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现在局里面有他们三个副局，张国平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个，他这个岁数了，也真的是没什么上升的空间了，过几年就退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提升。
而秦婉儿是到了申江就连续立下奇功的人，升职的速度就跟坐飞机似的，一开始还有很多人以为她背后有相当大的背景，但时间一长，大家都清楚了人家是凭实力，那对秦婉儿是佩服加敬仰，绝对有理由相信秦婉儿能一飞冲天，成为人中龙凤。
至于郑赟，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没什么本事，但是有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忽略，人家有关系啊，有路子啊，这就是能耐。在这个“有关系就没关系”的社会里，往往一个人最大的资本就是“有关系”。
只要关系到位，什么都不是事儿。就不说他们这种属于国家的事业编制单位了，就算是民营小企业里都这样。关系硬的人，再废也不一定不做领导。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能力再强也可能就是个员工。
这种事情太常见，所以仍然会有一部分人认为郑赟会赢下最后的胜利，不是因为他能力强，就是因为他关系强。有强大的关系就能改变一切，就好像郑赟提副局一样，谁都没想到。
再比如这次大调查，郑赟居然没有被调查组的人给停职带走，也让很多人意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和局长的关系是很好的，局长都被带走调查了，他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啊。
所以整个局里都传了，这郑赟的关系比他们局长都厉害呢，所以才会没什么事儿的。
虽然说现在郑赟这一边比较弱，支持他的人不多，但只要是支持他的，那就都是不怕事儿的。郑赟一旦说点秦婉儿的什么话，这些人就都跟着上劲儿，开始乱传乱造谣。
张国平虽然没有什么人支持，但毕竟也是个副局啊，说话还是有些作用的，他不希望局里风言风语的，所以听到一些谣言的时候，会出言制止。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支持秦婉儿而反对郑赟。
郑赟听到张国平出来说话，笑了笑：“张局，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真不是我乱说什么。”
看到张国平没什么反驳的理由，郑赟继续道：“这可是刚刚开完会，说咱大家都要把心放在工作上，要保护申江的安全，要把那个通缉犯扼杀在摇篮里。现在呢？她一转头就跟男人跑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有些事情说多了不好。”张国平不想把自己陷入到这话题中，赶紧摆摆手离开，如果制止不了这些人乱说话，他绝对会第一时间离开，不让自己拖下水。
这就是张国平的作风，也是他为什么一辈子才混了个副局的原因。
郑赟看着张国平走远的身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
秦婉儿被徐云直接就带去了星凯大酒店，徐云来之前就跟叶法拉通过电话了，让叶法拉给准备一个安静的房间，最好是周边都没什么人入住。
叶法拉根本不需要准备，星凯大酒店一直都有给徐云长期准备的套房，他随时来随时就能入住。叶法拉把房间号告诉徐云，听说徐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还马上准备了香槟美酒，自己在房间等待徐云的到来。
她可想不到徐云直接就带着秦婉儿来了。
而叶法拉穿的妩媚动人，美酒美人的画面也让秦婉儿有些错愕，不知道徐云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徐云当然也没意料到叶法拉的做法啊，所以也有些措手不及。
“哈，你们来了，秦局最近也挺辛苦的吧，我给你们准备了香槟，你们聊，我去忙了。”叶法拉首先打破了这尴尬，毕竟这尴尬是她一手烘托出来的，虽然她一直都在笑着，可是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秦婉儿都被这客气搞得不好意思了：“这也太麻烦叶子姐了，我就是来和徐云说几句话，还是工作时间呢，我不能喝酒。”
“没关系，那我就让人给你送些咖啡茶水来。”叶法拉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不用秦婉儿婉谢，徐云就先开口了：“谢谢你了，先别让人来了，我想跟婉儿说一些私事儿，隔壁房间都没有人吧？”
