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出谋划策

  早朝的时候,很多官员上折子声讨粥棚事件的罪魁祸首。
  有的人不想得罪孙家,说的比较含蓄,可是,耿直的两位御史则是直接指出是孙沐婉导致这场灾难,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个早朝因为这件事情上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散朝。
  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最后只好承诺,一定给官员,百姓,甚至是天下一个交代。
  “父皇!”盛天歌行礼之后站在德仁殿内。
  “让你调查粥棚事件,怎么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是干什么吃的,想不想干了!”皇帝一顿火气撒在了盛天歌身上。
  盛天歌觉得自己好委屈,可是,睡觉
  谁叫这个不讲理的老男人是自己的亲爹呐,承受了。
  皇帝骂完了,停下来,瞪着盛天歌,“说话呀,哑巴了!”
  “父皇,您骂完儿子心情好些了!”盛天歌问。
  皇帝愣了一下,“事情没解决,好什么好!”
  不过,皇帝的语气比刚才强了一些,毕竟知道自己冲着盛天歌发火有点过。
  “事情就是郑王妃好心办了坏事,因为她用的米太好,还用了肉食做善事!”盛天歌回答。
  皇帝怒气大盛的瞪着盛天歌,如果郑王妃能轻易定罪朕用得着听那些官员啰嗦两个时辰吗?
  他们啰嗦的还不够,你又来啰嗦。
  “除了郑王妃,难道别人就没有责任吗?”皇帝问,“现场郑王妃没有带去管家,婆子……”
  “安肃门外聚集着两三千的灾民平时是何人在管理,难道就让他们冲击粥棚?”
  盛天歌有种不好的预感,皇帝这是要为孙沐婉寻找替罪羊。
  “父皇,”盛天歌道,“平时安肃门外的灾民是由府衙的一位曹员负责,还有厢长带着厢兵维护秩序,平时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城门守将,看到下面混乱怎么就不能第一时间采取措施!”皇帝问。
  “父皇,这个……”盛天歌想说皇帝胡搅蛮缠。
  “这件事情厢长管理不力有责任,城门守将阻止不及时有责任,还有,府衙的曹官也有不尽职的责任,撤掉。”皇帝道,“分别二十大板!”
  “父皇,不能这么处理,他们的处理已经很及时……”
  “闭嘴!”皇帝不想再听盛天歌的话,直接大喝一声打断,“出去,执行吧!”
  盛天歌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帝,可是皇帝已经不看他。
  盛天歌无奈,只好站起来出了德仁殿,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王爷……”木叶大人追了出来。
  “木叶大人!”盛天歌满脸愤慨。
  “王爷将处罚的人拉个名单出来,放好,陛下有机会会补偿他们的,此时,王爷就照搬吧,陛下也有为难之处。”木叶大人好言相劝。
  盛天歌自然也知道,可是,这样会让很多人寒心,因为不论处罚多少人也无法掩盖孙沐婉的错误。
  盛天歌太郁闷,处理了自己最不想处理的事情,将罪责分摊到城门守将,府衙曹员还有厢长的身上,又走访了这三位下级官员,安抚了他们,将处罚公布。
  这些人自然不服气,可是,盛天歌亲自来,他又是皇子,这已经说明,这是皇帝的意思,他们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知道自己是为孙沐婉背锅。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有的人天生就被别人踩在脚下,任何一个社会,只要有人类,就有高高在上者,就有被欺压者。
  盛天歌处理完这些,觉得身心疲惫,胸中一股恶气无法发泄,便找了杜牧和欧阳拯出来喝酒。
  “今日你请客,可不能总是让我请!”杜牧提前将话说清楚的样子,一脸不客气。
  “知道了,我请就是……”盛天歌有气无力。
  欧阳拯慢慢品着茶微笑,“王爷这是什么了 ,心情很低落的样子,零花钱又被扣了?”
  盛天歌叹气,“不是,就是粥棚倒塌的事情,哎……”
  很快酒菜上来,盛天歌憋得难受,自己喝了两杯酒就将事情全部都说了。
  “你也不要觉得憋屈,事情就是这样,总要有人承担责任,”杜牧道,“只要不是被杀,等事情过去找机会跟陛下说一声,这些人还能启用的。”
  “哪里有那么容易!”盛天歌道,“他们都是普通人,得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何况,这个影响也不好!”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欧阳拯道。
  欧阳拯是观文殿大学士,读书多,脑子好使,因为不愿意管理俗事,所以,只做一个虚职。
  “什么办法,你说!”盛天歌与欧阳拯关系很好,也是一起长大的,只是欧阳拯好文,他和杜牧好武。
  “让王妃将责任揽下来!”欧阳拯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画……为什么,她没有功劳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将责任揽下来,这不是本末倒置嘛!”盛天歌坚决不同意,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我前半晌去清风楼喝茶,茶楼里都在议论王妃的丰功伟绩,她如何英勇救人,如何在事前阻止,她的功劳显而易见,她担下来,陛下会怎么样?”欧阳拯笑眯眯的看着盛天歌喝茶。
  “功过相抵!”盛天歌有点懵懂的回答。
  “可是,王妃有什么过,事情本与她无关!”杜牧问。
  “守将有什么责任,他的职责是守住城门,府衙曹员有什么责任,他只是一个虚职……”欧阳拯问。
  杜牧无言以对。
  “既然是生拉硬拽,就生来硬拽好了,最好连救人的周王妃,文月公主,文华公主都让去请罪……”欧阳拯狡黠一笑。
  “你这是逼宫!”盛天歌终于搞明白了。
  “是,逼一逼也没什么,”欧阳拯淡淡一笑,“郑王妃不受处罚还不是陛下被别人逼,既然别人能逼,你为什么不能逼!”
  盛天歌看着欧阳拯,心底生寒气。
  他知道欧阳拯虽然是书生,可胆子却比他和杜牧这两个武夫要大。
  “用不用随你!”欧阳拯喝了一杯酒,站起来,“我还要读书,先走了,你们两个喝,今日这顿我请,王爷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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