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苏启文出事了!

  有关于萧然和苏菲,苏安虽然心存疑惑,却没有再开口问过萧何TXT下载。舒骺豞匫
  有时候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想懂;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沉默不是胆怯,不是逃避……如今的她不是多年前的苏安,她不会为了闲言闲语,不会为了冷嘲热讽就气急败坏,怒发冲冠,现如今的她只是更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荣辱得失和恩怨情仇如果能够用平静的心态去对待可能会轻松很多,至少人不会活的那么累。只是场面话谁都会说,真正能做到的人却没有几个,当她两天后看到一条爆炸性新闻时,良久都回不过神来。
  苏氏集团出事了!
  因为工程合作案,唐氏集团和苏氏集团强强联合,这一新闻足足沸腾了好久,可就在昨天,唐氏集团忽然撤标抽身,媒体记者纷纷堵在唐氏集团门口,希望唐氏总裁能够现身给个说法,偏偏唐氏总裁闭门不见,代理发言人更是三缄其口不愿意说出撤标原因。要知道这次工程是政府授意开发的大型工程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政府总归要彻查原因彐。
  就在今天下午一点钟左右,苏氏仓库藏有大量建材意欲搞地下交易遭到曝光,苏氏此举严重违规违法。这种现象在商界本不算什么,谁没有当奸商的时候,只能说苏氏太不走运了,被唐氏整的很惨不说,股票价格持续下跌。苏氏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苏启文又被得知将要保外候审,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控制中,宛如笼中鸟,插翅难飞。
  苏秦迎刃而上,独撑大局,试图带领苏氏再一次度过公司经济危机。
  苏安看到新闻的时候心一紧,没有迟疑太久,她给萧何打了一通电话,竟然关机褓。
  她拿着话筒,一时间心情复杂,回想起昨天半夜醒来,并没有看到萧何的身影,不过阳台上却有低沉的声音传来,他的话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多是在听,但声音在夜间却显得格外清晰。
  “你做的很好,等事情结束,我会专门宴请你。”
  “不用掏空。”
  “你见过老鼠偷油吗?一次偷一点,贪大只会引火烧身。”
  ……
  她知道萧何一向深沉,有时候跟下属说话很少直言,而是喜欢暗喻,可见腹黑程度。她只当他是因为工作,并没有多想,只是此刻苏氏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难免会联想到萧何昨晚的那通电话上。
  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萧何似乎对苏启文有敌意,尽管那敌意每每都被他表现的滴水不露,况且几天前萧何看着苏启文,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冷意是那么明显,苏安想她是不会错认的。
  事情没弄清楚前,她也不想把事情都往萧何身上联系,所以一直到下午四点她又给萧何打了好几通电话,仍是关机状态。
  苏安这时候反倒平静了,不再给萧何打电话,而是单手撑着腰,活动了一会儿觉得累,她对文茜说:“我去睡一会儿,阁下回来,你记得叫我。”
  “好。”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苏安躺在床上原本在沉睡,但听到叩门声时警觉的睁开双眸,单臂撑起身体,见是文茜,她语声沙哑:“是不是阁下回来了?”
  “夫人,阁下还没有回来,不过有访客找您。”文茜觉得有些抱歉,走过去扶苏安起床。
  苏安有些诧异:“谁找我?”
  “您母亲叶女士。”
  苏安呼吸微窒,母亲来找她?她想她知道母亲为什么来这里了,只是有用吗?
