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还有，看归看，别暴露。如果这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装了监控设备的鸟，那还比较好，如果是对面的什么异能，甚至什么不同寻常的新异种，你们一表现出异样，它铁定能发现。
傅文和手下齐齐点头，面色凝重。
江叙言没再多看了，离开监控室回到办公室。
审问李航的手下过来报告，说李航招了，确实不是什么重生者，只是住在丧尸潮爆发的城区附近的居民。
虽然局里消息封锁得快，保密措施也做得快，但，多少还是有人看到了封闭城区里的丧尸。这种冲击给人带来的恐惧，是极其难以承受的，自然有些人一被怂恿，就疯狂寻找可能的出路。
那些人都是因为这样过来的。
他们得知这个途径的网站，也被李航招了，是什么末日自助网址，里面有什么专家指导专家建议，还有付费咨询，花里胡哨，但看着还挺专业。
江叙言找人查它，却发现，这个网址在李航被带进大院的时候，就马上关闭了？
网站的服务器不在国内，一路还有很多扰乱信息，一时半会儿有点难查，江叙言忽然暴躁，直接打了个电话。
老大！
对面清脆年轻的声音马上传来。
给你个网址，半小时，把它创建者的祖坟都给我挖出来。
五三一惊，意识到江叙言在生气，说话变得小心翼翼：可以，是什么类型的网站？找到要干嘛，黑它吗？
江叙言：是想搞垮你老大的网站。
五三：卧槽？！给我发来，什么狗屁玩意儿敢搞我老大！
江叙言让手下给他发链接，但发完，想想，他又道：不然你回来吧，别待你的小黑屋了，我找人去接你。
五三犹豫了一下：可我的装备
一起带来不行吗？
有点多。
多多少？
两辆大车。
江叙言摆手让傅文安排，然后和他约了时间，就派人去接他。
五三动作果然很快，半个小时，真的把创建人的个人信息包括上下十八代祖宗的信息，全扒出来了。
但见这个人背景普普通通的样子，五三又花了半个小时，把创建人的横向纵向交际网，全扒了个干净，等被接回大院的时候，他报告写好了。
老大！
陈武杉一看到江叙言，飞奔着过去，抱了个满怀。
江叙言没好气扒着他脑袋推开他，嫌弃蹙眉：没个正形。
陈武杉原名初辰武杉，是个小孤儿，父亲母亲都是国人血统，但其母年幼就被拐卖到太阳国，被迫成为一艺伎，认识他父亲后想要私奔，却被捉回。
父亲被迷恋母亲的黑道势力所杀害，母亲则被迫生下孩子，将孩子过继为无法再生育的黑道势力之主的小继子，在太阳国苦苦生活了几年。
后来母亲发现儿子时常被虐待，拼命带着年仅五岁的儿子逃出太阳国，偷渡回国。
彼时母亲大病，奄奄一息，路上正好遇到江叙言等人。后者见两人身世都可怜，没忍心，把救不回来的母亲好好安葬，把还没有任何生存自保能力的小孩子带回大院，一养，就养到他能够独自生存，才让他出社会闯荡。
而小孩子的名字，也从太阳国的初辰武杉，改回陈武杉，刚好也是他母亲的姓，陈武杉十分珍惜。
江叙言看他都成年了，个子也没长高多少，一脸没救了的表情摇头：让你多出门活动，宅不死你啊。
他语气很轻，显然没有真责备的意味，陈武杉随手挽过他胳膊，笑得十分乖甜：活动的，一周两三次呢！出门遛弯儿！
而且我真不矮了，我有一米八了，等我回来这里再补补，保不准还能长高一些些，突破一八一！
江叙言呵了一声，显然在说想太多。
见他贴得近，又抽手推开他：离远点，我又不是你爹。
差不多了喔。
滚。
爹爹有什么吩咐？
滚。
陈武杉十分开心，蹦蹦跳跳的又过去挽他胳膊，故意气他。
就在这时，采集了基本数据，正准备戴着微型监测设备出门遛遛弯、收集日常活动数据的方青正好走出研究室，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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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才出来的方青听见旁边有人在喊江总, 很开心，马上抬头看过去，却看到江叙言和一个年轻可爱的小男孩走过来，再往下, 还看到小男孩亲昵地挽着江叙言胳膊。
方青一怔, 看了江叙言一眼, 后者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 垂着眼帘看那个男孩的时候，眼神还挺迁就纵容。
