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第067章 收尾工作
“太好了。”高全俩手一拍站了起来，脸上全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王川一死，军委会和委员长交给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钱四喜和张二孬同声恭喜，这两员五百军的元老大将也为五百军轻松完成任务而欣喜万分。
“命令孔团长，立刻带着王川的尸体，还有那个立功的黄飞虎来见我。”高全倒不是对一具尸体感兴趣，他是想听孔宣说说怎么打死王川的，像这样一件关系着全军命运的大事，作为军长的他，当然要第一时间了解事情的经过，慰问功臣，顺便也验看一下战果了。
“通讯员，去把唐记者请过来，让她带着照相机，有重大新闻要唐记者拍照。”身边带个记者就是好，这种情况下就能拍张照片做证据，再写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上报军委会就能交代了，要是没有照相机，说不定还得把尸体往重庆运，那得费多大功夫。
孔宣和黄飞虎带着王川的尸体来了，唐记者带着照相机也来了，跟着五百军也好几年了，唐文娟对给尸体拍照早就习惯了，这些年里，五百军可没少击毙鬼子，少佐、中佐、大佐，甚至少将、中将高全都宰过，各种各样支离破碎的尸体唐记者见得多了，一个王川又算个啥，对着担架上那具还算完整的尸体咔嚓咔嚓从不同的角度连续拍了几张照片，唐记者就开始对两位功臣进行现场采访了。
确认击毙的就是王川，并且王川领导的豫南农民自卫军已经被击溃，战场上的剩余人员正在被五百军各部队进行俘虏和收编，可以说有组织的抵抗已经结束了，现在五百军正在进行的就是战斗之后的收尾工作，也就是打扫战场了。
“给军委会发报，报告我军已经击溃王川的豫南农民自卫军，并由我军骑兵团长孔宣、排长黄飞虎击毙匪首王川。”高全大声给身边的参谋口述着电文。
既然已经取得了全胜，那就要尽快向军委会报喜，五百军下一步是回桐柏继续养精蓄锐，守住这个坚固的防御阵地呢，还是去参与到对日军某一部的进攻中，或者说是加入某个集团军参加大兵团对日作战，这些都要军委会来决断。
已经打败了王川，平定了这股农民起义军，高全就想尽快率领五百军投入到对鬼子的作战当中了，带着五百军这么多人下山，高全显然并不满足于仅仅是平定了一支农民起义军，他还想和鬼子好好打一仗呢。
时间就在五百军各部队收编这些武装农民当中过去了，在党部书记长伍广兴的坐镇指挥下，五百军补充师顺利完成了新军的组建工作，伍书记长正在这支部队当中大搞党建工作，虽然高全对此不是太感兴趣，可他也知道政治工作对一支部队的重要性，既然有了书记长这个专业人士，并且这人也愿意去干这活儿，那就由着他去吧，反正伍书记长总不会把部队带到鬼子那边去吧。
军事训练由高全给郑国泰派过去的那个助手史大海领着，倒也是条理分明、进步神速，史大海以前在孙传芳手下干过卫队连长，训练手段不一定有多科学吧，但让他来操练一帮没什么军事素养的新兵还是完全能够胜任的，再加上郑国泰以前在伪军里面也当过师长，对训练新兵同样有他独到的经验，这俩人搭档着，倒也把一个补充师搞得红红火火。
王大柱率领着五百师一直保持着戒备姿态，随时都做着和鬼子厮杀的准备，哪知道整个豫中大地都打红了天，鬼子竟然就是不往这边来，每天得到的情报都是鬼子在洛阳、在郑州、在许昌、在漯河，甚至是鲁山、洛宁这样的小地方打仗，每天都有战报传过来，不是前方恶战，就是我方又有哪支部队吃了败仗，又有哪座城池失守了。
王大柱整天阴着个脸，吓得一干手下都没人敢和他多说话了，王师长曾经不止一次向高军长进言，要求率领五百师找个最近的敌人打打看，不行哪怕就是对明港或者确山去佯攻一下也是好的嘛。
对此提议高全坚决果断的给否决了，这边的收尾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不仅军委会的命令没来，就连战区也没有丝毫的战斗命令，五百军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自己抱着满腔的热情去请战，却得到如此回应，王大柱能高兴的起来吗。
