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街头争端
几人就近朝着屋子走去,冷璇伸手正要砰那女孩,却见她颤抖的退了一步,显然有些害怕。
“晴儿乖,让王妃娘娘给你检查一下。”王氏看了顿时急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开口安抚。
“娘,这位娘娘真的不会打晴儿吗?”洛晴怯怯的看着冷璇,有些不放心的问着。
王氏听了一惊,急忙朝着冷璇开口:“王妃娘娘,您别误会,小女,小女她只是……”
“无事,这些,想必是那位公主做的吧?”
“王妃,你怎么知道?”王氏惊讶之后,又闭上了嘴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冷璇能够理解,也已经猜到了发生什么,毕竟这是洛府,就算这女孩再不受宠,也是夫人王氏的女孩,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还让王氏敢怒不敢言。
这洛晴心思敏感,想必是觉得她与那公主,都让她娘很恭敬客气的相待,觉得她与那公主是一样会动手打人吧。
“让王妃见笑了,是小女不懂事,不小心冲撞了公主,才导致了公主发怒。”
“才不是呢,小姐明明只是在院子里玩耍而已,却不想那公主突然出现了,小姐没注意差点撞上了,也没有伤到碰到那公主,却没想到那公主就动手打小姐。”旁边的丫鬟一听顿时忍不住了。
“小桃,住嘴,那可是西岳国的公主,岂是你一个奴婢可以议论嚼舌根的,给本夫人滚出去,自己领罚。”王氏顿时厉声呵斥,夹桃的脸上带着些许薄怒。
她又转身对着冷璇施礼:“王妃,是妾身管教无方,府中奴婢不识体己,没有分寸,却实属无心,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夫人不必如此紧张,还是小姐的伤势要紧。”冷璇明白她在担忧什么,也没有多话,只是着手将洛晴给上了药,说了几句医嘱,便没有多言的意思。
王氏见此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几次道谢后便退了出去。
她坐着也觉得无聊,往外看的时候就见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门口,看样子是被青衣拦住了。
“怎么了?”
“王妃。”书儿一见她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旁边的紫熏看着她也是眼前一亮,随即又忍不住瞪了青衣一眼。
“既然你们都在,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她待的也是无聊,索性也就想着出去走走。
这平阳城倒也是富饶之地,街上也很是热闹,冷璇转了转眼,就听到旁边的茶楼里传来说话本的声音,她不由有了几分兴趣,就走了进去。
说话本的是一白胡子老者,说的竟是平壶关一战,讲北夜凌生擒了蓝月部落的头领大败敌军,使得蓝月三年来都对北夜国进贡,声音抑扬顿挫很是生动,倒是让她不由入了迷,也真正的认识到北夜凌真的在北夜国是神一般的存在,怪不得皇帝会如此忌惮他。
“砰。”的一声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冷璇也不自觉的朝门口处望去,就见一身着花裙打扮精致的女子出现在门口之处,虽侧面对着这边,但仍可以看出长的很不错。
“小小刁民,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真是活腻了,这北夜国的管制就如此程度吗?”她一开口,顿时将那满身的贵气给破坏,那鄙夷骄横的语气听了让人极度不适,围观的人都是皱了眉
毕竟,她这话可不止是说地上的人,还将他们整个北夜国的人都一起骂了进去。
但听着她的自称,一众人再是愤怒,也不敢多嘴一句。
“咳咳,公主?如此骄横无礼的公主,也是为你的国家丢了脸。”地上的人咳嗽一声,却丝毫没有害怕。
冷璇听此声音,顿时站了起来,随即又看到一小小的身影跑了过去,见此她不由暗了眸光,朝着门口走去。
“你说什么?真是该死。”那公主也就是司马静顿时阴沉了眼色,随即伸手抖了都手边的鞭子,便再次抽了过去,而这次的方向,却不是对着紫熏,而是对着旁边的书儿。
“青衣。”冷璇见此顿时沉声开口,青衣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书儿前面,仅是抬起了手中的剑鞘,就将她的鞭子给挡了下来。
“你是谁?敢来多管本公主的闲事?”司马静看向青衣,见他那冷漠打扮普通的模样,顿时不屑冷嗤。
但她可极少在谁手里吃过亏,也没有人敢轻易让她吃亏。
随即用力动了动手里的鞭子想要再次挥鞭,却不想那鞭子落在剑鞘上如粘住一般根本挣脱不开,顿时知道面前的人武功不错。
“青衣,不得对公主无礼。”
清冷如风铃般的声音传来,司马静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目光首先落在了冷璇清雅洁净的嫩白脸上,当即就沉了沉眉,却见她一身素净打扮,头上无半点装饰的模样顿时就不屑的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傲慢鄙夷之色。
“你是他的主子?还不让他滚开,狗就要好好拴着,让它咬了不该咬的人就不好了。”
“滚?公主好生博学,不如公主教我一下如何为滚?也让我张张见识。”冷璇淡然勾唇,说出的话却是丝毫不相让。
“这你都不知道,那就是……”她说着又猛然反应过来,看着周围有些憋笑的脸,随即涨红了脸。
“你敢戏弄本公主?”
