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果的挽留

  “这次还是外包给Jo那边。”陆禹安对助理说，“另外你跟他们说一下，和我们这边对接的专员指定艾恋。”
  ……
  “出来。”陆禹安一通电话打给艾恋，用命令的语气说。“怎么了？我在上班。”电话那头传来艾恋疑问的声音。“我不进你们公司，你出来，我有事情找你。”陆禹安说。
  见艾恋拿着工卡走出了办公楼，陆禹安迅速迎上了前去，他质问：“你要离开S市？”艾恋看着陆禹安，点了点头，“是啊。”他又接着问，“什么时候？”“估计一个多月吧。”艾恋回答说。
  这样没头没脑地跑来倒也是一时冲动的行为，在陆禹安确定了艾恋要离开S市的事情属实后，他竟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他自己倒也觉得没有道理，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在听闻她要离开时，怎么就是一股劲儿地觉得不舍得。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些未完成的事情。看着艾恋身着的白色长裙，陆禹安忽然觉得这一幕好似电影情节。一个男子在听闻他心爱的女子要离开时，破风一样地前来挽留。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头，“你怎么，忽然决定要走？”
  并不是忽然的决定啊，艾恋心里想。但是，又怎么去解释呢？难道要说，自己要和丈夫一起离开吗？但……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对陆禹安坦白自己已婚的事实。和南泽在一起七年的时间，时间磨掉了激情和热情。而在某一个瞬间，面前的这个人给了自己久违的，初恋那样脸红心跳的感觉。不管他对艾恋是怎样的情感，可对于艾恋来说，她想要把那种感觉保存作一种仅供观赏的回忆。回想在此之前，之所以对陆禹安有过非分之想全全是因为南泽秦仙仙之事。如今，秦仙仙断了，南泽也已安守其分，何以自己还有杂乱的心思？艾恋左思右想，终于道出，“我先生要去W城创业。”
  陆禹安呆若木鸡，直直地愣在了原地。挽留的话本就不知该不该说，这样倒好，连说的理由都没有了。看着陆禹安，艾恋便也默契地沉默了。说实在，两人真无感情上的分毫交集，可不知为何，此时，确有着千言万语也道不清的情绪。罢了，艾恋心里想，这世间的感情，若生的不是时候，就算再多的遗憾，也迟早要做个了断。
  ……
  高分贝的低音炮震耳欲聋。陆玥推开弟弟的房门，打探里面的情况。谁知，门一开便是浓浓的酒气传了出来，而弟弟则魂不守舍的孤坐在床边，手里握着酒瓶子，傻傻地望着窗外。她走了进去坐在弟弟一侧，语气温柔地询问：“禹安，出什么事？”陆禹安见姐姐进来，才回过了神。他低下头盘玩了一会儿，实在装不出一副无事的样子，便说：“姐，我遇到一个女孩儿，特别美。”陆玥看着弟弟，问，“多美？似……沉鱼落雁？或闭月羞花？”陆禹安摇摇头，“就是那种简单纯净的感觉，不着粉饰。”“哦……”陆玥点了点头，“你喜欢上她了？”听着姐姐的话，陆禹安呵呵地笑了一声，“喜欢又能怎样，喜欢的不是时候还不如不喜欢了罢。”
  陆玥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魂不守舍的陆禹安，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抬起手摸了摸弟弟的头，“说你小，你已然长大。说你大，却也只不过是个熊孩子了。”她停顿了一会儿，“不如和姐姐说说，你喜欢她哪儿？”陆禹安的眼珠子打着转，思考片刻道：“确也不是很熟，只不过是合作公司的设计师。头发黑黑长过肩，眉眼间温柔似水，说话还夹带几分幽默。其实……也说不清哪儿好，就是一种感觉吧。”“那你为何说不是时候？”陆玥问。陆禹安沉默了一会儿，说：“她结婚了。”“那便真是不行了。”姐姐立刻回应，“已经结婚，为何和你还有瓜葛？”陆禹安赶紧解释，“不不不，我与她之间没有瓜葛，我不知道她的心思，可能只是我单独的想法吧。”“单独的想法，那你就早早灭了它。唉……”陆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弟弟，也再别把自己真当小孩。感情不是儿戏，婚姻更不是。几分担当，几份责任，总要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别嫌它沉。”陆禹安点点头，“姐，我知道。”
  陆玥回到房间，打开抽屉翻起曾和弟弟在留学时期留下的照片。姐弟两人在天鹅湖畔与湖光和夕阳，同苏墨一起欢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