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神病

  许诺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只要你给我孩子，我跪！我磕！”
  说完，“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许菲菲的眸子微微一眯，就见许诺双手伏在地上，脑袋向下磕了下去。
  “咚，咚……”每一次额头碰到地面的声音，都格外响，格外清脆。
  许诺边磕头，边大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抢莫展白……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害你没了孩了，不该害你没了子宫……对不起……”
  许菲菲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卑微这么狼狈的许诺，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勾起，得意又阴毒。
  许诺，你的骄傲呢？
  为了一个野种，尊严都不要了？
  许诺机械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额头上很快渗出了血来，和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看了不觉触目惊心！
  额头碰着地板上的那一片，也已经留下了一片血迹！
  但她的眼神，却格外坚定！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一样！
  许菲菲一开始很得意，后来看到许诺像个木偶一样重复着那磕头的动作，不由地有点无趣，“行了！别磕碜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对不起，对不起……”许诺仍在“咚咚咚”地磕着响头，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许菲菲一恼，抬脚一脚提到了许诺的肩膀上，“你这个神经病！”
  诺被她踢得侧倒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迹流下来，顺着鼻梁两侧流到了嘴里。
  许菲菲脸上的毒辣比那鲜血还刺目，“许诺，你知道吗？你现在每天吃的药里，都有治疗神经病的药！那种药，有精神病的人吃了会治病，没精神病的人吃了，会得精神病！”
  许诺却丝毫不在意，爬起来扑向许菲菲，“你给我吃毒药都行，但求你……求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许诺的心里，此时此刻早就没了自己。
  所以，她根本感觉不到疼，也不会为自己去着想，满脑子只有那个浑身青紫的女儿……
  许菲菲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许诺，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比丧家犬还丧！既然如此，我不怕再告诉你，你母亲当年得精神病，就是因为吃了太多精神病的药才得的！哈，哈哈哈……”
  提到母亲，许诺愣了一下，涣散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慌，但很快又恍惚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孩子，把孩子给我……”
  “疯子！”
  许菲菲推开她，站起身来，“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让你死个明白！我根本没有怀莫展白的孩子，什么流产失去子宫，都是假的！我确实没了子宫，可那是因为我以前流产的次数太多，子宫用不成了……所以啊，看到你生孩子，我不服气，索性把你的子宫给我咯！没想到，展白就那么恨你天涯你，我要你的什么，他统统同意！哈，哈哈……”
  许菲菲仰头笑了起来，笑得癫狂得意，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和骄傲。
  笑着笑着，她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跌坐在地上，满眸恍惚绝望的许诺。
  她身子蜷缩在地上，默默地流泪，像一个没有了思想的木偶一般，只喃喃地念着，“宝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