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冷月呆呆地听着这话觉得心里有一阵热流流遍全身,听风拉拉他的袖子,冷月回过神来,二人说说笑笑地回宅子了。
夜里,冷月卧在床上,笑着凝视窗外的月。自己终于回到他身边了,幸福的感觉满得从他身体里溢出来。冷月含着满足的笑入睡了。
可在深宫中却有人望着月难以入眠。
第十四章
第二日早朝过后,云启宇带着冷月来到书房。
“十年前张玄居告诉朕,这右相之位将传于自己的徒儿,想必你定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吧!”云启宇坐在案前,懒懒地看着眼前的人,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萦绕在心间。
“是,微臣自小随师父长大,也是师父亲自指导。”
“既然如此,那你的能力自是不低咯!”云启宇这才缓缓道出重点。
“冷月从小跟随师父,师父教导微臣即使舍命也要忠心于皇上,微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如此是最好了,朕听说前日备用赈灾银两中有一大笔款子不翼而飞,冷大人如何看这事?”
“回皇上,臣以为这树大了自然是会有虫。”
“呵呵,那便请冷大人彻查此事。办案期间朕许你在宫内任意进出,给你三千御林军随意调配,不管那人是谁,有多大的后台,都一一给朕揪出来。”
“是!”冷月知道这既是任务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他也很高兴能为他分忧。
云启宇看着他离去的瘦削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若是寒汐还在怕也和他差不多年岁了吧。或许是和寒汐年龄相仿,才会觉得熟悉吧!
冷月出了书房不远就碰见了沈棋和另一个人正在吵闹,好像是无敌将军苏风。本想绕过去,谁知沈棋眼尖地瞧见了他,像看见救星似的向他奔来,丝毫没有尚书大人的样子:“我昨天就已经和冷大人约好了要一同喝酒,你不能让我爽约不是!”
冷月看着沈棋一个劲儿地朝自己眨眼睛,而那苏风也一个劲儿的朝自己眨眼睛,似乎有些明白这二人的关系,笑笑道:“我确实是和沈大人有约。”沈棋得意洋洋地望了苏风两眼,可冷月的话还没说完:“不过,刚才皇上派给我了个案子,怕是最近都没空,不如就让这位大人代劳吧!”
苏风一听这话顿时对冷月的好感噌噌噌地直升:“呵呵,在下苏风,多谢冷大人了。”
“哪里哪里!是苏大人帮了我的忙,该冷月谢苏大人才对!我这有事在身,就不多陪二位了!”冷月笑着回答后便转身离去,置身后的惨笑声不顾。
都走开了好一会儿,冷月还是不禁笑了笑,自己何时能像沈棋那样烦恼一次也好。也不做多想,直往内务府走去。
到了内务府,他那张银色面具几乎就成了活招牌,内务府的人见了他既没有问他要手谕也没让他出示官印。在那夜晚宴之后一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说是宫里来了个风姿卓绝的面具右相,只是这些冷月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冷月坐在库房门前的桌上,翻出最近年五的账本细细查看,手持着笔细细记录着,待看完这些账本都已经是黄昏了。
收拾一下记录好的资料,想着再不回去听风怕是该急了,便起身回家。一路上冷月都被一种满足感塞得满满的,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自己能够这样陪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到家时果然看见听风倚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看见冷月的身影就雀跃着跑出来:“快回家吃饭,福伯吩咐人做了好多好吃点的。”就进门这点路听风都叽叽喳喳地说了好多事。假山上有个鸟窝啊,府里的丫鬟晨曦很会踢毽子啊,管家李伯叫他认字啊……事无巨细,把他这一天发现的都告诉冷月,冷月只是笑着听他说也不出声。
一起吃过饭,冷月叫来李贵:“李伯,听听风说你叫他识字?”
李贵有些怕这个看不出喜怒却总是带笑的主子,战战兢兢地回到:“是。”
“既然如此,那还麻烦李伯以后每天都抽点时间来教听风识字可好?”