叶法拉莞尔一笑：“跟我还说的那么委婉？放心吧，这绝对是你们的私密空间，一层楼都没有住人。再说了，我的客房是什么隔音效果，你们还不相信？就算旁边有人住，也听不到你们的声音呢。”
秦婉儿一听，脸都红了，她听出来叶法拉的意思了：“叶子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真的就是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是啊，千万别想歪了，我真的是为谈工作来的。”徐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叶子，一会儿咱们一起吃午餐，你稍等我们一会儿。”
叶法拉笑着点点头：“恩，是我误会了，想多了，呵呵，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等你们。”
等到叶法拉离开之后，秦婉儿才红着脸道：“徐云，你搞什么鬼呢，还香槟美酒开房间，让谁看到都会误会的。而且我都觉得不应该跟你来啊，人家准备的香槟是给你们两个人准备的。”
“打住，我叫你来可是跟你说正经事情的，你可千万别打岔。”徐云道：“咱们撇开这些东西，别分心。”
秦婉儿也赶紧回归主题：“文枭到底是什么情况？”
“婉儿，今天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只能是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徐云道：“你必须跟我保证。”
“我保证！”秦婉儿说完狠狠白了徐云一眼：“你连我都信不过了？”
徐云笑了笑：“当然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事关重大。我必须跟你说明白，不然你不小心说出去，都有可能坏事儿。”
“行，我保证了，你说吧。文枭到底什么情况。”秦婉儿认真点头道。
徐云深呼一口气，把声音压到最低：“其实文枭是来想办法卧底的，这些所有的通缉，都是假的，是为了配合他的工作。”
这话一说完，秦婉儿就蒙了：“卧底？搞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让他卧底？要查谁的底儿？哦……我明白了，这肯定是要到我们申江啊！不然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小点声。”徐云赶紧示意秦婉儿别震惊。
第0059章 约会的感觉
这个消息显然让秦婉儿兴奋，文枭并非再次背叛徐云，也并没有再次背叛国家。而能让文枭卧底，显然绝非是小案子，若只是对付一般犯罪团伙，安排文枭卧底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让文枭来卧底调查聚才集团的犯罪证据吧？”秦婉儿能想到的第一个调查对象就是聚财集团。
徐云点点头：“看来你也清楚一些事情，这我就放心了。”
聚才集团名誉上是在做投资理财项目，可是警方很清楚，他们所谓的投资理财项目只不过是他们洗钱的一种手段，他们真正做的都是一些走私的生意，走私的物品都是绝对违禁的非法物品。
而且聚才集团旗下还有一个叫天宫一号的桑拿洗浴中心，而这个洗浴中心更是全申江人都知道的“特殊服务”场所。所以说聚才集团涉嫌的事情各种各样，暴力恐怖，黄赌毒，没有他们不敢碰的。
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可找不到证据也毫无意义。警方做事讲究的就是证据，而这一切聚才集团做的非常周密，而且聚才集团对警方消息的掌控也是让人震惊的。
不论警方在任何时候要对聚才集团进行突击调查，他们总能应对自如。这显然是警方内部有参与勾结聚才集团的人员，但经过多次调查，警方都没能确定内部到底是谁在勾结聚才集团。
就在前段时间，警方个别位高权重者被一件风波牵扯，好几个人都被带走调查。原本申江警方以为趁着这个时候对聚才集团进行突击检查，肯定会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一些证据。
可到最后仍然是毫无结果，一点证据都没有得到，还让聚才集团更加提高了警惕性。
在这件事情上，秦婉儿是相当的头疼，她已经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没能抓到聚才集团的犯罪证据。别说抓他的走私了，就连他们开在申江的天宫一号，都永远让警方无法抓住他们组织卖肉活动的证据。
在调查聚才集团的事情上面，秦婉儿没少下功夫，单说他这个天宫一号休闲娱乐桑拿会所，里面最少有上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都挂着桑拿技师的名衔进行一些卖肉的活动。
