此后挥之不去的噩梦吗?
  而秦良玉就好像看出在场几个男人心中所想,弯了弯眼眸,语气温柔的问道:“不然,你们也去看看?”
  听到秦良玉这一句,刚才一直被她压着不让他爆发的霍去病瘪瘪嘴,有些委屈巴巴的可怜道:“玉姐,你不能因为两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就迁怒我们啊。”
  随后他小声嘀咕着,“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提枪把那两个混账东西戳死了。”
  而屋内身为智商担当的荀攸则是一语道破秦良玉的目的,“因为那样死,太过便宜他们了吧。”
  自说自话的将嬴月给贬低一通,只是简单的掉了个脑袋,那这代价也太轻了些。
  不过能够等到秦良玉喊人把那两个使者给脱下去的时候,也幸亏是今日此刻只有,孙策,霍去病和秦良玉四人在场,能努力的把想杀人的冲动压一压,就是压不住的霍去病也有秦良玉“帮”着压,如果今日这桩糟心事此行也一并随雍州军出行,心眼特别实诚的典韦也在的话,那才是真的要收束不住现场,当即血溅三尺。
  ——典韦天生神力,力大惊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控制按压得住的。
  “但是,”看着在荀攸的话音落下之后,纤雅的女将军的微微颔首,孙策挠挠头,有些奇怪道:“你们觉不觉得,那两个人很不对劲,他们……”
  太奇怪了。
  再将此事重新回想一遍的话,真的是太过奇怪了。从头到尾便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身为手中拥有豫州之地和部分京城周边地区的南平王的手下,来向同为九州州牧之一的嬴月“提亲”,他们这个态度委实是不对劲。
  听到孙策这句,荀攸开口道:“方才我观这南平王派来的两人说起刚才那一番话时,语气非常熟稔,就好似已经说过许多遍一样。依攸心中之猜测,兴许这两人是已经做惯了替南平王‘求娶’女子之事,而他们向来的作风也都是以权压人,所以态度才这般倨傲,如若施恩。”
  “而面对主公还要摆出如此硬气的态度的原因,大抵应当就是南平王那边查到了主公的过往,主公的出身并不高,而他们也便因此都将重点集中在了主公的出身这一点上,潜意识的觉得在主公面前依然可以像以往那样高高在上。但是却忘记了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即便主公是商户之女这样低微的出身,可如今主公的的确确是掌权雍州的雍州牧。”
  “虽然公达你这么说,”霍小少年抬手摸了摸下巴,眉头微皱,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但我还是觉得有哪里逻辑有些理不清。”
  只不过如今他的心中又无法抓住令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点。
  但紧接着秦良玉的话就将这一逻辑捋得更加通顺,她向来都温声细语很是温柔的声音中难得的穿上了一份冷意,“因为他们就觉得,身为女人,是不该,也不会有野心这种东西的。”
  女人就该乖顺,柔婉,谨遵三从四德,没有自己的思想,招之即来挥之即,是一件附属品。
  ——这就是普天之下绝大多数男人心中的想法。
  随后她继续道:“何况主公自幼习的是女四书。夫为天,男人尊贵,二女子草芥不如,天生就低人一等的女四书。”
  “所以他们会觉得主公的性格好拿捏,有机会侍奉身为王孙贵族的南平王是对主公莫大的恩赐。而女四书又讲求对待夫君当恭谨柔顺,要做一个贤妻良母,理所当然无条件的为夫君付出一切,”
  说到这里,秦良玉倏地冷笑了下,而后继续道:“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是提前将雍州看作是囊中之物,又还会将‘没有了雍州’的主公当作是雍州牧来看待呢,而‘失去’雍州牧地位,主公还剩下的就的确只是一个让他们所看不起的商户之女的身份。”
  随后她抬了抬眸,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仿佛是随口间一吐槽道:“说来也是很奇怪,好似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再是蠢笨的男人,在算计女人的时候都会变得聪明伶俐起来呢。”
  孙策:“……”
  荀攸:“……”
  霍去病:“……”
  而看着不约而同沉默了下的三人,秦良玉则是微笑着打了个补丁道:“我可没有说你们,毕竟你们又不是蠢货。”
  ……虽然好像被夸了,但是心情却莫名的比被骂还要微妙呢。
  随后在荀攸,孙策,霍去病三人复杂的目光之下,秦良玉笑笑,准备离场。
  不过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间似是想到什么,重新走回来,对着感觉好像被她骂到了,又好像没被她骂到的三人道了句:“之前密探带回来的如今其他几州州牧的事情,我觉得你们可以看一看徐州的,徐州牧的事迹还挺……”
  这个虽然是武将,但文采也博学多才的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找寻什么适合的形容词,片刻后才落下最后几个话音,“非同凡响的。”
  随后一句话心落下,秦良玉便转身离去,徒留原地三个男人三脸懵逼。
  但若是说到资料这种事情,两个武将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在场的唯一一个文化人,“公达,徐州牧怎么了?”
  只可惜,事情注定要让他们两个小失望了。
  在孙策和霍去病看向自己询问之后,荀攸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攸还未曾看到徐州牧那里。”
  秦良玉所说的这一份情报刚好是昨天才刚传到他手上的,他才只来得及看完相对而言离雍州比较近的几个州的州牧之事,东方的那几个原本是打算今天看结果今天就出了这么一个糟心的破事。
  至于说荀攸还没来得及看的东西秦良玉是怎么知道的?那自然是因为那份情报是经由她手,最后由她传给荀攸的。
  而要是说关于荀攸和秦良玉两人的阅览速度怎么会差这么多?那则是因为她只是在途间粗粗的翻阅了几眼扫看了一个大概。
  ……毕竟,身为武将的她和荀攸不同,无需看的那么细致。
  而听到荀攸这么说,霍去病则是道:“那公达你回头看完记得告诉我一下玉姐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孙策也赶忙道:“还有我还有我,公达别忘了我!”
  荀攸则是好脾气的一个个应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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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远在另一边,对于雍州大军这边行路上发生的事情幡然不知的嬴月则是已经和白起,贾诩,刘秀三人一同踏入了冀州地带。
  “这就是王畿所在的冀州啊,”望着周遭环境四下的建筑物,刘秀不由得发出一句感叹,“看上去的确是和此前我见过的青州与兖州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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