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璟爷的雷厉手段(4)

  卫长蕖随意走进其中一间蚕房,蚕房内,秋水提了一只竹篮子,正在往养蚕的木盒子里添铺桑叶。
  秋水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扭头一看,见是卫长蕖与凌璟,赶紧垂下头,道:“奴婢见过爷,见过小姐。”
  “嗯。”卫长蕖点头应声,询问道:“最近蚕房的情况可还好?”
  听卫长蕖问话,秋水如实回答道:“请小姐放心,蚕房的事情,一切都很顺利,奴婢定与秋苕,春槐,夏莲三人日日看顾好蚕房,一定不会让这些幼蚕有事。”
  “嗯。”听了秋水的话,卫长蕖抿唇,满意的笑了笑,道:“我不能日日前来查看,蚕房的事情,就劳烦你们四人多费些心。”
  简单说完,便不再理会秋水,自己徐步在蚕房内走了一遭,仔细查看蚕房内的情况,独留秋水站在原地,愣了半响。
  刚才卫长蕖说的那一番话,令秋水很是感动。
  小姐竟然用如此平易近人的语气与她这个丫鬟说话,完全未将她当一个下人待,这着实令她感到暖心。
  于是,卫长蕖在不知不觉间,便又收买了一个丫鬟的心。
  卫长蕖查看了几间蚕房,皆没发现什么问题,瞧着绿叶间,一条一条肥滚滚的幼蚕,沙沙的啃食着桑叶,她这才放心与凌璟回了别院。
  进了别院,凌璟便揽着卫长蕖朝天景而去。
  天景处,几株红梅随风摇弋,山风拂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红梅树下立着一方白玉石桌。
  揽着卫长蕖在白玉石桌前坐下,凌璟吩咐丫鬟煮了香茶。
  而后,两人便坐在天景之中品茶,下棋,好不惬意。
  一盘棋刚下到一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惊雷,闪电押了两名黑衣人就步入了天景之处。
  隔了些距离,闪电对着凌璟拱手,禀报道:“爷,人已经抓到了。”
  凌璟持着一枚黑子,手停在半空之中,侧目,眸色瞬间凝结到冰点,两道视线落在眼前两名黑衣人的身上。
  卫长蕖将手里的白子放在棋罐中,转过身来,亦盯着眼前两名黑衣人。
  视线落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之上,瞧着那黑衣人胸口上的伤口,卫长蕖再清楚不过了,这一刀,正是她刚才划伤的。
  这么快就抓到了这两名黑衣人,璟爷处事的手段,还真是风行雷厉啊。
  凌璟凝视了两名黑衣人半响,神态懒庸,声音却极致冷厉:“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一声落下,两名黑衣人却默不作声,紧咬着牙关。
  卫长蕖静气凝神的坐在一旁,并不说话,瞧看了两名黑衣人一眼,便垂着眉目静静的思索。
  瞧目前这情况,眼前这两名黑衣人的骨头倒是挺硬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并不像是一般的江湖杀手,能请得动这样厉害的杀手,想必背后之人一定不简单,她何时得罪过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抓破脑子也委实想不出来。
  难道这两人的最终目标是凌璟,想罢,也唯有这个可能了?
  且看看再说。
  两名黑衣人紧咬着牙关,闭口不言,凌璟却也不着急,既然落入了他的手上,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让这两个人开口说话。
  “闪电,用销魂粉。”凌璟放下手中的黑子,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盯着两名黑衣人,面色无波吩咐道。
  销魂粉——听到这三个字,卫长蕖不禁觉得身子有些发冷,虽然不知道销魂粉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自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爷。”闪电应声,从怀里掏了一只瓷瓶出来,紧接着,见他拔了瓶塞,将瓶中的白色粉末撒在了两名黑衣人的身上。
  不消片刻,药效发作。
  便见着两名黑衣人倒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脸部表情扭曲,额间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滚出来,凄惨无比的嗷叫,那声音简直是撕心裂肺,有种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感觉。
  两名黑衣人的嗷叫声凄惨无比,听得卫长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逍遥粉也忒么霸道了些,堪比海洛因不差分毫,见效快,效果好。
  凌璟见卫长蕖打了一个寒颤,微微侧目,视线落在卫长蕖的身上,眸光瞬间变得柔和。
  “蕖儿对这逍遥粉的效果可还满意?”
  “逍遥粉乃是用百种毒虫,毒草淬炼而成,中此毒,死不了,但也生不了,仿若有千百条毒虫在啃食心脏一般。”
  千百条毒虫啃食心脏——卫长蕖大抵能想象眼前两名黑衣人为何这般鬼哭狼嚎,凄惨无比了。
  挑着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望着凌璟那张绝世出尘的脸,嫣然一笑,道:“满意,十分满意。”
  她一不犯人,二不生事端,这两人竟然想杀她,该死。
  她素来不是个心慈之人,人若犯她,她必加倍还之。
  两名黑衣人躺在地上滚了半天,大滴大滴的汗水自额间滚出,不多时,便浸湿了头发,面色疼得扭曲发白,连嘴唇都咬破了。
  疼了大约半个时辰,药效暂时散去。
  两人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完全已经去了半条性命。
  待两人停止嗷叫,凌璟形态懒庸的坐在石凳上,月锦银袍倾洒而落,伸手,饶有兴致的端起一杯温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挑眉看了两名黑衣人一眼,冷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凌璟话音落下,两名黑衣人依旧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谁也不肯开口,不得不说,这两人的骨头还真硬。
  凌璟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眸色渐渐下沉,古墨色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加幽深,眼底聚集着巨浪,似要席卷而出。
  在任何事情上面,他都可以很淡定,处变不惊,惊雷不动,但唯独除开卫长蕖的事情。
  他孤寂多年的心底,好不容易才住进一个蕖儿,关乎蕖儿的事情,他不敢大意,也不能大意,若失去她,他恐怕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今日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