为了抓出天宫一号的违法证据，秦婉儿还亲自去过这个天宫一号休闲娱乐桑拿会所，她按照会所的最高标准要了房间，房间里面的布置就跟电影了拍的那种场所没什么区别，都相当豪华，浴池很大，同时容纳五个人都没问题，桑拿房里面有一些秦婉儿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除此之外，房间的大床旁边还有一种看起来怪怪的椅子，看过一路向西的人应该都知道那椅子是做什么用的，可惜秦婉儿没看过，所以她还真不知道。除此之外，这房间的天花板是玻璃的，上面有悬挂的红色绳子，就吊在床上方。床边还有竖立的钢管，直接通到天花板。
巨大的充气垫子就放在大床旁边的一个平台上，秦婉儿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她只能期待桑拿技师来帮她解释一下了。
然而秦婉儿等到的那个桑拿技师一定知道她是什么人，当秦婉儿面对面对她进行盘问的时候，她说什么违法的事都没做，坚称他们这里是正规场所，她是正规的按摩技师，只做保健，其他什么都不做。
秦婉儿深入虎穴却一点有效的线索都没有得到，只能铩羽而归，但凭她敏锐的直觉，还是能绝对清晰的感觉到这桑拿会所里面的不对劲儿，一个正规的桑拿会所根本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洗浴，能蒸桑拿，这就足够了。
当然，这是秦婉儿自己内心这样认为的，因为她还真没见过哪一个桑拿会所是纯正规的，真的是正规的，还真没有人去了，早就关门了。
因此秦婉儿对聚才集团是一直都耿耿于怀，她太想得到聚才集团的犯罪证据了，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非常的重要。
“如果能抓住聚财集团的犯罪证据就太好了！”秦婉儿早就想把聚才集团一网打尽了，现在有了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实在是她梦寐以求的。
“关于文枭卧底的事情，你千万不能表现出来。”徐云道：“你需要给他时间去调查，但同时你也要组织申江警方对文枭进行全面的抓捕行动，真抓，不是做戏，要的很真实，才能让文枭更好的打入聚才集团的内部。”
秦婉儿蹙眉道：“如果我们真的抓到文枭怎么办？上面都下文件说过了，面对文枭这种级别的通缉犯，是可以当场就开枪击毙的。”
“这个你先不要多想，文枭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你们警方抓住的。”徐云道：“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出现，就看你的随机应变了，你必须给文枭留一条活路，我相信他一定会发现并且逃出去。”
这个好难哦！秦婉儿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当你们警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付文枭的时候，聚才集团一定会利用你们警方精力分散的时候大肆进行他们的犯罪活动。”徐云道：“一旦文枭打入聚才集团的内部，把他们的犯罪证据拿到手，你再趁聚才集团猝不及防的时候对他们进行一个全面抓捕，这样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婉儿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对付聚才集团这种犯罪组织，恐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将他们给彻底搞定了吧。
“千万不要把文枭给伤了，他现在已经是我们自己人了。”徐云道：“你是你们警方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因为我只相信你，其他任何一个你的同事，都可能是聚才集团安插在警局的眼线，甚至是，好多人都是……”
秦婉儿深呼一口气，看来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这个聚才集团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很难对付。想要把聚才集团一网打尽，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徐云道：“今天你就当做是出来跟我幽会了，不能让任何人你的同事看出来你跟出来是谈工作的。”
因为徐云再申江警局这边也算是脸熟的人，所以徐云会担心有人怀疑也绝非多虑。
“那我若是回去有人问我，我还真说是跟你出来约会了？”秦婉儿一瞪眼：“我可是刚给我的人开完会，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应对文枭的事情，假期我都给他们取消了。”
