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手绢没洗干净!
苏安的额头还是被苏菲抓伤了,叶知秋给苏安上药的时候,她方才觉得有细密的疼痛传来。
“幸好没破相,苏菲下手可真重。”叶知秋话虽如此,但是语气里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苏安冷嘲道:“你似乎很幸灾乐祸。”
叶知秋的嘴角微微荡漾出笑痕:“看到苏菲这么狼狈,你难道不高兴吗?”
微微收敛眸子,苏安问:“刚才我和苏菲说话的时候,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是你?汊”
“你既然要演戏,我总要配合一下才说的过去。”这话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了,她当然知道苏安是故意招惹苏菲的,只是那丫头终是太嫩了,只是被苏安激了那么两句就受不了了,真是难成大器。
苏安看了她一眼,推开她,面对镜子,自己贴了一张创可贴,淡淡的说:“你刚才演戏很浮夸,看到我和苏菲打架的时候,那声惊呼喊得很假。”
叶知秋心情好,不以为意,从后面握着苏安的肩膀,和她一起看向镜子,镜子里倒映出母女两人绝美的容貌朕。
叶知秋笑问:“阁下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说。”
“那泰国的事情呢?别跟我说,你是为了骗苏菲,故意那么说的全文阅读。”
苏安转身看她:“豪门太太都像你这么八卦吗?”
叶知秋直起身,猜测:“,你和阁下旧情复燃了?”
苏安微微皱眉:“需要我提醒你吗?我的未婚夫是木尘。”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萧何是谁啊?我承认木先生很优秀,但是任他把事业做得再大,他能大的过一个国家吗?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萧何,萧何是善谋权术的政治天才,深谙政治和法律,常常能够利用舆论的压力,置对手于死地。你见过这么杀人于无形的男人吗?”
“没有。”苏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对母亲说:“萧何这么好,你干脆和苏启文离婚,嫁给他好了。”
“胡闹。”叶知秋叹道:“,先不说萧何的权位了,单说萧家的产业都足够你吃上好几十辈子了。萧何和木尘,聪明一点的女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怎么你……”
苏安不耐烦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麻烦出去,我要休息了。”在母亲的眼里,除了钱和权,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今夜的叶知秋格外好脾气:“好好,你早点休息,我也该去看看苏菲了。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晚上可算是给妈妈长脸了。”想到一会儿还要去劝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叶知秋就头疼。
苏安看着母亲,冷冷的提醒道:“我想,在去安慰苏菲之前,你或许该收一收你嘴角的笑容。”
母亲离开后,苏安把手绢洗干净,然后拿吹风机吹干,折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洗完澡出来,刚好听到手机在响,是木槿打来的电话,无非是询问她在苏家过的怎么样?
苏安开玩笑道:“目前还活着,应该过的还不错。”
“恭喜你!”木槿笑,顿了顿,问她:“需要我去国吗?”
“不用,木尘不在,盛世全靠你一人挑大梁,你来了,盛世怎么办?”
“宫翎回来了,有他在,我轻松不少。”
“泰国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了吗?”宫翎和袁绍是木尘的左膀右臂,之前宫翎一直都负责慈善业务,但是能力很出色,有他帮助木槿,她的确很安心。
“嗯。”木槿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听宫翎说,你圣诞在泰国又做善事了?”
苏安知道她说的是泰国少年偷窃的事情,问:“那少年怎么样了?”
“宫翎已经把他列入了扶助名单,开学之后,会安排他入学。”
“那就好。”
忽然响起敲门声,苏安微愣,难怪她如此了,在苏家,叶知秋、苏秦、苏菲都会横冲直撞她的房间,除了佣人,谁还会这么礼貌的敲门,征询她是否可以进来。
“我再打电话给你。”苏安挂了电话,打开门。
门外竟然站着苏启文,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看到苏安额头上的创可贴,双眸流露出一丝自责:“安安,今天的事情,我代小菲向你道歉。”
“不用了。”看到苏启文为了女儿这么为难,苏安若有所思,想起父亲,眼神冷了几分。
苏启文温声道:“除了额头,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她和苏启文一年四季加起来也说不了五十句话,如今面对面,还真是……尴尬。
“那就好,你早点休息。”苏启文转身上楼,苏安要关门的时候,看到苏秦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看来今天晚上,我似乎错过了不少好戏。”
“的确是……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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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餐厅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用早餐,餐盘旁边习惯的摆放着一杯地道的伯爵茶,茶杯放在托盘上,托盘中铺着蕾丝,把托盘点缀得很典雅。
好吧!她母亲早已是贵族了。
苏安坐下来,问:“他们人呢?”
“这两天不知怎么搞的,苏氏财团净出事。这不,父子俩还没天亮,就一起去公司了,苏菲还在房间睡觉。”叶知秋说着,小声道:“昨晚哭了很久,凌晨才睡。”差点没累死她。
苏安没说话,母亲翻看着报纸,低低的笑,苏安只当母亲发疯了,低头沉默用餐。
“你看看,你上报纸了。”叶知秋把报纸伸到她面前。
挡住她用餐了,她拂开,看都没看一眼:“我昨天早晨不也上报纸了吗?”
“这是两码事,你和男人在酒店共度,跟你救人是一回事吗?”
苏安觉得的确不是一码事,因为昨天的报纸让母亲觉得丢人,但今天的报纸却让母亲觉得很自豪。
忽然没了食欲,放下刀叉,起身离开。
回房间穿起外套,看看时间,早晨八点,她把手绢放在一个手袋里,然后准备出门。
转身的时候吓了一跳,母亲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
“一大清早的,你又要去哪儿?”
苏安觉得有些问题,她完全可以选择忽视的,比如说现在。
不再理会母亲的质问声,她想如果道路状况不堵的话,她或许可以在九点之前赶到总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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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萧何已经不止一次打内线唤元清进来了。
只是这一次,还不待萧何问话,元清就率先开口说道:“阁下,苏小姐还没有来。”
元清暗叹苏安的影响力惊人,他何时见阁下这么急躁过。
萧何皱眉,看了看壁钟,已经九点十分了。
“阁下。”警卫长柏文瀚走了进来,将一个纸袋交给萧何:“苏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萧何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皱眉问:“她人呢?”
“东西交给我之后就走了。”
萧何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元清瞪了柏文瀚一眼,推着他:“快把苏小姐追回来。”
“不用了。”萧何望着窗外,声音很冷,很冷……
苏安离开总统府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陌生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端良久沉默,苏安等的不耐烦,正欲说话,却听对方开口道:“是我。”
冷漫的声音,除了是萧何,还能是谁?情报局还真是厉害,他们没事专门窃取别人的手机号码吗?
她说:“手绢我交给柏文瀚了,没收到吗?”
“收到了。”
他这么一说,苏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既然收到了,还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萧何淡淡的说道:“手绢没洗干净。”
“呃?”她愣了愣,回过神来,脱口道:“不可能。”洗没洗干净,她会不清楚吗?
“不信你自己上来看看。”
“我已经离开总统府了。”她干脆说谎。
“你今天是不是穿着米色风衣,带着鸭舌帽……”伴随着萧何的话语,苏安拿着电话,抬头望了望总统府大厦。
真是大意,总统办公室就在她的头顶上方,那个角度……还真是视野开阔啊!
果然,萧何沉声道:“我看到你了,五分钟之后,我要见到你,有关于手绢的事情,我需要和你细谈。”
不容苏安拒绝,萧何就率先挂了电话,她拿着电话一时无语。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一条破手绢,有什么可细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