“呵呵,这是老奴的福分啊!”李贵很是喜欢这个机灵的听风。
冷月把听风叫到自己的小院,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剑谱递给听风:“这是从家里带来的,本是想留个纪念,但是现在先拿给你学,你自己琢磨着里面的招式,琢磨透了再来找我,有什么不懂的也来问我就是。等你把招式学会了我再教你心法可好?”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学了。”接过冷月手中的剑谱,在茶桌边上坐下就开始翻看,一边看一边学,倒还是有模有样的。
冷月也坐下来,开始翻看自己记录下来的账目。不一会儿就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每隔两月运往西北的军饷和赈灾的银两的账目就会有一部分记账款项不明,金额模糊,应该是被人做过手脚。但应该数额都较小,所以才未被察觉。冷月仔细看了看连续五年的账目发现都是如此,想必积累下来也是笔可观的数目了。
冷月心里揣度着,自己手中只有近五年的账目,可这积累下来的财富也是相当吓人的了。而最近这次一下子缺失近千两银子,动作实在是太大,故此才被发现,若非如此,这漏洞怕是危及到社稷的根基都还觉察不到呢。而最近采取这样大的动作,宁愿冒着风险也要那些银子,怕是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放下手中的笔,捏了捏眉心,让听风回房去休息了。冷月踱步到院中,坐在湖心的亭子里,借月色细细察看池中游动的鱼儿。月光肆意地倾泻在他素白的衣衫上,如丝如缎的黑发上也泛起耀眼的光泽,映衬着他俊俏却疏离的脸庞。双眼柔情地看着水面,粉色的嘴唇翘起一丝弧度,怎么看都是一副令人惊叹的容颜。
冷月习惯地抬起头,望着下弦月,好似天边出现了那人的眉眼,引得他一阵痴笑。可心中的某个地方微痛,如果他知道了我是云寒汐,他必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我只能借冷月这个身份在他面前,陪在他的身边。心中有些不甘,可又无可奈何,苦笑着摇摇头,起身回屋。
正想吹灯入眠之时,突然感觉到有陌生人的气息飞驰而来。冷月索性坐了下来,品着茶等着来人。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从窗户进来。落地有声,而且门是开着的何必走窗户,冷月在心里评价着眼前这人。
那人用如机械一般的声音响起:”麻烦冷大人随我走一趟,我家主子想要见您。”
不用猜也知道他家主子是谁,他冷月才入京几日,皇上交代的差事还没开始,得罪不了人,倒是主动来招惹他的人就只有那唯一的一个,冷月掀起眼看着那黑衣人的眼睛,锐利的眼神竟引得黑衣人全身一颤,冷月用淡淡的声音道:“回去告诉大皇子,我在这里等着他。”
当说出那个名号时,冷月成功地看到了黑衣人眼中的震惊。那人逃一般地回去复命。
冷月在心里暗叹,那人的儿子还真是不安分。
没过多久,一阵破风声响起,所到之人果真是大皇子本尊。冷月依旧自顾自地品茶,完全无视来人。云骁倒也不气,大方地坐下望着眼前的美人:“你就不想知道我来所为何事?”
“既然是你找我有事,那你自然会说,我又何必问?”冷月反问道。
云骁笑起来:“右相大人果然能说会道,我喜欢!”冷月不言,等着他的下文。云骁看他果真耐得住性子,便也不拐弯抹角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对你一见倾心,你跟了我如何?”
“跟你?”冷月反问道,心中一阵冷笑。
“是,跟我!当然你这身体也得跟了我。我外祖父是西北大将军,镇守边关,在朝地位举足轻重。我母亲是父皇当年的宠妃,而我又是嫡长子,你说要是你跟了我你这一生还用愁吗?”
“当年的宠妃?”冷月心里想到,这当年的宠妃也值得他拿出来炫耀?
“十年前父皇就未踏进后宫一步了,太医查看过偷偷说父皇没那方面的毛病,也不知为何就再也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子了。不过还好父皇也已经有了这么多儿子了,那帮老臣才就此罢休。”云骁以为他开始衡量起他所说的话,耐心地解释到。
冷月心中默默想着,十年前么?十年前他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无暇关心这事,得把眼前这个人先解决掉。纤手玩弄着手中的玲珑剔透的杯子,饮尽了杯中的茶,这才把视线放在云骁身上:“如果大皇子为的是此事,那么请回吧!今夜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云骁面带嘲讽地盯着他:“呵!还真给脸不要脸,你还真……嗯……”云骁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一阵闷哼,云骁就直直地跪倒在地上,膝盖正好压碎了被冷月当做暗器使的茶杯。
云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冷月,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好,自己生于武将之家,从小习武,在精锐的御林军中都少有敌手,可方才他连他怎么出手的自己都没看清,心中不禁腾起一阵惧意。色厉内荏地恐吓道:“我可是大皇子,你想怎样?”