徐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为了革命最终的胜利，你就委屈一下你自己吧。就表现出来跟我约会就好，这个很困难吗？”
“当然很困难！我根本就没和你约会，你让我装出约会的样子，我肯定不行，我又不是演员。”秦婉儿使劲儿摇摇头：“学不来，人家约会的小女生都会有种娇羞的感觉，我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装不像的。”
既然这样，徐云也真的就没办法了，他突然双手一把捧住秦婉儿的脸蛋，狠狠的就一口亲在了秦婉儿的朱唇上！这么突然的强吻毫无征兆，秦婉儿只觉得自己脸上腾一下就热了起来。
虽然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将徐云推开的方法，可秦婉儿最终却任何方法都没有使用出来，就这么任凭徐云对她毫无忌惮的一通强吻。
终于，这突然来的幸福结束了，徐云一脸坏笑的看着脸蛋红透的秦婉儿：“这样你就有出来约会的感觉了吧？为了革命工作顺利进行，只能委屈你了。”
“你真是讨厌！”秦婉儿狠狠的瞪了徐云一眼，红着脸就跑出了房间。
“等会我，我送你回去！这么远你又没开车！”
“我自己打车走！”秦婉儿的心口窝里小鹿乱撞，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停下来面对徐云了，这的确是有了约会的感觉呢。
第0060章 徐云的决定
徐云虽然追了出去，但秦婉儿仍然没有再让徐云送她回去，她心里很清楚，郑赟现在已经抓住了机会，会在局里背后说一些难听的话，现在若是还让徐云把她送回去的话，郑赟就更有借口了。
看到秦婉儿打到了出租车，徐云也就没再强求，让她路上小心些，然后便目送汽车离开。现在文枭到申江的消息还没有散布，他还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接触一下秦婉儿，等到文枭到申江的消息下来之后，他还真不敢这样接触秦婉儿了呢。
“没去送送她吗。”叶法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徐云的身后。
徐云回头笑了笑：“她都那么大的人了，还用得着送吗，自己打车就回去了。”
“口是心非。”叶法拉也微微一笑：“突然就到申江了，还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秦婉儿，是不是申江又出什么大事儿了？”
“还真是出大事儿了。”徐云点点头：“我来这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星凯大酒店了呢。走，咱们俩去我那边把那香槟喝了，还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我要是能帮上忙，那可真是太荣幸了。”叶法拉道：“不过，你确定要让我陪你喝酒？我可是很久没跟男人喝过酒了呢。”
徐云咧嘴，故作惊讶：“你可别吓我啊，我也很久没和女人喝过酒了呢。”
“那咱们的确应该喝一杯。”叶法拉抿嘴道：“走吧，上去说说需要我帮你什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徐云和叶法拉再次回到房间，关好门之后，徐云便问：“你知道聚才集团吧。”
“当然知道。”叶法拉道：“怎么说我也是申江的地头蛇呀，聚才集团那边，我还是挺熟悉的。怎么？难道现在是要查聚才集团了吗？呼……这还真是大手笔。”
“为什么这么说？”徐云一怔，他看得出来，叶法拉也肯定清楚聚才集团是靠什么赚钱的，但却也从未相信聚才集团也会有被查的一天。
叶法拉道：“聚才集团做过什么非法的事情？或许很多人都能说出来。但是没有人能拿出证据来吧。你们要调查，恐怕需要的就是证据。可这东西都没有，你们拿什么查？”
徐云耸了耸肩膀：“你说怎么样才能得到聚才集团的犯罪证据呢。”
“这话我可不敢乱说，聚才集团到底有没有犯罪，警方都没办法确定。”叶法拉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一些聚才集团内部的事情，恐怕还真只能在他们内部的人口中问。可这一点，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徐云一怔，对，叶法拉说的没错，如果那么容易就能在聚才集团的内部突破，那他们的犯罪证据早就被警方给查清楚了，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了。
“必须要内部的核心成员，才有可能拿到聚才集团做过非法事情的痕迹，才可能得到他们的犯罪证据，不然是根本不可能的。”叶法拉又道：“这些话我可只是乱说，因为我可不敢说聚才集团做违法的事情了，人家可以告我诽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