俘虏那么多，光是黄三炮、金飞龙这两个团能收编的过来吗，机动支队、后面的特务团，甚至是张二孬的三二一旅都加入了对农民军的俘虏、收编工作。
除了黄三炮、金飞龙领着他们那帮嫡系部下狠发了一笔战争财之外，参加对农民军收编的队伍里最高兴的就要数孙元庆了，特务团刚在下山之前被高全拆出去一个营给留到桐柏了，以至于在这次对付农民军的战斗中特务团都没打上主力，现在终于有人手补充了。
以往办事认真刻板的特务团长这次是头一回的大开山门，不管好坏，他先收了五百人进入了他的特务团，农民军素质是不高，可他们也不会比抓来的壮丁更低，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再上战场打上两仗，出来就是老兵了。
五百军的收编俘虏工作大概进行了一个礼拜吧，就在高全都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平静生活的时候，这天上午，军委会的电报终于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份战区电报，不来是不来，一来就是两边一起来，高全心里腹诽着，动作上却一点都不敢怠慢，在接到两份电报的五分钟之内就分别给下山的五百军诸将下达了开会命令，要开会。
我们老是说开会，其实这就是五百军的真实情况，虽然高全从一个个军事会议上得到有建设性意见的回数并太多，可他仍旧在坚持有了问题就开会，战前开会，统一思想、集思广益，这才是一支现代化军队应有的作战模式，一名主将，要是每次有了事情都是自己临机决断，不和任何人商量，就他一个人随便下命令，那是封建军阀的做法。
“军委会命令，”高全首先宣布的是军委会来电，“五百军成功歼灭豫南农民自卫军，为我国地方安定做出了杰出贡献，为黎民百姓立下了功勋，军委会特通电嘉奖，对于击毙匪首的五百军骑兵团长孔宣，奖赏银元一千元，颁发四等宝鼎勋章；五百军骑兵排长黄飞虎，晋授上尉连长，颁发五等云麾勋章，望五百军全军官兵再接再厉，再建新功，民国军事委员会。”
第068章 禅寺血案
军委会的这道命令是对五百军提出表扬，同时对击毙了王川的孔宣、黄飞虎提出了嘉奖，孔宣已经是骑兵团长了，在委座没打算把这个骑兵团扩编成骑兵旅之前，孔团长的升迁之路恐怕就是到顶了，除非他打算不当这个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发奖金以及发勋章显然就是对孔宣最合适的奖励了。
至于黄飞虎，他的职位太低了，排长升职成连长，本来是没必要在这种重要的嘉奖电中专门提的，大概是为了表彰功臣吧，军委会还就是把黄飞虎升职的命令给写上去了，并且还给黄排长，现在已经是黄连长了，还给黄连长也发了一枚五等云麾勋章，这已经可以算是殊荣了。
来开会的金虎、黄三炮、金飞龙全都拿眼睛横着这俩骑兵军官，明明是大家伙儿一起打败王川大军的，要说立功，还应该是金虎的机动支队立功最大，是机动支队上去冲乱王川军的阵脚的，俘虏敌人最多的是五百团和五零一团，凭什么只给骑兵团发奖，就因为这俩人合伙杀了王川，并且把尸体交上去了吗，这才叫干得好不如干得巧。
“咳咳，下面是战区电报。”把军委会电报念完之后，下面就读该战区电报了。
“五百军大破王川等流寇，击毙匪首王川，为我中国抗战后方之稳定立下大功，是我全国抗战军民之楷模，为我第五战区之光荣典型，现奖励五百军有功将士银元五千元！”
“另，近期豫皖苏鲁各地均有武装农民暴动之现象，尤其以豫南最为突出，虽然王川豫南农民自卫军已被平息，但仍有其他农民武装活动时有出现，经查，有自称农民救国军的武装农民游击队，其部不仅屡次袭击我战区弹药辎重仓库，并且还有向日军暗中赠送酒肉粮食，将我军情报送与日军之行为，尤其不能容忍，现命令五百军高全军长及麾下所部，立刻查明该武装之老巢，并迅速剿灭之，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