  大厅里,叶知秋站在那里,背影失去了如常优雅,显得有些慌乱,跟她以往的形象气质还真是相差甚远。
  她的脸上还有被苏菲之前留下的抓伤痕迹,不过无损她的美丽,当然如果她没有这么憔悴的话。
  “Ann……”叶知秋见苏安下楼,激动地冲到苏安面前,宛如溺水的手一般一把紧紧的抓住苏安的手臂,“你一定要帮帮启文,现在只有你能够帮他了。”
  叶知秋的声音就在耳畔回响,可能是音量失去把控,她只觉得耳膜直疼,尤其是叶知秋力道很大,掐的苏安手臂都是疼的。
  “你先冷静下来,究竟怎么了?”苏安示意叶知秋先放开她的手。
  叶知秋愣了愣,手终于松开,但是马上又碰了一下苏安的手臂:“你一定要帮帮启文……”
  苏安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母亲,她该说些什么。她心里又是怒又是怨,母亲如果当年能够对父亲这样,父亲说不定也不会死。她和苏启文是夫妻,跟父亲就不是夫妻了吗?她会为苏启文着急,却不会对父亲有片刻的好言好语。只是这么一想,落座的时候,苏安的脸完全可以用面无表情来形容了。
  叶知秋一脸担忧之色,焦急的看着苏安:“今天下午四点多,启文被警察带走了。你一定要帮帮他。”
  苏安皱眉,苏启文这么快就被叫到警察局问话了吗?
  “怎么帮?他明知道这是政府授意的开发案,他还铤而走险,这不是故意往枪口上面撞吗?”她没想到苏启文有一天会犯下这么重大的错误。
  “只是私藏建材而已,又不是……”
  苏安打断叶知秋的话:“政府建材向来规格很严密,他和唐氏合作这是要盖大型房产,你以为是盖豆腐渣工程吗?如果出事的话,到时候责任由谁担?”
  叶知秋语声急切:“之前唐氏和苏氏之间有饭局,我跟着启文参加过几次,是唐总主动提出来的,他说原来规定的建材价格很昂贵,没必要那么较真,买一些上好建材和那些昂贵建材混搭在一起就可以,之前房地产都是这么做的,这几乎是不成文的交易了,所以启文才会同意了,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购买那么多建材。”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已经贴板上钉钉的合作开发案,竟然会横出枝节,闹出撤标这么大事情出来,她已经不知道哀叹多少次倒霉了。
  沉默几秒,苏安说:“敛财也该取之有道。”
  叶知秋叹道:“Ann,苏氏上一次遭受重创,如果不是萧氏出手帮忙的话,苏氏只会损失严重。经济危机刚过,处处是用钱的地方,启文这么做虽然有些投机取巧,无非是想省下一些钱,用于别的项目开支上,他又怎么会想到忽然间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叶知秋见说这么多无望,话语越发急切起来:“你说的这些话,我们都懂,但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够跟阁下求求情,只要阁下打电话给警察局,这事也就完了。”
  苏安仅仅是平静开口:“这件事情媒体都知道了,你让我怎么帮?你让萧何怎么帮?国民谁不知道我是苏家走出去的人,苏启文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他现在犯下这种事情,有些程序是必须要走的,如果他犯事还能大摇大摆的从警察局走出来,然后安然无恙的继续坐镇苏氏,你觉得媒体会怎么报道。他们会说萧何身为总统却包庇亲属犯罪,你以后让萧何实施的法律怎么在国家里实施?你让国民怎么想?以后人人知错犯错,知法犯法,K国岂非是要乌烟瘴气了?”
  叶知秋呆了呆,然后绝望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现在能怎么办?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了,你如果不帮我,我还能找谁?启文是我丈夫,我不能不帮他。”
  苏安那一刻已经不想再较真母亲的话了。是的,母亲的丈夫是苏启文,不是云天明,只因云天明早已是她的白驹过隙,就连偶尔的回忆都会觉得是一种浪费吧?
  苏安清清浅浅的笑:“不好意思,借用你的话,萧何是我丈夫,工作上我平时帮不了他,但绝对不能拖他政治后腿。就算苏启文是我亲生父亲,他犯下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出面。在国民眼中,我是苏家女儿,可我更是一国总统夫人。”
  “Ann……”
  叶知秋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清冽淡漠声打断。
  “苏夫人,我想Ann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们不便插手。”
  苏安抬眸,直直撞进一双温情的双眸中。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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