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婚姻观是何意

  陈云宣习惯性地走到夏季亭的棋盘边,守在亭外的两名内侍,看到太子心中颤颤。
  果然,太子瞄了一眼棋盘就沉下脸喝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动了本宫的棋盘?”
  陈云宣琢磨了这棋局这么久,每一粒棋子的位置他早就了然与心,如今看到棋盘上莫名多了一粒棋子,自然生气。
  两名内侍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巍巍地回道,“奴才该死,是郡主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是她?”陈云宣不可置信地自语,随即又了然,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会如此肆意大胆。于是缓了肃容问两名内侍,“郡主当时可有说什么?”
  其中一名内侍如实禀告道,“当时郡主是一个人闲逛到此,站着看了一会儿棋局,拿了一粒白子说了一句……一句……”
  陈云宣见内侍结结巴巴,沉了脸“嗯?”一声,吓得内侍连忙脱口而出,“郡主上说了一句‘操他老窝’,随后落下一子,之后皇上来了,郡主就见驾去了。”
  内侍一口气说完俯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陈云宣听后失笑,摇头道,“也只有她会行此事,说此话。”
  说完撩了衣摆坐在锦凳上琢磨起棋局来,眉头先是一皱后又一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眉头都是时紧时松。许久之后陈云宣眸光晶亮一闪,突然一拍旁边的矮几兴奋道,“鬼手啊!妙,太妙了,哈哈哈……”
  从四季亭那边传出太子开怀爽朗的大笑之声,惹得附近的宫婢,内侍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行走的脚步或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转头地望向四季亭,殿下这是遇到何样喜事了?以至于笑成这样?
  陈云宣收了笑起身望着亭外粼粼水池和潺潺流水喃喃自语,“风青?天下怎会有此等女子,果真是天界下凡的神女不成?”随即又哑然失笑,如神仙都像她这般,那天界又将该是如何一般模样,实在无法想象。中关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子来?如此的特立独行,卓越光彩,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怪不得靖儿会痴恋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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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朝后陈云靖与太子陈云宣及几位大臣一道出了崇德殿。
  太子陈云宣与几位大臣边走边继续谈论着刚刚朝会上的内容,待到宫门口众人皆一一与太子施礼辞行后,陈云靖靠才近太子陈云宣问道,“皇兄可知道‘婚姻观’是甚意思?”
  “婚姻观?”陈云宣凝神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从未听说过此说法,书上也不曾见过此语,不过从字面意思看,应该是指对婚配姻亲的观点和看法吧。至于看什么?总归就是‘门第家世’,‘容貌性格’,‘财富聘礼’这些个吧。”
  太子陈云宣思索半晌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陈云靖摇头道,“不是,肯定不是这些,如果只是这些有何难理解的。”
  陈云宣好奇,“你从哪儿听了这么个词?”
  “青儿说的。”陈云靖如实答道。
  听到是风青所说,太子陈云宣就不奇怪了,“她?怪不得了,她总能说出些奇怪的话语。”随即又想起风青说的那句“操他老窝”,虽粗鄙却贴切的紧,忍不住微露笑意。
  陈云靖没能在太子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想着只能再问风青了。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他弄不明白‘婚姻观’是什么,风青就不会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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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青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利落的短装,想到今日学会了骑马,以后就能自己骑马飞奔了,也能体会一把‘少时狂走西复东,银鞍骏马驰如风’的潇洒快意之感,不由得心情雀跃。
  暗影进来禀告道,“小姐,王爷来了。”
  风青听了兴匆匆地往后院去。
  俩丫鬟看着风青兴匆匆离去的背影,就用你这个叛徒的眼神盯着暗影,她俩在小姐那里她俩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小姐是理也不理全当她俩放屁,所以只得把怨气撒在了暗影头上。
  暗影一甩头鸟也未鸟两丫鬟一眼,得意地迈出了房门,俩傻冒,我本来就是王爷的人好不好。
  丞相夫人曾经一再告诫小姐要尽量远离睿王,小姐非但没听,现在还与睿王越走越近了。她俩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阻,希望小姐能听进去一二,可现在看来是半分都没有。这让这的俩丫鬟充满了挫败感。
  当风青站在后巷时看到那辆停着的睿王府马车时,意外道,“坐马车?我以为骑马去呢!”
  既然是去练习骑马,当然是骑马去,骑马回最好了。
  “去西郊跑马场要穿过主街然后从西门出去,骑马太惹人注意了,马我已经让陈海先牵到跑马场等着了。”陈云靖解释道,他其实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风青是他的青儿,只不敢太过激进,怕弄巧成拙惹恼了丞相彻底断了他与风青的接触。
  风青点头表示理解,于是从善如流的上了马车。
  马车上陈云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风青‘婚姻观’到底是什么意思,风青就说‘婚姻观’就是对婚姻的看法。
  陈云靖又继续追问,“青儿说我们的婚姻观不同,如何不同呢?”
  风青无奈回道,“反正是不同的,你别再刨根究底的了,说了你也理解不了,说了也是白说。”
  陈云靖仍不放弃,又执着的问道,“那青儿的婚姻观是怎样的呢?”
  风青被他问得烦了,就说她的婚姻观就是齿刷的观点。
  在这个时空寻常百姓还在用柳枝刷牙,而王公贵族们已经用上了马尾鬃做的简易牙刷,叫齿刷。
  ‘婚姻观’到底是何意?陈云靖之前弄不明白,如今得了风青的解释反而更弄不明白了,如堕烟海找不到头绪,婚配姻亲怎么就跟齿刷扯上关系了呢?一路上陈云靖都在琢磨着婚姻观与齿刷到底有什么关系。
  马车驶过喧闹的人流出了城门,风青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永恒的太阳,清澈的空气,黄黄的土路,黝黑的脸庞,明亮的笑容,她的心情也跟着加速驰骋的马车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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