这份电报前半部分读起来还挺让人心情愉快的，李长官就是比委座大方，人家一张嘴就是五千块大洋，听着就舒服，可后半段就让人心里堵得慌了，刚刚剿灭了个农民自卫军，这里又出来个农民救国军。
救国军就救国军吧，他还把酒肉粮食送给鬼子，你说这叫啥事儿，别说是在场的军官们面面相觑了，就连已经看过这份电报的高全也是一脸的铁青，前线在拼着命的抗日，后面老百姓饿殍遍野，这帮人居然有酒肉给鬼子送过去，这也太伤人心了。
“查，石磊，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给我查清这些给鬼子送酒肉、情报的人名字，盘踞的地方，以及大概人数，全军所有部队，只要用得上的，你都可以调用，我给你授权，新五零一师加快收编人员的进度，如果实在时间上来不及的话，就派部队把人送给补充师，交给郑国泰和史大海去操练，五百师继续保持战备状态！”
宣读完了嘉奖名单，又把战区的最新通报宣布完之后，高全布置了下一步任务，询问了各部队的士兵情况，随即就结束了这次军事会议。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样子这回五百军是要把镇压农民起义进行到底了，不过，这次的镇压行动和上次又有不同，上次算是高全硬着头皮，打着收编队伍的旗号击溃了王川的豫南农民自卫军，要说对付王川高全还有点心理上的愧疚的话，那接下来他要对付的这个农民救国军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既然这帮人要去讨好鬼子，那他们就是汉奸，不管这些人有再大的原因，做了汉奸就不能原谅，对汉奸，高全不喜欢杀，可不代表他会纵容，纵容了汉奸，那就是对抗战军民的犯罪，这点高全比谁都明白。
“报告军座，据我调查得知，那些给鬼子送酒肉情报的据点好像在我们桐柏山。”第三天吃过中午饭，高全刚准备小睡一会儿，石磊就悄悄溜进来报告了这么一则绝对让人愉快不起来的情报。
“桐柏山。”高全皱起了眉头，“莹莹在山上搞基建搞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有人去干这事儿。”为了安置灾民，高全授权洪莹莹在桐柏山上大搞基建工程，特务团孙元庆配合着，把县城周围方圆几十里都给梳理了一遍，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吧，像这种汉奸通敌的情况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
“我也觉得不应该，可据侦察员侦察出来的情报，桐柏山上确实有农民救国军的一处窝点，就在县城以西的东禅寺！”
“东禅寺，侦察员既然找到地方了为什么不抓人。”高全就更纳闷了，桐柏县城周围，那就更是五百军的地盘了，五百军的侦察员要捣毁个汉奸的窝点还不简单，那才是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只要喊一声，随时都能调出几百人协助战斗，要知道，柳七就在桐柏山上留守着呢。
“侦察员去抓捕了，可一个没抓住。”石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军座是没去过东禅寺，虽然这座寺庙离县城不过二三十里，却是建在莲花峰的东边，是名副其实的崇山峻岭，险峻的很，侦察员发现可疑人之后一路跟踪，追到东禅寺之后直接就进寺抓捕，谁知道那些人竟然对山上的地形十分熟悉，一番激战，侦察员两个牺牲一个重伤，嫌疑犯被击毙四个，其余全部逃窜！”
“牺牲了两名侦察员，柳七呢，侦察员就没有和柳旅长联系吗，谢副军长不是也在县城里的吗！”
“侦察员仗着地形熟悉，就没到柳旅长那里报备，等到东禅寺的枪声传出去了，山上的部队闻讯赶到，嫌疑人已经走了，虽然侦察员后来报告了柳旅长和谢副军长，可事情也出了，人也死了，嫌疑犯也逃了，柳旅长派部队在寺庙里外搜查了大半天也没查出一个活的嫌疑人，尸体倒是在山涧里又发现一具，还是柳旅长命令侦察员来报告军座的！”
