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除非明天下雪
我捏着鼻子笑笑道:“夕儿,你还不想见我吗?”
“我不想见你,”夕儿在手机那头说,语气很认真,“除非……”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夕儿怎地没有原谅我?我忙抓紧手机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明天下雪!”夕儿在手机那头“扑哧”一声笑了。
我乐了,笑着冲手机那头大声道:“好呀!小样!你敢耍我?小心我……”
这时候顾彤卧室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了,她穿着睡裙探出一张睡眼惺忪的眼睛盯着我。
“哥!大半夜你吃了兴奋剂?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赶紧捂住手机,扭头冲顾彤道:“吵什么吵?蒙着被子睡你的觉去!莫斯科的夜晚静悄悄!”
顾彤狠狠瞪我一眼,撅嘴说:“哥!你再这样,我就打精神病院电话了!”
我没搭理顾彤,拿着手机奔进了我自己的卧室,把门带上后,我冲到铺边,跳到铺上。
“老婆,你还在么?”我把手机搁在耳边激动地道。
“在呀,等你呢……”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笑道:“世上还是老婆最好了,嘿嘿。”
“你是不是又凶你们家彤彤了?”夕儿在手机那头嗔我说。
我太手捏了下鼻子笑笑道:“小屁孩要凶凶才没那么多毛病呢!”
“你老欺负你妹,小心她以后嫁人了,不再认你这个哥了!”夕儿在手机那头嗔我说。
我道:“哟!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着你小姨子了?”
“讨厌啦你!”夕儿在手机那头羞赧地说。
我笑着学她的语气重复了一句道:“讨厌啦你!死鬼!哈哈哈!”
夕儿在手机那头无语了。
我笑道:“老婆,你在哪给我电话呢?”
“在铺上呀。”夕儿说。
我坏笑道:“在铺上啊?”
“嗯。怎么了?”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我也在铺上呢,嘿嘿!”
“坏了!”夕儿在手机那头调皮一笑说,“那我又不安全了!”
我捏着鼻子,坏笑道:“你才知道?我现在就钻你被窝里去!嘿嘿!”
“不要啦!我喊非礼了!”夕儿在手机那头娇声说。
我道:“喊吧!反正你爸在三亚,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只要你爸不在,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才不要你碰我呢!”夕儿娇羞地说。
我坏笑道:“老公现在已经钻进你被窝里头紧紧抱住你了。你说下一步我该干啥?不如你来指挥我吧?”
“行呀!我指挥你!”夕儿在手机那头佯怒地说,“你现在起铺做个试验,一手拿烟灰缸,一手拿啤酒瓶,同时照脑门上用力拍下去,然后你回来告诉我,哪个疼?”
我捏着鼻子,“呵呵”一笑道:“当然是玻璃烟灰缸疼了,我不怕啤酒瓶,一口气我能开三四个啤酒瓶呢!”
“错!是你头疼!好了!你回答错误,现在我们得乖乖睡觉了!”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我睡你左边还是是右边?”
“你睡我下面……”夕儿笑说。
我一愣,旋即捏着鼻子讪笑道:“呃,这个……我有点不好意思呢……”
“想什么呢?”夕儿在手机那头怒声说,“我是说你睡我的铺下面!”
……
礼拜六的早晨,我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突然一阵“叽里歪啦”的声音传来,我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抬起惺忪睡眼侧耳分辨,原来这怪声来自郝建。
这厮穿一件崭新的阿迪达斯的T恤,头发油光发亮,丝丝分明,一脸容光焕发,正在深情地演唱阿杜的一首情歌!
郝建搬到我这里借住已经有两天了。
他嫌原先租住的地方离公司太远,想换个离公司近的住处,事先看好了房子,也谈好了价格,可等他准备大搬家时,新房东却突然要抬高房价。
郝建自然不乐意,还跟那新房东骂了一架。
“瞧你那副穷酸相!没钱还想住带阳台的房子!”新房东丢下这么一句难听的话,就“嘭”地一声把门给甩上了!
于是郝建就沦落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了!他转而投奔于我,表示一找好新住处就搬走。
我好心收留他在我这里暂时住了下来。
当然我没有把铺让给他,只把客厅的沙发让给他了。
郝建倚在我卧室的门边,看似唱得投入,眼睛却一直瞄着我。
见我一脸不满之色,他冲我意味深长地“嘿嘿”笑着。
我抓起枕头朝他飞过去道:“大清早你不吼俩嗓子,你会死啊?”
