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假哭变真嚎

  容嬷嬷惊得手里的药差点掉在地上。
  “开玩笑的!”凌画给了容嬷嬷一个坏笑。
  安乐宫里的人或许是因为太后宽容,所以都不刻板,颇通人性。
  “王妃可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婚姻对于女子很重要,相当于重新投胎一次,不能轻率对待。”容嬷嬷苦口婆心。
  凌画原本想吐槽盛天歌两句,不过觉得无用,容嬷嬷与盛天歌颇好,内心认定盛天歌是个好宝宝,凌画轻描淡写的吐槽不可能改变盛天歌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反倒会让容嬷嬷不待见她。
  得不偿失的事情凌画决定不做。
  凌画褪去衣衫,容嬷嬷帮她上药。
  “王妃还疼吗?”容嬷嬷语带关切。
  凌画心里感动。
  “还有一点,不过不严重了,不注意,或者是不碰到的时候还好!”凌画咬着牙道,因为上药的时候还是很疼。
  安乐宫门口。
  “沐婉,你为什么跪在这里?”鲁王看到孙沐玩跪在地上,急切又心疼。
  早上鲁王、燕王、郑王一早去较场练剑来晚了,没想到自己的爱妃就被处罚跪在安乐宫门口。
  “王爷……”孙沐婉看到鲁王,后面还有郑王和燕王,顿时委屈的眼眶红肿,咬着嘴唇,脸上露出倔强的神色。
  这样的表情会让人觉得她很委屈,却很坚强不哭出来。
  如此状态比嚎啕大哭更让男人心疼。
  现在,三个喜欢她的男人都在这里,是她表演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鲁王伸手要将她抱起来,心疼的心都快碎了。
  “不行,王爷,是父皇罚我在这里的。”孙沐婉声音轻柔却表现出为皇帝的无限崇敬。
  郑王急的恨不得自己躺在地上让孙沐婉跪在他的身上。
  燕王面色幽冷,“父皇为什么忽然要处罚你?”
  “五嫂说我要摔死小白,可是,小白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去摔它,何况,它还是皇祖母喜欢的狗狗……我怎么会?”
  孙沐婉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表现出来的样子是这样的委屈她愿意承受,不要燕王责备凌画,她在为凌画一力承担罪责,让燕王不要去责备凌画的意思。
  燕王的拳头握紧,仿佛大沙包,牙关紧咬,气愤难当。
  孙沐婉看到燕王愤怒的模样,心里冷笑,凌画,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的男人心里全部都是我,他会为了我折磨你。
  “六哥哥,凌画一直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孙沐婉又说了一句。
  鲁王彻底炸了,对燕王道,“六哥,这件事情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老八,都是你!”鲁王愤恨地瞪着郑王。
  孙沐婉和凌画因为都喜欢郑王才会产生矛盾的。
  郑王看着孙沐婉,内心愧疚难当。
  盛天歌大跨步进了安乐宫。昨晚他几乎一晚上没睡想凌画身上发生的事情,今日本想进宫问清楚,没想到她又给孙沐婉设计,看来,她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之前的凌画,他完全是产生错觉了。
  “王爷,不能向太后求情。”孙沐婉在鲁王进安乐宫的时候拉住他的手道。
  “可是你……”鲁王心疼。
  “我没事,听我的话!”孙沐婉道。
  鲁王点头。
  三个男人进了安乐宫,孙沐婉露出得意又傲慢的笑容,这些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拜倒在她孙沐婉的脚下。
  燕王磕头请安之后便向偏殿走去。安乐宫他很熟悉,小时候最喜欢在这边,而且经常住在这里。
  凌画竟然在他小时候的那个房间,真是讨厌,他想问问凌画为什么要诬陷沐婉,她们现在都分属于不同的男人,郑王对于她们来说都已经不可能了。
  既然她们已经没有了要争抢的东西,她为什么还要对沐婉做这种事情,沐婉那么单纯,美好。
  凌画正忍受着疼痛让容嬷嬷上药,忽然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步伐很大。
  这个脚步声绝对不会是李公公的,那么这个地方还有谁能进来……
  “哎呀……”凌画忽然凄惨的叫了一声。
  容嬷嬷有点不明所以,刚才还没有动静,怎么忽然就疼成这个样子,她的手很轻啊。
  凌画的惨叫却越来越激烈,而且还伴随着呻吟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盛天歌此时已经来到了偏殿门口,与里面只隔着一道珠帘。
  容嬷嬷也看到了忽然进来的盛天歌,顿时明白了凌画前后反差的原因。
  既然王妃要演,那就演吧,如果燕王心疼王妃,两人的关系或许能变好。
  凌画则是感觉到了盛天歌身上的怒气,一想便知盛天歌在门口遇到了她的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就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盛天歌再次被愚弄。
  孙沐婉会演,她也会演,我们就看谁更惨。
  “王妃,伤口化脓了,一定会很疼,您忍着点,忍着点,老奴手轻一点。”容嬷嬷声音发颤,似乎看到了令她最不忍的场面。
  凌画,……
  姜还是老的辣,容嬷嬷简直是影后的演技呀。
  凌画叫的更凄惨,声音中还带着哽咽,委屈……
  盛天歌的怒气在这一刻竟然消了大半。凌画的伤势他打的。打完之后一点都没有治疗,修养就进宫伺候太后,伤口一定是感染了。
  盛天歌掀开帘子进来。
  “王爷……”容嬷嬷歪头看了一眼盛天歌,喊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啊……”凌画尖叫一声,双手背过去捂住自己的伤口楚,“嬷嬷,帮我盖上,我不要他看到我的身体。”
  盛天歌刚才只注意凌画涂满药的伤口,此时才注意到凌画露出来的雪白的半个屁屁。
  盛天歌尴尬,赶紧转身,“谁稀罕看你似的。”
  “不稀罕你就出去,进来做什么,难道是给我抹药吗?”
  凌画原本是假哭,现在可是真觉得委屈了。现世的她爹疼,娘爱,独生子女,蜜罐中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委屈之下的凌画,假哭变成了真嚎,“爸妈,女儿想你们了,女儿死了,也不知道你们该怎么活下去呀,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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