“当时还有活着的侦察员呢，他们在哪儿。”高全咬了咬牙，这已经不是完成战区任务的事了，现在事情居然转到了桐柏，这件事就变成五百军要清理门户、整理自己的家了。
第069章 讨伐队
高全又盘问了从东禅寺里回来的侦察员，大致情况和石磊说的一致，只是前面多了一部分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些嫌疑犯的，原来是他们这一路侦察员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偶尔听见正喝酒的隔壁一桌人说起他们偷偷跑到明港，给鬼子送去了几头猪的事儿。
隔壁桌几个人说话声音相当轻，饭馆里声音也杂，他们自以为隐秘，却没想到旁边几步远就是五百军的侦察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侦察员匆匆吃完饭就到外面去等这几个人，等这帮人吃完出来，侦察员开始一路跟踪，高全给侦查团的任务就是要找到这帮通敌汉奸的巢穴，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了，侦察员自然不会放过，哪知道这一走可是走了长途，那些人一路正西，连续走了三天，等三天到头了，侦察员发现也进了山了，进的居然还是桐柏山。
再接下来就和石磊说的接上了，侦察员一路追到东禅寺，除了吃饭、住店，这几个人一路都没停，一直进了这个寺庙了，看动静像是他们的一个巢穴，侦察员这才冲上去抓捕，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对东禅寺附近地形十分熟悉，钻山洞、爬山崖这帮人老练得很，侦察员吃了地形的亏这才导致死伤了好几个。
高全是越听越别扭，自己就是桐柏的驻军长官，桐柏山就是他的地盘，有人还曾经说过他就是桐柏王，虽然高全不喜欢桐柏王这种带有明显歧义的称呼，可就在离县城二三十里的地方，竟然有人会比他的侦察兵还熟悉地形，五百军的精锐侦察兵在和敌人交手的时候居然会吃了地形的亏，这话听着可真刺耳朵。
“去把金飞龙、洪莹莹给我叫来。”这些敌人在东禅寺作案，那就是在高全的家门口捣乱，别说是五百军军长了，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容许小偷在自家门前闲逛，既然敌人熟悉桐柏山的地形，那就只有找到比他们更加熟悉山地作战的专家来对付这些狡猾的家伙了，高全想到了金飞龙和洪莹莹，这两位曾经的山大王。
“军座。”时间不长，二人先后来到，洪莹莹就在军部，金飞龙也不远，二十分钟之后，高全要见的人就到齐了。
“小龙，你把情况再说一遍。”小龙就是那个侦察员，高全让他把情况当着洪莹莹和金飞龙的面再说一遍。
出乎高全预料的是，侦察员说完之后，洪莹莹和金飞龙看看小龙，看看高全，再看看石磊，俩人竟然都没说话。
“莹莹，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洪莹莹是高全的女人，并且还是五百军的特勤处长，尤其人家还是女性，是很有本事的女性，本着女性优先的原则，问话的时候高全先点了洪莹莹。
“桐柏不是有独立旅在嘛，谢副军长也在县里面坐镇着，军座给他们发份电报，再让留守的侦查团第一营配合着，几个汉奸能成什么大事。”洪莹莹很不解地看着高全，她不知道这问题有什么好讨论的。
“老金以为呢。”高全也不表态，转脸再问金飞龙。
“我觉得吧，军座既然把我叫过来，那就是想用我去出战的意思，打仗咱不怕，我金飞龙从来就没怕过打仗，这军座你应该知道，别管他是鬼子还是汉奸，只要军座一声命令，俺老金保证第一个领着部队冲上去，可刚才这个事吧，我觉得洪处长说得在理，柳旅长和谢副军长都在桐柏呢，这事儿又是侦查团先发现的，侦查团还有战士牺牲到这上头了，我要是插手了，会不会让侦查团的弟兄有意见，柳旅长能不能有啥别的看法！”
金飞龙顾虑重重，说出的话却让高全笑了，“哈哈，我当时怎么回事儿呢，原来老金是害怕柳旅长和石团长误会你手伸得太长！”
“是有这个说法，原来我在大别山的时候，各家山寨之间最忌讳的就是手伸得太长捞过了界，几个汉奸小毛贼不算个啥，要是让柳旅长心里不痛快可就不值当了！”
