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凤冰毒
“给她吃解毒药了吗?”我问西门道。
“吃了,但没什么用。”西门紧紧抱着晓陶,头也不回地答道。
“晓陶,你现在感觉如何。”我蹲下身问晓陶。
晓陶一脸苍白,嘴唇呈紫黑色,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冷,好冷。”
“暗器取出来了吗?”我回西门道。
“没看到暗器,连点伤痕也没有。”西门摇头说道。
“晓陶,你挺住,我们这就带你去找古居老人。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我鼓励晓陶道。
“嗯,聋子哥哥,我相信你。”晓陶断断续续地说道。
“走!去仙缘山。”我说着站起身来,唤出金龙就起程朝仙缘山赶去。
众人一路狂奔,平时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让我们四十分钟就赶到了。
“古居老人,快救救晓陶,她中了菩提行天凤的暗器,生命危在旦夕。”一脚踢开门,我大声对古居说道。
“这菩提行天凤果然厉害。快扶过来让我看看。”古居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把椅子放到自己面前。
西门迅速将晓陶扶到椅子上坐下。古居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脉像,才对我们说道:“还好她身上的装备防毒效果不差,而且她体内好像还有一种比菩提行天凤的冰毒还要厉害的毒素在抗衡着这股冰毒,不然性命早没了。”
“这么说老先生您有把握治好晓陶的病了哟?”听古居这么说,我立即问道。
“治好她问题不大,我想先弄清她体内的那股毒素是什么,这样也好对症施策。”古居回道。
听古居说起晓陶体内毒素的事,我们也不敢隐瞒,挑重点将我们在毒山学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古居。
听我们说完,古居伸手捋了捋那雪白的胡子,微笑道:“如此说来,这倒是个机缘,如果顺利的话,老夫还可送晓陶姑娘一段前程。”
“哦,老先生此话怎讲?”我们惊讶地问道。
古居老人解释道:“这天凤冰毒,是五行毒素中水系毒素的一个变种,其毒性比普通的水系毒素要强上许多。如果晓陶姑娘体内不是有弱河水毒与之抗衡的话,她也活不到现在。既然她体内有弱河水毒,我们便可以通过适当的方法,将这股天凤冰毒化解成水毒,与那弱河水毒融为一体,这样一来,不但能帮她解毒,而且还能极大地提高她体内水系毒素的威力。如果以后她发动水系攻击的话,里面还将夹杂着一定的冰冻效果,其威力将大幅度提升。”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老先生费心了。”西门对古居拱手说道。
“不必多礼。你按我说的方子去后面的药柜里抓药替她煎熬吧。我这里教晓陶姑娘如何调动体内毒素去融化天凤冰毒。”古居说着就开始一一向西门讲起药材。
西门也不敢迟疑,急忙起身拿起柜台上那把称药的专用小称,按古居的吩咐一一称量起药材来。
很快,药材配齐,西门去到隔壁屋子里开始煎药。古居开始教晓陶化解体内毒素。
在古居的教导下,晓陶强忍着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盘腿坐到地上,开始调动体内弱河水毒去吞噬那存留在体内的天凤冰毒。
我起身看了看躺在小床上的小倩,她依然如同我们离开之前那样,安详地静静躺着,呼吸匀称,但就是醒不来。唯一让人安慰的,就是秀美的脸上还算有几分血色,不像刚从那摩帝国逃出来时那样苍白如纸。
起身来到隔壁房间,金芃芃正专心致致地蹲在一座高达数尺的古铜药鼎前,一手握着一根像长颈鹤的脖子一样的火口,掌控着药鼎内的温度,一手拿着一根两尺来长的木板,不停地搅拌着鼎内的药材,口里还小声地念着什么咒语。
伴随着金芃芃有条不紊的操作,药鼎内升腾起的丝丝雾气,统统被吸进药鼎上方一个像锅盖一样的东西。那“锅盖”再往上,是一条五尺来长的青铜小龙。雾气从锅盖处被吸入,在青铜小龙体内转了一圈,再从龙嘴处出来,就变成了一滴滴蕴涵着浓浓药性的药液。
龙嘴下方,放着一个精细的白瓷小碗。此时,那碗里已经盛放了大半碗深黑色的药液。
在药鼎的另一旁,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炉子,炉子长约七尺,宽约五尺。炉子上方,安放着一个铁架子,架子共分五层,上面摆满了百十个白瓷小碗。我走近细看,里面装的,是颜色各异的药液。看来这些就是金芃芃这段时间的功劳了。
“芃芃妹妹,辛苦你了。”蹲在金芃芃身后,我小声对她说道。
金芃芃转头对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又继续熬药。我知道,金芃芃要在熬药的同时还得念咒语,根本没法和我交流。
轻轻拍了拍金芃芃的肩膀,我起身去看晓陶的情况。
这边,晓陶在古居老人的指导下,仍然闭目盘腿而坐。虽然看不出她体内的毒解得如何了,但从晓陶逐渐红润的小脸来看,情况应该比之前好多了。
不一会儿,西门将熬好的药液放到古居老人身前的桌上,古居老人低头在晓陶耳边耳语了几句,晓陶缓缓睁开双眼。端起桌上药液一饮而尽,旋即又恢复打坐状态。
见两间屋子里都有人在专心致致地“工作”着,我们也不敢打扰,对着西门和土匪轻轻地使了一个眼色,几人轻手轻脚地走出房子,来到山洞之内。
现在,我们得把残留在体内的那些弹片全部取出来了。这些玩意,都是那摩帝国那些家伙所赐。从那摩帝国逃出来后,为了小倩的事,我们仅仅把暴露在体外的那些弹片取出了。那些深入皮肤之下的弹片,还一直留在体内。这不但严重影响我们的行动,时间长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还说不清楚。
三人脱下装备,各自拿出一把匕首,就开始你一刀我一刀地划起来。
就在我们相互划得血肉模糊,痛得哭爹喊娘的时候,聂若云快步从屋里走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