声音依旧风轻云淡,仿佛刚才的事都未曾发生过:“不怎样,只是教大皇子一个道理,有些人不是凭权势就惹得起的。”身上爆发出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彻底震住了跪在地上的人。
说完,又捻起一个杯子向他掷出,云骁就被那个杯子所带的力撞出门外。云骁狼狈地跌在地上,冷月唤来他院中的丫鬟:“雪儿,叫李伯送客。”
冷月不再理会门外的云骁,关了房门,宽衣卧在床上,他并没有放过刚才云骁说过西北大将军是他的外公,看来这大皇子和那案子怕是脱不了干系了。冷月冷笑一下,就算单从他自己来说,他也希望这大皇子在里面插过手。要不是看在云骁是他儿子的份上,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他冷月的何去何从什么时候要他人来安排了?更何况他的心里早已认定了一个人。
第十五章
第二日早朝,皇帝任命了两位官员调查赈灾银两丢失一事。冷月心领神会,皇上是让他暗中进行调查。
果然,下了早朝冷月,沈棋,苏风随皇上到了书房。皇上让沈棋协助冷月暗中调查此事,如若有证据证明那些官员牵连进此事,不必上报,直接让苏风带领御林军缉拿归案。
一行三人又到了内务府,从内务府总管处得知,运往西北的饷银是先发往京城的知府出,再由西北驻扎军的运饷军来接银运往西北。如若西北有灾,则直接由御林军从内务府领取银两和物资运往西北,由西北驻扎的军队组织赈灾。
冷月让苏风和沈棋留下来继续查看五年前的账目,自己则去往京城知府处。告知了看门的衙役自己的身份,随他进到内院,冷月正打量着这个院子,朴素,简洁,倒不像是一个贪官的住处。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冷月连忙侧身躲避,手扶着身后的石屏风才没让滚烫的茶水撒在自己身上。
知府一出房门便看见右相大人被挤到了一旁,地上还跪着个丫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迎上:“下官不知冷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罪!这丫鬟是下官没调教好,往冷大人恕罪。”
冷月动动手指,摸了摸指下的石头,倒只是拍拍袖子没有怪罪。让知府带他到库房拿出了近年西北军有关的账目细细查看,账面上没有任何问题,冷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知府,不做声便告辞了。
见右相大人离开,知府才垂下头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冷月一转头便看见这么一幅景象,扯出一个嘲弄的笑,离开了。
冷月到回到内务府与沈棋碰头,苏风一介武夫,看不大懂这些账本,只得侯在一旁给沈棋端茶送水。
沈棋倒也不赖,就接手这么一会儿就发现了银两丢失的规律。账目从七年前开始就有被人做过手脚的痕迹。
冷月思忖着,内务府的账目是下面把银子的用处,数量审核报上之后由专人来做的,既然能查出运往西北的银两账目有问题,就说明内务府在这件事上是干净。刚才对到京城知府那里查看,尽管账面上是清清白白,可冷月肯定那知府参与到了其中。剩下的就是运送饷银的军队,运送赈灾银两的御林军和西北驻扎的军队了。
冷月让苏风查看运送银两御林军的领军有没有从中贪污的人。苏风查看了近年来负责押送饷银的领军的名单,看着他们全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物顿时放心了不少。
把他们十来人全部召集起来:“在场的兄弟都是我苏风带出来的,如今朝廷正在办一件关于西北赈灾银两的大案,几位都曾押送过运往西北的赈灾银两,自然也是要接手审问的对象。”
在坐的都是在战场上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而苏风不是对他们有知遇之恩就是在战场上救过他们的命。对这些硬汉子而言,对苏风的忠诚重要甚至是高于了自己的性命。纷纷言道:“大哥,为了几个臭钱背叛朝廷的事哥几个做不来。”,“大哥,做这事丢自己的脸不说,我们是大哥带出来的人,定不能丢了大哥的脸。”
沈棋是文官,只在十年前亲身参与了那场轰动大陆的沧云捷战,平时根本没机会和这些爽朗重义气的汉子们打交道。而此时他们满腔的忠义却生生地让他感到感到。
苏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弟兄:“那就好,要是谁干了那丢人的事就别再叫我大哥了!”
“大哥你放心!”
冷月也笑着看着这些汉子,由心地佩服他们的忠肝义胆。既然押送这个环节没有问题,那就只剩下西北军队了。仅仅由是那知府扣下的银两可填不满丢失银两的数目,看来西北军队吞下的银两还不少啊!