“嗯，我在清凉山上的时候也这样呢。”金飞龙话音刚落，洪莹莹赶紧表示赞同，清凉山和飞云岭连一个省的都不是，竟然有一样的规矩，果然是行有行规，这还真是山寨的通行规定。
“嗯，好吧，既然莹莹也是这意思，那就是说这方面还真得注意了，好吧。”高全像下了某样决心一样右手不经意的挥动了一下，“既然你们都担心柳旅长有意见，那我就和你们一起行动，这颗毒瘤必须清除，决不允许他在我桐柏生根发芽、发展壮大，老金，你回去把你手下熟悉山地战的人都挑出来，莹莹也一起去，咱们明天一早出发，回桐柏除奸！”
“是。”洪莹莹、石磊、金飞龙三人同时起立敬礼。
有高全领队，当然就不怕柳七说闲话了，洪莹莹第二天穿戴整齐和高全一起来到了军部门外，石磊已经在这儿等着他了，一个连的侦察兵排着整齐的队列站在石团长身后，高全对侦察兵们作战前动员的时候，金飞龙也带着他的出征部队来了。
金飞龙带了八斤、黑皮和八百士兵，看样子金团长是把团里的精锐全都带来了，再加上彪子从警卫营里带出来一个加强连，高全又抽调了一个通讯排、一个掷弹筒排、一个机枪连，一支千余人的讨伐队就算组合完成了。
“祝军座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钱四喜、王大柱、张二孬等人站成一列敬礼送行。
“诸位带好部队，有事记得多和书记长联系，随时等我的电报，出发。”高全郑重回礼，转身带着讨伐支队向着远方出发了。
在这之前高全就已经做好了安排，由他亲自率领讨伐队回桐柏去讨伐汉奸；王大柱、钱四喜率领五百军主力尽量往桐柏山脚靠近，以便有事随时接应；伍广兴、郑国泰带领的补充师抓紧训练，他那个军营暂时还不放弃，毕竟当初建造这个能容纳一个师的军营也费了不少功夫，轻易废弃了也是一种浪费，假如有可能的话，高全还真想把这座军营一直保存下来，就当成五百军的新兵训练基地了。
第070章 东禅寺
案件发生在桐柏县以西的东禅寺，讨伐队必然要先到桐柏，然后才能去东禅寺，部队离着县城的城门还有十几里地，留守桐柏的谢忠明和柳七就站在路边等着迎接了。
军座得胜回山，作为留守大员的二人出城十里迎接虽然听上去好像是有点过分，可基本上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是高全这一回却并不是率领得胜大军班师回营，他带着的是讨伐队，是回山讨伐汉奸的。
谢忠明和柳七连路中间都没敢站，就带着几十号人往路边一站，亲眼看着讨伐支队的先头连从眼前开过去，俩人眼巴巴的看着，既不阻拦也不说话。
“忠明、小七。”高全得到报告离开大队来到了二人跟前，又是数天不见，下山打了一场仗的高全难免有点感慨。
“军座，是忠明没做好，让军座亲自率领讨伐队回山讨伐奸细，忠明请罪。”谢忠明满脸羞愧的把头低了下去。
“诶，忠明说的哪里话，汉奸特务又不是你领导的，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小七也是，不用感到惭愧，你们二位镇守桐柏，确保我桐柏不失，本身就是一大功劳，至于那些奸细，连我军的侦察兵都没抓住他们，你们没发现不是也很正常嘛！”
高全一手一个拉住两人跟着队伍往县城方向走，边走边说：“这次的奸细不仅狡猾，并且精通山地战，对桐柏山地形比我们还熟悉，估计是这山上的原住山民，我把金飞龙和莹莹都带来了，这次的讨伐行动就由我亲自指挥，你们两位还是要把山上的治安搞好，不要让奸细钻了空子，给我们的部队和山上的百姓造成什么损失！”
“是。”两个人边听边点头，军座的命令就是军令，从高全嘴里说出来的军令，俩人必须要服从，这就是军队。
到了县城门口高全根本就没进城，讨伐队从城门口拐上岔道，向着城西的崇山峻岭就下去了，他这次要先去东禅寺，柳七强烈要求随讨伐队一起行动，高全也答应了，他这次亲率讨伐队回山，要说柳七心里一点想法没有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高全并不想寒了这位嫡系大将的心，反正桐柏还有他的另一位心腹干将独立旅的副旅长蔡峰在坐镇，柳七暂时几天不回去倒也出不了乱子。