“不会!”郝建伸手接住枕头,一脸贱笑地看着我道,“今天哥的心情那叫一个好哇!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这是一个注定要发生点什么没事儿的好日子!”
“你想说什么?”我躺在铺上盯着他道。
郝建抬手抚了一下刚弄好的发型,一脸贱笑地看着我道:“我想说大好时光你别浪费在家里了,如果非要浪费在铺上,也要浪费在女人的铺上,而不是单人铺上!”
我抬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咂巴着嘴巴看着郝建道:“今天没地方可去啊?夕儿要陪他妹逛步行街,晚上才能有空!行了!你该干吗干吗去!我还得睡会!”
昨晚陪一个客户吃饭,娱乐到凌晨才到家!
郝建倚在门口不动,依然一脸贱笑道:“我给你当闹钟还不感谢我!耽误了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看外面的天多蓝云多白风多轻啊,街上五颜六色的裙裾飞扬,一个多么浪漫而又充满基情的夏日周末喔!”
说着他又朝我挤了挤眼睛,继续诱或道:“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上午‘五一广场’附近有人体彩绘表演,听说美女如云,画家现场在那些美女胸部上做画,你就不想去一睹‘波涛汹涌’的壮观场面吗?”
我撇撇嘴,不屑道:“一群粗俗的三流艺术家,美其名曰‘艺术’表演,实际上不过是‘低俗’表演,满嘴先锋前卫,个个骨子里奴性十足!”
郝建抬手抚了抚他那周润发式的发型,继续启发我道:“哎!谁叫你去关注那些画家和他们的画了?我是让你去看美女,那些美女可都是模特公司里惹火的模特,个个都是‘珠穆朗玛峰’。啊!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呀那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我终于看明白了,这厮今天是想要把我赶出家门去。
我盯着他道:“老实说!你有什么企图?”
郝建看着我,“嘿嘿”一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说做兄弟的是不是要互相成全?”
“没错啊!”我盯着他道,“然后呢?”
郝建看着我贱笑道:“那个……哥我今天不是有点情况嘛……”
“你来月经了?”我道。
郝建贱笑道:“还没来。不过,哥是怕蓝英姬来月经了。”
“蓝英姬关你屁事!你不是和她没什么联系了吗?”我盯着郝建道。
郝建贱笑道:“这不是有和好的良好趋势了嘛。她答应我今天来这里见我。”
“我靠!我这里又不是公共场所,约会跑我家来干吗?”我盯郝建道,伸手抓过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了。
郝建奔了上来,一屁股坐在我铺边,夺过我手中的烟盒,也抽出一支烟点上了。
“正是因为家是一个私密场所,所以哥才约蓝英姬来这儿,”郝建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贱笑道,“你想啊!当一个女人同意一个男人去他家里,她其实在潜意识里已经默许了这个男人的任何行为,包括上铺!当然很多女孩爱装清纯,她不会表露出她的心迹,可是只要她来家里了,男人就要好好把握,把一切事情顺理成章地搞定不是吗?”
“闭嘴!”我喝住了郝建,喷出一口烟雾道,“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要爱爱你们开房去做!做到天昏地暗都跟我无关!”
郝建扑上来压住我贱笑道:“形势非常严峻啊兄弟!我记得蓝英姬的经期就快到了,如果我今天不办她,估计又得挨到下一个生理轮回了对吧?指不定哥我一炮下去就把她彻底征服了!而你,也算是成全了哥的一桩美事儿,你说做兄弟的该不该替对方这么着想呢?”
“滚!我警告你!我这张铺绝不会让乱七八糟的女人上来!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盯着郝建道,“你想搞蓝英姬可以,不过,不要来我家!”
郝建用手臂卡住我的脖子,一脸贱笑地看着我道:“哥们!你放心!我绝不会在你铺上,也不会在你妹的铺上,我在沙发上成吧?”
“我靠!你恶心不恶心?我和顾彤每天晚上都坐沙发上看电视呢!”我狠狠瞪了郝建一眼道,“想都别想!没门!”
“好!成交!我不在沙发上,我在地板上搞总行了吧?”郝建把他那张贱人的脸横在我眼前,嬉笑道,“兄弟!你再不同意,可就真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了!”
我一脚踹开他,从铺上翻身坐起来。
“还在地板上搞?你个畜生!”我骂他一句,转身光着脚板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