方青表情凝固了一瞬，一阵说不起道不明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
脑袋也嗡地响了一声, 有什么东西猛然撞进他脑海, 但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和力量又消失了。
旁边陪同的研究员从连接检测仪器的手表上，看到方青数值有变化, 忙问：怎么了方青？还好么？
方青骤然回神, 头转向研究员, 扯了扯嘴角：嗯？没事啊。你要跟江老板汇报吗？走吧。
研究员：真没事啊？你刚刚数值跳动了一下，是感受到什么了, 还是不舒服？
方青摇摇头，情绪有点低迷：没有, 可能是刚出来不大适应吧, 没什么事情的。
研究员就没再多想，和他一起走上前，找江叙言。
后者等两人来到跟前了，才意识到有人，抬头看到方青, 他也一怔：嗯？怎么出来了。
方青几不可察瞄了两人贴在一起的身子和手，又抬眸：啊？我出来走走嘛。
江叙言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低头看去，见陈武杉还在粘着自己，没好气抽手：玩够了没有？分寸两字会不会？
陈武杉跟研究员熟，却没见过方青，外人在场，他当然还是有分寸的，于是马上松手并朝方青挥挥手：你好呀，这位是？看向江叙言。
江叙言：方青。你可以当他是新人。
陈武杉先是咦了一声，愣愣看了方青好几眼，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我知道你，我是五三。
方青有些愕然，但看对方伸手了，他也愣愣伸手过去和他握了下：知道我？五三是江老板提过的那个五三吗？
江叙言道：那天你和凌洺在我车上，我找的那个人，就是他。江叙言指指五三。
但对五三的话，他很疑惑：你为什么知道他？
五三却是忽然怔了怔，旋即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抿着唇没说话。
江叙言一看，挑起眉头，面对他抱起胳膊：怎么回事？
五三瞬时很怂，往和江叙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江叙言直接揪住他脖子，在后颈一掐，拎小猫一样：说话！
方青看到这个动作，又晃神了一下，眨眨眼睛巴巴看了江叙言一眼。
江叙言没有发现，还在盯着五三：谁找你查他，嗯？楚宁吗？你竟然敢瞒着我做事情？
五三马上一副哭丧脸：哎呀，哎呀！楚姐威胁我，不让我说的嘛！而且，而且他瞄了一眼方青，马上收回目光，小小声：而且楚姐说，你根本没有调查过这个人，就把他带回大院了，她就是怕唔，反正现在他背景证实很干净，楚姐也跟我说了，这人信得过，所以
他挑挑眉，马上甩开江叙言的手，凑近他，两手牵住他声音细细：别生气啦？
才成年的年轻孩子，声音很干净，也很清脆。这么小小声地一句，说不出的俏皮，还有毫不掩饰的撒娇的意味。
江叙言：
方青：
江叙言看向方青：那
方青从两人的手上收回目光，脸上还残留着不大自然的笑：嗯？哦，没事啊。我本来找你的时候就做好被你查彻底的准备了嘛，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查
江叙言其实本来想查，但狂鸟潮时间他懒得联系别人，见方青也老实安分的样子，久而久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信了这个人。
大概这人身上带着实在干净的气质吧。
见方青没在意的样子，他倒也没再解释，从五三手中抽回手，问方青：那你最近怎么样？
嗯？我？哦，没什么事。
江叙言蹙眉：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有吗？没有吧。
江叙言看向研究员：他是不是最近状态不好？不好的话，你们带他出来做什么？带回去。
研究员有点无辜：刚刚还是好好的啊！
哪怕出了研究室，也是活蹦乱跳的，谁知道怎么突然
但研究员侧头的时候，看到方青还真是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忽然担心会不会是外界信息太多，影响到他精神让他疲累了，于是研究员马上拉方青：那我们回去吧？看你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方青再一次从奇怪的情绪里回神，看看江叙言，又看看小五三。