顺着山路越往前走越险，越走路越难走，好在出发之前高全就估计到了这次行动的难度，讨伐队只带了轻机枪和掷弹筒，一个人没法拿的重机枪和迫击炮一门也没带，就这样，一千多人的讨伐队排成一个长长的单行纵队，沿着山路蜿蜒出去老远。
山区空气清新，满山的绿树郁郁葱葱，鸟鸣兽吼中，时不时的还有一股股花果的香气飘过，山间时常能见到一股股山泉瀑布，淙淙的流水在岩缝中流淌，如果不是有奸细的事情在前面牵挂着，这次行军倒真是一次让人心情愉悦的旅程了。
前面就是莲花峰，东禅寺就在莲花峰东侧的山腰上，从这里看过去，已经可以看见那座造型古朴的寺庙了。
“那里就是东禅寺。”柳七指着树丛掩映中的橙黄色建筑向高全介绍着，“那次事发之后，我就把通往东禅寺的道路封锁了，现在寺庙还是保留当时的原样！”
“寺里面驻兵没有。”高全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寺庙，赶紧低头看脚下，在山上走路得时时留意脚下，万一不小心一脚踏空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有一个排。”柳七回答着高全的问话，两只手半伸着，作势随时准备扶一把的样子，不过他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高全的体格比他还好呢，走了这半天山路，柳七都有点喘粗气了，高全却还是和平常一样，前方是一片竹林，彪子过去砍了一根拇指粗细三尺多长的翠竹递给了高全，翠绿的竹竿握到手里，一股清凉之气通过手心传遍全身，再喝一口洪莹莹递过来的山泉水，精神立刻为之一清，稍许的疲劳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高全神清气爽的大步走到了寺庙门前。
两扇庙门左右大开着，门口站着的是金飞龙和八斤、王华等讨伐队的军官，进了门里，里面站着一队我军士兵，这些人就是柳七留到这东禅寺的一个排驻军。
见到高全、柳七等人进来，排长喊了一声口令，三十几名战士整齐划一的举手敬礼。
高全带头，所有军官还以军礼，“弟兄们辛苦了，今天大家就可以撤防回家了。”军座就是军座，一进门给士兵带来的就是好消息，三十几个人脸上全露出了笑容，“怎么样，在这儿坚守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报告军座，没有异常情况。”排长亮着嗓子回答了军座的问话。
“好，很好，弟兄们都辛苦了，我给你们放一天假，回去之后今明两天都不用出操，不用训练，好好休息休息吧，现在听我命令，向右转，齐步走，回驻地，回去放假！”
看着战士们排着队出了寺庙大门，高全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小七，东禅寺离县城也不算太远，你连着几天都不给士兵换防这点做得不好，今后要注意了。”来的路上高全就听柳七说了，这个排算今天已经在东禅寺坚守到第三天了，虽说时间不算太长，可与世隔绝三天的感觉却绝对不是好过的，尤其是在这个曾经发生过血案的寺庙里，所以，他一进门就先给这个排的战士换防、放假。
“是我没做好。”军座说的句句有理，柳七还有啥好说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老金，你带着人在东禅寺周围好好找找，看还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高全带着金飞龙来就是让他在东禅寺周围的山上找线索的，这种活儿，除了有丰富山区生活经验的金飞龙和他当初的那帮弟兄们，外人根本就不行。
“是。”金飞龙答应一声，带着人就围着庙找开了，什么杂草窠子、乱树丛子，石砬子、山洞，反正是金飞龙自有他那一套找线索的方式方法，这些东西高全就算看明白也没用，他干脆也就不管了。
“石头，把你的侦察连叫进来，搜查。”虽说血案发生后，侦察兵和独立旅肯定不止一次搜查过寺庙，可高全仍然认为有必要再次勘察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