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七十七章论道
论道。
没有错，正是这两个字。
在这世间之中有着无数强者都做过这一件事情，他么所争夺的有的时候武道，有的是长生，有的是....而陈某和孟凡今日所论的也很简单，便是源点到终点的规律，真正的最终寂灭！
“不用做。”
孟凡耸了耸肩膀，淡淡道。
“因为终点不可逆，万物皆灭，唯....终点永生！”
“放屁！”
一瞬之间，陈某色变。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口出脏话，但是此刻却不得不说，无法忍住不说。
因为孟凡所说的意思那可就是在这天下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过最终寂灭，包括他自己在内，都会死在最终寂灭之下，终点永生这四个字已经说明太多的事情了。
“如果你想要说的是这些事情的话，那么就已经不必再说，今日这场论道也没有任何意义。”
陈某冷冷道。
“这一种话多少年我听到了太多次了，简直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辈修士逆天而行，纵横八荒，岂能够因为一个最终寂灭就不再向前，如果你说的是真实的话，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当然是真实，终点永生就是重点永生，只不过....”
孟凡的话锋突然一转。
“我说过终点和起点是相互对应的，有死就是有生...所以就算是最终寂灭之后，也会迎来下一个起点，只不过这一个起点是完全开始而已。我辈修士所要做的不过是下一个起点而已！”
“下一个起点？”
陈某一愣，迟疑道。
“不错，就是下一个起点。”
孟凡淡淡道，指了指脚下的无名殿。
“能够度过最终寂灭劫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成为下一个起点。所谓小不朽，中不朽，直至最后的不朽....不过字面意义上的不朽，而是将自己修成起点，你能够成为起点，又何惧终点？”
哦？
陈某的神色一动，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孟凡。
这一刻在他的眸子之中似乎有着无数星辰幻灭，大道演变，正在不停的推算着孟凡说话的意义。
“而我...就是起点。”
片刻，孟凡又说道。
一言出，简直是石破天惊。
毫无疑问这话语之中的意思就是孟凡自认为自己可以对抗最终寂灭，无惧一切。
“笑话。”
对此陈某根本不赞同，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孟凡的痴心妄想。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厉害的话，那么怎么会还在这里，刚才差点死在我的手中？”
“这就是时间轴的魅力了，你也可以理解为这叫做变数。”
孟凡解释道。
“我已经得见我成为了起点，在未来很多亿万年之后，所以我能够操控时间轴，我留下了五尊神像，我看到了一切。但是如同我之前告诉你的，起点和终点之间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规律。这种规律是无穷变化的，但是无论是规律如何变化，只要他不涉及到起点和重点，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今日假设杀了我，那么也是规律之一。
这不发生什么改变，我换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距离，假设凡尘之中有一个人死去了，他会对这个世界发生改变么？不会....他看起来只会对他周围发出一些影响，就算他是再过权势滔天的人物，仅仅是将时间向前推进一百年之后，他所有的影响就都会消失，那么等同于什么都没有改变，所以规律是在变化的，也是不变的。”
“那你的意思是？”
陈某一挑眉头。
“类似我们这种不朽强者身死也是如此，我们从起点而来，走向终点。中间谁生谁死，都是在这一个过程之中不停变化的，最后的起点只有一个。
所以在这一种规律之下所有这个过程中的人都无法抵抗，甚至没看到终点就已经注定要死了。”
孟凡说到这里，脸庞上突然多了一种哀伤。
“而姐姐就注定是...无法到达终点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今日之事我已经见过你很多次了，因为不是现在的我，而是未来的我以大手段来改变这一切。当你到达某一种存在之后，你就可以真正的回到过去，甚至是把握过去。
虽然过去不可逆，但是有了起点，有了终点之后，这个过程之中的一些东西就变成了可逆转性。
就像是一个人如何到达另外一处地方一样，他怎么走不重要，用了多长时间也不重要，所用的路线更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终走到了，而我曾经走到这里遇到的一种路线就是，我成长到了如今遇到了你。
而今日刀斋会现身，以命救我，死在了你的手中...陈某！”
话音落下，孟凡一招手，将时间轴某一处节点打开。
突然画面中的镜像一转出现了现在这一片时空，和这里如今的场景完全一致。
也是孟凡，也是陈某。
只不过孟凡的境界似乎早已经是中不朽，正在和陈某血战，但是面对古来罕见的陈某，孟凡坚持到最后一刻之时还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他快要死在陈某的手中之时，突然看到了一道惊艳的影子落下，挡在了孟凡的身前，正是....刀斋！
血染星河，红颜陨落。
孟凡的眼神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但是不知何时，他的眼角却流淌出一丝血泪。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说自己就是自己的神了。
为什么无形之中有着一种力量在牵引着刀斋，为什么会有无名殿....
因为这都是未来的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希望能够改变这个过程，希望能够改变最终的规律。
让刀斋...活到最后。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的话，那么孟凡可以简单的来讲。
就是孟凡可以算作起点....他是可以坚持到最后的存在，但是刀斋却不可以。
在无名殿之中孟凡留下了属于未来的他的记忆，在他到达中不朽的一刻这些记忆全部都注入到了孟凡的脑海之中，所以他才会那一刻之间神魂震荡，手足无措。
因为孟凡真正看到了真实，他在那些记忆中看到未来的他为了拯救刀斋。
不惜一次次的进入过去，以各种手段来影响他的人生，来改变一切，想要将自己的一生挚爱带到终点。
但是规律就是规律，有始有终，有着终点的影响，就算是孟凡可以做到做到起点，也无法让若水依活着来到终点，天地之间那一种规律让若水依在某一个节点就会死去。
例如万域...例如现在，例如等等无数节点发生的事情。
无论是未来的孟凡如何努力，都无法正确的引导若水依来到终点。
所以若水依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双眼带着血泪的男子，那个人....正是孟凡。
如果从先知时代到最终寂灭是一条线的话，那么孟凡已经走过了这条线，他其实真正想要做的，只不过是如何努力，改变各种节点，最后带着若水依一同来到这条线的终点而已。
但是强如未来的孟凡...也无法做到。
一生挚爱....终究爱而不得！
这就是孟凡和若水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