冷璇却是没有理会她,而是朝着紫熏两人走去,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是因为两人的目光一直在街上的东西上打转,所以在进了茶楼时,就让他们两个出去走走,这才一会,竟然就和这公主发生了矛盾。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紫熏开口,说他和书儿去了一卖小玩意的摊子前,看中了一个胖头娃的木制玩偶,见书儿很是喜欢的模样他就想着给买下来,却不想这刚伸手就被司马静拿到了手里。
“嗯?这种玩意西岳国怎么没有?倒是稀奇。”司马静目无旁人的打量着,显出几分欢喜,随即直接拿在手里掂着掂着就走了。
“唉姑娘,你还没有付钱呢?”买玩偶的是一白发老者,见此立马着急的喊出声,还伸手擦过了司马静的袖子。
司马静一见顿时火了:“放肆,小小贱民也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
她说着就直接挥了手将老者扫在地上,随即又朝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玩偶:“你问本公主要钱?本公主还就不给了。”
随即手一扬,就将玩偶摔在了地上,见她如此,旁边随性的丫鬟也不敢多嘴半句。
“好生过分,是公主有如何?也不能动手打人和摔东西,你马上道歉。”旁边的紫熏看不下去,有些义愤填膺的开口。
两人句因此起了冲突,但紫熏因为被冷璇嘱咐过在外不要动用灵力,所以就只能忍着,自然不是身怀武功的司马静的对手。
冷璇听此也总算明白这紫熏为何不是以前的冷璇的近卫了,因为他做事还是单纯冲动了些。
“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啊,既是如此,你给我下跪磕头道歉,本公主可以考虑饶了你们,如何?”司马静在旁边也是搞清楚了,顿时凉声哼哼,觑着目光很是不怀好意。
“若是公主如此,我也可以考虑不与你计较公主之前的所作所为,公主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冷璇同样反问了一句,说出的话却是让周围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想找死吗?”
司马静有些意外她的回答,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璇,随即拍了拍手,就有两个黑衣暗卫跳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成全你们这些贱民好了,黑狐天狼,给本公主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公主,这……二皇子之前有交代……”两人有些为难,他们虽然是保护这公主,但也是为了让这公主不要惹事啊。
“怎么?本公主吩咐不了你们了吗?皇兄可交代过,让你们好好保护本公主,现在本公主受了欺负,你们想要冷眼旁观吗?本公主回去就让皇兄将你们处置了。”
两人犹豫的模样正好将司马静更大的怒火给激了出来,她向来习惯了命令,在西岳国她是最受宠爱的公主,谁敢给他气受。
两人一听顿时没有犹豫的就朝着青衣掠去,顿时场面就热闹了起来,冷璇见此拉着书儿往旁边站着看着,倒是一点都没有担心青衣会输的模样。
司马静是习武之人,哪能看不出她的两个暗卫打不过那男子,心里暗骂没用,却是再次握紧了手里的鞭子,悄悄的移动了脚步朝着冷璇而去。
“小姐小心。”紫熏转眼就看见那司马静已经到了冷璇的旁边,要拦已经来不及,急忙开口提醒。
冷璇也没有想到这司马静竟然会来偷袭,她正想着事呢,回过神来就感觉利风擦了过来,她急忙朝着旁边退开,却还是无法完全躲过,只能险险的避开要害,企图用背抵挡。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落下,现场也出奇的有几分安静,她转眼一看,就见一伟岸的背影站在自己身前,她不由得心中安稳。
这是第几次了呢?他总是在她危险的关头出来,将她安全的护下。
“你,你是谁?”司马静的声音竟然结巴了起来,她瞪大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之人,只觉得心跳的频率加快了许多。
这个男人,好生俊朗。
北夜凌凉凉的觑了她一眼就嫌弃的移开眼,手中用力,就将司马静乃至她的鞭子给甩了出去,身上气息很是凌厉冷寒。
“啊!”司马静砰的一下被摔在地上,随即尖叫出声,但随即却依旧是什么话都没说,依旧呆呆的看着北夜凌。
“有伤到吗?”北夜凌看着冷璇,上下打量了一番。
“没有,你怎么来了?”
“路过。”
冷璇视线一扫,竟然意外的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众人,而前面,有一穿着精致气质极佳的男子。
他先是看了这边一眼,随即示意旁边的随从将司马静扶了起来,自己朝前迈了两步。
“凌王,你这是何意?”二皇子司马隽脸色很是难看,他没想到这北夜凌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将小妹甩了出去。
“二皇子应该看得很明白。”北夜凌眸色不变,回答的很是淡然。
“她可是我西岳国的公主,凌王就是如此待客吗?”
“是吗?刚刚本王只看到一个意图袭击王妃的歹徒而已,并没有看到什么公主。”
“你。”司马隽一时哑然,是啊,他们刚刚来,北夜凌说不认识司马静也是自然。
而且……他将目光落在冷璇身上,这,就是那凌王的王妃,怎么和传言中相差那么多?
“既然凌王没有看清,那就是误会,自然不存在对错,这位是凌王妃吗?小王有礼了。”他看出北夜凌对冷璇态度不一般,当即眸色一转,开口缓和。
“二哥你是说,他竟是那传言中的战神凌王?”旁边的司马静却是惊叫出声,一双眼睛接近痴迷的看着北夜凌。
“静儿,不得无礼。”司马隽皱眉呵斥,只觉得这妹妹越加放肆,除了父皇,就没人能治住她了。
“二哥,静儿知错,静儿见过凌王。”司马静面色顿时柔和下来,像模像样的施了个礼,很有小女儿家的姿态,又有皇族的优越高贵。
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太大,让冷璇有些反应不过来,而这其中,起了最大的效果就是北夜凌了。
看看司马静,一双眼里除了北夜凌以外,还放得下其他人吗?
冷璇这样想着心里却有几分闷堵,她微微抬头,却见北夜凌却是在盯着她看。
她不由嗔道:“人家公主在与你打招呼呢,还不快回应一下。”
说着自己就伸手拉了书儿,朝着旁边走去等着。
但脚步刚一顿,就感觉身边站了一人,那伟岸迫人的身形和气息,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王妃这是吃味了?”
低沉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使得冷璇耳上一热,随即朝着旁边移了一步:“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