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敢换桌废了你

  “对哦,三千二,人家算错了嘛。”连芳赢了钱心情大好,站着他嘻嘻一笑,“不过你这么大的大款,输这点没什么,当然要再来赢回去,对吧?”
  衬衫男从旁边的女孩手里夺过毛巾,把额头汗水擦了一把:“当然要来!洗牌!”
  对面的张枫逸心里直摇头。
  典型的冲动无脑型,打牌也是走的最保守打法,想要赢他?再过一百年再说吧!
  半个小时后。
  衬衫男猛地把牌扔在了桌上,瞪着连芳怒道:“你TM肯定出老千!”
  三方面前,连芳身前的筹码已经由最少变最多,衬衫男的已经是最少了。
  旁边斯男轻轻扶了扶眼镜,也是额头隐隐冒汗,却没说话。
  连芳冷笑道:“输不起就直说,丢脸!”
  衬衫男一拍桌子:“你要没出千,能每把赢都赢大的?!”
  连芳神情自若:“我拿好牌了?”
  衬衫男一时语塞。
  的确,对方很少有拿大牌、好牌的时候。
  连芳再道:“赢钱的只有我?”
  衬衫男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斯男一眼,更是接不上话。
  这十来局过去,他自己手里的筹码几乎输光,但却不是被连芳一个人赢的,旁边的斯男也是进帐不少,从这角度确实没法说连芳作弊。
  连芳毫不客气地道:“发洗牌发牌难道是我弄的?”
  衬衫男没一个问题能接上。
  确实,无论是谁要出老千,那一定要接触牌面才行,可是洗牌发牌都不是连芳,说她出千确实太勉强了。
  连芳一番话逼得对方无语,登时得意起来:“还以为多有钱,输了七八万就急成这德性,想当初老娘十万十万地输,哼,也没像你这么输不起!”
  她身后的张枫逸差点笑出来。
  她输了二十万,的确是“十万十万”地输,一前一后两个十万加起来,不就二十万?
  衬衫男额头尽是汗珠,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猛地摸出一叠扎好的红钞塞到女伴手里:“再给我换十万!”
  那女孩吃吃地笑道:“洪老板就是大方!”立刻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出了棋牌专厅。
  衬衫男拿毛巾擦了把汗水:“再来!”
  旁边那斯男却站了起来:“我要换桌。”
  衬衫男猛地抬头瞪着他:“赢了就想跑?”
  斯男苦笑道:“不是,我只是换桌,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换也行……”
  衬衫男莫名其妙地道:“你瞎说什么屁话?老子还要把输的赢回来,不准换!”
  斯男低声下气地道:“我把赢你的还给你好了……”
  “我草!”衬衫男更是怒不可遏,粗口频爆,“可怜老子是吧?你TM敢再说一遍老子废了你!”
  斯男吓了一跳,无奈闭嘴坐下。
  旁边连芳有点莫名其妙,转头看张枫逸。
  张枫逸不动声色地低声道:“没事,继续。”心里却是大生异感。
  这斯男看意思是想避开自己这边,但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看透自己是故意专赢那衬衫男?
  可是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算看透了,那也该心里高兴才对,为什么这么想避开?
  转眼牌局再开,衬衫男的女伴换了筹码过来,他更是打得意气风发,逢地主必抓,逢炸必出,结果又是十多局过去,十万筹码已然只剩两三万。
  衬衫男已经濒临暴发边缘,不过现在更多的却是瞪向斯男——他输掉的筹码,至少三分之二是输给了这家伙!
  斯男尽管一直在赢,却赢得愁眉苦脸,几次想离开,却被衬衫男强行阻止。
  旁边张枫逸心里暗笑。
  交手的局数越多,他就越清楚这斯男的意图。打到后面时,后者多次乱出牌,想把筹码输掉,显然是不希望接着赢下去,变成衬衫男的仇恨目标。
  但他越想输,张枫逸就越是故意让他赢。后者牌技相当不错,但和张枫逸比起来仍逊了不下一个档次,哪能输得掉?
  要换了是一般陌生人,张枫逸也不会这么为难他,但后者拼命想低调的做法让前者大感好奇,忍不住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连芳只要能赢就行,照着张枫逸的指示打牌,丝毫没发觉后者对斯男耍的手段。
  转眼间,她面前的筹码已经从最初的五千加到了六万左右,笑容灿烂,心情大好,还不时故意说话逗对面的衬衫男。
  不过斯男面前的筹码更是惊人,最初是在一万的样子,到后来已经赢到了十来万。表面上看衬衫男和连芳都有输给他不少,但后者的筹码基本上是从衬衫男那边赢来的,所以等于他全是从衬衫男那儿赢钱,后者不瞪他才叫怪了。
  剩不到一万筹码时,衬衫男眼都红了,猛地一把把所有赌注推了出去:“全押了!”
  几个人都是一愣。
  旁边荷官忍不住提醒道:“洪先生,这不是赌大小,也不是梭哈,你这……”
  衬衫男怒道:“老子就是想一局定输赢,不行?”
  “这……”荷官看出他已经输红了眼,不敢直顶,看向其它人。
  “行。”连芳爽快地道,“要输还不简单?一把送你离开!”
  后面张枫逸本想阻止,不过念头一转,没开口。
  斯男更是不敢阻止,愁着眉头道:“我……我没问题……”
  荷官秀眉微解,点头道:“那就不计番数了。”
  不一会儿发好了牌,衬衫男露出喜色。
  他手里的牌相当不错,赢牌有望!
  这局是连芳的地主,她却看得大蹙细眉。
  这一手烂牌!
  张枫逸不动声色地低声道:“输一局无所谓。”这牌又散又小,除非对方两人放水或者脑子锈了乱出,否则绝不可能赢牌。
  连芳会意,知道他不会再提示自己,随手出牌。
  一分钟后,衬衫男眉开眼笑地扔了最后一张牌:“赢了!”
  两方把筹码数给他,荷官重新洗牌切牌,正要发牌时,衬衫男突然道:“全推有运道,老子还是全推!”
  荷官看了看两边,见没人反对,点头道:“那就仍然不计番数了。”
  这一局轮到了斯男地主,两分钟后,连芳得意洋洋地把最后一张处于牌扔到了桌上:“赢了!”
  斯男苦笑道:“美女牌技过人,我输了。”
  衬衫男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输了这么久,两局就赢了快四分之一筹码回来,果然全押自己运道挡都挡不住!
  但连芳身后,张枫逸却双眉微皱,紧紧盯着斯男。
  刚才这局,他算好了牌面,原本是想让斯男一局赢个精光,送衬衫男出局,哪知道下到最后,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光了连芳手里的牌!
  巧合么?
  “再来!”衬衫男嚷道,“还是全押!”
  斯男仍是愁眉苦脸,一副不敢拒绝的模样。
  连芳也是赌得兴起,欣然道:“行!”
  很快重新发好了牌,这次输到了连芳的地主,一手牌不好不坏,属于牌技和运气掺半的那种。
  张枫逸低声道:“这局输。”
  连芳愕然回头看他:“为什么?”
  张枫逸淡淡道:“照做就行。”
  连芳无奈,只好转头开始照着张枫逸的指示出牌。
  转眼一半牌出手,连芳越出越顺,后面的张枫逸眉头却越来越皱。
  对面的衬衫男在他的故意让牌下已经出了不少牌,看样子该能赢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种不妥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突然眼角余光扫到斯男一闪即过的嘴角笑意,登时一震。
  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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