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的身体只属于我
笑容僵在脸上,白明月莫明其妙,她好心道谢,他不领情也就罢了,没必要拿这种侮辱人的话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吧?
白明月咬着唇看他一眼,算了,看在刚才为她解围的份上,她不跟他一般见识。
“墨少,现在去哪里?”
司机发动车子,问出来的一句话缓解了白明月的尴尬。
“悠然园。”
男人吐出三个字,苏哲没再问,狭长的眸子直视着前方路况,眼中却眸光闪烁,心里在为白明月默哀,惹上墨少,不被他的冷气压压迫,就要被他的毒舌气死,但愿你心理足够强大。
悠然园是墨子寒独自住的别墅,他开着车子朝着悠然园的方向驶去。
白明月悻悻的转过脸,嘟囔着,小声又说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你,反正还是谢谢你为我解围。”
萧庭天已经彻底在她面前卸下所有伪装,被他纠缠上,虽然她宁死也不会让他动她,但想要轻易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想到萧庭天的手段,先是买通她的父亲给她下药将她送到酒店,之后又给自己下春药想要强上了她。
这般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下作手段,她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冷冰冰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不带一丁点温度,“不必。”
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在脸上一扫而过,白明月下意识的回眸,墨子寒已经转开了视线,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不过是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东西?什么意思?
白明月握了握拳,“你什么意思?”
她神色变幻,有些愤怒的看着他,他的意思是,她不过是他一样东西吗?
这也太侮辱人了。
墨子寒勾唇,唇边浮起一丝冷诮,看都没看她一眼,凉薄的开口吐出一句:“女人,你的身体只属于我,属于我的东西,其他人没资格碰。”
他这才侧眸,冷冽的眸光掠过她羞愤的脸,冷冷的补充:“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我用过的东西,也不准别人碰。懂了吗?”
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白明月心底止不住浮起一丝寒意,她迅速垂眸,不再说话。
垂在身侧握起的拳轻颤着,一种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来是她想多了,他不过是把她当成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觊觎,所以才会出手帮她。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大概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冷眼旁观哪会管她死活。
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消失,白明月的心里忍不住咒骂,什么变态的心理。
身体残缺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也残缺。心理残缺的人伤不起,白明月识趣的不再吭声。
心里对墨子寒的憎恶更深了。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靠上车壁,尽量将自己身体上的重心靠上去,一直蹲着的她腿都要麻了。
这滋味儿,真不好受。
碍于车里那个自动制冷的,超强功力的冷气机存在,气压低冷,她只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惹他注目,以免自找没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腿麻的都快没有知觉的时候,她感觉到车子缓缓停下,看着车窗外幽静雅致的别墅,她没有过多的惊诧。
以墨子寒这样的身份,他住这种高端大气的别墅,一点也不奇怪。
车厢的门被拉开,墨子寒看她一眼,转动轮椅,沿着苏哲已经搭好的滑板滑出车外。
白明月腿麻的几乎都要站不起来,费力的支撑着从车内出去,两条腿感觉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动在啃咬一样,那滋味儿——没法说。
苏哲见她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看了看她的脸色,好心的笑着提醒了一句:“白小姐,你看起来气血不足,平时应该多注意补血,顺便补充点维生素C会更好。”
白明月看他,正对上那双狭长潋滟的眸子,见她怔仲,苏哲笑着又补充了一句:“白小姐,我是医生,我的话毋庸置疑。”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明月苦笑,她并没有质疑他的意思。
自己的身体虚弱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她的家里就那样的条件,生活着本就不容易,更不要提去注意这些营养方面的问题。
她勉强站立着等着那阵酸麻劲缓缓散去,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冷冰冰的一句话突然插进来,瞬间犹如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推我进去。”
墨子寒冷冷的扫了一眼苏哲,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只有他能看得懂的两个字意思:多事。
苏哲识趣的闭嘴。
墨子寒眸光冷冽的滑向白明月.
白明月蹙了蹙眉,就算不想被人看出他的腿已经好的事实,也用不着这样作戏吧?他自己不是可以操作轮椅行动吗?
心里这么腹诽着,人还是很识趣的一步一挪的向墨子寒走去.
腿上的酸麻劲儿还没完全散去,走动起来很是不舒服,看在墨子寒眼里,十分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眯起的眸光掠过一抹不悦,就在她的手搭上轮椅的瞬间,墨子寒冷冰冰的再度开口,“记住我们的合约协议。”
白明月手一顿,很快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随时随地接受他的需求。
“我知道。”白明月唇角一扯,咬着牙,愤怒的盯着他坐在轮椅上的后背。
最终,什么也没说,缓缓的推着他穿过前庭花园,朝着别墅内走去。
一位衣着简单的妇人从别墅内走出,看到墨子寒,眸光掠过一抹喜色,“少爷,你回来了。”
墨子寒看向她,淡淡点头,“芳姨。”
声音却明显没有那么冰冷,多了一丝温度。
这是他母亲身边的贴身女佣,隔几天就会来别墅看他,帮着收拾一下他的别墅。
说是女佣,可因为刘玉芳是她母亲老家的人,沾亲带故,又从小看着他长大,抛开双方的身份不提,待他就像自己的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彼此自然而然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情份。
芳姨笑着道:“上官家的大少爷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一面说着,一面注意到了推着轮椅的白明月,不由得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