黄昏时分,冷月坐在桌前梳理着案情,目前唯一还需确认的地方便是西北军到达有没有贪污银两,如果有那这案子便有了结果,如果没有那就还得继续查下去。可京城到西北少说也得二十来天的日子,这一去一回就一个多月,保不齐这一月之内就出什么岔子。
而西北大将军的外孙就是当今大皇子,那他应该和着案子有着不小的关联,不如就从他下手。可这明着去问必定会打草惊蛇,那就只有暗中查探,可那些御林军的身手未必高的过云骁,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了。
而且距最近的一次饷银失踪也不过几日而已,如若那案子真与他有关那这几日应该在忙着分散赃银,记下真正的账目。
冷月微微叹口气,心里盘算着自己这丞相当得也够窝囊,事事都得亲力为之。想想看爷爷,什么事只需出个计策皇上就会差人去办,哪像自己,赶明儿得让皇上多拨几个人手在他手下。不过却有一样的甜蜜在胸间,自己能亲自来帮帮他也是好的。
待夜色深了一点,冷月换上一身夜行衣,没有惊动宅子里的任何人悄悄地跃上了墙头,像一只灵活的猫儿一般踮起脚尖飞快地掠过密集的屋顶,站在离宫门最近的屋檐上。冷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把身子显得更加单薄,如墨一般的长发利落地绾起,眼神冰冷地查探着四周的动静和宫墙边上巡逻的士兵,眉下银色的面具换成了黑色,显得更加神秘。
趁着一队巡逻士兵拐弯的空档,冷月起身一跃,如闪电一般越过宫墙,一路踏着细碎无声的步子靠近大皇子的宫殿。一边打量着四周围的动静一边退到墙根,起身一跃,便到了屋顶。
以冷月的功力这样容易的查探如果屋内就算是他爷爷一样的高手恐怕都难以察觉,更不论连他掷出一个杯子的力道都吃不住的大皇子了。冷月轻轻揭起屋顶上的一块瓦片细细查看屋中的情景。
大皇子睡在床上,身下还压着个纤细的男子。冷月看着眼前的活春(和谐)宫顿时就愣了神,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露在外面的耳朵都通红通红的。冷月压抑着声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定神观察下面的情况。
床上的两人终于办完了事,大皇子身下的那个男子翻身下床给他穿衣,待他自己也穿好了便悄声退了出去,云骁再理了理衣服才叫来在外面候着的人:“小桂子,进来吧!”
从门外进来了个小太监,不放心地张望了一下身后才关上了门,走到云骁跟前跪下行了礼:“大皇子,娘娘说那笔款子已经收到了,在十日之内就会把兵器给置办好。”尽管那小桂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这句话还是没有逃过冷月的双耳。
云骁点点头:“让额娘告诉外公快点准备好,把他那边的账本弄好,不然父皇把这事交给那个冷月来办的话怕是会被查出什么纰漏来。”
“是,大皇子!娘娘还让奴才叮嘱您一定得把账簿收好咯!”
“恩,知道了!”
两人也不多说,小桂子行了礼便退下了。云骁走到寝宫的一个角落,蹲下身手抚一块地砖,掌心发力,那块地砖便整块被拿起,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又快速地盖上。冷月眼尖地看见那东西的封面上写着“账簿”二字。
第十六章
冷月冷笑一下,静静地在屋顶上等待着。
夜慢慢深了,四周都静了下来,屋里的灯也已经被熄灭。冷月轻声跳下房顶,俯在窗边,正打算打开窗户潜进去时突然察觉到屋顶上有人。冷月又缓缓地退到墙角,在窗纸上戳开一个洞,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冷月听到一声轻微地声响,想必是那人从屋顶上跳落在地时发出的声音。紧接着对面的一扇窗户掀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的身影跃进了房内,丝毫没有惊动床上熟睡的人。
黑衣人警惕地打量着四下的动静,见无人发现便顺势在地上翻身,转眼便到了藏账簿的角落。黑衣人手贴上地砖,手掌发力,揭开整块地砖,拿出里面的账簿在轻轻将地砖合上。
又缓缓退到窗边,轻轻一跃便跃出窗外。而他却不知自己的行踪早已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了。冷月看着跃出窗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应该是见过他,可不管是谁,这账本他都势在必得。脸上又是一抹冷笑。
冷月退到宫墙边上,越过墙,朝着黑衣人跑走的方向追去,似一阵风一般无声无息。渐渐地看见了夜色中那人的背影,冷月加快了速度,踏过几丫树枝越到黑衣人身前,瞬间就伸手抢走放在黑衣人襟前的账簿。
账簿到手,冷月转身就走,黑衣人反应也不慢,立马就追了上来。可他哪是冷月的对手,不一会黑衣人就懊恼地停了下来。站在空地上想了一想,又立刻跃上枝头,向着某个方向赶去。
冷月不费吹灰之力就甩掉了那个黑衣人,回到自己地院子里换了身衣服就坐在案前开始抄录刚到手的账本。才抄了没几页,远处又响起破风声。今夜还真是热闹了啊!冷月正收起账簿,就听见那人落地跑向自己院子的声音。听着脚步声竟是苏风。
苏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竟还穿着一身夜行衣。冷月顿时明白过来了刚才那个黑衣人原来就是苏风。
“冷大人,不好了!这案子怕是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苏风急急忙忙地说道,连气都还没有喘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