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去查
翻天覆地的背后,最得意的当属惜贵人。
冬茶醒了后,没敢乱说。
惜贵人见她还算听话,就饶了她一条命。
哆哆嗦嗦把腊八粥端上来。
惜贵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你就那么害怕,本宫能吃了你还是怎样?”
冬茶吓得连忙跪下。
“主……主子,奴婢不敢!”
惜贵人哼了一声。
“我今儿个心情不错!不和你计较了!”
“去给我收拾收拾,我要去慎刑司探望探望……”
“我最亲爱的……芸妃姐姐!”
冬茶哆嗦着应是,正要出去。
惜贵人又补充道。
“别忘了叫上我最要好的……兰姐姐!”
“是!”
冬茶背后冒着冷汗。
逃也似地出去了。
外边冷风一吹,她浑身像泡在冰水里。
寒凉刺骨!
等等,兰贵人……
兰贵人她知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岂不就是……入了狼窝的羔羊?
冬茶正想着,怎么想个法儿去通个信。
突然,背后传来阴森入骨的声音。
“你要是敢吃里扒外……本宫立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得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
那语气就像一把刺骨的冰刀!
刀刀毙命!
冬茶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奴……奴婢不敢!”
惜贵人满意一笑。
“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说着就进了屋子。
……
贵妃昏迷了两日还没醒。
太医每日都能从她的指尖放出小半碗黑血。
芸妃已经在慎刑司已经两日了。
虽说她是妃位,可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
瑞儿这个时候吊死,虽然什么也没查到。
可这反而更加重了嫌疑。
“魏公公,本宫是冤枉的,本宫要见皇上!”
“本宫是被人暗害的!”
慎刑司的总管魏升,擅断案。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芸妃。
“娘娘说自己是被人暗害!”
“据奴才所知,暗害别人,一般都会留下明显的证据!”
也就是说:
瑞儿吊死的时候,在怀里揣上一包毒药。
这毒药刚好和施贵妃中的毒一致,这样才算陷害。
“这样……什么都没有?娘娘,这可不叫暗害!”
芸妃目光瞬间空洞,她脸色煞白地坐在地上。
难道……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谋杀妃嫔,按律……当斩!
斩!
不!她不想死!
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死啊!
芸妃的情绪完全崩溃,大哭着给魏升磕头。
“魏公公我知道你明察秋毫,我没有毒害贵妃娘娘,求求你……”
“我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魏升素来铁面无私,见芸妃叩头。
也只是叫人把她扶了起来,并未多言。
“魏公公,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一个小太监来传话。
魏升忙叫人请进来。
芸妃像是看到了希望,对着李公公哭诉哀求。
“李公公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要见皇上!”
李盛安也很无奈。
“芸妃娘娘,皇上政务繁忙,不能老在这件事上头耽误功夫不是?”
芸妃内心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任凭她怎么哀求,怎么表明清白,都没有用。
临走,李盛安把魏升拉到一边问。
“可查到什么要紧的线索了?”
魏升摇了摇头:
“那个叫瑞儿的宫女送香料没错,可那香料太医查过,根本就没有毒!”
“没有毒?”
李盛安诧异:“没毒她做什么吊死啊!”
“难道……真的是有人陷害?”
李盛安问。
魏升摇头:“就算有人陷害!那是怎么投毒的?”
“施贵妃身边的人都已调查过,没有异样!”
既没人从内部陷害她,外边儿又没进来什么东西。
这就……中毒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盛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这儿继续审吧……我这儿还得去太医院再问问!”
魏升垂首:“是!”
……
到了太医院,章院判正在埋头于古籍药典中。
看见李盛安来,他忙起身。
李盛安连忙制止。
“章太医快请坐。”
章太医问:“李公公难得来此,是不是皇上有了旨意?”
李盛安苦笑摇头。
“皇上政务繁忙,哪里顾得上!”
“少不得老奴到处跑”
“今儿少不得问问,贵妃娘娘究竟中的是何种毒?”
章院判合上书,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若老夫没猜错,这就是毒物!”
李盛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章百济笑:“李公公不必害怕,此物没毒!”
李盛安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你前儿说是剧毒,这会儿又说没毒!”
“你这……”
章院判凝眉,缓缓打开盒子。
里面是宫女瑞儿送到熙福宫的香料,就那么几块,也不大。
他又拿起一小块,闻了闻,很香。
“这些香料,用料奇特……”
“都是上品,并且无毒!”
“那?”
李盛安大为不解。
章百济又道:“但是,贵妃娘娘用它,就是剧毒!”
“啊?”
李盛安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也就是说,旁人用都没事,只有贵妃娘娘用,才是剧毒?”
章百济点了点头,他目光凛然。
“若真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一定是个用毒高手”
“若是……是个巧合,那也只能说,贵妃娘娘的体质和旁人不同……”
李盛安:“……”
他脑子已经乱了。
活了这么大,后宫的龌龊事见了不少,这……这算什么事儿呢!!
一会儿无毒一会儿剧毒的!
回去后,赵君尧听了这个结果,就皱眉问。
“香料是谁制的?”
李盛安道:“应该是芸妃娘娘和惜贵人一起制的!”
赵君尧眯了眯眼。
是了!
芸妃和那两个贵人,走得是挺近的。
“李盛安,去查!”
李盛安麻溜儿应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芸妃那儿已经查无可查了,惜贵人那,说不定有线索。
丽景轩,惜贵人像早就料到有人会来一样。
看着越来越近的李盛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待李盛安走近,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依然是那个天真的,一尘不染的,不谙世故的小贵人。
“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李盛安可不敢受她的礼,忙侧过身。
“贵人客气了!”
接着,说明了来意。
惜贵人大眼睛里瞬间闪出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