想到他们刚才亲昵的模样，方青低了低头，再抬头时硬挤出一抹笑：好。那我不打扰你们啦，再见。
江叙言：？
怎么表情怪怪的？
可是方青已经拉着研究员走了，那向来慢吞吞悠哉闲哉的脚步，在这一刻十分的快，那速度，仿似赶着要在众人面前消失一样。
江叙言：？
陈武杉歪了歪头，没看明白，不过他跟方青又不熟，不在乎，又去江叙言：爹！请我吃好吃的！
江叙言：再喊我爹我揍死你。
哎呀，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不止你们，这个整个大院，都是我干爹干娘，你是最大的爹，也是最大的娘！
江叙言：滚！！！
五三哈哈大笑，开心地绕着他跑来跑去。
没有注意到，远处方青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又停了下来。听到陈武杉嘻嘻哈哈的笑声，他回过头去，远远看到两人和谐愉快走在一起的样子。
方青忽然抬手抓了抓心口处，干净雪白的衬衫被他抓出一片皱纹。
怎么这里不舒服
研究员一看，先是紧张地看看手表上的各种数据，见没有什么大事啊？又去问方青：到底怎么了？你这是，心脏不舒服吗？？
方青回过头，脱口而出：他倆关系好好啊。
研究员马上看过去，心猜他说的一定是江老板和小五三吧？研究员笑了：那当然，那可是小五三。
嗯？他怎么了吗？
他是整个大院的小团宠啊！是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从小，就这么点的时候，就在大院里跟着大家长大了。
我们大院现在，年纪最小的就是他了，不过最聪明的也是他。在最能帮江老板的人里面啊，他也算一个，是一个电脑小天才哦。
方青一听研究员这个宠溺又真诚的夸张，张了张嘴，无声哦了一下。
眼里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失落，他指尖抠了抠掌心，想问那江老板是不是也超宠他，但不知为何死活问不出来，于是放弃了，往回走：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嗯？你不是才睡醒？
哎呀，突然又累了。现在出门还是挺耗精神的。
研究员只以为他是用脑过度，半点没敢含糊，带他回去让他歇着。
但歇没半个小时，人没睡，又忽然从做了特殊处理的安静禁闭室里走出来，攥着拳头看着一室的研究员：那个
怎么了方青？
请问，还有尸晶吗？
嗯？怎么回事？你要尸晶？是不是又是哪里不舒服？！
方青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但又临到嘴边咽回去，改口：头太疼了，有点撑不住。
研究员们马上给他安排，但怕他承受不住再多尸晶了，重复询问了他好多次。
方青很坚定地点头：我可以。只要能止住那种接受信息就难受的疼痛，只要能够自由活动，他做什么都可以。
研究员们给他融了一颗尸晶，看着他把尸晶水喝下。
马上，方青捂着脑袋，躺在床上扒着床沿难受得失声。
研究员们急得要给他紧急催吐、助他平缓这个反应，有一个研究员想打电话给江叙言。
方青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不要
强行撑了半个小时，尸晶在体内消化完了，方青才终于如释重负地翻过身去，面向天花板，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好了
可以了。
他脑子也放松了，再也不疼了！
众人惊现他的身体数据又变化了，纷纷散开，各自记录。
方青等他们忙完，心里还惦记着那句最能帮江老板的人。于是他小心翼翼问研究员们：请问
小方青你说！
我可以适当加强锻炼一下吗？
众人正面露疑惑，方青腼腆一笑，指着自己的各项身体数据：你们不是说，尸晶有强化我基础体能的效果？那我觉得，如果我不抓住机会巩固跟进一下，就太浪费这些尸晶了。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主要这样可以检测尸晶到底把方青的体能提高到什么程度，以及还有没有让他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